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蒂爾達放下自己的衛星電話,揉著額頭很是無奈。事實上,她一點兒也不想去搭理巴斯蒂安。是的,在她的眼裡、她的心裡,巴斯蒂安就是個徹頭徹尾的人渣。如果他不是從小看著自己長大叔叔家的孩子,瑪蒂爾達也許會讓人第一個幹掉他。

關於巴斯蒂安這個雜碎做的下賤事情,已經不是一點半點了。如果說瑪蒂爾達毫無耳聞,那肯是假話。在南科西嘉島一切都說了算的是她的叔叔,也是她唯一的親人——讓?傑羅姆?克羅納!

是的,整個南科西嘉島的教父。曾經的frenion集團的首領,綽號為“讓-傑”(jean-jé)。在服十年徒刑期間成功越獄,並在阿雅克修附近落戶,開始了平靜的“退休”生涯。是的,至少他對外宣佈自己退休了。

但實際上整個南科西嘉島,所有的灰色成員都會不由自主的承認他才是真正的教父。和他比起來,巴斯蒂安的父親和他家族的幫派柔弱的就像是一個剛剛出生的孩子。但巴斯蒂安的父親,曾經在讓-傑入獄的時候,安靜的照顧了讓-傑的家人長達兩年。

在那兩年中,這位當時年紀不到四十的男人從自己不多的收入中拿出了一份資助了包括瑪蒂爾達等讓-傑的家人。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即使瑪蒂爾達再厭惡巴斯蒂安,也不會對直接讓人對他痛下殺手。

“怎麼了?有什麼讓你為難的事情嗎?!”不知道什麼時候,麗薩端著一杯雞尾酒走到了瑪蒂爾達身邊微笑著輕聲道。看著一頭金色耀眼頭髮,湛藍色眼眸的麗薩。瑪蒂爾達不由得暗自讚歎,麗薩真的非常的漂亮。

即使是站在女性的角度,瑪蒂爾達也認為麗薩非常的漂亮。甚至瑪蒂爾達還願意承認,麗薩比自己更漂亮。瑪蒂爾達不是巴斯蒂安那種白痴,相反的從小照顧她的叔父入獄了。她需要面臨的情況更複雜。

如果沒有腦子,等不及自己的叔父越獄她可能早就淪為雛技又或是不知道慘死在哪個角落了。要知道,讓-傑的仇家可不少。

“是很為難……”瑪蒂爾達輕嘆道:“那個該死的巴斯蒂安,哦~!就是那個被我趕跑的混蛋,他想舉辦一個酒會跟你道歉。”

瑪蒂爾達很不好意思,麗薩能夠跟她做朋友事實上這已經是一種屈尊降貴的表現了。不要認為歐洲真的不去講血統、去講什麼平等。這事實上極為扯淡。以英國女王維多利亞為例子,維多利亞生有4個兒子和5個女兒,大女兒維多利亞成為德國腓特烈三世的皇后,她的一個外孫就是發動第一次世界大戰的德國皇帝威廉二世,一個外孫女是希臘王后。

第二個孩子是後來的英國國王愛德華七世,她的一個孫女毛德是挪威國王哈康七世的王后;第三個孩子艾麗斯成為德國西南黑森-萊茵大公路德維希四世的大公妃。她的一個外孫女是俄國末代沙皇尼古拉二世的皇后,另一個外孫女是現在英國女王伊麗莎白二世丈夫菲利普親王的外祖母。

另外三個女兒其中兩個是德國西南部黑森-巴騰堡和德國北部石勒蘇益格-荷爾斯泰因-索恩德堡-奧古斯騰堡郡王的王妃。還有一個嫁給蘇格蘭的一位公爵,後來成為加拿大的總督。

而兒子們則都是娶了丹麥、俄國和德國各地的公主、郡主們為妻。維多利亞在世時,曾有一張和這些著名的孫子輩親戚們的全家福合影,第一次世界大戰實際是在這些親戚們之間打起來的。

即使是到了現代,也許會有灰姑娘嫁入王室。但你注意一下就會發現,這樣的例子極少。也是因為少,才成為了傳奇。歐洲貴族看似消失了,事實上他們依然用自己獨有的方式頑固的存在著。伴隨著這種傳統而來的,便是對非貴族階層的排斥和抵制。

瑪蒂爾達很清楚,如果站在麗薩的立場上她無需給自己什麼好臉色。她甚至只需微笑著走開,瑪蒂爾達也會覺得很正常。自己能夠查到麗薩的身份,那麼麗薩又何嘗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這段時間,麗薩對自己表現出的親和讓瑪蒂爾達很感激。

“酒會?!”麗薩皺了皺眉,說實話她非常的不喜歡那個巴斯蒂安,是的非常的不喜歡這個人。這人讓她嗅到了一股人渣的味道,即使巴斯蒂安似乎將自己偽裝的很好。但麗薩依然嗅出了那股味道。

麗薩甚至相信,如果自己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兒。這會兒,也許就被他給糟蹋了。而當他知道自己是伯努瓦·西利埃克斯的妹妹以後,變得前倨後恭卻也是正常。這個時候,瑪蒂爾達看著麗薩輕聲道:“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就回絕他吧。我也非常的不喜歡這個人,只不過他的父親曾經幫過我。所以很多時候,我即使不喜歡他也不能直接的翻臉。”

“其實,我也是想去阿雅克肖看看。”麗薩頓了頓,看著瑪蒂爾達笑著道:“我非常的想要去看看法國巨人的故居,儘管作為法國人我已經去看過了。但我不介意帶著我的男朋友再去看看。”

說著,麗薩忽然對著屋內輕聲喊道:“侯~侯~!”

“什麼事?怎麼了?”不一會兒,就看到侯大盛那巨大的身軀從房間走了出來。侯大盛現在只是穿了一條簡單的沙灘褲,上半身直接****著。渾身都是水淋淋的,他剛剛陪著麗薩從海邊遊玩回來。麗薩手上的雞尾酒,就是他回來後順手在吧檯調製的。

既然是在海邊,侯大盛就隨手給麗薩調製了一杯藍色瑪格麗特。看著麗薩雀躍的拿著雞尾酒要去跟自己的新朋友炫耀,侯大盛就滿心的幸福。這種小日子是他所喜歡和想要的,儘管知道這也許是遙不可及。但能夠享受多一刻,也是好的。

麗薩笑嘻嘻的走到侯大盛身邊,眨巴著那湛藍色的眼眸看著侯大盛笑著道:“我想去阿雅克肖,瑪蒂爾達說她的朋友準備了一次酒會。我也想去拿破崙的故居看看,帶上你一起。”

很顯然,麗薩隱瞞了部分的事實。比如這次酒會是巴斯蒂安安排的。如果侯大盛知道是巴斯蒂安安排的,那麼他絕對不會讓麗薩過去。不過,即使是侯大盛不知道這點他對於麗薩的出行也很猶豫。

卻見他皺著眉頭,想了想沉聲道:“說實話,我對科西嘉島並不熟悉。阿雅克肖那邊的情況,我更不清楚。關於這個事情,你先問問伯努瓦。如果他沒有意見,我也沒有意見。”

伯努瓦怎麼可能勸的動麗薩?!尤其是相隔如此之遠,而且麗薩身邊現在多了十五人的安保團隊。所以,她更是不擔心自己的哥哥會不答應了。果然,一通電話後麗薩對著侯大盛做了個鬼臉將電話遞給了侯大盛。

“侯,你就陪著她過去吧。”電話那頭的伯努瓦很無奈,只能是請求侯大盛:“麻煩幫我保證她的安全。”

侯大盛看了眼對著他不斷眨巴著湛藍色大眼珠,一臉雀躍的麗薩很是無奈的道:“好吧!你真是對麗薩夠縱容的。我原本以為你會拒絕她,然後嚴令她不得立刻酒店又或者是立即回巴黎。”

“你覺得她能聽我的嗎……”電話那頭的伯努瓦的聲音,聽起來是那麼的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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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侯大盛還能說什麼?!他只能是帶著保全人員收拾行李,同時將自己的所有裝備全都帶上。這段時間,因為之前看到了巴斯蒂安侯大盛還專門到服務站弄來了五枚“闊劍”和三公斤的c4。

而保全們,也都全數換裝了。手槍是必備的,衝鋒槍則是選擇了microuzi。彈夾是特製的25發。每個人都配備了一套防彈衣,但他們都沒有穿起來。畢竟這麼穿著太駭人了,甚至他們每個人都配備了一把g36k型和五個彈夾。

每次麗薩出行,有一個小組隨同保護。另一個隨同小組,則是分散用箱子裝載著這些,尾隨而行。這是從伯努瓦被襲擊的事情上吸取的教訓,任何時候他們要保持足夠的火力、足夠的防護力。這樣即使襲擊方是和侯大盛一樣的僱傭兵,他們也有一戰之力。

不至於像上次被刀鋒襲擊一樣,只不過是一個瞬間便被直接團滅了。

“是嗎?!非常感謝您,尊貴的瑪蒂爾達小姐!哦~您的慷慨和慈愛讓我感激萬分,我將會努力為酒會做準備。”電話這頭的巴斯蒂安臉上的微笑幾乎止不住:“非常的感謝您,我相信我的父親也會感激您。是的,我會好好的準備這個酒會的。”

“您可以完全的放心,這次的酒會完全的不是問題……”

克拉拉躺在床上,眼中似乎恢復了一絲生氣。她的父親,被捆綁在了柱子上奄奄一息。老人的手掌被釘子打穿了,殷紅的鮮血在幹竭之後,變成了一種詭異的暗紅色。

“父親,我嗅到了死亡的味道……”克拉拉忽然說話了,在她的角度可以看到渾身****、被打的遍體鱗傷的父親。卻聽得她輕聲道

“是嗎……也許死了,是我們最大的解脫。是我太沒用了,克拉拉……”老頭痛哭失聲:“我沒有保護好你……”

“不,父親。”被綁在床上的克拉拉,輕聲道:“我感覺到,有人帶著死亡向這裡來了。是的,我的直覺告訴我很快的這裡的人都會葬身於此。有人帶著一團火焰,和憤怒將這裡徹底的送進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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