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娜這是第一次,看到丈夫用這樣的語氣和她說話。在她的印象中,丈夫從來都是溫文爾雅的一個紳士。他甚至都沒有跟人吵過哪怕任何一次架。

當然,她不知道的是博士根本就不需要吵架。和僱傭兵們混久了,落下的一個巨大後遺症就是能動手就甭廢話。如果不值得動手,那也懶得廢話。

一旦選擇了動手,那就必須要達到讓對手從此喪失威脅你的能力。死人,自然不會對活人造成什麼威脅。所以,博士當然可以溫文爾雅。

他是豺狗的二號人物,換算成華夏古老社團他的地位就相當於白紙扇。如果算黑手黨的話,他的職務就是參謀或者法律顧問。

這樣的身份、這樣的職務,懂行的不會有人招惹他。而他所居住地區,大大小小的幫派頭目們都私下裡接到過警告。不要騷擾某個社群。

當然,還是有不聽話的。不聽話的,自然是要把命喪掉的。而這個社群,幾乎全都住的是豺狗的人。大部分都是遺孀家屬,由豺狗麾下但和豺狗明面上沒有任何關係的一家pmc負責安保。

就柏林而言,大約除了總統府沒有比這裡守備更森嚴的社群了。為人所不知的一個情況是,這裡實際上是豺狗很早年間就置下的產業之一。

甚至建築商都是豺狗的人,當然這裡也只接收來自於豺狗的遺孀家屬。房子,從來都不會外售。很多房子的產權,實際上是在豺狗的白手套手裡面。

“漢森,現在馬上過來。”讓妻子去叫醒孩子們後,博士走到了房間外面撥通了一個電話:“我需要一輛防彈車,還有一個安全小組。”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帶著濃厚柏林口音的德語:“是的,先生!一輛防彈車,還有一個安全小組。三分鐘後您會在樓下見到我們。”

漢森是這個小區的負責,鮮為人知的是他也是豺狗特殊安保隊伍中的一員。這是在侯大盛有感於黑組損失太大了,而且作為進攻性的力量有時候用來做防禦實在沒法達到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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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讓博士重新組織了一個小組。這個小組,叫做“盾”。顧名思義,自然是作為豺狗最為堅固的盾牌。這個小組的組成人員,大部分是來自於一些大國培訓的職業政要保鏢。

但那種政要保鏢,一方面不好找其次的話對方的忠誠度也會是個問題。於是,豺狗會從自己的核心隊員中遴選出一部人,送往以色列進行秘密訓練。

豺狗和錫安有著深厚的關係,所以這種培訓自然是雙方協商後進行的。只是,最為核心的培訓以色列不可能提供。他們提供的,只是中高層的政要安保培訓。

但這也足夠了。豺狗自己還有一些從kgb、公司這類機構找來的好手。再透過他們進行一定的培訓,那麼基本是夠用的。

“什麼都不要帶!”孩子們已經起來了,但妻子居然還在收拾行李。甚至開啟了一個大箱子,往裡面塞衣服。博士見狀,皺著眉頭直接拉起妻子:“不需要帶著些!”

說著,他從口袋裡面摸出一個信封:“裡面有一張卡,卡里有五百萬歐。密碼是你的生日。還有三萬歐的現金,你要做什麼都足夠了。所以,什麼都不要帶!”

愛麗娜楞了一下,卻見博士把信封塞到了她的手裡。然後拿過一個她的女士包,丟給她:“換一身衣服,馬上走!車三分鐘後就到樓下!”

聽著丈夫的話,愛麗娜毫不猶豫的開始換裝。她沒有其他女人那種墨跡,最重要的是她知道自己的丈夫不會無緣無故的做這些。

她很清楚瞭解,自己丈夫的為人。如果他讓你做什麼,而且是表現出激烈的要求。那麼這件事情顯然是嚴重了他可能直接使用武力的程度,這個時候最好按他的要求去做。

所以,愛麗娜毫不猶豫的用最快的速度給孩子們換好衣服。然後自己隨意套了一身平日裡去跑步的運動裝。女士包,也換成了一個小旅行包。

裡面只是裝了幾件換洗衣褲,而那個信封則是被她分開了裝。博士看著自己的妻子,用一個小腰包把一半的現金和隨便摸出來的另一張卡放進去。

甚至還在卡上貼了一張密碼字條,然後把他給的那張卡放在了鞋墊裡面。

博士心裡滿意的點了點頭,自己的這個妻子還不算太蠢。至少她知道,什麼東西重要、應該怎麼放置。

“嗡嗡嗡……”這個時候,博士的手機響起。接起來後,電話裡傳來了漢森的聲音:“先生,我們已經到了您家樓下了。”

博士點了點頭:“我現在就下去!”

說著,他對妻子看了一眼。愛麗娜毫不猶豫的牽起兩個睡眼朦朧,不情不願的兒子往樓下走去。樓下,已經有三輛漆黑的賓士商務車在等待著了。

中間的那輛,很快的開啟了車門。愛麗娜這個時候抱住了博士,在他的耳邊低聲道:“無論發生了什麼,一定要活著回來找我們!”

愛麗娜就是再傻,也知道這個時候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否則的話,她的丈夫不會在半夜三更給她一大筆現金和一張大額銀行卡讓她帶著孩子一起離開。

“我只能說,我儘量……”狠狠的抱住了妻子,深深的一吻。博士隨即把他們推上了車子:“去法蘭克福,到了那邊會有人聯絡你們!”

說完,博士就關上了車門。漢森一句話都沒有問,只是沉默的點了點頭。隨後車子緩緩啟動,在夜色中離開了這處小區。

而博士,則是將手上的手機關機隨手丟進了垃圾桶裡面。卻轉身向著家裡的工具房走去,這處社群不少宅院是獨立帶著工具房的。

開啟工具房的門,博士並沒有開燈。而是摸黑,走到了工作臺前面。摸著牆壁上的木板,很快的按開了一塊拿出一部用防水袋裝著的手機。

“我是博士,我需要用私人飛機。請準備一下。”說完,博士便結束通話了電話。然後將剛剛撥通的號碼,發給了漢森。同時告訴他,抵達後立即聯絡這個號碼的主人。

做完這一切,博士呼出一口氣回到了房間裡。其實從事發到現在,他一直都在思考一個問題:怎麼將變故通知給正在戰鬥中的豺狗?!

這個是一個巨大的問題,否則的話侯大盛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無法做出決定。

“我是博士,全體武裝人員全部收回!一級警戒,遭遇任何襲擊立即做出反擊!”博士這個時候,最先要做的是透過專屬的通訊器聯絡其餘的豺狗部門。

豺狗下屬的機構,這些年增減下來已經形成了幾乎全武裝力量的組織。大量的pmc佔據了豺狗附屬的多數部門,一小部分是武器製造商。

而貨運、商貿、金融……等等,實際上佔據的份額非常的小了。只是豺狗為了自身的需要,而設定的一些部門。畢竟,總是讓服務商洗錢的話這筆成本說高不高。但說小,這花費也不小。

當然,豺狗很默契的只是把這個專案保留在自己人使用的範圍內。沒有擴大到服務其他的僱傭兵組織,那是服務商的盈利範圍。擴大過去,那就是佔了人家的蛋糕了。

服務商的手法也類似,所不同的是他們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經利用白手套在很多大銀行中佔有了股份。甚至一部分銀行,他們有著極大的話語權。

所以,實際上他們是那些銀行的掌控人。這些被他們掌控的銀行,到底有多少沒有人能說的清楚。但他們也一樣很默契的,絕對不主動挑起對其他機構的攻擊。

大家只是默契的掙錢,除了有幾個不開眼的找他們的麻煩。然後家破人亡,其他的完全沒有什麼問題。

他們至多會在得到了某些訊息的時候,跟風在某些專案上掙些錢。比如戰爭前買入原油,油田增產前拋售原油。戰爭前買入武器類股票,戰爭要結束前緩緩放出。

除了這些外,他們只做自己的基本盤。那就是洗錢。大多數時候,這些機構是交給白手套們運營著。除非出現了解釋不了的虧損,否則的話服務商干涉的機率非常小。

豺狗比他們更低調了,即便是摻和到某些投資中也是小筆金額絕對不做大。

主體變成了pmc,實際上豺狗的體量並沒有縮小反而是擴大了。甚至可以說,他們現在明裡暗裡至少佔據了整個pmc公司的50%左右的市場。

這導致的是,除非大國直接動手。否則的話,豺狗一旦發動起來絕對堪稱是地表最強的武裝作戰力量。甚至侯大盛自己都不知道,如果他全部動員的話豺狗能夠出動多少武裝人員。

因為他沒試過,也沒有統計過。大大小小跟豺狗相關聯的pmc公司,遍佈在五洲四洋。幾乎涉及到了所有pmc和僱傭兵能夠涉及到的業務。

當時跟那幾家最大型的pmc的談判結束後,豺狗的pmc就進入了高速拓展期。

而如果侯大盛直接選擇喚醒這頭怪獸的話,那麼後果……博士真的不敢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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