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西老頭憤怒中帶著些恐慌,見到藤田西脖頸噴血倒地那一剎那間,魂兒都快飛出來了。

藤田西可是關東藤田家族族長最疼愛的長孫,人又是從小跟著自己學習劍道,關係密切到將其當作是他後半生的保障。

現在人死了,還是當著自己的面被人給殺死的,這讓安西老頭如何跟藤田家族交待,拿什麼交待呢?

“八嘎,嘰裡呱啦!”

“不許動!”“敢掏槍,就先斃了你!”“給我老實點!”

賽場的槍手那是槍不離手,見著情況不對,第一時間將槍口對準這幾個人。

開玩笑,你動一個試試,近距離情況下,那麼多把槍,誰敢呢?

“嘭”“嘭”“...”

還真有敢動的!

對那幾個冷麵人來說,安西老頭的話,就是旨意,亦師亦父的存在,舍掉性命也在所不惜。

他們雖然沒有掏槍,但第一時間卻如同殘影移動一般,率先奪下賽場槍手的武器。

至於中途出現點小岔子,開了幾槍,人沒一個被打傷的不說,卻將其餘圍觀的人給嚇了一大跳。

此時不躲,更待何時?

本想著給老鄉撐個場子,現在是沒法了,別人連槍都不怕,還敢上前去搶,最後又成功了,這等狠人惹不起啊!

對不住了哈老鄉,咱們先行撤退,回頭找機會幫你報警,或者收屍啥的。

“砰砰砰”

三聲槍響後,一個冷冰冰的古怪口音響徹整個賽場。

“都給我站住,誰都別想離開這裡!誰動打誰!”

賽場外面的馬仔們發現了裡面的動靜都不敢聲張,更不敢進來,十分為難。

那個主持人朝餘超雙手一攤,示意現在他也沒辦法了,各自為安吧!

餘超對此笑而不語,也想看看他們到底想幹什麼,反正不管結果如何,他又不會有事的呢。

安西老頭失魂落魄地走上擂臺,俯身跪坐在藤田西跟前,伸出雙手將其摟在懷裡,老淚長流,泣不成聲。

“喂,那個誰,別哭得跟死了兒子似的,呃,他該不會是你的私生子吧?

那就要怪你了,子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

誰叫你沒教好他,沒事跑來這裡bb幹什麼呢?

跑來看個樂子也就罷了,還那麼囂張跋扈,陰險惡毒,死了也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我。

哎,算了。看在你白髮人送黑髮人的份上,我就不多說什麼了,快領著他的屍體回你們島國去吧。”

全場的人都將驚詫的目光投向了餘超,心說都特麼這種要命的關頭了,你剛殺了別人,居然還敢惡語相加,你這是迫不及待找死啊?

我的小祖宗唉,你這是破罐子破摔了麼?

可是你找死就找死吧,你說這些話幹啥,要是把人給氣瘋了,連累我們怎麼辦?

早知道會如此的話,還不如學那些個沒骨氣的傢伙,剛才就溜走呢!

安西老頭用袖口擦拭過雙眼,將藤田輕輕將其抱起,放在擂臺邊緣角落處,背靠著麻繩圍欄,面向擂臺。

做完這些後,安西老頭回過身來,對主持人說道:“麻煩去將那些冷兵器都拿過來,記住,不要耍花招,我的忍耐度是有限的。”

主持人愣了下然後趕緊點頭說道:“啊?哎,好的,好的,放心,絕對不會耍什麼花招的。”

說完後,他朝兩個自己人招招手,在一個冷麵人的監督下,來到擂臺後面將那些個早前準備上的冷兵器給搬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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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西老頭這時才對餘超淡然地說道:“因為我一時的疏忽大意,讓藤田遭了你的毒手,我不怨恨你。

你說的沒錯,都是我沒有教好他,才讓他在面對敵人的時候沒有足夠的經驗和實力戰勝對方,反而身死在擂臺上。

藤田是我最得意的弟子,也是我下半生的依靠,現在全都被你給毀了。

既然他是在這個擂臺上被你打死的,那現在就由我這個做老師的來替他報仇雪恨。

我要讓他親眼看見,我這個當老師的,是怎麼給他報仇的!

我不會佔你便宜,欺負你,你去挑選一件兵器,我要跟你堂堂正正再來一場生死局。”

切,這就是那什麼狗屁的武士道精神?

好吧,就憑你是他老師,能夠教出一個擁有島國右翼****傾向的弟子,那肯定也算不上什麼好人。

起碼對於餘超來說,他就是個壞蛋。

殺掉壞蛋,尤其還是島國的壞蛋,餘超會有心理負擔麼?

當然沒有了!

要不是在場有太多人,不好使用一些個特別手段,別說讓他們帶著藤田西的屍體走了,就是他們,餘超都準備全部留下呢!

這裡可不是國外,殺人是犯法的,是死罪!

怎麼說都是九年義務教育出來的老實人,心裡不可能會有反抗體制的念頭。

只有在這樣的體制下,大眾才能安穩地生活工作,即便有個別有過之人出現,那也不能以點概面不是麼。

餘超聳聳肩,微笑著走過去,從那堆冷兵器中挑選了一件出來,嗯,是一把長斧頭,鐵質把手至少有一米長,斧頭寬大厚重,只是看起來不太夠鋒利。

不過沒關係,就這重量,再加上餘超的力量,足夠派上用場了。

餘超為啥其他都不選,非得選斧頭呢?

刀劍棍棒長矛匕首,甚至還有鐵鏈這些玩意,貌似都比斧頭強。

只不過對於餘超來說,其實都一樣,反正都不會玩這些東西。

斧頭嘛,夠長,夠結實,夠分量,可砍,可擋,可砸,有了這麼多好處,自然選它了。

果然是一個天生神力的莽夫!

安西老頭心說自己可不能犯了藤田的老毛病,輕視對方,即便是再瞧不起別人,也不能在完全確定已經勝利的情況下疏忽大意。

要不然,藤田的結局就是明顯的例子!

他先是去撿了一把長劍,顛了顛,扔到一邊,又拿起一把砍刀,嘆了口氣沒有再放下。

雖然這砍刀比起常用的太刀來,有些個不順手,刀身還是直的,但畢竟都是刀,稍微熟悉下,也能發揮出自己八成的實力,這也夠了。

“你當初讓了藤田三招,現在我作為他的老師,也讓你三招,各不相欠!

來吧,你先出手,要不然我怕你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哎呦,這老頭很囂張啊!

還把當初說給藤田的話,返還回來,這是在心裡暗示,又或者故意這麼說的,等自己出手後,他立即反擊,然後會說上一句,兵不厭詐?

真當我傻了會相信你的話?

餘超心神在腦子裡轉了轉,倒提著長斧頭,慢步朝安西老頭走去,而且速度越走越快。

本來就沒有多長的距離,三兩步疾走的功夫就到了安西老頭跟前。

長斧頭被餘超以八成的力道從下往上斜揮而去,卻在安心老頭下意識往左側閃躲的時候,神奇地改變了方向,又朝他揮去。

這怎麼可能?

那麼快的速度,想要中途變招,還沒能讓人發現,這太驚奇了!

安心老頭面對此種情形,哪還顧得上什麼三招不三招的呢,直接用手中的砍刀刀背去牽引斧頭。

可正當砍刀即將碰觸到斧頭的時候,下一瞬間,斧頭又出現在砍刀後面,然後一股巨力傳來,砍刀落地。

安心老頭甚至都還沒來得及想明白是怎麼回事,餘超的速度突然加劇,斧頭直直朝他撞去。

下意識地躲開斧頭,還沒等反應過來,脖子上一聲脆響,然後腦子裡一片空白,就再也想不起什麼了。

“八嘎!”

“砰”“砰”“砰”...

餘超收回往前推動的雙手,又在空中畫了個圓,作了個收功的動作,緩緩吐出一口氣來。

就在這時,餘超身子突然晃悠了一下,一屁股坐在擂臺上,雙眼緊閉,像是在承受多大的痛苦一般。

韓胖子雙眼無神地望著老譚,心中的話不由地脫口而出。

“剛才他該不會是開了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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