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鑷子,後面帶著一絲並不粗的鋼絲。侯大盛現在全身血淋淋的,他從手臂到大腿。再到胸口、腰腹的皮膚全都被切開來。不得不承認,醫生的確是一個熟悉人體構造的好醫生。他很輕易的避開了侯大盛這些地方的血管。

然後將肌肉切開,每一處都是人體最為疼痛的位置。那些鑷子捏著侯大盛被切開的肌肉組織,鮮血不斷的從侯大盛身上流出來。侯大盛不住的顫抖著,但每顫抖一下疼痛就會增加一分。那種噬入靈魂的疼痛無處不在,幾乎要讓人崩潰!

“吧嗒~”一聲輕微的聲音響起,一隻鑷子終於在侯大盛的顫抖下撕下了一小塊的肌肉!隨即,這便像是訊號一樣的不斷的有小鑷子從侯大盛的身體上脫落。相同的是,它們都從侯大盛的身上撕下來一塊塊小塊的肌肉!

腥血一下子噴湧出來,侯大盛沒有暈厥過去。但醫生無奈的揮手,卻見他左側的助手立即上前開始給侯大盛止血。侯大盛顫抖著,渾身的腥血像是不要錢似的噴灑出來。以至於他整個人看起來血淋淋的就像是被人從血池裡面撈出來一樣。

“您還真是一條硬漢,不過這只是開始。”醫生微微一笑,輕聲道:“我們很快會繼續的。”

今天的訊問,顯然是進行不下去了。但醫生並沒有就此放過侯大盛,用膠布將侯大盛的上下眼皮都撐開。他不允許侯大盛進行休息,這也是一種逼迫。醫生和他的助手離開後,兩個黑衣壯漢就走了進來。

他們抱著胳膊看著侯大盛,執行的是看守的職責。

“這份資料……真的值一張綠卡!”一遍遍的看著手裡文件袋拿出來的一疊疊檔案,巴克深深的撥出一口氣。就連習慣說怪話的丹頓,這個時候也不說話了。他拿過那些檔案,簡略的看了看。

然後再翻閱了幾份,這才扔下檔案捂住自己的額頭苦澀的道:“頭兒,我們是怎麼招惹這個怪物的?!該死的!那群混蛋到底是怎麼惹上他的?!我就說招惹豺狗不是什麼好事情,局裡的那群老爺們卻根本就不當回事兒……”

“現在不是抱怨的時候,馬上通知他們。絕對、絕對不可以讓那小子死掉,或者殘廢。”深深的撥出一口氣,巴克沉聲道:“我要馬上回一趟華盛頓,把這些告訴局裡面的那些老爺們。他們在華盛頓是屁事沒有,我們做外勤的就倒黴了。我現在絲毫不懷疑那個怪物會把我們都弄死,該死的陸松。他說了很多的假話,唯獨這次是真的……”

而便是在此同時,在盧安達首都基加利的一間高檔飯店裡面。豺狗的團長巨狼在一張餐桌邊上低著頭坐著,在他的右側的是陸松。這兩個人的姿勢竟然的相似,竟然都是低著頭的。

兩人面前的,是一個看起來年紀在三十餘的華夏人。這漢子身材很高大,足足有一米八有餘。他也是低著頭,但和巨狼、陸松他們小學生見了老師一樣的低著頭不同。這漢子即使低著頭,卻依然有著一股如猛虎一般的氣勢。

整間飯店,他們周邊的幾張桌子根本就沒有人敢坐。即使一些人推開了門,也會匆匆的關上門離去。這裡,彷彿有著讓他們無比恐懼的生物存在著。那種遭遇上天敵自然而然反應的躲避感,讓他們選擇不踏入這間飯店。

“上次你送來的那把槍不錯,替我謝謝那小姑娘。”低著頭的男人終於說話了,他的聲音是沙啞中帶著低沉的男中音。而他的英語,說的是帶著倫敦腔的英語。巨狼聽著絲毫分辨不出,他說的和倫敦本地人說的有什麼區別。

這漢子說出這話的時候,巨狼不由自主的站起來道:“您用的上就好,這件事情都是我們的失誤造成的。大盛現在……”

“那混小子是我訓練出來,打算送進部隊裡面的。”這漢子聽得巨狼的話,才緩緩的抬起頭來。卻見這漢子有著一張菱角分明的國字臉,抿著的嘴唇線條無比剛毅。雙目如同獵隼劍尖一般鋒利!那雙烏黑而筆直的眉毛,看起來更像是兩道獵刀!

卻見他對著巨狼擺了擺手,道:“坐下吧。坐下說話。”

“我還沒練完,那小子就找了人要跑來非洲。”巨狼侷促的坐下後,這漢子才掏出來一根煙。陸松無比狗腿,諂媚的笑著給他點上了火:“我想著吧,孩子總得出來走走。看看世界是什麼樣兒的,再說了他在工地能有什麼麻煩。”

這漢子目光一轉,看到了巨狼身上。猛然間,巨狼有著一種被兇殘的野獸盯住的感覺。這一刻,他甚至感覺自己就是一隻獵物。已經落在了兇殘的野獸嘴邊的獵物。

“沒成想,卻是叫你們佔了個便宜。”這漢子笑了笑,當他笑開的時候。巨狼感覺自己身上的壓力驟減。深深的撥出一口氣後,巨狼便聽得這漢子繼續自顧自的道:“也好,好歹跟著你們也學了些東西。有些東西練一輩子不如多殺幾個人。”

漢子說著,站起來彈了彈菸灰:“人殺了,才會知道殺人是個什麼滋味兒。才懂怎麼活下來。孩子嘛!老放家裡成不了才,得丟出來。水裡火裡淌那麼一回,刀子、斧子和錘子都吃了。腦袋叫人打破了,他就知道怎麼活了。”

“連長,現在大盛是落在人家手裡了……”陸松的一張胖臉皺巴巴的,可憐兮兮的道:“您這……”

“我知道你手裡有一份名單,大盛若是死了那是他的命。我尋摸些人給他陪葬就是了。”這漢子呵呵一笑,對著巨狼道:“狼崽子,我要進你們豺狗歡迎麼?!”

巨狼聞言緊張無比的站起來,用著那不熟練的普通話道:“固所願也,不敢請爾!”

“哈哈哈……狼崽子,那些防彈衣什麼的好東西給我弄點兒來。”這漢子哈哈一笑,拍了拍巨狼的肩膀道:“還有那幾把狙擊槍,沒從前沒啥機會玩的這麼盡興。這次我得玩的開心點兒……”

頓了頓,這漢子站了起來道:“我先去休息了,有訊息就通知我。順便告訴他們,我沒有什麼耐心了。家裡的那群羊都是人家在幫我管著呢。早點兒處理完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我還得回去打理宗祠。”

說完,這漢子對著站起來的巨狼和陸松擺了擺手。然後背著手徑直走了。這個時候,陸松才一頭冷汗的癱坐字啊了椅子上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巨狼額頭上也見汗了,他雙腳岔開顯然也在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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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克……你怎麼不告訴我,你的老上級就是傳說中的那頭‘虎’?!該死的……我早知道廚子的大伯是他,我絕對不會收留廚子……”巨狼一頭冷汗,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陸松則是苦笑著道:“我也沒有想到雪狐和cia那群混蛋會幹出這事兒來,而且還給連長知道了。早知道會是這樣,我那會兒就該打暈了大盛帶他走……”

“說起來,他應該是不能離開華夏的。怎麼現在卻到了這裡了?!”巨狼頓了頓,疑惑的對著陸松問道。陸松苦笑著道:“誰好意思真的攔著他啊?!如果是平時,他也未必會出來。這次是牽扯到他侄子了,才會出來。”

說著,陸松看著巨狼眼神複雜的道:“巨狼,你該不會真的想讓他加入豺狗吧?!”

“我估計他也就是說說而已……”巨狼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嘆氣道:“如果他真來了,對於豺狗來說未必就是什麼壞事兒。”

陸松眼神複雜的看了巨狼一眼,輕聲道:“我們那邊肯定不會同意,就算是他肯也不可能過來。這裡面關係到很多,不是他自己能夠決定的。”

“我當然知道……”巨狼無奈的按著額頭,嘆了口氣道:“好了,現在顯然他沒有什麼耐心了。這對於我們來說也許是好事情。我相信巴克那邊肯定會摸底,‘虎’的底子知道的人不多。但也不少,巴克總是能查到的。現在只希望廚子能夠平安無事……”

說起了侯大盛,陸松的眼中猛然迸射出一絲狠厲:“巴克最好祈禱大盛沒事兒,不然……嘿嘿嘿……”

“休息的真舒服!”醫生再次回到了昏暗的房間裡,他依然帶著口罩看著侯大盛輕聲道:“好了,我們可以繼續了。因為你足夠硬漢所以我決定要增加一些強度……”

說著,他的一個助手推著一輛小車子緩緩的步入了房間。兩名黑衣大漢檢查了一下扣住侯大盛的皮帶和手銬、腳鐐。這才走出了房間。一根根帶著鋼絲的小魚鉤被拿了出來,細細的小魚鉤被助手和醫生一起一根根仔細的鉤在了侯大盛的身上。

很快的,侯大盛身上那些已經開始停止流血的傷口又開始有血跡滲出了。醫生的眼神帶著笑意,對著侯大盛輕聲問道:“怎麼樣?!對此,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侯大盛的眼皮被膠帶粘住而張開著,他看著醫生輕聲的說了一句:“我艹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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