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贏了比賽,但是不要得意。”

“系列賽還沒結束,不要放鬆警惕。”

“邁阿密會堅持到底,所以我們不能放鬆。”

“今晚,你們都要老老實實地待在酒店。”

斯奈德狠狠地說:“如果我發現有誰夜不歸宿的話,後果你們自己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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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練,你會把他擺個蜘蛛人造型綁起來然後皮鞭伺候嗎?”巴尼亞尼的想法很危險。

“安德裡亞,十圈。”

斯奈德討厭別人打斷他。

你打斷了也就算了,居然還說出這麼不堪入耳的話,罰他跑十圈已經是對他的愛護了。

“就在更衣室跑嗎?”

巴尼亞尼大驚:“教練,您也太小看我了吧?”

“明天訓練的時候,在訓練館跑,二十圈!”斯奈德加重了語氣。

“教練,不是十圈嗎?您怎麼能說變就變呢?”巴尼亞尼慘叫,二十圈下來他的命也要掉一半了。

斯奈德懶得與他廢話:“這是懲罰你不守紀律。”

“我...”

巴尼亞尼最終還是閉上了嘴,因為他擔心自己再多說一句話,斯奈德就會把他的罰跑圈數再加十。

這種事,斯奈德也就是動動嘴的功夫,他卻得跑得像頭死豬。

跑圈什麼的最討厭了,他這樣的天才球員,居然把力氣浪費在跑圈上,還有比這更荒唐的事情嗎?

把這些力氣都省下,他可以幹多少大事啊?

“準備一下,大巴在美航中心南門外。”

說罷,斯奈德和教練組一起離開了更衣室。

“哈哈~~~”

聽到巴尼亞尼要罰跑二十圈,李幸的心情舒爽了不少。

巴尼亞尼從李幸的笑容中感受到了人世間最大的惡意:“拉奇,我們不是搭檔嗎?為什麼你對我的悲慘遭遇顯得這麼高興?”

“納尼,我是欣慰啊,我為你感到欣慰。”

張嘴說瞎話是每個猛龍隊球員的必備技能。

巴尼亞尼目光一奇:“欣慰?何慰之有?”

“體力不一直都是你的弱項嗎?”

“是啊,我討厭跑圈!”

“教練給了你機會,讓你在季後賽增強體能,難道你不該高興嗎?”

“想想也是吼。”

“這麼一想,是不是覺得心情美好了很多?有沒有覺得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還真有耶!”

“太好了,謝謝你,拉奇,真不愧是我的搭檔!”

於是,巴尼亞尼表現的比李幸還要高興的樣子。

李幸對佛祖、對玉帝、對宙斯、對奧丁、對諸天神佛、對各國的所有神仙老爺們發誓,讓巴尼亞尼開心絕對不是他的本意。

他分明是在拿他取樂,這貨怎麼不識數呢?

“你們還真是天作之合。”

“沒錯,果然只有智商相近的兩個人才能走到一起。”

“我也想要有這樣的搭檔啊!”

大家是在嘲諷,李幸聽得出來,巴尼亞尼就不清楚了。

李幸難受地坐上大巴,兩眼一閉便想睡覺。

車上多的是有餘力未出的閒人。

如果不是斯奈德下了嚴令不讓外出,這幫人早已經前往附近的夜店報到了。

嚴令其他人待在酒店,實行軍事化管理,這麼做有好有壞。

好的一方面是球員不會惹事,一整晚都會規規矩矩地留在酒店裡。

壞的一方面就是難免會有人因為過於沉悶而做出些離譜的事情。

當年在微笑刺客托馬斯的治下,有段事情尼克斯紀律就很是鬆散,微笑刺客一看,這麼著不行啊,於是他隨隊出征,前往客場,並且下嚴令。

“敢在晚上夜不歸宿的人統統死啦死啦地!”

但你有政策,我有對策。

以埃迪·庫裡為首的反霸權主義者每天玩到四點回酒店,當微笑刺客興師問罪時,他們就說:“我們回來了呀,凌晨四點天還沒亮,我們有回酒店!”

很好,微笑刺客當時可以說非常暴怒了!

於是又出臺了一條夜間條例:“凡在客場,打完比賽統統給我滾回宿舍睡大覺,不許外出!”

這條政策被嚴格地執行一週就出事了。

由於酒店過於沉悶,尼克斯的球員難免心裡有些不愉快,又發現酒店的服務員有些姿色,便出聲調戲。

調戲只是個開始,到後面就開始動手動腳了,於是事情鬧大,全隊成為聯盟笑柄,微笑刺客志在把尼克斯打造成壞小子軍團那樣的鐵血之師的宏圖偉業剛開啟一步就流產了。

這就是讓球員“憋得慌”的壞處,不過,猛龍不比尼克斯,這裡也沒有類似當年尼克斯的那種炸彈人物,不會調戲酒店服務員,這一點,邁阿密的各位女服務員可以放心。

只是有隱憂而已。

斯奈德自然是知道這樣的嚴令不能長久,他下了這樣的命令,主要在於他們和熱火的恩怨太大了。

基本可以確定,熱火今年又要被淘汰出局。

也就是說,他們連續三年被猛龍擋在總決賽的門外。

最近三年無疑是熱火隊史最偉大的時代,他們擁有NBA歷史罕見的天賦。

結果,這樣的陣容卻連續三年被同一支球隊擋在總決賽的外面。

一次也就罷了,兩次姑且算了,三次?

雙方已經結下不可化解的仇恨,互為死敵,見面就眼紅,勢必要把對方打死不可。

雙方的恩怨,已經達到了當你玩K17的經理模式時,如果你拿熱火隊開檔,老闆會在每個賽季開始前跟你說:“老子看猛龍隊那幫吊人很不爽,我希望在新賽季對他們的比賽中取得全勝!”

這就是恩怨,這就是仇隙。

除了半個世紀前屢次在總決賽打爆湖人的凱爾特人,恐怕也不會有哪兩支球隊的恩怨比這還要大了。

熱火看猛龍不爽,這座城市的人民也看猛龍不爽,因此,斯奈德為了不節外生枝,才釋出了嚴令。

只是暫時的。

打完這個系列賽,這幫兔崽子想怎麼浪就怎麼浪,他不會管。

斯奈德也不是一味高壓治軍,隊裡的老隊員都已經習慣了他的執教方式,對於他突然提出這個條例,雖有困惑,但都遵從了。

李幸回到了酒店,把門開啟,看了眼足以容納下他的軀體的大床,正要躺下。

他的電話響了。

是巴尼亞尼。

“別告訴我你想出去,即使你想這麼做,也別叫我。”李幸說。

“你這個人真掃興。”巴尼亞尼嫌棄地說道。

李幸剛要接著說。

“反正我也不想出去。”

李幸不知何時養成了喜歡掛人電話的好習慣,他正要把巴尼亞尼的電話掛掉。

如果不是這傢伙的語速快的話,他已經下手了。

“我想吃夜宵。”

夜宵,無數胖子魂牽夢繞的兩個字。

你想睡個幸福的覺嗎?

你想躺下來的時候不會覺得餓嗎?

你想睡覺的時候肚子不會突然叫出聲嗎?

對運動員來說,吃夜宵不是什麼問題,他們的運動量本來就很大,高攝入高消耗。

李幸天天都吃夜宵,因為斯奈德的嚴令,他本來想直接睡覺算了,直到巴尼亞尼的電話,勾起了他內心深處的饞蟲。

“我聽說邁阿密的龍蝦和螃蟹非常非常好吃!”

“一公里外還有一家燒烤店是百年老店,4小時營業!”

“就在我們酒店百米外還有家甜品店,那裡的甜品...”

李幸對餐廳的熟悉,讓巴尼亞尼產生了一種“到底是誰想吃夜宵?”的疑惑。

明明是他打的電話,李幸為什麼表現的好像“等了好久終於等到你的電話?”滴模樣?

“你說得太多了,我一個人買不來的,你得和我一起。”

這才是巴尼亞尼的目的,他想找個人一起出去。

“好吧。”

李幸也不好獨自待在酒店等巴尼亞尼一個人把東西買來,以他的智商,要是買到和喬丹同款的“流感披薩”也不是不可能。

兩人決定兵分兩路。

李幸和他的保鏢**·布蘭科一同出門。

由於李幸的身體裡面住著一個中國魂,在中國,**可以是任何的詞彙。

罵人的詞。

形容雙腳走動的詞。

形容別人有成長的詞。

或者那啥。

要讓李幸叫他“**”是不可能的。

“拉奇,為什麼你突然要讓丹特和我換呢?”布蘭科也不想執行這種保鏢的任務。

做保鏢很無趣,整天就是跟在李幸身邊,看看有沒有情況,沒情況還罷了,有情況隨時都要飛出來擋子彈以表忠心。

如果有這種情況倒還好了,他可以出來擋一發子彈,讓李幸感動,從而給他漲工資,但大多數時候,他的作用只是司機、帶路、看看這裡有沒有危險,或者...像古代那些幫皇上試毒的太監一樣確認他的食物安不安全。

說真的,作為一個訓練有素的退役特種兵,他很討厭這種工作。

這種工作和部隊裡那種出賣色相給女領導的狗屎工作有什麼區別?

嗯,這就是另一段故事了。

李幸來邁阿密許多次了,他瞭解這裡,故而直接去了那些全日營業的餐廳打包招牌菜。

為了不引起他人的注意,他沒有現身,只是把要點的菜告訴布蘭科,讓他進去打包。

這樣既低調,又安全,又省心,還很有效率。

就是苦了布蘭科。

你說我一個瑞士軍界有名的特種兵,能力出眾,俊俏外形引得無數女領導口水,為了保全清白才離開部隊,來到李幸身邊,原本也沒什麼事情,平時就是和其他人過過招,聊聊天,偶爾去夜店裝裝蒜就能把女人釣上鉤,怎麼今天就變成外賣小哥了?

他現在需要一套和楊洋同款的美團黃色制服,那樣就更像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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