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哪裡?”

杜塵缺幽幽醒轉,看到的卻是渾然陌生的景色,那漆黑的殿堂之中只有幾許火光照耀著。

殘破的神像就在他的面前,注視著他。

那滿含慈愛的聖母之相也早被斑斕的裂痕爬滿,不復曾經潔白,光亮的日子,就如同天使跌落凡塵,滿是狼狽。

這裡是哪?杜塵缺半立起身體如此想著。

耳旁絡繹不絕的喧囂之聲甚至要將他的思考給阻斷。

我不是在家中的嗎?

他想著,最終卻聽到了一身低沉的問候之聲。

“你醒了?”

杜塵缺扭頭望去,卻看見了一個彪行大漢正俯視著他。

那眉眼之中的斐然凌厲令得他不由自主的答道,“是的”

隨即他看到了那站在大漢背後向著他打招呼的美麗女子,看到了那被兩人背後正側臉看著他的神秘人。

那人穿著漆黑的長袍,整個人籠罩在那繡著湛藍色雲紋的兜帽之下,光焰的照耀之下,杜塵缺只看到了他潔白如玉的下巴。

“既然醒了,那麼便過來吧”

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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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醒了,那麼便過來吧”魏無道說著,伸手一勾,那剛被他賦予軀體的陰柔男子便從不遠處被他擒拿了過來。

“你是誰?”他問道。

“我,算是你們的前輩”魏無道說著,看向了那早先被他復甦的兩人。

女子名叫忱思涵,她是最先被魏無道賦予軀體的人,靈魂與水體的契合程度最高,讓魏無道也沒有想到的是,只不過驅動著鼠符咒的神力給予了動力,她便自然的睜開了眼睛。

當然,她發現了自己的情況,那赤裸裸的,被冷風吹拂的感覺令得她叫喚了聲便被魏無道用水球堵住了嘴巴。

好在忱思涵頗為冷靜的審視了周圍的情況之後,便大大方方的詢問起了自己的所在位置。

只是那環抱胸脯的姿勢讓魏無道高看了她一眼。

衣物的情況在魏無道以猴符咒變換帷幕成簡便的衣物便得以解決。

材質相同的情況下,猴符咒的變換之力可以變換出很多有趣的東西。雖然魏無道認為那石質的衣物應該會十分不錯的樣子,但當他變出一堆厚重且硬得不行的鏤空雕塑,他選擇了放棄。

穿上了簡易的長裙,忱思涵背負著手臂觀摩著魏無道的動作,眼中的眸光閃爍不定,也說不清楚她在想著什麼。

忱思涵本是龍組之中後勤科的成員,她是孤兒,但意外的被國家收養了起來,長大之後便是負責著空中的視野支援。

她對此這次甦醒前的唯一記憶便是自己正俯瞰著下方的城鎮,便被一發子彈擊中了胸膛,無力的墜下了鳥背。

至於究竟發生了什麼,她無力得知。

在看著魏無道嘗試以泥土構築一個男性身體之後,忱思涵瞭解了自己出現的緣由。

原來是被類似於撒豆成兵的魂煉之術給煉製成了這幅模樣。

自此,忱思涵便不再看著魏無道的行動,雖然她很想搞破壞,但,嘛……

魂煉之術後生死都不由自己的,她不想冒這個險,或者不是很好嘛?

這般想著,忱思涵看到了一處火光,它不遠處照耀著,隱隱約約有一個人的影子從照射了出來。

“哪裡是什麼?”忱思涵問著,腳下卻沒有停著,朝著自己的目標走去。

“一個可憐的女人,下雨天懷著孩子還得在這破爛的教堂中避雨的可憐女人”

魏無道說著,為那雕刻了外形,細化眉眼,雕琢了衣物的男性石雕予以了靈魂以及動力。

“喔,看到了,她睡得挺香甜的”忱思涵看到了影子的主人,那是一個白人女子。

她有著暗淡的褐色頭髮,消瘦之中透露著蒼白的臉龐,身材削瘦而臃腫,當忱思涵望去的時候,正發現她蒼白的臉上浮現些許笑意,似乎在夢中遇到了什麼快樂的事情。

即使是這種大雨傾盆,雨聲便不斷的情況下也能如此睡得香甜,怕不是夢到了失去的幸福?忱思涵如此想到,卻聽到了魏無道隨意的回答。

“那是當然,我讓她睡著的,我可不喜歡讓人盯著,尤其是一個身體虛弱的女人”

“你居然使法術讓她入夢?!”忱思涵說著,小心的退了開來,她不想打擾到這個女人。

“這不是十分明顯的事情?”魏無道說著,看到了那石像睜開了眼睛,看到了他的身影從石質變作了血肉之軀。

真的是驚人呢,不論材質是水是土都可以化作血肉之軀,只是消耗的神力,倒是比那塑料玩具多得多。

魏無道想著,遭遇了那男子的突襲。

他腳下一踏,身體一側便是一擊勢大力沉的側踢,迅猛快速,若是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便只得乖乖的被他踹飛,從而失去戰鬥力。

但他遇見是魏無道,那側踢還未來到魏無道跟前,他自個便如同一個破爛的沙袋被擊向了天空,又摔倒了地面之上。

眼見神秘的黑袍人實力遠超自個兒,沈建國自知不敵,爬起身來便向著那顯然是更好對付一些的少女衝去,若是抓到了她,想必也能給神秘人一些麻煩,若是運氣好點,說不得還能逃離這裡。

說來也奇怪,他不應該是正坐在車內聽候著接頭人的吩咐嗎?怎麼突然就到了這裡來?

沈建國還記得那接頭人說著任務十分緊急,需要他將誰誰怎麼著來著,就是不記得那個人的名字,也不記得該怎麼辦。

到底是打斷手腳,略施懲戒呢,還是蒙上麻袋,痛打一番後沉入江堤?

沈建國回憶著,沒有遇到想象中的阻力。

他瞟了一眼,那個神秘人並沒有行動的舉止,反而將教堂之中失去維護的爛椅子收集在了一起,雙手指點著,爛椅子也隨著他的舉動而漸漸的形成了一個一人高的簡陋木塊,隨即開始了自我雕琢……

好……奇怪,沈建國想著,迫近了少女三尺之內,但卻沒有看到想象中的驚慌,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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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看到了一抹躍躍欲試?看待玩具的神情?

我……可是血手沈建國,道上有名的殺人不眨眼,你也敢這樣小瞧我?沈建國暗自想著,雙手擒向了少女的雙臂。

眨眼之間,沈建國還未反應過來,自己便已經被反擒拿了。

一雙手疊在身後,被少女小小的手握住,便如同握住了韁繩。

沈建國想動彈,卻一動便感到手腕一陣疼痛。

他動彈不得,遇到高手了。

少女押送著男子,口裡說著。

“你這個傻大個啊,不知道姐姐我是練過的?”

“姐姐告訴你,你這樣的再來十個,我都不怕”

“傻大個叫啥,姐姐我,忱思涵,以後可以罩著你,但你…必須得聽姐姐的話”

“姐姐先告訴你,咱們現在是遇到了玩弄靈魂的邪道高人,你傻乎乎的上前衝,傻了的”

沈建國聽著,心中想的不足為外人道,只是一一回著,讓忱思涵明白了他的姓名,他的來歷,他的誠意。

“合著,你是別人的打手,成,以後姐姐指哪你打哪”

沈建國聽著,被押送到了少年的面前。

見著那少年醒來,他說道。

“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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