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壓正在降低!輸血!!”手術室裡,手術檯邊上的儀器不斷的“滴~滴~”作響。七八名醫生共同協作,邊上則是一群護士在不斷的遞上手術刀、剪刀、紗布……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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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率降低,準備電擊!”檢查監控的醫生沉聲道:“肺葉擴張出血,止血!”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但卻無比緊張的進行著,手術臺上的侯大盛眼睛微微睜開。看到的都是穿著手術服的醫生們,在自己的身體兩側忙碌著。然後他又昏昏沉沉的睡去,身體在被切割的感覺很明顯。

但他被注射了麻藥,所以當他昏睡過去後不會感覺到疼痛。

“他的血型特殊!我們需要更多的血!馬上讓他的直系親屬驗血!”手術室裡面,穿著一身手術服的博士聲音沙啞的低吼著。在一旁跟他一起手術的鬱勇這個時候則是沉聲道:“老虎的血型跟他一樣,侯家還有不少這樣的血型。你不必擔心我們的血庫不夠用。”

博士這才深深的撥出一口氣,接過手術刀繼續手術。此時博士專心致志的手術,根本就沒有辦法分心。而在儀器前監控的醫生們則是看著侯大盛的檢測情況心裡暗歎:這小子,這是把自己當成報廢物品在虐待麼?!

平心而論,他們看著侯大盛的狀況覺得自己怎麼也對自己下不了這麼個狠手……

手術室外面,麗薩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侯老虎則是靠在牆上,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巨狼兩天前,已經離開了。畢竟他是豺狗的團長,不可能離開豺狗太久。他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女巫因為傷病,沒辦法過來。來到醫院的,只有侯老虎和麗薩兩人。及做手術的博士和鬱勇。

“怪我嗎?”不知道沉默了多久,侯老虎低著頭輕聲的說道。麗薩輕輕的搖了搖頭:“我知道侯的。如果是他不想去做的事情,那麼誰也逼迫不了他去做。即使沒有您,他也會這麼做。只不過可能換了一種方式……”

說著,麗薩頓了頓嫣然一笑:“他就是那麼樣的一個人,所以我才會準備著他可能會出現的一切情況。因為無論如何,我都會在他的身邊。我沒有打算要離開。就算是他趕我,我也不會走。”

點了點頭,侯老虎沒有說話。抬頭看了眼手術室依然亮著的燈,轉身往外走去。他出去抽根煙,手術已經進行了超過八個小時了。這對於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考驗。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術室的燈終於熄滅了。在手術室的燈熄滅的瞬間,麗薩直接站了起來。說不擔心,那是假話。但此時的她卻不知道是不是應該上前去詢問手術怎麼樣了。

好在,手術室的門開啟了。鬱勇和博士走出了手術室,他們摘開了口罩疲憊的看了一眼麗薩:“暫時順利,能不能活下來就得看他自己了。我們先休息一下,一會兒還要接著手術……”

這句話沒有說完,鬱勇就幾乎要癱倒在地上。身邊的護士手疾,一把將這位老人扶住。

“我沒事……”鬱勇苦笑著擺了擺手:“年紀大了,精力有些跟不上了。我先去休息,你現在還不能見大盛。他需要在重症區裡面繼續觀察,手術完成以後合適的時間我會讓你見他……”

博士這個時候一把攙扶住了鬱勇,沙啞著嗓子沉聲道:“先去休息吧,手術一會兒還得繼續……”

說完,博士對著麗薩點了點頭讓她放心。然後攙扶著鬱勇,便向著他的辦公室走去。鬱勇的辦公室裡面,有一張摺疊小床。很多時候,鬱勇就在那張小床上休息。

今天,那裡多一張行軍床。博士就這麼蜷縮在行軍床上,隨意的蓋上了一張毯子和鬱勇一起呼呼大睡。

侯老虎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他眯著眼睛看著鬱勇和博士就這麼離開一言不發。待得他們走下去以後,才把手裡的一個飯盒交給了麗薩:“你在這裡盯著吧,我先回村裡了。”

“嗯……有什麼訊息,我一定先通知您。不管是好的,或是壞的……”麗薩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侯老虎頓了一下轉身的腳步,回過頭來看著麗薩:“人死卵朝天,不死萬萬年。猴崽子如果真的有什麼,那是他的命。”

說完,侯老虎頭也不回的一陣風似的直接離開了醫院。到傍晚時分,女巫被村裡的大勇開著車送到了醫院。鬱勇給他們弄了一間空病房,讓她們暫時住著。同時有護士過來幫女巫換藥,照顧她飲食。

數個小時之後,博士和鬱勇準點醒來。他們匆匆的肯了幾口冷麵包,喝了一瓶礦泉水。然後召集了所有的專家們,開了十五分鍾的碰頭會。再次確認下一步的手術,洗漱一番換上了手術服再次進入了手術室……

當手術室的燈再次亮起的時候,麗薩便安靜的坐在手術室外的椅子上一言不發。女巫則是在換藥之後,推著輪椅緩緩的走到了她的面前:“麗薩,值得嗎?廚子……他可能會死。”

“也許吧,誰知道呢。”麗薩勉強的笑了笑,道:“誰讓他是我認準的男人呢?我認準了,就不可能會放手。他趕也趕不走我。”

“如果……他真的死了,我也許會隨著他一起去。”麗薩頓了頓,輕聲道:“女巫,你沒有遇到那種可以讓你為他付出一切的男人。如果你遇到了,也許你就會明白我的選擇了。有些人,值得你為他去付出。”

這一刻,女巫忽然覺得哪怕是廚子這次真的死了。他也會很幸福。至少,比自己幸福。回頭看看自己,女巫不由得有些沉默。物質上,她也許享受的比侯大盛更多。獲得的比侯大盛更豐富。

但從精神上來說,女巫忽然覺得自己好貧乏。真的如家人一般照顧自己的,整整一條村子的男女老少。一個疼愛而嚴厲管教自己的長輩,一群生死與共不離不棄的戰友。還有一位生死相隨的紅顏。

女巫忽然發現,自己除去也有一票戰友之外似乎其他的都沒有了。豺狗是她的家,博士也許可以算作自己的長輩。但更多的時候,他對於女巫的是溺愛。是寵溺。

豺狗的那些漢子們,可以算作是女巫的家人。可惜的是,很多時候她卻要給自己的家人送行。也許有些時候,那些戰死的豺狗的葬禮她都不能參加。女巫低著頭,再也沒有說話。

手術進行了有三天,中間有休息。但很快的,手術會繼續。鬱勇和博士的臉色總是蒼白的,任誰也看不出來到底侯大盛的情況怎麼樣了。侯家村的人,來了一批又被鬱勇趕回去了。

侯老虎,則是沒有再出現。每天給麗薩送飯的,變成了大勇。好幾次,大勇都張口想說些什麼。但又咽下去了。

“暫時來說,他的命算是保住了。能不能活下去,這得看老天爺的意思……”最後一次手術後,鬱勇和博士疲憊的將侯老虎和麗薩喊到了辦公室裡面:“熬過了一週的危險期,他基本就算是穩定了……”

鬱勇的話說完,博士開口了:“但廚子現在的情況,很不穩定。從這個情況來說,你們的試驗失敗了。所以現在廚子已經陷入了很危險的境地。儘管他的肌肉組織還沒有到崩壞的地步,但已經接近了這個邊緣……”

“手術的時候,我一直擔心輸血的問題。他的血型太特殊了,而且這次輸血量極大。連續三天,他身上的很多毛細血管都在大面積的出血。我們一邊手術,一邊要幫他止血。甚至幾次,他都出現了瞳孔渙散的情況……”

鬱勇苦笑著介面道:“說實話,我現在真的不敢讓猴崽子繼續了。他這次的情況,比之前的幾次都要危險。如果再這麼練下去,也許他真的會在訓練場上就把自己弄死了去……”

說著,鬱勇看著侯老虎的神態等著他表態。侯老虎面無表情,沉默了良久之後才看著兩人道:“你們覺得,我能做主嗎?!”

這一句話,直接讓鬱勇和博士啞火了。一直沒有說話的麗薩,則是低著頭輕聲道:“無論侯做出什麼選擇,我都會支援他。以他妻子的身份。我也認為,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去阻止他做什麼……”

鬱勇和博士,徹底的無奈了:“難道就真的看著他把自己弄死嗎?!”

“至少幾個月內,不會。”侯老虎抱著胳膊,看著兩人沉聲道:“我不會阻止你們制止他,在他修養期間你們可以嘗試讓他停止訓練。如果他自己願意的話,我自然不會強迫他繼續練下去。”

侯老虎說著,頓了頓才道:“我還是那句話:一切都是由他自己來選。我不會阻止他,也不會強迫他。”

“先等候醒來,我們再討論這個問題吧。”麗薩接過了話頭,輕聲道:“我覺得,現在討論這個是沒有意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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