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杯。”見她粉面桃紅,麥子戲謔笑著與她碰杯。

“嗯,嗯,幹。”一雙玉手抱住水晶杯,她把它當成他們之間唯一的屏障,雖然這層屏障不啻於掩耳盜鈴。

“咕嚕嚕!”豪氣地一飲而盡,在味蕾還沒有品嚐出滋味的時候,人家已經吞嚥下肚。

“曉曉,慢點喝。”倒不是心疼紅酒,他實在怕她酒精上頭,曉曉的酒品還是讓人記憶深刻的。

“沒關係啦,他們說紅酒不容易醉。”淺笑,曉曉一邊解釋一邊為自己倒酒,因為她發現,酒能很好地緩解自己的激動,平復自己的心情。

紅酒不容易醉?誰說的為什麼自己覺得曉曉已經開始不正常了呢!看著她菀然嫵媚的笑,麥子不由劍眉微蹙。

酒能麻痺人的神經,無怪乎人們都說借酒消愁,借酒消愁,憑藉酒意,人便再也無法約束自己的行為,醉酒後的人們姿態各異,花樣百出,有人倒頭就睡(這算好的),有人大耍酒瘋,更有人喋喋不休,與往日大相徑庭。至於醉酒後的曉曉,她絕對屬於後者,邊吃邊聊邊喝,雖然才三杯下肚,但其小臉已經紅撲撲地漾滿笑意了。

“唔?沒酒了,再來一杯吧。”不多時,曉曉已經主動開始要酒,這可不是個好的訊號。想到這,麥子奪過酒瓶,堅決不再放縱。

“你……小氣!”拍桌而起,她嘟起紅嫩嫩的唇瓣,嬌俏地瞪著麥同學。

“曉曉,你喝醉了。”見她身形搖晃,他連忙起身相扶卻被躲開。

“我、我才沒醉。”搖搖頭,她堅決予以否認。

“好、好,你沒醉,那坐下來好不好?”麥子發現自己不得不用哄孩子的語氣說話。

“唔……”還在考慮中,突然,一顆燦爛煙花在空中綻放,夜空被瞬間照亮,那剎那間的芳華帶給人無限震撼。“好漂亮!”踉踉蹌蹌地奔到落地窗前,曉曉幾乎把整張嬌嫩的小臉都貼在了透明玻璃上。

“嗖砰!”又是一顆煙花升空,夜空再次被點亮,一朵巨大而虛幻的花朵呈現在世人面前,轉瞬又消逝於無形,唯有成片的‘金砂’紛紛雨落,宣示著它曾經的存在,這緩慢的兩顆煙火就像是一場盛宴的前奏,隨後,無數蜂鳴聲響起,天空迎來新年的禮讚,一時間,千萬朵花兒同時綻放,有喜慶的紅,生機勃勃的綠,神秘莫測的紫,還有耀眼奪目的銀……

花火近在咫尺,好像伸手就能觸控到,曉曉被這絢爛的美麗征服,完全沉醉其中。

不知何時來到她身邊,麥子湊近曉曉,嗅著她身上淡淡的蘋果香,眼中除了她已容不下別的。五彩的煙花印在她臉上,就像世上最精美的彩繪,詭異而又讓人怦然心動。望著她瞳孔中閃爍的感動,他愛煞了這樣的她。

“曉曉……”他情不自禁地呢喃出聲。

“嗯?”無意識地轉頭,她四十五度角仰望著高大的他。

瞬間俯下頭顱,他準確地擒住。

良久,良久,久到以為來到世界末日,他們終於分開,相同的,兩人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曉曉本因醉酒而紅潤的臉龐更顯嬌豔欲滴。

“曉曉,我是誰……”凝望著她的眸子,他用低低的,幾乎帶著催眠的色彩的聲音問道。

迷茫的瞳孔先是一陣渙散,而後在他的堅持下逐漸集中,“你、是、麥、子。”嬌嫩的柔荑撫上他稜角分明的俊顏,她一字一句認真回道。

“對,我是麥子,記住,我是麥子。”臉上漾起滿足的笑,麥子大掌穿過曉曉烏黑髮絲,固定住她上揚的小腦袋,“很好,乖女孩,很好。”薄唇蜻蜓點水般一下又一下地碰觸著曉曉的唇瓣,他眼裡,心裡滿滿地裝得都是她。

曉曉帶著甜甜的笑容陷入沉睡,至於麥子則躺在她身邊,靜靜瞅著,瞧著,描繪著,他終於得到她了,帶著異常的滿足,他亦漸漸閉上雙眸。

窗外的煙花從絢爛迴歸於靜寂,芳華轉瞬即逝,而屋內,花兒綻放,留下滿室馨香。

“唔好痛。”頭痛,身子也痛,整個人像被卡車碾過一樣,記得上次有這種感覺還是和黎昕有肌膚之親後,胡思亂想的曉曉緩緩睜開雙眸,然後被一道刺目陽光逼得不得不抬臂遮擋,也就在這時,她才發現自己的小手正與另一只黝黑大掌十指交叉緊握。

睡意陡然消失,順著手臂望去,曉曉小嘴不斷大張,最後成o型無法閉合。是、是、是、是麥子!原諒她突然間的結巴吧,實在是刺激過大。

身邊的麥子正閉目安睡,刀削般的深邃五官給人一種很man的感覺,光裸的上半身露出古銅色肌膚,隱約突起的肌肉線條更是叫人怦然心動,陽光撒在肌膚上像撒了層金粉,閃閃發光,至於蜂腰之下則完全掩蓋在被褥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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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嚕。”吞嚥口水,曉曉第一次發現男生的裸體竟然也能勾人犯罪,而昨晚……記憶瞬間湧現,簡直要把她瘋狂掩埋。

幸虧沒醒。觀察半晌,曉曉吐口濁氣,拍拍砰砰直跳的小心肝。

他醒了要跟他說什麼?要怎麼面對他?昨晚她……好丟臉哦!撅著紅唇,雙手的兩根食指在空中虛幻地畫著圈圈,曉曉滿臉糾結。

曉曉捂住面頰,挫敗地呻呤出聲,為什麼,為什麼她會想起昨晚的一切,自己醉酒後不是應該短暫性失意嗎?喝白酒或啤酒後都會將發生的事忘光光或是記憶模糊,(至少和黎昕童鞋的第一次已經忘光光了!)為什麼這次會記得這麼清楚?捶打被褥,她心有不甘。(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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