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九歌。

魏無道在未曾獲得力量之前曾經觀看過的國產劇。

故事……他已經忘得差不多了,但他記得一個身穿紫衣的妙曼美人,記得一個穿著火紅衣裙熱情如火,柔情似水的女人。

所謂的男人,喜歡的無非女人,喜歡無非是權色。

雖然有人嗜酒如命,但喜歡酒的,必然會縱情聲色犬馬。

因為酒與色,都是放縱。

所以從前的魏無道不喜歡酒,現在依然不喜歡酒。

因為酒,會讓他迷失。

但有些時候,放縱也是一場好事。

天地變換之中,世界消弭又猛然浮現。

次元降臨,降臨的整個世界,還是他?

魏無道心頭浮現些許疑惑,又看向了四周浮現的鬱鬱蔥蔥的景色。

他在一處密林之中,林中有路,曲折而前,不知去向。

魏無道想了想,無法從記憶之中得到相應的記憶,這令他搖了搖頭,只能憑藉著直覺往前走著。

這似乎也算是次元降臨的一大弊端吧。

若是他未曾指引著目標,次元降臨便無從得知著他想要降臨的時間點,也就只會降臨在故事開始的時候。

也即是天行九歌的最開始,那韓非辭別了桑海之地小聖賢莊的老師荀子與師兄李斯,返回韓國。

作為韓國的九公子,韓非雖然不受父王待見,但確是天生貴胃,並非李斯所能比。

而他的志向是匡扶天下,不,更準確的說風是將天下攬入自己的懷中。

讓這個世界因他而舞。

不過,一切總是想的很好,而命運坎坷。

他學成歸來卻不受父王待見,雖然身份尊貴,但在他之上,還有韓國的太子,比他更受父王歡心的的韓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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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一腔抱負與熱血都淪為了空想。

直到……鬼兵過道,劫走了黃金。

魏無道清楚的眼下韓非所會遭遇的一切,但他卻沒有心思摻和其中。

所謂的權謀,在足以碾壓其的力量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

又或者說,權謀……不過是為了彌補力量的不足所採取的手段。

思考了一會兒,魏無道順著自己的心意,變換出了一匹汗血寶馬。

寶馬,通體漆黑,皮毛順亮,高大威猛,令人瞧見了便心生歡喜。

解刨了數個世界的物種,魏無道的變換樣本之中,這等的寶馬的資料早已是不缺。

畢竟,馬兒可是稀有品。

雖然在鬥破世界之中,馬反而是尋常之物,那些珍惜的魔獸才是他們歡迎的坐騎。

魏無道瞧了瞧,為空無一物的寶馬上了韁繩,馬鞍,馬蹄等馬具,這才跨上了馬鞍。

拉起了韁繩,順著林間的小道一路前行著。

習慣了風雨之中急急忙忙的趕來趕去,突如起來的一個人騎著馬在密林之中前行著,倒也別有一番滋味。

只是,這般騎了半個時辰,魏無道除了樹木便只看到了樹木,甚至於連一兩個準備取水飲用的小溪都未曾看見,更別提匆忙的行人了。

這讓他有些奇怪。

難不成這密林很大,又或者他一直在繞圈圈?

遐想之餘,魏無道自腦海之中翻出了些許騎術精要,源自於他最早獲得的某人的記憶。

眼下在這個世界似乎也意外的有用了起來,於是魏無道便就在馬上演練了起來。

那生生不息的渾厚氣勁也開始在開闢了數條偏僻的經脈之後,灌入了魏無道身下的寶馬中。

一時間,人馬合一,馬蹄飛快的賓士著。

掀起了一陣的黃土。

魏無道又騎了一陣,往前行了數十裡,這才看見了其他的東西。

村落。

殘破的村落。

建立在山丘之上的村落,像是歷經了兵戎之後的遺蹟。

沒有牛羊,雞鴨,只有著聽聞這馬蹄聲慌亂的躲入了屋內的無辜村民。

面容飢黃,身穿粗衣麻布的村民。

以老弱居多,不見青壯。

他們不願出來,魏無道也不願過去抓起人家問路,

只得是快馬加鞭,再一次的拔生了些許的速度。

一路行來,路邊偶有因為雨水沖刷而露出的枯骨,殘骸。

腐朽而衰敗的氣息越發的嚴重。

而等魏無道走過了許久,才看到了一處地界碑。

而這也讓他明白,他在趙國,離魏國不過百里的位置。

而那番的景色,若是無有錯誤,便是接連戰亂導致的荒涼。

戰國時期,為了抵禦臨國的入侵,各國的邊境往往是最先的徵兵點,從西周時期的身長七尺到後來楚國的悉五尺至六十。

這意味著年齡到了十七週歲的男子都會踏上戰場。

從加入軍隊,到六十歲免除兵役,期間因為戰局的原因,解甲歸田,亦或者是重新披甲上陣,戰死沙場便是許多人一輩子的宿命。

不過,趙國……還真的是有緣……

好像他亂入秦代之際遇上的便是自趙國返秦的嬴政。

而那荒涼起伏的山丘令他印象深刻。

魏無道想著,拉著韁繩再一次的朝著遠方前進著。

戰亂之中,民不聊生……都是苟且偷生的。

原本意欲在這裡尋到那麼一兩個美人,享受溫香軟玉的細膩溫情。

但眼下卻也讓魏無道的心頭蒙上了一些陰翳。

這片大地還未統一,七國紛爭不休。

王者或困於局勢,軟弱自守,或厲兵秣馬,進取他國,繁華的背後往往是千萬人的枯骨。

魏無道頭一回意識到,他肆意的降臨那些現代,近未來的地球平行世界是多麼的幸運。

至少,他的眼中沒有那麼多的生離死別後的殘骸,白骨累累的山丘底坑。

即便是類似古代的鬥破蒼穹,他所看到的也是繁榮後的強者爭鋒,哪有這等的悲慘?

那麼他所選擇的放縱……應該進行下去嗎?

魏無道頭一回覺得,也許有的時候放縱也是一種罪過,一種對於自己所擁有的力量所應當肩負起的責任的不負責。

亂世啊……

魏無道喃喃唸叨了一句,

心思變得低沉了起來,

亂世與末世的世界是紛爭最大的世界,也是生存的意義頭一回是那麼艱難而又深刻的那麼一點。

活著,便是最大的奢侈。

為什麼他以前就未想到這一點呢。

但眼下,他卻依然需要去到韓國去看一看,再做決定。

一人一騎,

孤獨的賓士在荒涼的山丘,

數旬時間裡,他翻過枝繁葉茂的山嶺,越過飛瀑劃過的山澗,穿過了茫茫的沙漠戈壁。

而這期間穿插的城鎮之景,鄉鄰之間忙於耕種的村民,山路之間賓士的遭遇的急行軍的軍伍,亦或者是押運著貨物的車隊,無一能夠讓他駐留片刻。

直到,他終於穿越了魏國的邊境,進入了韓國。

戰國末年,韓國積弱,位於七國之末,而國君韓王安,即位之時,韓國形勢危如累卵,處於滅亡邊緣。他手下有張開地和姬無夜一文一武兩個肱骨大臣,替他分憂國內大小事務。

而他則沉迷於女色,說不清楚看清了自己在這個時代的侷限,還是藉助著美人的皮肉來消磨著時光。

畢竟,韓國弱而鄰國強,無論是秦趙兩國都不是他所能夠招惹的,而就在他即位的前五年,蒙驁伐韓,取十二城。

自此,韓國的國土只剩下了國都新鄭以及國都附近大大小小數十個中小城邑。

而魏無道所知的劇情便是在韓王即位,而韓國九公子韓非歸國之後開始的。

只是,天行九歌始終是一個以歷史為骨,藝術為翼的二尺創作之物,其中的百家之人的武學造詣,又強過秦時明月前期不少,劇情若是真個較真起來,魏無道只怕會在這真實的世界之中載上不少跟頭。

又走了一日,天上漸漸的下起了些許鵝毛細雨來。

魏無道自城郊的道路上緩緩而行著,道路兩側小雨淅淅瀝瀝滑落,令這土地有些泥濘。

魏無道向來不喜雨水的溼潤,就像那溼氣深重之時,渾身上下都是不怎麼舒坦。

只是此刻,雨水倒是令他冷靜了不少,思慮了月旬的事情也有了些結果。

放縱,可。

但這不意味著他不能做些其他力所能及的是事情。

畢竟,酒色只是人生的點綴,而人總要做些什麼事才好。

雨,下得越來越大了。

魏無道體會著雨中的水落之聲,看著那蒼茫的天色漸漸的被一片漆黑籠罩,又有雷霆之聲灑落。

突如起來的白芒閃耀了整個天際。

而當魏無道遠遠的看到了新鄭的城樓之時,雨水稍歇,

天空猛然放晴。

有著雨後的清新之感。

呼吸著新鮮的空氣,魏無道心中卻是從這天地自然之中體會到了那一絲的雷霆雨露的威嚴。

生可,死可。

一切都在天地的包容之中。

只是,眼下,未來的一切卻都交由魏無道了。

只因為,想比這個世界的人們而言,魏無道……便是神。

神……

嗤~

我還真是自大到不行呢

魏無道暗道了一句,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新鄭,本是鄭國的都城,自韓哀侯滅鄭,自初都陽翟遷都新鄭以來,也已度過了百年。

飽經風霜的城牆歷經了大大小小的戰役,破舊,修繕的痕跡不絕。

都城的前沿,以青石鋪就。

魏無道牽著馬,走在青石路上,進了城。

由於雨後初晴,城內打著木傘的行人不少,只是大多形色匆匆,他們是新鄭的居民,是這繁華的都城之中卻依然可見的平民百姓。

他們忙於生計。

但即便是這樣的情況之下,卻也依然有著那麼一個人,在王室護衛的跟隨之下漫步在都城的門口。

在等待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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