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柏林。頂點 23S.更新最快選帝侯大街上人流熙熙攘攘,一派繁忙。坐落在這裡的,有一間著名的咖啡館愛因斯坦咖啡館。愛因斯坦咖啡館在柏林人眼中享有崇高地位。

其建築的前身是一棟曾經作為娛樂場使用的別墅,經過重新裝修的咖啡館具有濃郁的維也納傳統咖啡館的風格,並於 1996 年重新向世人開放。是一幢歷經百年歷史的文藝復興風格的老別墅,據說最早是一名奧地利貴婦人的私有財產,因此內部的環境一直有維也納的遺風。

而這裡的蘋果卷蛋糕和維也納煎肉,被人稱讚為“全柏林最好的早午餐”。簡約而不簡單的裝潢,一派復古的氣息。大塊的落地窗讓咖啡館內的光線極好。

這裡的地理位置,也非常之好。地處市中心不說,而且對面就是俄羅斯駐德國大使館,不遠處有英國、老美、法國等國大使館,還有德國電視一臺,所以很多政要名流經常光顧。

鮮為人知的是,這裡曾經是冷戰時期美蘇雙方情報人手的重要“前線”之一。曾經有無數的諜報人員,奔忙在這間咖啡館的周圍。也曾有不少的交易,曾經在這間咖啡館中發生。

當時,這間咖啡館還沒有對外開放。它的對外開放,是至1996年後。那個時候,紅色巨熊已經倒下五年了。

“兩個東方人的面孔,在這裡喝咖啡有些奇怪。”侯大盛看著面前的這名男子,微笑著輕聲道:“我以為我們應該會喝茶的。畢竟相較起咖啡,我們更接受的是茶。”

侯大盛面前的這男子微笑著放下了咖啡杯,輕聲道:“入鄉呢,就得學會隨俗。既然到了這裡,總歸是需要嚐嚐這裡的風味。雖然咖啡的原產地實際上並非是在歐美。”

咖啡廳裡人不多,在侯大盛和這名男子的身邊都沒有任何人坐下。倒是在他們大約兩米開外的桌子那裡,獵犬和幾個沉默的西裝男子低頭坐著。和他們相對一張桌子的,是另一群一樣沉默的男子。他們都保持著沉默,面前沒有放著任何的杯子又或是餐具。

他們沒有對望,也沒有看向侯大盛他們的方向。只是沉默的低著頭,一言不發。和侯大盛與那名男子的舉重若輕,輕鬆談笑不同。他們保持的是一種令人窒息的沉默,會讓旁人不由得產生絲絲恐懼的沉默。這就像是暴風雨來臨之前,那壓迫著天際的烏雲。讓人呼吸都不由得沉重。

餐廳內吧臺上,年紀在五十餘樣子的服務生勤奮的擦著杯子和餐盤。但卻奇異的沒有發出哪怕一絲的聲響,他對於近乎讓人窒息的那兩桌黑衣人沒有任何的表示。

當然,對於輕鬆寫意的在聊天的侯大盛他們也沒有投以哪怕一分的目光。他只是簡單的、輕快的在擦拭著自己的桌子和餐具。只不過,他手上那塊潔白的擦布沒有在餐具或者桌子上引出一絲聲響。

和咖啡館內交雜著沉默的寫意不同,咖啡館外面一片熙熙攘攘車水馬龍。有遊客遠遠的就想要來到這間著名的咖啡館內,然而店外掛著的“休息”牌子卻將他們擋在了門外。每當有人試圖要強行進入咖啡館的時候,就有人適時的將他們帶離。

這些人亮出的身份,會讓不耐煩甚至試圖要做出反擊的遊客直接偃旗息鼓。然後沉默的離開。

“我是聯邦情報局的,這裡正在執行一些特殊的任務。還請您暫時不要光顧這間咖啡館,謝謝您的合作。”漢斯不知道這是第幾個被自己勸離的遊客了,但他依然很耐心的用著英文沉聲道:“您可以查詢到我的身份,如果覺得我的執法有所不妥歡迎您的投訴。但這裡發生的一切,您都不可以對外透露。否則,我們將以洩露機密的罪名起訴並逮捕您。”

九成以上的遊客,聽到漢斯這麼說都會驚慌的點頭然後迅速的離開。有些則是帶著疑惑。而漢斯則是會很耐心的對著那些疑惑的遊客道:“這裡是市中心,距離情報局也不遠。您可以前往查詢我的身份,如有不妥,您可以再回來。但是,現在您是不可以進入咖啡廳的。否則,我有權對您使用武力。”

每當這個時候,漢斯會悄然的亮出自己西裝下的槍械。基本到了這一步,他們都會乖乖的離開。實際上,裡面正在發生著什麼漢斯自己也不知道。他只是接到了命令,要保證在裡面的人離開之前不得有任何人進入咖啡館。

而漢斯不知道的是,他還有很多同僚、非同僚在這附近布控、潛伏著。他們或許在對面的咖啡館門前的椅子上,翻看著報紙喝著咖啡。又或者是在長條椅子邊上,喂著鴿子打盹。

至少有五把狙擊槍,從不同的高度和角度觀察著這裡的一舉一動。而在這一切之下的侯大盛和那位男子,則是輕鬆的喝著咖啡聊著天。他們顯得是那麼的寫意。

“其實我有些好奇,現在算是肯定我們的人佔據了上風麼?!”侯大盛微笑的看著面前的這位男子,輕聲道:“否則的話,我現在也不可能在您面前坐著。當然,我希望從您這裡得到確切的訊息。”

這名男子笑了笑,放下了咖啡杯:“看來希伯來人確實給你交代了不少事情,對你不錯。跟著你來的那幾個希伯來人可都是他們的精銳。好幾個執行過不少任務。就算是和大洋彼岸的那個國家的精銳比,也不會差太多。”

“‘家裡’當然會有爭論,爭論什麼時候都是存在的。”這名男子輕聲道:“但我們是一個整體,爭論可以定論後就不能再爭執了。你們透過了考驗,‘家裡’其他人自然不會有什麼意見。”

侯大盛沒有說話,拿起咖啡微笑的敬了一下這名男子。這名男子沒有拒絕,保持著微笑舉起了咖啡杯。

“既然你們已經有資格進入‘家裡’了,那麼有些話我也可以敞開了說了。”這名男子輕抿了一口咖啡,放下杯子後輕聲道:“事實上,我們一直沒有關閉你們進入‘家裡’的大門。只不過,你們從來不敢踏出那一步。”

卻見他望著侯大盛,輕聲道:“顧慮太多了,那些你的前輩們。曾經有一位嘗試過,他甚至差點兒成功了。就在我們準備要認可他的前夕,他卻選擇了退卻投降。這讓我們很失望。沒有透過考驗的,是不可以進入‘家裡’的。”

侯大盛聞言,不由得一滯!這個事情,他是知道的。曾經的確有一任豺狗的團長,不顧一切的發起過挑戰。記載中,他是失敗了。豺狗當時被圍困在了一處,突圍出去的希望近乎是零。

絕望中,為了讓豺狗延續下去他選擇了認輸。近乎丟掉所有尊嚴的,向服務商請求協助。豺狗當然存在了下來,那位團長用自己的命換取了豺狗繼續存續的機會。

“實際上,當時我們已經準備開出一條口子讓豺狗撤出來。可惜的是,就在我們準備認可他的時候。他聯絡上了服務商。”男子輕嘆的攤開手,道:“非常可惜,他就差那麼一丁點兒的時間而已。當然,這也和他指揮不當有關係。如果他並非是被包圍的,也許他的選擇會更多。或許會堅持到最終我們認可他為止。”

侯大盛除了苦笑,還能說什麼?!那位團長用自己的命,給後來的豺狗團長們留下了一個印象:這種挑戰,一旦失敗了將會失血三升。賠上的,是自己和其他兄弟的命。甚至,可能會讓整個豺狗因此葬送。

“我們一直試圖讓你們重新做出正確的選擇,但你們好像都被嚇壞了。”這男子攤開手,輕嘆道:“沒有犧牲,就沒有勝利。沒有血肉,就沒有收穫。曾經教會能夠成功的取代當時的諸神服侍者,不是沒有原因的……”

這男子的話,讓侯大盛有些不寒而慄!他忽然想到了,教會似乎也是突然之間崛起。隨後便大肆驅逐、屠滅其他的泛神信眾。甚至有一段極為黑暗的時期,任何被懷疑者都會面臨著追殺。

“他們付出了,所以他們獲得。沒有付出,是沒有收穫的。”這男子看著侯大盛,輕聲道:“我也曾經一無所有,我也曾經面臨著考驗。所以我現在才可以坐在你的面前……”

頓了頓,男子笑著道:“當然,如果在考驗裡你都失敗甚至死了……那只能說明你只配去失敗和去死。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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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們不必再聊這些無聊的話題。”男子看著侯大盛,輕聲道:“試探來試探去,我一直都覺得很傻。套話,你和我之間其實根本不必。該告訴你的,我會告訴你。不該說的,我一句也不會說。”

侯大盛靠在了椅子上,輕聲道:“那您說說,我們會獲得什麼?!我們……又需要付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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