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會貪,得到的越多的人就越貪。頂點 23S.更新最快只不過,有人可以剋制自己的**而有人則不能。剋制不了自己**的人,一旦拿到了大量的資源就會在**中沉迷下去。直至他毀掉自己。

但有些人,則是可以一定程度上將自己的**剋制住。或者說,他用其他的東西來吸引自己的注意力。比如,理想。比如,夢想。再比如,一個宏偉的目標。

當然,菲戈裡他們有宏偉的目標。甚至他們藉助於烏鴉這個機會,一步步的靠近了自己的宏偉目標。可惜的是,他們最終還是敗亡了。

人年紀大了,顧慮也就多了。人年紀大了,開始思考的時間就少了。更多的是憑藉著自己的經驗做事,而如果他們活在一個幾乎沒有任何事物可以阻擋他們,甚至無趣到要用普通人的命運來玩樂的時候。

他們已經開始飄飄然的,真的把自己當成可以支配一切的神了。他們在吃自己的老本。烏鴉比他們都要強的一點,是烏鴉年紀比他們更輕。同時,更知道什麼叫“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格郎瓦爾父親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但很顯然,菲戈裡他們認為自己肯定能做到。同時,認為格郎瓦爾的父親已經沒有這個勇氣了。還可能出賣他們。

“好幾次,我差點兒就死了。真的,有時候我都覺得我活下來是個奇蹟。”格郎瓦爾悠悠的嘆了口氣,低聲道:“如果是在一個月前,我們見面。我也許會給你展示一下我身上那些留下的痕跡……”

卻見格郎瓦爾探過身子來,看著侯大盛一字一句的道:“到時候,你也會覺得很神奇。身上有著那麼多手術痕跡的人,居然還活下來了。我只能說,有錢真好。運氣好,真好。”

侯大盛很清楚,格郎瓦爾這樣的人不會輕易的因為別人的三言兩語就取信。如果他是這樣的蠢貨,早死幾百上千回了。他既然說了,菲戈裡他們是殺害他父親的兇手。

那麼他肯定也有自行調查過事實的真相。而且他取得了他認為的真相。其實,侯大盛也認為格郎瓦爾所言非虛。原因很簡單,根據他的訊息菲戈裡他們在決定和烏鴉正面開戰之前甚至沒有和格郎瓦爾商量過。

如果他們真的認為烏鴉是格郎瓦爾的殺父仇人,那麼為什麼要放棄這樣的一個合作物件呢?!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他們並不信任格郎瓦爾。

再有體現出來的事實就是,他們找到格郎瓦爾的時候並非是要跟他商量而是逼著他站隊。要麼隨同他們一起,要麼他們會幹掉格郎瓦爾。從這些邏輯上,侯大盛很容易就判斷出。

即便這些人不是殺死格郎瓦爾父親的兇手,也跟那件事情有著脫不開的干係。否則的話,他們何以非要防著格郎瓦爾一手?!甚至在開戰前夕,不惜逼著意向不明的格郎瓦爾站隊?!

按理說,這殊為不智。然而,他們還是這麼做了。

“他們有時候真的以為,我相信了烏鴉就是殺我父親的人了。不得不說,人在安穩的環境中總是會失去對危險的敏銳嗅覺。安穩的太久了,就真的以為沒有危險了……”

格郎瓦爾微笑的看著侯大盛,輕聲道:“很多次沒有死掉,我學會了將自己藏起來。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對他們感激涕零又好像為了自己的安全抱有戒心……”

“我其實很清楚,只要是有機會他們還是想要幹掉我。但這種機會,將會越來越少。只要我活著,然後一步步的繼承於我父親的位置。只要我清楚,他們還是存著幹掉我的念頭。”

頓了頓,格郎瓦爾悠悠的嘆了口氣:“事實上,我也知道。我的父親,說不上是一個好人。但至少對於朋友,他是很夠意思的人。他只是想不到,因為一個懷疑他的朋友就能夠取他的性命……”

“走上這條路了,其實也能夠想到自己不太可能善終。我的父親,也許也早猜到了自己可能會面臨的結局。只不過,他沒有想到自己會死在自己最相信的那些人手裡。”

格郎瓦爾說著擺了擺手,微笑著道:“算了,這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再說也沒有什麼意義。我們現在更應該考慮的,是怎麼面向以後。”

其實,侯大盛覺得沒有什麼太大的必要面向以後。菲戈裡他們都死逑了,簡單說至少空餘出來了四個位置。雖然烏鴉沒有跟侯大盛明說,但實際上注資人的名額侯大盛也猜到了肯定是有限的。

想要進來,就得有人出去。成為注資人,並不容易。也不簡單。你有資本,還得投資人認為你有資格注資。而如果你對投資人形成了威脅,那麼他們有很多種方式讓你直接消失。

畢竟,個人的能力在強勢也無法跟一個整體組織的利益相抗衡的。即便是有人能組成相應的聯盟,但那種朝不保夕的聯盟要跟投資人這種已經經過歷史沉澱佔據了絕對優勢的組織相比。

說實話,侯大盛不覺得有誰能夠對他們形成威脅。投資人的這套選拔機制,侯大盛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形成的。也不知道是誰帶來的,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這套機制是非常有效的。

不需要知道誰是注資人,侯大盛只需要看投資人能做到什麼。死死的壓住了菲戈裡他們最後儲存的力量,讓幾乎是小型戰爭級別的衝突,居然在歐洲國家內悄聲無息的消失。

甚至能夠動用軍隊封鎖,讓一切看起來合適、合理。讓所有對此事有所耳聞者,無論是身處高位還是普通士兵都老實閉嘴。這幾乎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然而,投資人做到了。甚至侯大盛還知道,這是烏鴉沒有直接出面就做到的事情。這已經足夠展示投資人的影響力了。同時,侯大盛也知道當時陸松為何鄭重其事的警告自己。

可惜的是侯大盛最終還是不得不面對烏鴉,不得不走上了這條路。這有些宿命的味道,甚至這些很可能就是烏鴉的安排之一。否則,侯大盛覺得自己沒法解釋為什麼烏鴉會出現甚至見他。

也無法解釋,為什麼陸松能夠知道烏鴉的情況。投資人的隸屬,其實一部分這顆星球金字塔最頂尖的人們都有所耳聞。但能夠真正接觸到他們的人,不多。

甚至他們出現的次數,也極少。地下世界接觸的最多的,大約是服務商。大多數人接觸的甚至都達不到服務商這個層次。僅僅是在接觸服務站。服務站給他們提供了他們生存所需的一切。

可以賣命換錢的機會,可以把自己所知的隱秘換成現金的機會。服務商的地位,甚至是其他幾大國都默許的。即便是陸松他們,有些時候也不得不捏著鼻子認下服務站的存在。

當然,服務站也很守規矩。至少他們完成了協議,雖然開設了站點。但卻沒有經營在協議外的任何工作。即便是這樣,憑藉著他們的情報和資金。想要賺取利潤也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他們雖然在華夏不能夠經營他們的本行,但只需要根據他們其他站點所收集到的情報進行分散投資。那麼其中獲取的利潤,也是非常可觀的。

陸松他們當然也是有好處的,至少在海外他們很多時候做事方便了很多。一個a級會員的身份。讓他們在購買情報,和斷絕一些情報出售方面有了更大的回旋餘地。

雖然這一切都不是免費的,但相比起從前他們艱難的自我跋涉要強多了。也是由此,陸松他們才瞭解到這樣的一個交易平臺存在的好處。陸松也突然理解了,為什麼這樣的平臺會一直都存在著。

他相信,肯定有人試圖要將這個平臺砸掉過。顯然他們沒有成功。原因很簡單,在這個平臺斷絕了對他們的交易後。他們發現自己去完成這個平臺提供的某些服務,實在成本太高了。

最簡單的情報獲取,如果你是要培養一個人打入對方內部。只要物件是一個國家,那麼要付出的成本實在太高。策反也不容易,首先得有機會接觸到他。

任何的關鍵人員,都會經過這方面的培訓。想要策反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再其次,即便是美國也不可能在全球都部署自己的武裝力量。滲透能力總歸是有限的。

某些突發地區,想要以最快的速度瞭解到那裡發生了什麼。同時還要有足夠的武力來保護自己在那邊的利益,這也是非常困難的問題。

還有就是扶持代理人,很多時候是不能親自上的。大國之間嘴炮可以隨便打,但直接衝突頂多是背地裡動手。或者最常見的扶持代理人。

然而,這些都見不得光。甚至有些他們是絕對不希望跟自己扯上關係的。這個時候,服務商的重要性就體現出來了。投資人的必要性,也體現出來了。

“不要認為我們以後就沒事兒了……”卻見格郎瓦爾看著侯大盛,輕聲道:“實際上,我們的事情還有很多。我現在的確已經成為了注資人,和你的身份一樣。但我們都是初級的注資人……”

頓了頓,格郎瓦爾看著侯大盛道:“如果我們的投資物件,並沒有按照預期一般獲得收益。我們的資質就會被降低。如果在五年內,我們必須做出至少兩筆投資。最高限五筆。總盈利必須要達到最低預期。如果沒有達到,那我們就會被取消注資人的身份……”

侯大盛聞言,不由得一愣。隨後望向了總管,後者苦笑著低聲道:“所以主理人決定給我們一個機會,我們三方可以選定一個投資物件。但必須要將物件扶持起來,達到我們的預期收入。”

“這對於你來說,很重要。對於我們來說,也很重要。”卻見總管深深的撥出一口氣,低聲道:“服務商已經沒有注資人資格很多年了,我希望能夠重新獲得這個資格。”

格郎瓦爾則是看著侯大盛,低聲道:“我僅僅是透過了考驗,繼承了來自於我父親的名額。這算是烏鴉給我父親的一個交代。但這個名額我獲取後,他就不會再出手幫我了。如果我自己沒有完成投資,”

聽完這兩人的話,侯大盛只能是苦笑了。他現在知道烏鴉為什麼會讓這兩個人來見自己了,很顯然他們三個人算是同病相憐。現在都急需找到一個合適的投資物件,然後確保投資物件能夠達到投資人的預期。

服務商倒是有情報能夠提供支援,但他們沒有合適的武力。同時,他們只是存在於地下世界。他們是灰色的,一定程度上是見不得光的。格郎瓦爾則不同了,他有著明確的身份。

甚至是歐洲某大國正兒八經的議員,他低調的經營著他的交際圈。他可以在某些事物上,讓某些大人物替他發聲。而且他還能夠溝通好某些正式的企業,讓他們願意為他站臺。

侯大盛則是掌握著武力,純粹的武力可以解決很多問題。無論是格郎瓦爾還是總管,他們都不可能掌握太多的武力。他們也沒有時間和精力,去培養、去儲存這樣的武力。也沒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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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們是外聘武力的話,一方面需要花費極大。另一方面,還得考慮找來的人能不能做事。所以,還有比侯大盛更好的合作物件嗎?!豺狗的武力,是毋庸置疑的。他們參與進來,還能夠極大的降低成本。

幾乎成本價的去獲取服務站的情報,幾乎成本價的讓某些大人物和企業站臺。幾乎成本價的,讓豺狗這樣的武力給投資物件解決麻煩。侯大盛甚至一瞬間認為,他們完全可以在非洲隨便的扶持起一個軍閥。

然後讓那個軍閥橫掃他的國家,成為實際上的代理人。也是這個時候,侯大盛才開始明白為什麼會有些看起來很蠢的人物,在突然間崛起還有著巨大的力量。

那些人會在橫行了些許年歲之後,轟然倒塌。有些客死他鄉,有些則是銷聲匿跡。從前看不懂的事情,現在看來豁然開朗。

“我當然同意我們的合作,但我們的投資物件在哪裡?!”侯大盛攤開手來,看著總管道:“我們需要一個合適的物件。他不能太強勢了,否則的話他可能會在某些時候一腳踢開我們自己吞掉一切。”

當然,太弱了也不好。太弱了,完全是個白痴的話扶持起來非常的吃力。用掉的資源也會成倍增加。所以情報的收集,顯得極為重要。只有足夠的情報和分析,才能夠判斷出物件是否適合扶持。

類似的情報,其實總管他們也沒有少收集。倒不是總管他們做備案,而是有人一直有這方面的情報需求。除了投資人本身,其實公司、kgb在那位大帝掌權後。也都在從服務站這邊購買這類情報。

那位大帝顯然是想要恢復昔日鐮刀鐵錘的榮光,雖然這並非易事。公司嘛,他們除了要給所有的潛在對手找不痛快之外。也是在埋下暗子,這些暗子會在他們需要的時候發揮作用。

這是他們一貫的做事風格,所以他們對這方面的需求一直非常大。但他們專門分配人手,全球去收集、分析這方面的情況。那成本太高了。這方面的工作,交給服務商倒是很合適。

那些連服務站都沒有接觸到的,顯然沒有讓他們去看一眼的資格。能夠接觸到服務站這一個層面,是最低的要求。再然後,就是由服務站來判斷他們是否值得投資。做出評級,然後將這些資料賣給這兩方。

也是因為他們有這方面的需求,所以服務商自己本身就儲備了很多這些人物的資料。

“現在有幾個物件,我們分析後認為我們可以進行投資的。”總管看著侯大盛,微微一嘆:“其實,最好的物件我們肯定不能進行投資。因為……那兩個大國都拿完了。我們能夠選擇的,只是次一個等級的物件。”

當然,最合適的哪怕服務商不顧原則的扣下來。人家兩方的情報部門也不是傻子,會完全察覺不到。如果他們插手了,那侯大盛他們還咋玩啊!

他們的資源不可能跟這兩個國家任何一個相比,投資物件自然也考慮投靠大腿而非他們。所以,他們能選擇的只有是這兩條大腿們看不上的物件。

物件還不能太蠢,得有些許腦子。當然,也不能腦子太活。不然到了一定程度把他們以甩,一切都雞飛蛋打。到了那個程度,即便是讓侯大盛或者蝮蛇宰了他也無濟於事了。

失敗了,對於他們三方來說都不是什麼好消息。那是殺掉蠢貨投資物件全家,都挽不回的損失。

“非洲有一個,酋長。算略有些頭腦,在南蘇丹。”總管低聲道:“另一個是南美的,現在有一支自己的游擊隊。人數雖然不多,但戰鬥力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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