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非,開普敦。在citybow市中心區域的繁華區,有著一間安靜的咖啡館。這是一間裝潢的非常具有歐洲特色的咖啡館,明黃的燈光大理石地面。小方桌和靠背椅子。還有一些小卡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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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裡面靠窗位置的那條卡座上,伊恩皺著眉頭翻閱著手裡的一份份的檔案。伊恩原本是接替約翰尼成為南非臨時負責人的,但誰都沒有想到剛剛卸任的約翰尼竟然會在機場前面被人幹掉了!

對方的手法非常的專業、非常的酷烈,似乎就是為了復仇而來的。

“.50口徑的hornadya-max子彈,應該是從一把tac-50上面打出來的。距離是八百米,我們根據彈道測算出來了對方的大致位置。但顯然對方是位高手,而且非常的精通此道。我們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坐在伊恩面前的,是一名年紀看起來大約在四十歲左右的白人。他低著頭不斷的吃著盤裡的意麵,不時的隨意拿起餐巾擦一下自己的嘴。伊恩看著他,輕聲道:“對方甚至連火藥炸開的痕跡,都清空了。”

“周圍的情況呢?!有沒有人看到什麼特別的人走過,或者當時有誰出現在那附近?!”正在吃意麵的白人沒有停頓,他只是繼續問道。伊恩聞言苦笑著道:“那裡正好是一片雜居區,算是南非的貧民窟之一……”

卻見伊恩的臉色很不好看,低頭喝了一口咖啡才道:“那棟樓,是曾經一名毒販的。他被仇家追殺,沒有人知道他是死是活。所以他的屋子,沒有人敢去也沒有人敢拆。甚至沒有人敢靠近……”

這個時候,那吃意麵的白人男子總算是把盤裡的一面吃完了。卻見他抬起頭看,用那灰白的眼珠看著伊恩。那眼珠裡面帶著的死亡味道,讓伊恩不寒而慄。他將手中的刀叉放下,用餐巾擦了擦嘴。

“老鼠呢?!放出去沒有?!”這男子叫什麼,伊恩不知道。他只知道這個人在約翰尼死去的兩個小時後,找到了他。對方出示了一份協助調查的檔案,伊恩去電總局。得到的答覆是:全力配合,不要問他是誰。

到了這個時候,伊恩總算猜到了這個男人的身份。只要是到了伊恩這個層面,都會知道總局有一批不在名單上的人。他們的資料不會入庫,只會用最原始的方式存檔。開啟這批文件,需要局長及副局長全體的簽名。

但者,只能是一個人。而且規定為副局長。這份古怪的條例,對外沒有任何的申明。甚至一般的成員也不知道這個條例的存在,甚至不知道那些文件的存在。即使是伊恩,也只是隱約知道那些文件的存在。

那些人到底有多少、負責什麼、做過什麼……沒有人知道。也不會有人問起。不知道的人,無從問題。知道的人,不敢問起。

“老鼠一開始就放出去了,但現在都沒有可靠的訊息傳回來。”伊恩嘆氣道,他頓了頓看著這位自稱“使徒”的男子輕聲道:“事實上,我個人還是傾向於兩方面。那支僱傭兵團,然後就是那兩個被放棄的棋子。”

使徒看了眼伊恩,那灰白色像是死人一樣的眼珠裡似乎有了一些色彩:“你的懷疑也沒有錯。不過這兩個物件,我看來都不太可能。那支僱傭團已經和約翰尼把事情解決了。甚至這是對雙方都有利的事情,他們沒有理由在這個時候幹掉約翰尼節外生枝……”

“也許你還不知道,某位議員對於約翰尼的死十分的惱火。因為他已經讓人把辦公室都收拾好了,還準備在酒會上介紹約翰尼。結果,約翰尼卻死了。”頓了頓,使徒道:“我們目前的訊息,那支軍團也在追查這件事情。這似乎讓他們被責難了。”

伊恩聞言點了點頭。如果是這樣的情況,那麼至少說明那支軍團不太應該跟這件事情有關係。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必要來辦掉約翰尼,這對於他們來說不僅沒有好處。而且還有著不小的壞處。

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們幹的。這一切都是障眼法。但,目的在什麼地方?!他們的敵人是那兩個叛徒,跟約翰尼沒有關係啊!

“那兩個棋子,也不太可能……”使徒眯著眼睛,輕聲道:“他們現在最重要的是,再找到一個有足夠份量的庇護者。據我所知,追殺他們兩個的不僅有那個軍團,還有西利埃克斯家族。這還包括了執行約翰尼卸任前最後命令的人。”

頓了頓,使徒沉聲道:“在這種時候,他們更該做的是趕快找到一個人來庇護他們。比如某位驢黨,或者象黨的權威人士。又或者是那些大企業。儘管我不知道他們會用什麼代價,去打動他們。但他們必須要打動那些人,才能夠有機會活下來。”

“他們不可能,也不會在這個時候伸出手來逼迫我們去追殺他們。”使徒眯著眼睛,輕聲道:“當然,我們也無法排除這兩個混蛋因為約翰尼拋棄了他們而選擇復仇。畢竟,小阿爾畢齊可是連自己的父親都幹掉的傢伙……”

“目標,暫時定在他們身上。”使徒看著伊恩,喝了口咖啡站身來道:“對外,也說是他們做的。”

伊恩聞言皺了皺眉,沉聲道:“但我們現在還沒有查清楚到底是誰做的,就這麼草率的宣佈……”

“無所謂是誰做的,約翰尼已經死了。需要有人負責,現在最大的兩個嫌疑物件就是傭兵團和棋子。”使徒低下頭,戴上了帽子:“我們跟那個僱傭兵團,還需要合作。那兩個棋子,他們能給我們什麼?!”

卻見使徒對著伊恩點了點頭,道:“也許是他們之一做的,也許是某個被約翰尼對付過的小國總統派人做的。誰知道呢?世界上每天都有那麼的難題,難道我們每個都一定要解釋嗎?!”

“讓局勢向對於我們來說最有利的方向發展,有些事情不是需要真相。而是需要合理的結果。”

使徒的眼睛微微的眯起:“我們考慮問題的時候,更多的需要想到的是美利堅的利益。這就是我們存在的價值。無論約翰尼是否知道這點,是否承認這點的。這都是鐵一般的事實。即使是他的死,我們也只會按照有利於我們的方向去操作。”

這一番話,說的伊恩心底一片冰涼。最終他也只是點了點頭,使徒的意思就是總局的意思。他沒有權利,也沒有資格反抗。他需要做的,就是按照人家的要求去完成。

“我總覺得,也許動手的人不是這裡任何一方的……”使徒轉身欲走的時候,卻頓住了身子:“那個人,那種手法。很特別,和我印象中的某個人,很像、很像。但那個人,應該不會出現在這裡……”

伊恩疑惑的抬起頭來,望著使徒。而後者則是自嘲的一笑:“沒關係了,你忙你的事情吧……”

侯大盛坐在輪椅上,現在他的長相變成了一個年紀在四十左右的白人。持有的是法國護照,海關很輕易的就讓他過去了。而推著他輪椅的,則是一名看起來大約五十左右管家一樣的人物。

在管家的身後,還有著一大群的醫療、安保人員。這看起來,就像是某個富豪出行。約翰內斯堡機場的貴賓室內,侯大盛低著頭安坐在椅子上。連續兩週的訓練,他讓自己恢復了說話的能力。

儘管此時,他說話依然會有所停頓。他還需要繼續鍛鍊,學習重新讓大腦去適應語言模式。從而改掉自己用意志力,去改變的任何思考和語言,都演變成一句話的結果。

所以,更多的時候他只是沉默不語。這看起來也符合他的身份,只要他不說話個人氣質還是擺在那裡的。沒有人會懷疑他是一個富豪,至少看到他都會覺得這是一位有著豐富閱歷、受過良好教育,嚴肅的紳士。

很快的,一架私人飛機停靠在了停機坪上。侯大盛被人推著,從vip特別通道進入了機場。被專門的轎車,接到了停機坪的私人飛機旁邊。當侯大盛被攙扶著緩步走上飛機的時候,他驚訝的看到了一個人。

“侯,沒想到我們再次見面會在這種情況之下……”飛機上,竟然坐著一個人。這是個穿著休閒西裝,梳理著一頭簡潔而大氣背頭的法國男子。他看著侯大盛,輕聲道:“侯,也許是到了我該還你人情了時候了。”

看著這男子,侯大盛淡淡一笑:“伯努瓦先生,非常感謝您親自來接我。”

“但我想說的是,我當時選擇了站在您這邊不是為了您的感謝。這是我自己願意做的,所以您沒有必要感謝我。”侯大盛看著伯努瓦,輕聲道:“站在我的立場上來看,我只是做了我認為自己必須要做的事情。”

是的,來人便是伯努瓦。他站起身來,深深的看了侯大盛一眼。然後輕嘆道:“無論如何,讓我送你一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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