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剛剛回來就馬上派人過來是肯定不可能的,我自己恢復訓練、瞭解槍的效能都需要時間。你至少給我三個月,才勉強能給他們做教官。然後一次來的人,不要太多。最好不超過八個。這是我的極限了。再多,照顧不過來。”

侯大盛面前的,是汪宗光。陸松把這個訊息彙報給自己方面的上司後,上面極為感興趣。這些年因為華夏周邊的環境,和許多的客觀原因導致的時候華夏實行的是韜光養晦的政策。

汪宗光、陸松他們所代表的軍方,擔心的是扮豬吃老虎把豬扮演多了以後就真變成豬了。都是戰場上廝殺下來的老太爺們心裡很明白,想要維持住應對變化戰場的能力。那麼有一支上過戰場磨礪的部隊,是必不可少的。

華夏這些年也有派遣過不少“戰地觀察員”出去,有些是正式身份的有些則是秘密身份的。也有像陸松那樣的,但畢竟名額有限、機會有限。而且這些人在的崗位,很多時候也沒有辦法親自操槍下場開仗。

即使有些心得,感覺上也是隔靴搔癢。沒成想,天上蹦下來一個侯大盛。於是,侯大盛的提議一下子吸引到了他們。如果僅僅以實戰計算,現在華夏跟侯大盛同批的人絕對沒有任何一個經歷比侯大盛更多。

如果按作戰地形算,也沒有人比侯大盛所經歷的不同區域作戰更多。從非洲草原,到中東沙漠。從南美叢林,到歐洲樹林。除去雪地作戰侯大盛沒有實戰打過之外,其他區域的作戰侯大盛一個都沒有落下。

國內儘管也有相關的訓練、演習和對抗,但畢竟和實戰還是有差距的。尤其是目前應對的作戰方式,目前各種武器協調下的作戰方式。這幾乎也是一片空白。歐美對華夏在軍事方面,幾乎是嚴防死守的狀態。

一些交流雖然會不經意的露出一些真本事,但更多的則是大家互相打哈哈。但和華夏不同的是,歐美一直有自己的海外基地。也從來沒有停止過境外用兵,這從一定程度上來說他們軍隊的實戰經歷比之目前的華夏部隊更多。

這一度讓華夏軍中宿老們很著急,生怕承平日久手上的本事就不合時宜了。

“後勤人員不能少,尤其是醫療人員。然後營養師、建築部隊……”侯大盛緊接著提出了一連串要求,汪宗光的臉色漸漸的黑了下來:“我說大盛啊!你知道這些都是得花錢的麼?!如果僅僅是幾個人,上面肯定不可能批覆。”

卻見汪宗光攤開手,看著侯大盛:“現在我們手上也不寬裕,陸松他們的經費被一減再減。陸松都差點兒要撂挑子了。還有很多專案,為了發展我們的專案幾乎都被砍光了。要花錢的地方一堆,可我們手上的就那麼丁點兒……”

“宗光叔,你要是想要有產出也簡單。我這邊訓練好以後,你直接拉出去跟人打就是了。”侯大盛聳了聳肩,道:“豺狗的訓練目的,就是為了掙錢。說實話,我的要求已經算降低的了。知道博士麼?!他帶領的就是專業的醫療團隊,整個豺狗在任何時候、任何地點出現傷亡。他都會第一批趕到,儘量的把人從死亡線上往回拉。”

頓了頓,侯大盛繼續道:“女巫的話,她一方面是護理方面的管理。另一方面也負責營養師的工作。豺狗裡面,基本每次執行任務都會有一位專職的醫護兵入小隊。從前我擔任的職務,也包括了急救醫護。”

“你說的倒是簡單,你們豺狗是僱傭兵部隊。可以收錢就去開戰,打個天昏地暗回頭把銀子一拿就完了。我們怎麼弄?!”汪宗光撫著自己的額頭,無奈的道:“我總不能拉著部隊去做僱傭兵吧?!接活兒打仗?!上面的老爺子們能生吞了我!”

說起來也是特別,歐美地區很容易長生傭兵文化。可在華夏,卻難以滋生這樣的土壤。學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又或者是從軍報國,斬殺敵酋。這才是華夏的主流想法。

這大約和雙方一直存在的生存土壤,不太一樣。歐洲地區有帝制,但更多的時候他們像是城邦制、部落制。互相之間互不統轄,華夏進入大一統的時代、有大一統的思潮已經很多年了。

可歐洲,幾乎一直都是維持著類似華夏戰國時代的情況。沒有人把歐洲大一統,有人試圖要做到就會被破壞。因為如此,他們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互相作戰。而也因此,一些外圍的部落、落寞的貴族為了直接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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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選擇的是成為某一支勢力的打手。然而,作為原本隸屬勢力肯定不希望外來勢力加入分蛋糕的行列。但他們又需要外部的力量介入,改變原有的平衡。這個時候,僱傭兵應運而生。

很多人也許不知道,早在中世紀的時候歐洲的僱傭兵就活躍的無以復加了。而他們在當時的對外名稱,和現在的“軍事承包商”類似。他們叫做“軍事承包人”。在17世紀早期,德國活躍的軍事承包人竟然高達百名。

至17世紀三十年代,活躍的軍事承包人一度高達三百餘人。任誰都絕對想不到,這些軍事承包人可以一次性帶著一萬餘甚至兩萬餘人前往戰場作戰。比如當時瓦倫斯定的阿爾貝,他就為神聖羅馬帝國招募了兩萬五千餘人的僱傭兵部隊協助作戰。

同時期魏瑪公國的伯格納德則是直接自己帶著一萬八千餘人為法國服役。僱傭兵的文化,在歐美如此的深入骨髓不是沒有原因的。在他們的區域內崛起,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想要有好兵,又不想投入哪兒有這麼好的事兒?!”侯大盛攤開手,看著汪宗光道:“宗光叔,別看豺狗風光。可私底下我們每個人為了活命,都是拿出十二分的本事在訓練。從團長到任何一個小兵辣子,都沒有區別。”

頓了頓,侯大盛繼續道:“這麼說吧,即使是平時訓練。我們每天打掉幾百發甚至上千發的子彈,都不算個事兒。子彈錢是一部分,中間產生的損耗會更大。打爛的靶子、器材的損耗。作戰服、營養餐、營養師的薪資……”

“可以說,我們就是用錢一步步堆起來的。所以我們每次出戰都很值錢,別人也覺得我們值得他們付出那麼多的錢。”侯大盛看著汪宗光,一字一句的道:“所有都是等價交換,沒有付出真的不要想能夠有獲得。”

這下輪到汪宗光沉默了。侯大盛則是接著繼續道:“其實,你們可以檢驗投資的成果。方法也很簡單,我知道邊境上有些亂七八糟的人在徘徊。那幫人吧,你收拾他們狠了就逃。收拾不狠,他們又死灰復燃。”

“給我三個月時間,兩個月在這裡訓練。一個月去當地適應訓練,然後我帶隊去辦一次活兒。”卻見侯大盛看著汪宗光,輕聲道:“這是最好的檢驗手法。這也是鍛鍊隊伍的方式。”

汪宗光聞言,不由得點了點頭。琢磨了會兒,這才對著侯大盛道:“我回去做一個彙報,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得看那些老爺子們的想法。還是那句話,投入太高的話我們承受不起。”

正事兒聊完了,兩人嘻嘻哈哈的閒扯了起來。汪宗光抱怨家裡老太爺發現了他偷酒的事兒,四處逮他要揍他。嚇的他在單位直接住了一星期沒敢回去,還好他家老爺子覺得打到單位去不好。這才讓他有了條活路。

這也是他這次主動請纓,來侯家的原因之一。兩人閒扯了一會兒,汪宗光就很有眼色的告辭了,侯家他也不是第一次來了。自然知道這個時候該上哪兒,找誰耍去。

侯大盛走回了自己和麗薩的房間,開啟了一個小皮箱。皮箱子裡面,有一個夾層。侯大盛很輕易的翻開了夾層。從裡面摸出了一個血紅色的天鵝絨袋子。卻見袋子裡面,裝著的赫然是那枚沒有名字的美軍榮譽勳章。

摩挲著勳章,侯大盛的嘴角勾起了一絲一微笑。瀕臨死亡,曾經很多。但在一瞬間嗅到死亡的味道又清醒的感激自己活過來的。就那麼一次。真可謂是刻骨銘心。但現在,他想把這枚勳章送人。

“這玩意兒,你繳獲的?!”侯老虎眯著眼睛,端詳著手裡的這枚勳章。侯大盛點了點頭,輕聲道:“我距離死亡最近的,就那麼一次。團長和其他兄弟都告訴我,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外洩。否則的話,美國人會找我麻煩……”

侯老虎沒有說話,他放下了手裡的勳章轉身離開。沒一會兒,卻見他抓著一個袋子走了回來。

“咣噹~”一下,侯老虎把袋子仍在了桌子上:“這玩意兒我有三個,都是沒名字的。”

侯老虎聳了聳肩,道:“得承認,他們都是好手。當然,他們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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