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是怎麼發生的?”

警察局的門口,李幸被人包圍了。

昨晚,他由於在酒吧打架後被人帶到警察局。由於整個人已經爛醉如泥,所以直到第二天才被人保釋出去。

奇怪的是,這件事是如何發生的,他已經不記得了。

他只基德巴尼亞尼提起要出去慶祝一下,結果他們就去了,然後事情就發生了,但只有他一個人參與打架,其他隊友都回到酒店了。

這是整件事情最詭異的地方,想要尋根問由卻已是不行,因為他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不知道。”李幸努力回想了下,他也想知道兩人是為什麼動手的,但他什麼都想不起來。

“不知道?那,那你打算如何處置這件事?”

“我想我需要跟那個球迷說聲對不起,然後賠償他的醫藥費,如果還需要什麼精神損失費的話也沒問題。”

“但是。”

李幸繼續說:“我會弄清楚事情的緣由,如果真是錯在我這裡,我會補償他,如果不是,我一分錢也不會給他。”

後來李幸找到和自己掐架的球迷聊了聊天,結果對方也什麼都不記得了。

但經過幾分鐘的相處,李幸覺得對方還是個比較隨和的人,就把這件事當成是兩個酒鬼因為幾句醉話鬧不快然後掐在一起,順帶砸了人家的酒吧。

李幸只好作出賠償。

雖然他的認錯態度可以打個滿分,但他還是因為這件事被聯盟以“場外原因”為由禁賽兩場。

算上這兩場比賽,本賽季李幸因為這些場外事故就缺席了五場比賽。

斯奈德為此也是愁白了幾根頭髮:“拉奇,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教練,我保證我比你更想知道,但我真的想不起來。”李幸冤枉地說。

看著他真誠的大眼睛,斯奈德沒再多說,只是多叮囑了幾句:“接下來這幾天,你就在多倫多老老實實地待著吧,哪也別去,不要再生枝節,知道嗎?”

“這...”李幸有點不想答應。

斯奈德卻很是嚴肅,盯著李幸的眼睛:“答應我。”

“如果我不能答應您呢?”李幸試著討價還價。

斯奈德卻笑了,這是巴尼亞尼最想從他臉上看到的東西。但此刻,斯奈德的笑卻好似魔鬼一樣,令人不寒而慄。

“你本來可以得到三天的休息時間,如果你不答應的話,我只能帶上你和我們一起去客場了。”斯奈德淡淡地說。

李幸笑問:“您不怕我去客場又搞出事情嗎?”“不怕,我會讓人隨時隨地盯著你,並且禁止你出入一切娛樂場所。”斯奈德的話已經說的很清脆了。

你在多倫多想幹什麼我都管不著,但要是跟我去客場,我就處處盯著你。

在多倫多,李幸只是名義上被禁足了,私底下何處不可去?只要別鬧出什麼新聞,斯奈德也樂於當個盲僧無視掉。

這種選擇根本不需要猶豫,李幸果斷訂購了一張前往多倫多的機票:“教練,我一定會在家裡好好反省的,我保證我哪也不去,就在家裡閉門思過,為你們加油,我等著你們凱旋而歸!”

見李幸這興高采烈的樣子,斯奈德有點後悔了,把這小子帶在身邊也比放他回去強啊!

再搞出些其他的事情來可怎麼辦?

斯奈德正想扔掉身為主教練的臉皮,來一個臨時反悔,李幸卻已經飛奔而去了。

再怎麼說都來不及了,李幸好像知道斯奈德會後悔似的,那腳步邁的,百米比賽的衝刺跑都沒他這麼快。

“怎麼樣?”

“怎麼樣啊?”

巴尼亞尼、埃文斯、德羅贊等人一概湊上來問李幸的情況。

現在就是李幸展示演技的時候了,他看起來好像是對生活絕望的底層人士,遭遇了政府的剝削,鄰居的歧視,朋友的背叛,全世界的冷眼,好像是個遭到天譴,被上帝遺棄的可憐蟲,一張臉就道盡了世間的辛酸。

“到底怎麼了?你說話呀!”埃文斯看得急死了。

巴尼亞尼來回踱步:“教練是不是對你隊內禁賽了?我去跟他說,這不是你的錯,都是我的錯,要禁賽就禁賽我好了!”

“不!”

李幸又怎們能讓他去壞了自己的好事呢:“這是我心甘情願的。”“拉奇...”巴尼亞尼感激地看著他。

“你這樣我就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巴尼亞尼傷心地說:“都是我的錯呀。”

“不,不是你的錯,都怪我酒量太低了。”李幸抬起頭,乍看之下,也許比一千多年前舉頭吟詩的李杜等人都要滄桑。

“所以到底是怎麼了?你倒是告訴我們,教練怎麼你了?”巴恩斯也聽不下去了。

他奶奶的,就沒見過這麼磨嘰的人!

“你們別問了,就讓我一個人默默承受好了,請你們帶著我的意志繼續戰鬥,連著我那份一起努力,我靈魂與意志永遠和你們在一起。”李幸說得好像他馬上要被送進殯儀館火化了一樣。

“果然還是被禁賽了嗎?”埃文斯聽出來了。

德羅贊輕拍李幸的肩膀:“別擔心,幾場比賽而已的,當觀眾也挺爽的。”

“要是可以當觀眾就好了呀。”李幸捂著臉,裝出已經流淚的樣子。

“什麼?難道他不許你去現場給我們加油?”

巴尼亞尼怒道:“我去跟他說清楚!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要罰應該連我一起罰!”

“不!別這樣,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李幸豈能讓這傢伙去壞了自己的好事,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抓住巴尼亞尼的胳膊。

“不能上場,還不能在場邊看比賽,這懲罰也是夠嚴厲的,是不是還把你禁足了?”巴恩斯是老江湖了,對這套流程熟悉的很。

李幸點頭,表示他說得沒錯。

“教練這次動真格的了。”巴恩斯笑道。

李幸坐了下來:“接下來這幾天,我只能回到多倫多,坐在家裡,在電視機前給你們加油了,請你們相信,我的心,和你們是在一起的,我的鬥志將伴隨你們直到這趟旅程結束。”

“什麼~~~!!?”

幾個人聞言,氣得手指直發抖。

埃文斯嘴唇顫抖地問:“這就是你所謂的懲罰?就因為教練這麼罰你,你就擺出這副死樣?”

李幸絲毫沒注意到這群傢伙已經握緊拳頭,隨時準備對他拳打腳踢,還在顧著表演:“這還不夠嗎?難道你們不知道我有多想和你們一起去客場嗎?我非常想和你們在一起啊,身為球隊的領袖,我必須站在你們的身邊,但是,但是我現在居然不能和你們一起去拼,我恨我自己啊!”

“你恨?那你去跟教練說啊,就說你要和我們在一起,他肯定非常願意把你留在身邊。“埃文斯恨恨地說。

李幸繼續演:“那怎麼可以?想必你們也知道,我很尊重教練,他的話對我來說就是聖旨,我唯有接受和遵從,沒有違背和討價還價的道理!”

埃文斯聽不下去了:“打他!”

“你們能不能好好說話!住手~~~”

李幸就這樣挨了一頓打,雖然是他自找的,但看起來還是有些慘。

幫他松完了筋骨,哥幾位的火氣也洩了,留下癱如死屍的李幸走了。

李幸感覺自己當了個假的穿越者,到哪都被人噓,路上隨便走幾步都有被吐口水的風險,在隊裡也沒什麼地位,名義上是領袖,是老大,結果這幫完全沒有一點尊卑之分的混蛋一言不合就動手打人,還有沒有一點規矩了?

這他媽也叫穿越者?誰家的穿越者混得這麼慘啊?

李幸從地上爬起來,扭了扭手腳,確認沒什麼大礙才去收拾東西。

第一次禁賽的時候,他以為事情很嚴重。

第二次禁賽的時候,他已經把這當成放假了。

這次是他第三次禁賽,他突然覺得以後要是比賽打煩了,就在場外搞點事情,這樣就能名正言順地放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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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假的代價只是被斯奈德教育幾句,然後交幾萬的罰款,多好啊?

其實,有些時候根本不用這麼麻煩。

如果李幸知道奧尼爾的話,他就知道,想要休息,跟管理層提一句就行了。

這就是他前世不學無術的代價,整天不幹正事,連球也不看,臨了了做個穿越者以籃球為生,到頭來卻一點穿越者的優越感都沒有。

中午,李幸和球隊一起出發。

機場,李幸和隊友揮手告別,他將坐另一班飛機返回多倫多,而這幫傢伙在接下來的三天內還要飛兩個客場。

“再見了,我的兄弟們,我會為你們加油的!”李幸可勁地嘚瑟,反正這些人也沒法在機場打人。

埃文斯和巴恩斯都對李幸比了個拳頭,意思是:再嘚瑟,回去揍死你!

想起這兩個老貨下手的狠辣,李幸頓時收住了。

“再見,我在多倫多等你們!”李幸認真地揮手道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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