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抿一笑,臉上盡是嘲弄:“我是出千,但你又何嘗不是?!你在開盅的時候,調換骰子,王連生,你袖子裡還藏著三顆骰子呢,我說你高明吧,一般的千手只有能耐調換一個,但你卻能換三個,當真不同凡響呢!”她大喝,全場一下豁然開朗,緊接著更出人意表的是,沁心居然把桌上的三顆精緻的骰子統統抓起,忿忿的對著紫衣荷官道:

“三顆獨一無二的骰子,經過三位專家鑑定?!”

荷官大驚失色,冷汗涔出。

“如此獨特呢,那他袖子裡的是什麼?!”

荷官連退幾步,先前的漠然全部消散,竟是慌張。“我——”一時他連狡辯都無法出聲,“我——我——”

“什麼,你說啊?!”沁心不依不饒。

“是安爺,是安爺叫我,叫我——”他情急之下一手指著一邊已然臉色憤青安爺,吞吐道。

“含血噴人你!”安爺站起大罵,一把掏出槍來,就直打死了他。

荷官還來不及把話說完,就應聲到地。此槍聲一出,全場轟然****,有一些第一次參加勇義之會的暴發商賈,沒有見過殺戮之景,竟站起身來連連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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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沁心瞠目結舌,她萬萬沒有想到,剛才還和自己對峙著的荷官居然在一瞬間躺倒在地,鮮血從他的腦門間汩汩而出,這一槍竟是如此毒辣,不留餘手。

太過突兀,那男子的雙目剎那無光。

她看著惡紅飄下,瞳孔一縮,腦間空白。

也是這一瞬,一隻大手突的扯動了沁心的身姿,把她拉過自己身後。高大而安穩的陰影徒然擋去了沁心的視線,她眸中閃過光彩,轉順抬起了臉頰。

“別怕。”

男子冷俊的側臉,從下而視,宛如刀削,薄唇輕輕而淡漠啟聲,竟讓人感到融雪的溫暖。

別怕?

清目渙上神采,卻依舊怔忡。

林作巖別過頭,左手背過身緊緊抓著沁心的腕部,那樣堅決。戎沁心目光下移,呆滯的望了望他緊握的手,心中霍然一跳。

他——是在保護我?

富貴之廳的****驚慌只持續了一時,富貴門的人手立刻上前安撫,場面在一瞬間又得以平靜下來。一旁靜坐的戎爺自始至終都未有太大動靜,他只是冷眼旁觀,頗有隔岸觀火之味。

挑了挑粗眉,他心想,這局面林作巖估計並未想到。雖然,這也不過只是插曲,一切依然跳不出他的計劃,他的安排。

我想的沒錯吧,即使你沒有我提供的大量軍火,你也不至於坐以待斃。

—林作巖—

全場的人眼光都鎖在此刻對峙著的雙方勢力之上,心都吊到了嗓子眼。儼然非常緊張的期待著接下來該怎麼收場。

安慶生識相的收起槍來,輕輕而狡頡的對著林作巖笑道:“林公子,不要聽他胡言亂語,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毀我浩幫威名。”

林作巖鐵著臉,神色十分不好看,冷眼嘲諷道:“威名,我倒不覺得安爺和浩幫有何威名。”

安爺一頓,狠笑的扯起嘴角,“林公子,今日的勇義之會確實狀況連連,但也不是我安某能控制的,實屬意外,你可別要算到我浩幫頭上。”

他的意思很明顯,把在巔儀之賭上的出千行徑撇的一乾二淨。

“那他呢?”

林作巖一手仍舊握著沁心不放,一手掏出槍來對準王連生的腦袋。王連生大驚失色,忙趴下身來,連連求饒。

“安爺……救我……”他拽著安慶生的褲腿,竟然哭出聲來。

安慶生一腿踢開,忿忿然道:“雖然他只不過是我的一條狗,但就憑那小子一己之話你就判定他出千,實在說不過去吧?”他指了指林作巖身後的沁心,擠了擠眉眼,“林公子,今日我贏的,仍舊是我贏的,這規矩不會破了吧?”

他心想,出千又如何,他父親叱吒賭場幾十年,在勇義之會上的得勢難道都是憑的運氣?誰不知他林爺是賭中高手,莫非還沒出過千?就算往事不提,現在荷官已被他所殺,死無對證,王連生就算出千,那富貴門的那小子不也出千了麼?

按理按情,他先前贏的三塊地盤歸為自己,順理成章。

林作巖怎麼會不知他意,他黑眸寒澈,盡是肅然,卻分明帶有嘲弄的意味。安慶生把這眼神讀的通透,心裡琢磨著姓林的為何露出這般輕蔑而得意的表情。

一時,他心中的不安突的躥了上來。

林作巖嘴角扯上,那絲得志之勢更甚。

“安慶生,今天的贏家是我。”

安爺一頓,臉色一白,“你什麼意思?”

“我說,今天的勇義之會,從一開始,這贏家就是我,不是你。”再不避諱,邪氣從這個男子的周身燃起,使人望而怯步。

“五塊地盤,我五塊都要。”

臉煞煞白,安慶生覺得呼吸急促,驚愕的雙眼盯著林作巖高深莫測的潭目,他心中忽然如遭雷嚇。

林作巖笑意更甚,大臂一揮,霸氣十足。

全部人的目光都隨著這個揮動凝固,時間彷彿停滯,他們均感覺到有種突發的危險氣息正在逼近。

這種危險之感從四面八方躥生,瞬間包圍了他們。

與此同時,隨著這個揮動,樓上神秘女子默在陰影裡的美目笑意盎然,她也是一揮纖手,細細命令道:

“出來!”

此聲令下,富貴之廳圍成一圈的二樓,忽然躍出一排黃色軍裝之人,整齊響亮的上膛驚動了下面的所有觀眾。他們紛紛抬頭,才發現這富貴之廳早有埋伏,早有一群虛勢待發的軍隊正虎視眈眈的潛伏在他們頭頂。

而此刻,虎已出匣,他們全部都是板上魚俎。

這下所有人都炸開了鍋,手無縛雞之力人只能抱頭蹲躲,而浩幫的兄弟紛紛亮出傢伙,以示抵抗,表情卻底氣不足。要知道,現在他們頭頂的人,分明的穿著軍統的軍服,是正宗的軍隊!比起他們手長的槍桿,自己握著的不過是塊廢鐵。要是他們全部開槍,這裡所有人會死,而且——(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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