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作巖,我想要幫助你。”戎沁心驀地抬起頭來,眼神變得些許凜冽,堅實。

——請你幫助他。——

“從今以後,我會一直握著你的手,站在你身邊,不再任性,不再衝動,我要竭盡一切幫助你,與你……”

“並肩作戰!”

——和他一起,共同進退。——

女子的表情凜然而堅定,帶著不容置疑的決心的力量。林作巖一句話也無法說出口,他從未像現在一樣感覺到一股力量充實了自己的心。感覺像是,再也不會只有一個人疲憊,一個人沉思,一個人聲嘶力竭的抗住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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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的手也有人,緊緊的牽住了,也有人在他身後,讓他靠。

“我能做的到的,林作巖,我一定可以。”戎沁心咬了咬下唇,字字鏗鏘。“因為,我不能失去你,因為我愛你!”

——最後,請你好好愛他。——

“我會好好愛你,加倍的愛你,一輩子一直的愛。”

——請連帶我的那份,一起愛他。——

楓霓裳上!

對,你不是普通人。

你是林作巖。

這幾天上海灘十分不太平。

先是醉酒鬧事,聚眾鬥毆的多了。特別是在福熙路的富貴門前,經常有客人還未踏進門去,老遠的就被喝醉酒的一群地痞擄去毆打。奇怪的是,被打的客人,身上的財物到是未減分毫,人卻被暴打的不成人形。因為被蒙上了眼,這些客人也不知道是誰做的案,所以這樣的事情在這一月內,屢屢發生卻無人過問。說來巧的時,除了富貴門前,經常有客人被打,林氏業下的酒店,夜總會,餐館也經常出現類似情況。所以,有心人還是知道,這其中肯定是有貓膩,有人在故意搗鬼。再來第二件蹊蹺的事情,就是碼頭。

碼頭上停靠了日本人的船,這是一艘大船,卻不是軍艦。

他們遊走在上海灘的各個碼頭,雖然並無大動作,卻總讓上貨下貨的人膽戰心驚。富貴門的貨時常出不去,也收不進來,仿若被攔腰堵截了一般,久而久之會喘不過氣。而兩件事情加在一切看,完完全全是針對富貴門的,特別是第二件事,已足以說明事情的嚴重性。

這是一段描述,龔顯一口氣把要說的說完後,他畢恭畢敬的彎下了身子。他的額頭沁出不少冷汗,眼神下意識的不抬起,就是怕對著前面的這個人。

這個人背身而立,體型十分魁梧。他一身褐黃軍裝,是一個高階的國民黨將領。此次他親自來了上海巡捕房,實屬非常令人吃驚,其中的由原龔顯不得而知。但自己雖然不算是他的直屬下屬,但他的官級和自己卻是天壤之別,萬萬怠慢不得。

“既然你已知事情的嚴重性,為何卻遲遲不動手呢?”

渾厚的嗓音低沉啟動,帶著些漫不經心,卻讓人更為緊張。龔顯伸了伸手,抹了抹自己流下臉頰的冷汗,支支吾吾的說:“這些事情……本就是幫派之間的拼鬥,能和富貴門作對的……不就是浩幫的安慶生了嗎。他們鬥也不是鬥的……一天了……”

“是嗎?”那人冷冷一笑,稍稍轉過些身來。龔顯低著頭,抬眼,只瞄到那人的下顎。滿腮的濃黑鬍子,透著威懾力,他嘴角勾著一抹笑,絲絲詭異。

“幫派間鬥打,也扯的上日本人嗎?”

那人又一問,龔顯覺得自己扇了自己嘴巴,先是說很嚴重,後又說只是幫派鬥毆。他一向聰明,這次卻被他給嚇的語無倫次,自掘墳墓了。

一時間,他更是慌亂。

“那些日本人,在上海已死了一個將領,而且死的十分蹊蹺,想必他們……他們插手這件事情也是因為,那將領之死和……和林作巖有關吧……”

“噢,還有這事?”那軍官倒是一頓,稍一沉吟,然後說到:“那林作巖又為什麼要殺了那日本人呢?”

“這個……這個,聽說,聽說林作巖有個女人,似乎是共產黨。”越說,這龔顯越是結巴,他知道現在戎沁心是不是共產黨,已經是無從追究了。但迫於此人的壓迫感,他只能儘量的為自己的失職開脫。而現在他基本上也不知道自己在為自己開脫什麼。

“呵呵……”那人彷彿覺得十分好笑,厚重的皮靴在地上踱了幾步,然後說到:“龔隊長,你說堂堂一個上海灘的東家,為什麼要放著大好的生意不做,去殺個日本人呢?至於共產黨,證據又在哪呢?”

“這個……”龔顯已是大汗淋漓,他並不知道林作巖與面前這位男子有何淵源,只是現在的他確實十分後悔自己選錯了主。當時靠安慶生,那是因為有日本人給他撐腰,但畢竟中國土地上,老大還是政府,是黨國軍隊。現在倒好,他惹毛了林作巖,自己卻要自食其果了。

龔顯覺得瞞不住了,再吞吞吐吐下去,估計就要穿幫,被他看出來自己幫著安慶生,幫著日本人。索性,他雙腿一軟,居然跪了下來,聲淚俱下的說:“將軍,你也是知道,我們巡捕房其實也很難做。得罪誰也得罪不起,你要小的把兄弟們帶上,去和日本人鬥,這偌大的上海灘上,日本人又哪裡少?這一次,他們的船都開到上海灘上來了,雖然是明目張膽,但又能如何。這又不是軍艦,審查也沒有帶槍支,停靠在此,說是觀賞景緻,我們能攔嗎?!”

龔顯像個受了委屈的媳婦一樣,擺擺手,撅撅嘴,讓面前的男子甚為反感。

“我沒有其他的意思。”那男子先是緘默了一刻,然後啟聲。龔顯一頓,面露喜色,但卻礙於形勢並沒有張顯。

“這事你別再管了,別以為我不知道,是誰帶的人去富貴門口擄了那些客人的。”

字字鏗鏘,厲聲如雷。龔顯臉刷的一白,心忽的就沉到了底。

他嘴巴微微張了個嘴形,卻吐不出半個字。面前的男子森冷一笑,也不再多說什麼,便出了門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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