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我真的非常想帶著人攻進去!”在這老人關掉了影片通話後,一直站在他身邊的作戰參謀那位少校臉色肅然沉聲道:“這些該死的僱傭兵一個都不應該活著。頂點 23S.更新最快他們只是追逐戰爭的動物,應該全部被處理掉。”

那位老者,竟然是一位上校。但他並沒有應和這名少校的話,只是靠著椅子上皺著眉道:“伊迪,有些情況你並不瞭解。這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就如那些你看做法國蛀蟲的貴族們,他們也並非是一無是處……”

“他們存在於法國,吮吸著法國的血液這沒錯。但同時他們也在對法國做著貢獻。”上校靠在椅子上,沉聲道:“問題總是有一體兩面,他們的確在吮吸著這個國家的血液。但同時他們也在製造著血液。”

卻見老人搖著頭,道:“二戰,貝當投降了。西利埃克斯卻沒有投降。這個家族死了超過一半的男性,終究籌集了大量的資金、人手,並提供了大量的情報。讓自由法國運轉了下去最終反攻回來……”

“戰後,這個家族拒絕了進入內閣。但從軍隊到戴高樂將軍,都沒有忘記過他們的貢獻。他們現在獲得的,是他們應有的。”卻見這位老者輕嘆道:“肯特他們家,也差不多。如果沒有他們的掩護和支援,你以為當時空降到這裡的部隊是怎麼完成任務撤出去的?你以為自由法國的那些精銳兵力,和後來的反攻力量是怎麼來的?!還有那些關鍵的情報。”

少校沒有說話了。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但這不是他們一直吮吸法國血液的理由。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應得的已經拿夠了。”

“但他們並非沒有再付出。”老者微微一笑,看著少校:“你以為我們的核電技術是白來的?!你以為別人心甘情願的,把核電技術教給我們?!這裡面,多少人付出了心血和努力是你所不瞭解的。”

這位少校沉默了。目前的法國,有超過五十臺核電機組在執行。而這一切的發展源自於數十年前。起步於七十年代的法國核電,迅速的發展成為了這個行業的領跑者。

卻見老人頓了頓,悠悠的對著這名叫伊迪的少校道:“戰後法國能夠發展起來,國家很大程度上是依賴著他們。即使是現在,很多官方及軍方不好出面的事情,也是由他們來處理……”

便是在這個時候,一名通訊人員走了過來一個立正:“報告,總指揮部要和您通話。”

“接過來。”上校皺了皺眉,這個時候總指揮部電話來做什麼?!難道還有什麼變動嗎?!很快的,影片電話被接到了這位上校的面前,影片裡面出現了一位光著頭穿著少將迷彩服年紀在六十左右的男子。

這位上校站起來,對著那位男子行了一個軍禮。男子回禮後,沉聲道:“艾爾弗雷德,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英國人聯絡到了我們,希望我們把裝甲團的海蛇給放出來。”

“海蛇?!裝甲團?!”艾爾弗雷德上校呵呵的冷笑著:“那支在盧安達的事情裡面,扮演了重要角色的雜碎兵團?!”

這位少將沉默了,似乎是在表示預設:“五處透過官方渠道聯絡上了對外局,希望我們能夠把海蛇放出來。其他人無所謂,他們只希望海蛇被放出來。”

卻見艾爾弗雷德上校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嘴角上帶起了一絲嘲諷的意味:“怎麼?!對外局什麼時候能夠管到我們cos來了?!還是說,對外局就是我們cos的直屬上級部門麼?!”

“不要耍脾氣,艾爾弗雷德!我知道你很討厭這些該死的蛆蟲,我也很討厭。”這位少將皺著眉,道:“但我們和五處還是有一些合作的。尤其是對外局。對外局不敢強求我們,只是希望我們能夠儘量的把海蛇放出來。”

艾爾弗雷德的笑容漸漸的斂去,眼中一片冰冷:“這裡是法蘭西!不是該死的非洲!我們是cos!是這片土地上的守護者!裝甲團和那條該死的海蛇,是誰給他們膽子到這裡來開戰的?!五處那些該死的蠢貨們難道就對此毫不知情嗎?!”

這位少將保持著沉默,一言不發的聽著艾爾弗雷德那憤怒的低吼。而此時,通訊兵和伊迪少校都沒有離開。他們沉默的在等待著這位上校的命令。他們的直屬上司,是這位上校。而作為cos多年直接指揮官的上校,在這裡有著絕對的權威。

他是從一線作戰部隊,一路由戰功提升上來的傳統軍人。他指揮過多次成功的作戰案例。只要他一聲令下,所有cos的現役軍人都會毫不猶豫的執行。比如這次,他的命令是:不要俘虜,幹掉所有人!

沒有人有猶豫,即使正式的命令其實是儘量的抓幾個活口。畢竟殺戮過盛並非什麼好事,一個咄咄逼人的態度其實並不好。cos總部還是覺得留下一些餘地為好。

然而,負責現場指揮的艾爾弗雷德卻不這麼認為。在他看來,這些人居然敢在馬賽明目張膽的攜槍行走著就是對他、對cos所有的軍人們最直接的挑戰。二戰曾經的投降,儘管過去多年但仍然不停的挑動著這些軍人的神經。

這種事情的發生,會更加的刺激到他們。尤其是艾爾弗雷德,他本來就對這類事情極為敏感。古堡事件發生後,他第一時間要求的就是徹底剿滅掉低於鐮刀和豺狗。

如果不是很多方面找到他表態,也許他真的就這麼幹了。為此,cos總部整整將他堵在了辦公室三天。怕的就是這瘋子真的帶人去跟豺狗開戰。要知道,豺狗還保護著莫妮卡。路德維那個蠢貨還沒有解決。這個時候再鬧起來,不是什麼好事兒。

“命令!所有進攻區域,不要俘虜!所有武裝人員,全部擊斃!”艾爾弗雷德冷著臉,當著這名少將的面就下令:“尤其裝甲團!我不想再聽到這個名字!我不想再聽到他們還有人活著!所有在法蘭西土地上的裝甲團、西西里人、哥特彎刀……我都不要聽到!”

伊迪猛然一個無比肅穆的立正沉聲喝道:“是的!上校,如您所願!”

隨即,通訊人員猛然衝了下去很快的這道命令被瘋狂的在各個通訊頻道裡面被傳達了下去。似乎……在這命令被下達後,整個馬賽城區的戰鬥更加激烈了。瘋狂的槍聲響成了一片。

“請對外局轉告五處,法蘭西不是他們的人能夠踏足的地方!”站立的看著那位少將,艾爾弗雷德上校沉聲道:“對外局和五處的事情,對外局自己和五處解決。但只要有人在法蘭西境內活動,只要被我找到了。那他沒有活下來的機會!”

遠在英吉利海峽那頭的倫敦,五處的辦公大樓一間會議室內“乒乓~!”一聲脆響。一個茶杯被狠狠的砸在了地上頓時被砸的粉碎:“那些該死的高盧雄雞,他們以為他們是誰?!這些該死的混蛋,他們忘了二戰是誰收留了他們嗎?!也許當年首相就應該讓這些該死的、懦弱的高盧雞全都死在海峽那頭!”

“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用了,海蛇這條線算是徹底崩了。”開始發火的,是一名穿著西裝頭髮稀疏顛著大肚腩長著一雙陰騭灰色雙眸膚色呈小麥色,年紀看起來在六十上下的典型英國男子。

而後來說話的那位,看起年紀在四十上下禿頂倒是沒有那麼嚴重。他的身形消瘦一些,臉略長。身高看起來有1.76左右。穿著一身黑色的西服:“不過,法國人既然給我們找不痛快。那我們也沒有必要讓他們痛快!”

“怎麼說?!”那大肚腩的老頭兒轉過那雙陰騭的灰色眼睛,看著這消瘦的男子。

卻見後者冷笑著道:“他們不是在找路德維嗎?!路德維還沒死,儘管他現在快撐不住了。但至少他沒死。”

“得了,我不想招惹軍團那些人。”灰色雙眸的大肚腩擺了擺手:“軍團那些老不死在議會裡面也有不少人幫忙說話,招惹上了很麻煩。儘管我也想給法國人找點兒麻煩。”

卻見這消瘦的男子眼睛微微眯起:“我們為什麼要出面呢?!路德維不是在逃命嗎?!我們可以給他提供一些情報。我們當然和路德維沒有關係,但路德維從服務站買到情報這與我們有什麼關係?!沒指望路德維能撼動軍團,但給法國人找一些麻煩卻是蠻好的。”

這灰色眼眸的大肚腩聞言不由得陷入了沉吟。好一會兒了,才沉聲道:“這件事情你去辦。記住:絕對不能牽扯到五處。法國對外局那邊……告訴他們,我們和他們在中東局的合作暫時停止!這些該死的高盧雞……”

“中東局的情況,有些複雜……”這消瘦的男子低頭道:“停下來的話,我們損失會有些大。議會方面也不好交代。畢竟前期我們投入的不少,快要到收穫的時候了。這個時候出現問題,議會的老爺們會抓狂的……”

便是在倫敦這兩人若無其事的討論這些事情的同時,馬賽槍戰已經結束了。一具具的屍體被抬出來,像是扔垃圾一樣的扔上了塗抹掉車牌的卡車。然後車子啟動,不知道駛向何方……

戰場很快的被清理乾淨,槍支彈藥和一些幫派人員的屍體被馬賽官方收集起來展示給記者。告知大家這是官方進行的一場突襲,目的是清掃最近馬賽這些肆無忌憚的幫派。

官方發言人信誓旦旦的表示,馬賽不會容忍罪惡。他們將會加大打擊力度,不定期的對這些危害安全的分子進行堅決的打擊。

艾爾弗雷德已經帶著人,撤出了馬賽。這裡的官方會清理好一切的首尾。他們確實也清理好了,甚至街道都用灑水車清理了一遍。只不過最近的下水道會有些堵,因為有些被打碎的肌肉和內臟被衝了進去。

超過八支曾經有名有姓的僱傭兵消失在了馬賽,這裡面不乏一些精銳。當侯大盛走出安全點的時候,他看到還是那個夜夜笙歌的馬賽。人們歡笑著在夜店裡流連忘返。

只不過,幫派的痞子們都變得無比老實。甚至望向人的眼神都變得有些畏縮。別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卻非常的清楚發生了什麼。甚至在艾爾弗雷德撤走了一段時間後,魔蛇幫他們的地盤都沒有人敢去搶。

侯大盛對於這些地盤沒有太多的興趣,但幾個退役的豺狗們似乎對於在馬賽成為一個幫派分子很有興趣。侯大盛自然不介意幫他們取得一些基礎。叉子和肥狗被派了出去。被嚇破膽的馬賽幫派們不敢跟他們爭鋒。

魔蛇幫那些被打散的痞子再次被聚集起來,然後他們跟著新頭目開始管理從前的夜場。似乎除去換了頭目,他們所作的一切都沒有任何的變化。甚至可以說,整個馬賽都沒有任何的變化。除了牆壁上那些殘留的彈孔,無聲的訴說著什麼……

一段時間內,幾個大國都發現自己的退役士兵出現在了失蹤人口行列。但他們最短的也退役三年以上了,誰在乎呢?!他們有些人甚至都沒有家屬。更多的失蹤人員,都沒有被報備。

而在馬賽發生的事情,漸漸的透過一些渠道終究發散了出去。包括五處在內,都派出一些人員來核查。可惜的是,他們能夠找到的痕跡根本就沒有多少。甚至這裡很多人對於這件事情諱莫如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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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些事情,侯大盛已經不在乎了。計劃再次更改,侯大盛並沒有帶人前往南非的安置點。而是在巴黎郊外,屬於豺狗的那座莊園安頓了下來。莫妮卡沉默的跟著侯大盛走了一路,在這裡她終於見到了自己的父親。

看著歡呼雀躍的莫妮卡抱住了淚流滿面的肯特,侯大盛不由得苦笑著道:“肯特先生,您真是給我找了一個好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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