“是。”顧河趕緊應聲。
一顆心,忍不住下沉。
他這次是帶了私心來的,本以為鍾一爾會對付林修。
最後的結果,出乎意料。
尖銳的指甲刺入掌心,疼痛讓他微微清醒。
也讓他明白,想要報仇,幾乎是不可能。
鍾一爾沒心情關心顧河內心的波濤洶湧,顧河只是他手底下一條狗,狗就要有做狗的覺悟。
到目前為止,這條狗還算讓他舒心,除了一些事情處理的不是很好外,其它方面都很好。
“林修,有意思啊。”
……
“我該走了。”
鍾一爾離開後,林修在九重樓又待了三天。
“我送送你。”
金嫣一路送他來到九重樓門口,沒有不捨,細心的替他將褶皺的衣領撫平,像一個真正的賢妻娘母。
“路上小心。”
“我會的。”
林修擺了擺手,漸行漸遠。
南宮瑾與東方第一留在了九重樓,林修當然可以帶著她們一起進入公會。
但是沒有那個必要,她們沒有主動提,林修也不想。
公會是他起步的地方。
起步代表會很麻煩,這兩個女人,修為與他持平,但長此以往,肯定是要被她落下的。
林修不是很物質化的人,但也要考慮得失。
這是對自己負責,也對她們負責。
回到公會,林修直接去找趙長老。
自己現在要在公會落地紮根,怎麼也得給自己安排一下吧。
趙長老在公會有一座住處,林修去過,挺大的,下人也挺多。
但是除了下人,就只有趙長老一個人。
所以趙長老平時也不怎麼願意待在那,反倒是把公會大樓當成半個家。
每天吃喝拉撒都在這裡,有時間就做陣法卷軸,看陣法書籍,研究陣法。
是個挺枯燥無聊的人。
“咚咚咚。”
“進來。”
林修推門走進去,趙長老放下書籍,道:“外面的事情都解決完了?”
“嗯。”林修點點頭,很隨意的坐下來,順手拿過一支筆,道:“趙長老,我以後住哪裡?”
這支筆是專門用來鐫刻陣法,一些初入門的陣法師用的比較多,他們製作陣法卷軸,也大多會依賴陣法筆。
但是對林修來說,陣法筆的作用不大。
“我那裡沒人住,你要住的話就去那裡。”趙長老很無所謂的說道。
林修道:“那裡太大了,我一個人住著不行。要不然你也給我弄一個這樣的地方?”
趙長老好笑道:“你想的倒是挺美,陣法師大樓,寸土寸金,就算是長老,也只能在這裡有幾十平米的小屋子。”
林修不說話,嘿嘿嘿傻笑著看著他。
趙長老道:“行了,我給你分一間吧。考核的地方很大,平常也沒那麼多滿人的情況,走廊盡頭那間考核室,你先用著。”
“得嘞。”林修倒不是多麼在乎這裡。
但他既然想要展現自己,就必須得有一個平臺。
他不會一直給趙長老製作陣法卷軸,做這種大量批發的工作。
“趙長老,你之前說的那個什麼交流賽,是個什麼情況?”林修好似突然想起般,隨口的問道。
趙長老把拿起的書又放下了,笑道:“你不是不感興趣嗎?”
“嘿嘿,現在又感興趣了。”
趙長老道:“普通的交流賽而已,基本上每年都有一次。我之前和你提起,也是希望你能從中獲得一個好名次,這對你以後的發展有不小的幫助。”
林修點點頭,道:“有獎勵嗎?”
“有,但都是很普通的東西。大概就是五階陣法卷軸這樣的。”
“哦,那算了吧。”林修果斷放棄。
他雖然想表現自己,但獎勵也未免太不給力了。
趙長老很無語,以為他是真感興趣,說到底還是心繫獎勵。
林修出門,去了走廊最盡頭的考核室。
大約能有一百個平方,這應該是單獨的考核室。
桌子地上都落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平常也沒人打掃。
林修隨手揮了揮,將灰塵除掉,走到一張桌子前,拿出一堆陣發材料,開始製作陣法卷軸。
做好兩個,林修便是閉目養神,進入修煉狀態。
一直等到夜幕降臨,外面的聲音停歇,林修才睜開眼睛。
他取出觀想圖,開始觀想。
不能不小心。
觀想圖這種東西,就算在公會這種地方,都是了不得的寶物。
他和趙長老的關係是不錯,但也僅限於彼此欣賞。
若是他知道,林修身懷觀想圖,很難說他不會動什麼歪念頭。
時間一晃,變過去了五天時間。
期間陸尋三人也來找過林修,他們得知林修現在定居公會,開心的不得了。
林修倒是不怎麼開心,這三個傢伙,真的很像那種無所事事的富二代。
於是林修問他們:“你們透過四階陣法師考核了嗎?”
這句話讓他們一張臉頓時變成苦瓜,幽怨的看了林修一眼,紛紛回去了。
之後趙長老因為有些事情要處理,四階以下的陣法師考核,便是就交給了林修。
於是,林修在公會,也有了更多的人知道。
很多人會好奇,林修是從哪裡突然就冒出來的。
但更多的人,則是變著法子的來套近乎。
第十一天的時候,一個年輕人敲門進來,他帶了一個很年輕的小姑娘。
“林師,這是趙長老讓我為您安排的助理。”年輕人把姑娘拉過來,道:“她叫翠花,以後林師有什麼需要跑腿的活,交給她就行了。”
然後年輕人就走了。
林修對姑娘記憶猶新。
任誰見到一個貌若天仙的姑娘,取了一個翠花的名字,大概都很難忘記。
翠花眼神很漠然,很空洞,有點生無可戀的樣子。
身上的衣服是新換上的,明顯不合身,但還是掩蓋不住她的絕美。
林修問道:“你叫什麼?”
翠花面無表情:“翠花。”
林修搖頭:“我問的是你真正的名字。”
翠花眼睛裡,一剎那閃過一絲慌張,重新看向林修。
很俊朗的男人,眼神有光,沒有過多的對自己敏感部位停留。
“仰光。”翠花說完,又道:“裴仰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