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公共頻道有訊號接入……”通訊人員聲音顫抖著對著臉色鐵青的托蒂,輕聲道。頂點 23S.更新最快托蒂那如同毒蛇一樣陰冷的眼神掃過著通訊員,頓時這通訊員遍體生寒彷彿被地獄裡的惡鬼盯住了一般。

這讓那通訊員,禁不住的開始顫抖。托蒂的聲音冰冷如刀:“把童話接進來。”

通訊員這才如蒙大赦,渾身冷汗的向後撤去。離開了這節車廂。很快的,一個聲音被接了進來。托蒂便聽得一個略有些沙啞而渾厚的男中音,悠悠的道:“說起來,我覺得你們能夠來到這裡真是拿出了巨大的勇氣。從這點上來說,我非常的欽佩你們。”

“作為對你們欽佩的回敬,我覺得殺光你們是最好的選擇。”托蒂冷冷的按著耳機:“我們來了,不管你喜歡不喜歡我們終究是來了。你認為,把我們幹掉了就可以湮滅掉一切嗎?!相信我,還會有人過來的。”

那個聲音依然是如此慢悠悠的,似乎對於這些並不在意:“也許吧。但來的是你們,那就得你們來承擔這些代價。”

“有的商量嗎?!”一瞬間,托蒂像是老了好幾歲。他整個人變得十分的疲憊。靠在椅子上,托蒂輕聲道:“我們只是奉命行事。我們之前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對嗎……”

托蒂如果是在軍中服役,那麼這些話他絕對說不出來。但他現在並非在軍中服役,他實際上已經算是退出現役了。對於那個機構來說,他只是一個僱員。和其他僱員一樣。或許唯一的區別是,他們的工資比較高。

那個聲音依然是如此的輕柔,但語氣卻如此的肯定:“你也明白,我們之間沒有妥協的可能。我不可能放你們走。和你通話,只是想對你保持最後的敬意。野豬托蒂,曾經在格羅茲尼活下來的那個男人。”

“你知道些什麼?!”托蒂的臉色猛然變得鐵青,聲音都有些顫抖:“該死的!我知道你們當年也在格羅茲尼,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的!該死的!是誰出賣了我?!該死的……”

那個聲音再次響起了:“或許我應該叫你‘最後的地獄鐮刀’是嗎?可惜的是,從格羅茲尼出來以後你就失去了繼續成為地獄鐮刀的資格。你還是被他們吸收了,負責了現在的任務。說實話,你做的不錯。然後……我們又在這裡見面了。”

托蒂臉色鐵青,一言不發的靠在椅子上。他額頭上的青筋暴起,臉色不斷的變幻著卻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麼。耳機那頭的聲音卻依然在繼續著。一點點的刺痛著托蒂的心臟。

“你也許還以為自己能夠藏得住什麼,對嗎?也許就在剛才,你還有一絲的僥倖。覺得你如果死了,一切都將埋葬。是嗎?這點你倒是沒有判斷錯,我們沒有去找你家人的想法。”

耳機那頭的聲音,輕輕的道:“好了,我只是想聽一下最後的地獄鐮刀的聲音。能聽到,就蠻不錯的了。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地獄鐮刀了。據我所知的,這個名號已經徹底的被取消了。你們已經失敗了兩次,他們認為不應該出現第三次。所以……地獄鐮刀徹底的,消失了。不會有人記得你們,檔案很快的也會被清除。祝……你們在地獄裡,旅途愉快。”

“我會在地獄裡等著你們。”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托蒂輕聲道:“我們都是一類人,我們都會為自己所作所為付出代價。我們已經付出了代價,我相信你們也逃脫不了這個命運。我……等著你們!”

那個聲音,再次輕輕的響起:“也許你等的時間會長一些。因為我打算退休了,然後不再從事現在的這個職業。”

“我會老死在自己的床上,也許得五十年後甚至可能六十年後。”那個聲音輕輕的道:“如果你能等的話,那麼你可以嘗試著等等看。不過,我覺得你即使等也不會等到我。”

那個聲音輕柔的道:“我去了不你們的地獄,即使我死了收下我的也只會是我們的地獄……”

“啾啾啾……轟!轟!轟!!……”便在他的話音落下的同時,一聲聲的尖嘯聲響起。隨即便是爆炸聲在車子的周圍響起。兩枚火箭彈,命中了車廂。在車廂內的托蒂,甚至來不及做出反應便猛然被爆炸那飛濺的破片、火焰和劇烈的衝擊波所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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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聽得“撲撲撲……”的直升機轟鳴聲響起,遠遠的幾架直升機正在飛速的接近著這輛車子。便見得那小羚羊上的機載機炮對著燃燒爆炸的車廂便是“嗵嗵嗵……”的一陣橫掃。

那些僥倖從爆炸中逃過一劫,渾身被火焰吞沒淒厲嚎叫的聲音在瞬間被這大口徑的機炮直接橫掃成了一堆堆的碎肉。

遠遠的,侯大盛舉著望遠鏡看著這裡爆發的屠殺。他的耳機裡,傳來了“嚓嚓嚓……”的雜音。但他並不在意,從喉嚨上拿下變聲器:“走吧!他們死定了。馬上讓救援隊和醫療隊到叉子那邊去,受傷的兄弟不能出事!”

說完,侯大盛轉身登上了車子。這輛車子,沒有任何的標識。看起來就像是普通的車子。但只要是有些眼力的人,從車子的痕跡上可以輕易的看出這並非是一輛普通的車子。輪胎的痕跡上,很明顯可以看出這輛車子比一般的轎車要重了很多。

莫妮卡穿著一身米色的長大衣,一言不發的跟在了侯大盛身後。她現在似乎開始適應了自己如同侯大盛影子一樣的生活了。至少在一段時間內,她都需要這樣的生活。對此她開始有些不接受。

但終究她適應過來了。她是聰明的女孩兒,尤其是在歷經了數次生死之後。她很清楚,父親這是為了自己好。她並不拒絕這個安排。滿滿的,她似乎有些好奇眼前的這個男人了。

他看起來年紀不是很大,但卻頗有威嚴。她知道他有妻子,甚至還有孩子。但她卻從來沒有見過。只是知道,他會和自己的妻子通電話。當他和自己的妻子通電話的時候,他總是那樣的溫柔。

如果莫妮卡不是親眼看到過這個男人據槍冰冷的打碎一顆顆的頭顱,踏著屍骨和腥血目光冰冷的帶著她走出黑暗。她甚至會覺得這就是個非常有教養的年輕新貴。

侯大盛的手指常年泡藥浴,修長而纖細。自從傷愈後,他身上的那股殺伐之氣便淡了。這更像是一種返璞歸真。他不再如同從前一樣的,走出來便如同出鞘的利劍一般讓人不得不注意。

更多的時候,他甚至像是本來就在那裡的一滴水。是那麼的不引人注意,那麼的和光同塵。只有和豺狗又或者肯特、伯努瓦……等等這些人在一起的時候,他才會稍露鋒芒。尖銳的菱角,無聲的告訴人們:他依然是那個瘋子集合體豺狗的領導者。

“你剛才給托蒂電話……實際上是為了確認他的位置,是嗎?”上了車子,待地車子緩緩的啟動開起來之後莫妮卡對著沉默的侯大盛輕聲問道。侯大盛從櫃子裡拿出酒。

平日裡,侯大盛不愛喝酒。但這個時候,他卻很想喝一杯:“不全是。我確實很想聽聽他的聲音。他是當年地獄鐮刀活下來的最後一個人。當年地獄鐮刀逃出來的幾個,幾乎都死了。他……是唯一活到現在的人。”

莫妮卡沉默了。侯大盛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這是蘇格蘭的威士忌,巨狼從前最愛的酒。將褐色的酒液倒進了自己的喉嚨裡:“他們將會被埋葬在歷史裡,成為過去。然後不會再被人提起。事實上……我覺得,我們可能也會面臨著這樣的命運。只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甚至擴大些說,世界上那些曾經最為優秀的戰士、最為強大的戰士最終都免不了這個下場。”侯大盛臉上帶著一絲的慘笑:“能被記載的人,不多。我們做過什麼,都不會有多少人記得。甚至沒有人想要記得……”

侯大盛似乎失去了說話的**,他一手握著酒杯一手輕輕的在車把手上打著拍子聲音沙啞的唱著一首莫妮卡從來沒有聽過的古怪歌謠。

“我們是豺狗,追逐戰爭的豺狗。活在硝煙與鮮血中,和平的時候我們被遺忘……”

這首奇怪的歌謠,很快的引起了一聲聲的合唱。莫妮卡目光炯炯,她看著這個男子,忽然間她覺得面前的這個男子有著一種難以描述的魅力。他平日的沉著,一切的穩重似乎都是在小心翼翼的去隱藏著自己內心深處的這種不安。

這並不會讓人認為他軟弱,這只會讓人感到他身上的那種帶著讓人著迷的孤寂感。

“我們是豺狗,兇殘的豺狗。同伴和敵人屍體的所在,便是我們的墓地……”耳機裡的聲音,大的甚至可以讓莫妮卡聽到。她聽得出來,這是叉子的聲音。甚至有肥狗的聲音,有獵犬的聲音。

當侯大盛唱起這首她沒有聽過的,古怪的歌謠的時候。那些並沒有和他坐在一起的豺狗們,都無聲的開啟了公共頻道。他們幾乎是用吼的,唱出這首歌謠……

“我們是豺狗,狡猾的豺狗。我們成群結隊,我們無懼豺狼虎豹和死亡。我們就在他和你的身邊……”

“我們是豺狗,無情的豺狗。我們活在充滿著黑暗和血腥的地獄,我們手上沾染著無數的腥血與人命,我們不介意殺戮的繼續。我們只在乎那帶著血腥味的金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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