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大盛知道,在僱傭兵的世界裡有一些不成文的規矩。第一個,沒有幾個人會用自己的真名。都是用綽號、假名,在和自己的戰友們一起行動。

這其中的原因很多,最重要的是沒有幾個人希望自己僱傭兵的身份被外界知曉。即使是死了,他們也希望自己死的無聲無息。

其二,無論雙方多大仇怨。如果對方的僱傭兵團解散了,他們也不再繼續當僱傭兵了。那麼你只能是放下曾經的仇怨,保持沉默。

這和金盆洗手類似,但也有不守規矩的。比如就曾經發生過一名老僱傭兵在自己的團隊解散後退休,被人當街射殺的事情。但射殺者,很快被曝光出來。

這導致的是,那位執行者很快被人報復性的當街打死。而他所在的僱傭兵團,已經沒有了解散退休享受安全的可能。最終整個僱傭兵團只能全員戰死在戰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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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個,則是不禍及家人。事實上,僱傭兵多用自己的綽號為的也是保護自己的家人。沒有人希望自己在外打拼,惹來禍端把自己的家給毀了。

是以,僱傭兵和僱傭兵的事情只限於他們兩人。不禍及家人,這形成了一種默契。一旦選擇了對其家人下手,那麼便意味著全面開戰。也就是說,對方也能對你的家人下手。

沒有人希望自己的家人也捲入廝殺中,所以禁止對其家人下手也成為了這種默契之一。破壞這種默契,就相當於將自己的家人放入危險中。

簡單說,豺狗和血旗之前不知道有什麼過節。但雙方一定是廝殺的你死我活的,但豺狗以為血旗解散了。於是沒有再追究,事情也就結束了。

但現在,血旗竟然沒有解散。這導致的是,豺狗會繼續找他們的麻煩。甚至會考慮徹底讓他們消失。

“這幾天你好好休息,不用想太多。”博士笑著看了看侯大盛的傷口,道:“恢復的不錯,頂多半個月你就能起來了。”

侯大盛苦笑,每次出任務似乎自己都得傷痕累累。少有幾次不是重傷的,這次算下來不算是最慘的了。還好,侯大盛覺得自己至少沒殘沒掛這就算是運氣了。

不過現在比較難熬的是,博士給他配的都是流食。侯大盛無奈之下只能自己給自己配一些滋補粥類,好讓自己恢復的快些。

對此博士沒有異議,畢竟他知道侯大盛情況不同於其他豺狗。他有著自己的一套方法,用來讓自己恢復。事實也證明,他的方式很有效。

半個月的時間裡,侯大盛窮極無聊開始讓博士給自己帶些書看看。內容也沒有什麼要求,反正是書能解悶就行了。順帶的,看著電視學英語。

修養期間,肥狗和巨狼來看過侯大盛幾次。不過每次都是來去匆匆,僅僅是坐了一下便離開了。來的最勤快的,大約是丹妮。

每次把博士給侯大盛的水果吃的差不多了,順便嘲諷侯大盛一陣。她才飄然離去。直到她傷勢差不多好了,侯大盛才擺脫了這個傢伙。

半個月後,侯大盛的傷勢稍微穩定便被豺狗轉移到了法國。這次巨狼倒是沒有動用服務站,而是用了一家私人飛機將侯大盛送抵了法國。

昏昏沉沉中,侯大盛被送到了巴黎郊外的一處療養院。當他恢復清醒後,首先看到的是維納德。這傢伙現在已經恢復了那身筆挺的西裝,只不過腰部先得鼓囊囊的。

“廚子,半個多月沒見了。看起來你恢復的很好。”維納德看著侯大盛笑了笑:“那天之後,我們都沒來得及感謝你。如果不是我們,我們也許都死了……”

侯大盛笑著擺了擺手:“我也是在拯救自己,那個時候只有齊心合力才能活下來。而且,我們的任務是保護麗薩小姐,所以這也是我們的份內之事。”

這是一處看起來很不錯的療養莊園,二樓的房間外是一大片的草地。草地延伸的盡頭,則是灌木林。侯大盛站起來,緩緩的走到了窗邊。

順著窗欞,侯大盛可以看到大宅前面的花園。花園裡,還有一個巨大的噴泉。整座大宅看起來可不是現代產物,應該是有一些年頭了。

“這是西利埃克斯家族的族產,在這裡你可以安心的修養。”維納德笑著對侯大盛輕聲道:“紐約現在有些危險,我們和甘比諾家族那些人的戰鬥還沒有結束。”

侯大盛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事實上博士很早就跟他說過,如果不是他身體條件不允許。豺狗早就把他從紐約轉移出來了。

“你只需要安心養傷就好,西利埃克斯先生很快會來看你。作為之前的答謝。”維納德的話叫侯大盛一笑:“不必專門過來的,我做的都不是免費的。”

“但終究是你保護了麗薩小姐,這點是不可否認的事實。”卻見維納德笑了笑,道:“或許,你接下來得和我們協同負責一段時間麗薩小姐的安保工作。”

侯大盛聞言,翻了個白眼:“夥計,你覺得我這樣還能做安保工作麼?!有人殺過來了,你覺得是我先跑還是麗薩先跑?!”

這個時候,忽然“吧嗒~”一聲房間的大門開啟了。一位穿著修身西服,面龐消瘦,有著一雙湛藍色眼眸一頭金髮的男子,緩緩的踏入了房間。

“當然不能讓你現在去,否則這是對你的不負責也是對麗薩的不負責。”來人微微一笑,卻見維納德快步走到了他的身邊微微的一個鞠躬:“先生。”

卻見這名男子微笑著走到了侯大盛身邊,伸出了自己的手:“伯努瓦·德·羅什福爾·西利埃克斯,很高興見到你。同時無比感激你曾經為保護我的妹妹做出的一切。”

侯大盛有些慌亂而艱難的從床上爬起來,握住了伯努瓦的手:“侯大盛,也同樣高興見到你。原諒我現在的情況不好起來,只能這麼跟你說話。”

伯努瓦用力的和侯大盛握了握手,誠懇無比的道:“朋友,事實上我並沒有認為這樣不好。相反的,我很愧疚。是因為我的失誤才導致了你現在的身體情況……”

說到這個,維納德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這件事情是他的誤判,他帶去的人沒有攜帶足夠的重武器。甚至沒有足夠重視奧托的判斷,僅僅是認為這是一次普通的安保任務。

完全沒有想到,作為僱傭兵的血旗竟然不管不顧的在曼哈頓就發動了襲擊。因為他和同事的誤判,導致的是超過二十人的喪生。而侯大盛,則是趟在了病床上。

“維納德,不要自責。我知道你是用心在保護麗薩的,但可惜的是我們都沒有覺得會有僱傭兵參與進攻。這是我們最大的失策……”

伯努瓦似乎看出了維納德的想法,拍著他的肩膀道:“這一切,我認為都是我的失誤。與你沒有什麼關係。你不需要自責。”

侯大盛現在對於伯努瓦,是滿心的佩服。這件事情明顯的就是維納德判斷的失誤造成的結果,畢竟伯努瓦不是專業負責安保工作的。所以他只能聽取專業人士的意見。

他身邊的專業人士,無疑是維納德。簡單的說,就是維納德的判斷失誤才造成了這個結果。但在侯大盛面前,伯努瓦直接扛下了這個責任。

的確,作為決策者伯努瓦有一定的責任但相關專業判斷的維納德的失誤才是重點。

“事情已經發生了,而且解決了。所以現在責任的問題並不重要,我們需要的是總結經驗。同時避免下次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侯大盛笑呵呵的打了個圓場,道:“伯努瓦先生,關於麗薩小姐的安保問題。我估計我在短時間內,沒有辦法幫忙了。並非我不想幫忙,實在是情況不允許,您看的了。”

伯努瓦聞言微微一笑,輕聲道:“沒有關係,一個月以後我將參與競選議員。那個時候,才是麗薩最需要個人安保的時候。”

“那個時候,您估計已經恢復了。我已經跟貴團的團長巨狼先生溝通過了,他認為您很適合擔當麗薩的安保工作。”

侯大盛心裡嘀咕,頭兒這貨怎麼這次這麼好說話了?!

“紐約的甘比諾家族內戰,已經要分出勝負了。毫無疑問的,我們取得了勝利。”卻見伯努瓦笑著繼續道:“血旗已經成為了歷史,豺狗將會撤回修整。”

“西利埃克斯和豺狗,至少在現在還是合作伙伴。所以,巨狼先生認為我們之間可以更合作的更深入一些。比如,我會在當選議員之後為你們在法國的一些活動提供便利。”

侯大盛這下算是明白了,顯然巨狼和伯努瓦達成了一些協議。協議的內容,關乎到了豺狗和西利埃克斯家族以後的合作。

而自己,將會在恢復之後成為麗薩的暫時保鏢。估計這點是奧托和維納德提出的,畢竟他們見識過侯大盛的實力。所以,會向伯努瓦提出也屬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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