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殺招對敵需要幾個回合?

魏無道曾經思考過這樣的一個問題,然而結論卻讓他有些難以置信。

一個回合不到。

並非電影之中那般打得有來有回,順帶誇讚一句,少年,好功夫的武鬥場面。

而是一旦被強佔先機便被接連到來的殺招直接葬送的死亡威脅,縱然小口子的子彈中彈之後並不會立即死去,但子彈的衝擊造成的破面與動能會讓血管撕裂難以癒合,直到失血過多暈厥,死去。

而在擁有了魔法,鬥氣等超凡力量之後,這樣的下場甚至於算得上好的收場了,至少還留下了一個全屍。

魔法的力量足以讓一個健全生活的生靈在被命中的那一瞬間化作煙塵,亦或者是凍成即將碎裂的冰雕。

而摻夾了變形咒,死亡詛咒的力量則會將人體的生機掠奪,直到變成誰也看不清楚的模樣。

而這也讓他深信了一點,一有機會,絕對不能讓敵人的攻擊落到身上,亦或者是讓對方擁有先行出手的機會。

故此,隱藏力量,在對方下手前儘量的取得敵人的情報,性格,技能體系,爭取以優勢的方法絕殺便是他所選擇的路線。

只是,眼下他卻見證了另一條道路上的威力。

那便是幹,不服就幹,拿起斧頭便砍。

靈覺的視野之下,縱橫交錯的浮光是斧頭揮舞之下的痕跡,而在被命中的點上,死不瞑目的殘骸正在被男人一大手擒拿著,溢散得如同絲線的能量旋渦順著男人的手臂從屍骸上迸發。

顯然,他在汲取著能量。

三十個呼吸之前,

李人途有些疑惑。

疑惑的是為何這一斧之下的因果點數是那麼的多,就好像他闖入了地下洞穴,一斧頭將滿是蟲族的巨大蟲巢給毀滅了乾淨,那數以萬記的幼小生靈死亡產生的世界源力動盪被系統所汲取了一般。

又或者,像是他在長生界裡將龍島之上的諸多龍獸砍殺了一般……難以想象的世界本源被捕獲。

只是,眼下,這烏坦城最高的戰力不是大鬥師嗎?

那烏坦城三家的族長擁有的戰力……

然而不等李人途細想,一道雷霆便是猛然殺出。

那電光之中,浩然的雷霆化作了長槍,直至他的咽喉,縱然是有著八九玄功淬鍊的身體,他也感到了一陣刺骨的寒意,若是被槍頭扎中,只怕他這淬鍊至小成境界的肉身也得出一個血窟窿。

“是誰?死來!”

一聲爆喝從他口中傳出,沛然的聲浪帶著罡勁衝擊而出,十三重的混元血煞罡氣是他錘鍊肉身,磨礪武道得來的至上功法,汲取了人體之中至剛至陽的血氣以及那鬥戰煞氣,最是鋒利,最是震顫靈魂。

爆喝之下,一道鐵塔似的黑影顯出身來,那赤著胳膊,渾身如同鐵塔一般的漢子正雙手虛握這,操控著天地最為狂暴的雷霆給予他致命的一擊。

“你爺爺我雷贏!”雷贏低聲嘶吼道,身上的鬥氣如同實質化一般迸射而出,化作了深深的雷霆纏繞而上,要加持這雷霆之槍的鋒銳,要誅滅眼前之敵。

雷霆擊打著虛空,將這數里之地照耀的如同白晝,而溢散的絲絲電弧也劃破了空間,可怕的能量在天空之上洶湧著,掀起了狂風。

“雷贏?雷族的戰鬥狂?”

李人途疑惑一聲,反手便是一斧頭拍去,混元血煞罡氣虛空凝聚一道數十丈的斧光來,斧刃所過之處,一切化作了虛無的黑暗。

難言的恐懼籠罩了雷贏的身形,這是他從未體驗過的感覺,一瞬間,他彷彿看到了身在雷界魔雷池之下鎮壓的鬥帝殘魄,那一道祖上偶爾捕獲的敵對鬥帝的靈魂。

鬥帝之魂不滅,但卻又無數種鎮壓磨滅之法,等到了數萬載過去,那鬥帝之魂也會化作他一族的滋養。

只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居然就是鬥帝了嗎?

不可能啊!他雷贏困與八星斗聖千年,苦苦追求各種磨鍊之法,甚至不惜拷問那蕭族的裔民,試圖獲得蕭玄突破八星,乃至是即將踏入鬥帝層次的秘密……

不可能!

一擊未成,雷贏眉間一皺,舌尖輕咬,一道璀璨的雷光血脈被其激發,更勝之前的雷霆從其身上湧現,映襯得其彷彿雷神下凡。

“雷神降臨!”

浩蕩的雷霆一瞬間籠罩了百丈之內,將所有的建築一瞬間瓦解了開來,化作了煙塵。

“雷神誅魔!”

而隨著他的心頭猛喝,一道虛影在其身後浮現,手握雷霆,猛然投擲而出。

電光穿透了虛空,一瞬間便刺穿了李人途的胸膛,然而那是無用的。

沒有一絲一毫的血氣溢散而出。

雷贏不由得心神沉了下來,又看見了李人途輕蔑的一笑。

“不過是爾爾,看來只有我那位同胞才能夠讓我見識見識所謂的強者了吧”

李人途說著,手中的斧頭再次一轉,卻是虛空劈砍而來。

道道吞噬虛空的斧光剎那間籠罩了他的全身,將完美的切割成了九宮格。

斧光交錯之間,雷贏隕落。

見得這一幕,邙天尺不由得心頭一跳,連族長都隕落了,他還有勝利的機會嗎?

然而戰鬥已然開始,便不是一句投降,我認輸便能夠結束的。

而這番變化也令他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覺,這一切的發生都是因為了什麼?

為什麼連預謀都是完完全全的沒有任何作用?這狗屎的世界啊?!!

邙天尺在心中瘋狂的咒罵著,求死之志漸生。

畢竟,連他心生濡慕的族長都死了……

心灰若死之下,他直接使出了一族的禁忌。

大自爆!

以血肉之軀的一切,鬥氣,鬥帝血脈,煉化的黑魔雷為依憑將眼前之敵殺死的威力,這一擊之下,縱然是九星斗聖也得吃個悶虧。

然而,當他的身形閃現雷霆,難以言喻的威脅感擴散開來,卻看到了一個血紅色的身影在緊緊握著他族長粗壯的身體。

肉掌與殘骸的連線之處,能量一波又一波的湧出,而那個血色的男人臉上流露出了快意的笑容。

狹長的嘴唇幾乎拉到了耳後,而鋒銳的如同鯊齒的牙齒暴露了出來,那一雙虎目之下,似乎是萬物都只是其手中的獵物一般。

他狂笑道,“口桀,難得的大禮包,不要浪費了啊”

隨著他的狂笑,他的族長肉眼可見的縮水了,就如同從一個精壯的漢子變作了幼小的孩童一般,只是那黑塔光澤的肌肉變作軟踏踏的皮囊,那英武的面龐也滿滿的浮現了皺紋,多出了許多的老年斑,直到黑點佔據了全部……

那個男人隨意的一抖,一個鬥聖強者的殘骸就此化作了飛灰。

而其中所蘊含的能量便被其吞噬了進去。

“弱者啊弱者,存在的唯一理由便是被強者吞噬啊,你們懂嗎?”他說著,歪著頭,有些癲狂的揮了揮斧鉞。

“哦哦哦,這股力量,嶄新的力量不錯啊!不過,你們運用得太過於粗淺了,明明是這天地之中最強的力量之一,構成了諸天寰宇之中的寰宇之力”

“就讓爾等看一看吧!”

李人途說著,左手隨意一揮。

邙天尺看著,眼中雖然新增了幾分疑惑,但死亡已然來到,他的全身光芒大限,可以預見的接下來的便是轟隆隆的爆炸!

然而當那狂暴的能量瓦解了他的肉體,毀滅了他的靈魂,一個空空洞洞的空間通道便猛然張開,吞噬了大片的能量隨後消散於無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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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之相對的,李人途的腹中悄然一鼓一縮,打了一個飽嗝。

“口桀口桀口桀,味道不錯,我還想要!“

李人途說著,又看向了那衝來的兩道飄飄若仙的美婦人,那兩個窈窕身影真的是讓他食指大動,忍不住留下後代的種子呢。

飄飄飛去的青仙子美目一張,瞧著眼下不堪的場面,轉眼間便有了些許計較。

眼下最強的戰力已然死去,她們就算打著為了花宗弟子復仇的念頭只怕也只能鎩羽而歸,甚至於更為的不堪。

那下流的眼神彷彿在說明這一件事情。

女人,脫下你的衣服,我現在就要幹死你啊!

“姐姐,我們撤吧!?”青仙子低聲道,那修長筆直的玉足輕點虛空,像是停在荷葉上的蜻蜓,無比的優雅,帶起些許的漣漪便向著身後飛縱。

縱然是退,也退得無比的美麗。

“不……妹妹啊……姐姐……溼了……”華仙子近乎於呻吟的哼著,眼眸之中盪漾起情yu的花火來,她那豐腴圓潤的飽滿軀體微微顫動,兩條渾圓筆直的玉腿隱隱交錯……居然有著些許的深色痕跡染上了那抹粉色宮裙。

在李人途滿是侵略性的目光之下,這花宗之中最是權威,最是端莊的美婦人居然從內心深處透露出了如同痴獸一般的慾望,這讓那飛著暴退不止的青仙子身影一滯,運轉熟練的鬥氣竟然也有些些許的障礙。

天,這還是她的好姐姐嗎?青仙子想著,明眸開合間卻是再也不再停留,轉身撕開一道空間裂隙便欲逃竄而出。

花宗是她們與雲仙子一同建立的女性宗派,雖然不禁止門下女弟子尋找依靠的男伴,但女子要撐起半邊天的理論卻也是她們所認同的,這華仙子此時的媚態讓她有些鄙夷,作嘔。

兩女一逃一迎的姿態令李人途有些詫異,但送上門來的獵物,他可是從來不會放手…尤其是他面臨突破,體內的精元再度暴漲之時,他可是急需要一個美妙的容器!

畢竟他的十三重的混元血煞罡氣在吸納了雷贏渾身的精元血氣與那飽和的鬥氣修為之後居然隱隱又有了些許的突破,而源自於邙天尺的爆炸修為也令他腹中的飢餓得到了緩解。

吞天元化經的妙用據說是模仿神獸饕餮,混沌而成的上古真經,具備這無窮妙用,而也只有當他腹中的飢餓感緩解之後,他才能忍住將子嗣的母體一同吞噬的慾望。

李人途的身形一晃,又是一個昂藏的身軀浮現,氣勢與他無二。

只是,那虎目之中對於女色的覬覦卻傾向於發情的野獸,只要是適合的容器便想要插上一把。

李人途分化而出的分身腳踏虛空,身如雷霆般消逝,掠過了肥美多汁的華仙子,掠過了撕開裂縫的窈窕青影,腳下再度一沓,留下了道道殘影,轉身鑽入了李人途的胸膛,在其上留下了一男擁二女的紋身,而隨著時間變換,那紋身居然也如同活了一般。

就在李人途的體表表演起了一曲春宮戲目,不消片刻,便有聲聲如哭如泣的聲音開始在虛空傳誦。

瞧得這一幕,藥塵眼眶欲裂,大叫了聲,“小青!”

手持著玄重尺便暴掠了過來,在他的意志之下,一路上的飄蕩在四周的水氣凝聚成了道道的冰峰,數以萬擊的冰峰接天連地,朝著李人途的便湧了過去。

所過之處近乎於無人能擋。

“口桀口桀口桀,你便是藥塵?今日我便要將你轟殺殆盡!”

李人途狂笑著,感受著來自另一幅軀體的快意舒爽,手持著武丁神斧便上前殺去。

焚炎谷的火雲老祖見得大勢已去,不由分說便用九龍雷罡炎打穿了一片空間通道,鑽入了其中。

另一邊的無相老祖見得邙天尺死去卻是悲憤的大叫了一聲,“死來”六道身軀紛紛浮現了絲絲死寂與輪迴的氣息,一瞬間有草木復甦,天地歸於混沌重開的韻味。

李人途不由得轉頭瞧了過去,手中卻也是不停,一斧頭便將藥塵給梟首了去。

力量的差距若能以智慧與死志來持平,那他的力量還有何用處,他還修什麼道?死於他斧下的億萬生靈怕是要從死亡的盡頭跳出來。

弱者談何以勝利?

只是瞧著那無相老祖面容模糊的臉龐上突然一閃而逝的女子哀傷的臉龐,李人途詫異之餘,卻是好奇起了它與邙天尺又發生了什麼樣的故事。

然而他深切的知道,眼下並非是探究的好時機,只待將這些攔阻的阿貓阿狗給幹掉,他便能夠順利的宰掉蕭炎,從容的與被選中的另外一人戰鬥。

然後便是取得勝利。

勝利,多麼美妙的詞彙啊!

李人途想著,眼神之中再次露出了欣喜眼神。

戰鬥的唯一目標便是勝利,便是沐浴血液之後的勝利,若沒有勝利的安慰,那麼一切的戰鬥便無有意義。

無相老祖拼盡全力的一擊也不過是讓李人途多費了些功夫將其六個頭顱一一的斬下,然後踩著那些軀體吞噬精元罷了。

一切的結束之後,李人途踩著細碎的砂礫往著烏坦城的城東過去。

那裡有著蕭炎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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