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們怎麼出去,從大門走嗎?”

“不,翻牆!妲己何在?”

“嘻嘻,奴知曉了。”

離捻子:“......”

我的陛下啊,怎麼還翻牆啊!

事情都辦完了,咱就不能走一次大門嗎,你可是當今的九五至尊啊!

老是翻牆,不是那麼回事啊......

“你不懂,這是低調,不能走漏風聲了,哈哈!”

蘇辰輕笑,三人在夜空下穿梭,無人可以在傳奇境高手的神通遮蔽下發現三人的蹤跡。

......

司空府,書房。

郭司空身軀顫抖,一直保持著五體投地的姿勢跪在地上,許久後才起身,眼神複雜的看向書房大門。

陛下這一步棋,當真是絕妙。

看來,我這一把年紀的老骨頭了,不得不陪陛下瘋一遭了。

只是......但願陛下不會卸磨殺驢。

“唉。”

郭司空幽幽嘆氣,在先皇逝去後,他就有了歸隱的心思了,不想再陷入朝堂爭鬥,只是如今他已經沒了選擇。

為了郭家的血脈,他不得不再站一次隊。

被迫的站隊,沒有任何選擇的權利!

“夫君,您......”

就在這時,司空夫人披著大氅,走入書房內,看到滿臉疲憊的郭司空,連忙心疼的快步上前攙扶郭司空。

“究竟是何事,讓夫君如此憂愁?妾身可能幫您分憂?”

“夫人人家,不懂這些事情.....對了,我且問你,今日,天宇可曾往家中報信?”

“有過一次,天宇吩咐書童回家,說是他得到貴人相助,要去做一番大事;妾身以為這孩子又是生了什麼踏青遊玩的心思,妾身看老爺今日疲憊,便打算明日再說此事。”

“唉,罷了,不怪你......時也!命也!”

......

一炷香的時間都未到,蘇辰低調回宮。

離捻子吩咐宮人弄了些吃食,陛下忙碌了一晚上,想必是餓了。

結果這些糕點才準備妥當,妲己端著糕點送往養心殿的時候,卻發現養心殿內大門緊閉。

“怎麼回事?快開門啊!”

離捻子皺眉,呵斥一旁的小太監,真是沒眼力勁兒。

宮內就妲己一人,雖然現在還未有名分,但指不定陛下改天就給賜下後宮身份,怎麼能攔未來主子的路呢?

“這......”

小太監連忙低頭施禮,無奈道:“陛下剛才吩咐過,不讓任何人進去打擾他,陛下說他要潛心修煉,無暇他顧。”

如今大夏皇朝風雨飄渺,危機四伏,蘇辰不可能完全依靠自己召喚的神魔們,自身的實力才是最主要的。

早一日重新登臨帝境,才是擁有了真正的安全。

聽到小太監的話,妲己忍不住嘴角一撇,美眸裡盛滿了失落。

這狠心的陛下,奴還打算侍寢來著,真是一點兒機會都不給人家......

“這......”

離捻子是個人精兒,他連忙低頭,賠笑道:“娘娘莫生氣,奴才這就吩咐人,給您在偏殿收拾房間出來。”

“你喊誰娘娘呢,我連個答應都還不是,莫要亂喊,省得招惹帝君不悅。”

妲己輕哼了一聲,扭著柳腰,飄然遠去,心中卻竊喜。

“娘娘教訓的是......”

離捻子連忙低頭,連連應諾。

今日不是娘娘,改日不就是了嗎?

以帝君今日晚上倚重您的模樣來看,怕是日後您的後宮身份只高不低啊。

養心殿內。

蘇辰盤腿坐在龍床上,第一層禁制內的各類修煉丹藥他已經取出,有鞏固心神的丹藥、有鍛鍊血脈的丹藥、有凝練神骨的丹藥......

當初蘇辰證道大帝之前,獨自修煉,走了不少彎路,吃了不少虧。

如今重生後的蘇辰,相當於有了一個完善的大帝底蘊作為修煉儲備,其修煉之路不但紮實穩固,而且飛速提高。

在大帝心法的刺激下,蘇辰的心神瀰漫到殿外,自然知曉了妲己和離捻子等人的對話,也清晰的感受到了妲己失落的心緒。

這妖女,居然有逆推朕的心思!

蘇辰苦笑,隨後收斂心神,專心修煉。

他現在無暇兒女情長,做正事才是最要緊的。

“轟隆隆!”

蘇辰體內有血液滾動的隆隆之音,震人心神,氤氳的光芒包裹著他,瘋狂吸收天地之間靈氣入體內煉化。

蘇辰盤膝而坐,運轉大帝心法,整個人璀璨如陽,一頭漆黑的長髮漂浮,有金色神華繚繞其上,宛如金色火焰一樣在跳動。

若是有人在此,定然會大吃一驚。

在萬族無大帝的今日,居然還有人在修煉之時能引發這樣恐怖未知的異象,簡直駭人聽聞!

......

蘇辰正在勤奮修煉,郭司空還未睡,正在苦心孤詣的思考自己的未來該何去何從。

陳司徒和王司馬兩人也沒閒著。

雖是深夜時分,但清月河的畫舫之上,依然是載歌載舞,歌姬妖嬈,美酒玉光杯,一派奢華糜爛之景。

“還是司徒大人厲害,選得如此妙處,哈哈!”

“司馬大人過獎了,這裡都是自己人,我也就不客套了;大家都知道,我們各家府上,大都探子潛伏,朝堂如今動盪不安,還需謹慎一些,我們日後若是要商議事情就在此處,較為穩妥。”

畫舫內,一排排坐著不少人,一個個衣袍瀟灑,端帽齊整,若是蘇辰在此,必然能看到不少熟悉的臉孔。

這裡面,足足有百來號人,其中有三分之二人都是朝堂之上的文武大臣,都是陳司徒和王司馬的朝堂派系。

“話說回來了,司徒大人此話真是不假啊,先帝還在世的時候,想我大夏皇朝國泰民安,如今新君才一上位......唉!”

吏部侍郎深吸了一口氣,滿臉悲色,嘆氣不語。

陳司徒和王司馬面色一沉,放下酒杯。

眾人都看得出來,陳司徒和王司馬對於今日早朝的事情依然耿耿於懷。

“呸!什麼新君陛下!我看就是一個只會窩裡橫的雜毛小子!”

一名武將吐出嘴中酒水,面色微醺,冷笑道:“放眼這天下,誰人不知道司徒和司馬兩位大人勞苦功高,是兩朝老臣!是輔政大臣!便是司龍看到兩位大人,也不敢放肆。”

武將口出狂言,不尊帝君,在場的人最多眉頭一挑,卻無人指出他的大不敬之罪。

“那小皇帝登基才幾天,居然敢當眾給兩位大人難堪,還要強迫兩位大人告老還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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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將憤憤不平,為陳司徒和王司馬打抱不平。

“是啊!”

“小皇帝太胡作非為了!”

“他年紀輕輕,簡直把國事當兒戲!”

......

無數人點頭附和,十分贊同,都為陳司徒和王司馬打抱不平。

“如今大夏內憂外患,小皇帝這般做法,太失人心了;若是沒了兩位大人統籌朝堂全域性,如何抵抗外敵?我看這大夏皇朝的十萬年基業,遲早要敗在小皇帝的手裡啊!”

一名文臣搖頭晃腦,嘆氣不語,也是滿臉悲色,痛苦不堪,彷彿是一個憂國憂民的大學士。

當然,如果他能放下手中的酒杯,鬆開身邊的美姬,那氣質就更像了。

“各位莫要再胡言亂語了,妄言朝政,可是要殺頭的。”

王司馬突然面色一肅,呵斥道:“今日,只談風月,不談國事。”

“不!”

“我偏要說!”

那武將“噌”的一聲站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到主座前,單膝跪下,滿臉嚴肅的低喝道:“請司徒、司馬大人明鑑!我大夏皇朝歷經十萬載,風風雨雨都挺過來了,絕不能在這個時刻毀於小皇帝之手!”

“只要兩位大公一聲令下,我願身先士卒!”

武將的聲音凜然,讓無數人心中一驚,這話已經說的十分露骨了。

這是.....要造反了不成?!

無數人面面相覷,心中戚戚然。

雖然大家都是陳司徒和王司馬的派系官員,對小皇帝今日早朝的多有不滿,但若是真是要造反的話,他們未必有這個膽子。

大夏皇朝十萬年來,無數人造反,但無一人成功過。

唯一造反成功的那幾個,都是身具大夏皇朝的皇室血脈,這皇位......從古至今,都沒有一個外姓人坐上去過。

陳司徒和王司馬兩人掃了一眼全場,將所有人的表情收入眼底,他們又對視了一眼,都清楚彼此心中所想。

還不到時候啊......

“這話,過了。”

王司馬咳嗽了一聲,白髮顫顫巍巍,看著堂下單膝跪著的武將,幽幽道:“這件事情,從這裡出去,老夫就當做沒聽過,你以後休要再提。”

“不錯。”

陳司徒原本渾濁的眼神透著一絲精芒,淡淡道:“吾等是大夏忠臣,豈能做欺君背主之事!”

“兩位大人高義啊!”

武將聲音悲慼,這下他是雙膝跪下了,磕頭狂呼,聲音抽噎:“可小皇帝不知兩位大人之忠心,罔顧大人忠義,置我大夏皇朝於死地!”

“求兩位大人,救救我大夏皇朝!”

武將的聲音格外低沉,悲痛欲絕。

此人倒也聰明,他知道暗示提議造反不成,轉而馬上就把自己刻畫成一個忠心社稷的臣子,同時一而再的拍兩位大公的馬屁。

不得不說,玩政治的還真是戴著好幾副面孔。

本應該是在戰場上奮勇殺敵的武將,在帝都的朝堂裡打滾幾年,也變得猴精。

“不急。”

王司馬深深吸了一口,眼神變得有些深邃,輕聲開口:“明日早朝,你們便知道了,這朝堂,沒了我們是不行的......”

王司馬和陳司徒對視一眼,他們一想到今日與郭司空的見面,不由得笑了。

三公聯手,看那小皇子如何對付!

跟我們這三位兩朝老臣玩心眼?

哼,你這小皇帝還嫩著呢!

“哦?”

吏部侍郎聽到王司馬的話,登時一個激靈,他連忙出列,低聲道:“請兩位大公教我等!”

“來人,把酒宴撤了。”

王司馬招了招手,示意心腹撤掉酒宴,同時暗中示意心腹妥善處理好這些美姬,莫要走漏風聲了。

眾人聞言,紛紛一震。

他們知道,今天晚上的重頭戲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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