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感覺差不多了,一把細長的鐮刀從門縫中插進來。

向上不斷滑動,像是在摸索什麼。

突地撞擊到門栓,輕輕一碰,便將門栓給頂開。

隨之,一個面帶慘白面具的黑袍男子輕輕推門而入。

看也不看,手中鐮刀甩動而出。

刀光閃爍中,直愣愣的刺進沉睡中的胖子左胸口。

噗嗤!

鮮血飛濺,完全淹沒了刀刃所閃爍的寒光。

右手緊握已經插進胖子胸口的鐮刀,向下狠狠一拉。

一道可怖裂口立刻縱橫整個胸腔,猙獰的內臟和骨茬完全暴露在空氣中。

確定胖子完全死去後,黑袍男子這才拔出鐮刀。

處理掉一切痕跡,轉身離去。

臨走之前,還不忘關上房門。

隨手一甩,將一張黑色卡片甩到了胖子屍體旁邊。

利用鐮刀的特殊刀刃,將門栓從裡面輕輕扣上,做出沒有人來過的假象。

利落!乾淨!

世界殺手排行榜前五十名的實力和刺殺能力盡數展現!

“道宗會大哥級別任務摩尼,目標確認!無聲——射殺!!”

道宗會一個堂口五百米開外的高樓之上,突然傳出一聲低喃。

話落,風起。

一支金黃色的子彈劃破空氣,無聲無息的射出。

堂口之內的一間豪華房間裡,一個壯漢正在和一名女人盡情的溫存。

就像兩條白肉蟲子,在床上盡情翻騰。

絲毫沒有意識到危機的到來,直到……

一道不起眼的亮光快速逼近,壯漢感受到了不對勁。

眼睛一縮,猛地翻身。

開啟窗戶,凝神注視。

當意識到那道亮光是何物時,已經躲閃不及!

噗!

子彈準確無誤的刺穿壯漢的腦袋,無盡紅白之物隨之飈射。

不僅如此,還濺了壯漢身後的女人一臉。

“啊!!!”

短暫的愣神後,女人揭斯底裡、撕心裂肺的發出一聲海豚音。

這一刻,恐懼、驚悚籠罩心頭。

“我去,這女人叫的也太浪了吧?大哥今晚真夠猛的!”

房間外面,站崗的一名小弟低聲嘀咕。

“不對勁啊,咱們跟了大哥這麼久,你什麼時候見大哥在床上猛過?”

另一名小弟眉頭緊蹙,暗歎一聲不好。

回神之後,直接破門而入。

可……已經晚了!

五百米開外的高樓上,魂的嘴角勾起。

將狙擊槍放在事先準備好的箱子裡,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似的。

離開大樓,消失在黑夜中。

再次現身時,是在堂口對面的街道上。

留下了一張黑色卡片,這才徹底消失。

相比起‘夜魔’行孤魂、與狙擊槍可以人槍合一的魂悄然刺殺,年紀最小、殺心最重,從小在森林裡長大的殘就比較明目張膽了。

身為刺客,他不搞刺殺,反而直接混戰,

鎖定人數最少的一個堂口,大大咧咧的直接衝入。

然後,展開慘無人道的……屠殺。

或許這才符合他的性格,喪心、癲狂,宛如一條不知疲憊、不知勞累,只知戰鬥的野獸!

鮮血和疼痛就是讓他永不停歇的最完美的飲料!!!

在不大的堂口內,在破陋的房屋裡,在寬敞的大院裡。

生命在哀嚎,靈魂在掙扎。

憤怒的咆哮、悽慘的悲鳴和無助的哀嚎隨著滾燙鮮血,在天空……響徹!

鮮血在噴濺,染紅了山峰,染紅了草地,更染紅了悽美夜幕!

在潛意識裡,他們根本不相信有人膽敢隻身前來侵犯堂口。

可是……來了,真的來了!

而且,他們這麼多人聯手,都根本沒有任何招架之力。

在絕對實力的面前,也只有堂口的大哥可以稍稍抵擋十幾分鍾。

但,也只是十幾分鍾而已!

當堂口的大哥被殘給活生生的咬死之後,也就預示著這個堂口徹底崩潰。

掃了眼滿地的鮮血和遍地的屍體,殘微微一笑。

露出滿嘴的尖銳牙齒,就跟兩排可以嚼碎一切的鋸齒似得。

呼吸了一下滿是血腥味的空氣,他很滿意自己的成果。

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找了一個打火機,丟在身後連片的房屋內。

一起丟出去的,還有一張黑色卡片。

房屋之內,有堂口大哥儲存的很多酒水。

因為火焰的來臨,酒水立刻變得沸騰起來。

在大火通天的夜幕下,殘如同野獸,匍匐在地,雙手雙腳有序的擺動,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這裡。

此時此刻,在大火的襯托下,殘的背影竟顯得有些孤單和淒涼。

小時候被父母拋棄,隻身一人在森林裡生活。

要面對各種困難,要面臨各種難題,還要應對各種吃人的野獸。

他的遭遇跟大愚幾乎一模一樣,可他沒有大愚幸運。

大愚好歹還遇到了狼群,有狼群帶領大愚一起生活,還保護著大愚。

可殘卻不同,他只能自己一個人搞定一切。

這般遭遇,讓年紀輕輕的他架勢變得如此血腥殘忍,變得心灰意冷,變得喪心病狂!

很多時候,他都是很仇視人類的。

好在江南的出現,當初與江南的見面,還有江南這段時間來的細心照顧和認真教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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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慢慢的發生了一些變化,變得願意親近人類。

但,也只是短暫親近!

即便是面對江南,他也親近不了多長時間。

他常年待在森林裡,都沒有學過說話,也變得自閉。

這些,都需要有人來認真教導。

江南不止一次的做過努力,想讓他變得和正常孩子一樣。

哪怕變成正常孩子一樣之後,失去了從叢林裡鍛鍊出來的這身本事。

最起碼,他像個人了!

但是,殘很牴觸這些。

江南還找過這方面的醫生,還有一些心理醫生,都沒有搞定殘。

殘目前來說,就是個孩子,完全是根據自己性格來做事,偶爾會聽聽江南的。

他根本就不願意面對,好幾次還差點將那些醫生給撕成了碎片。

就像小時候被醫生打針,很多孩子都是很牴觸的。

目前來看,殘也是這種心理。

不得已之下,江南只能放棄了讓醫生來治療。

透過自己和殘慢慢的接觸,將關係培養的越來越好,來疏導他的情感、思想和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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