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就看見一個十分性感的美女施施然朝丁少去了,我的眼珠子幾乎是如何強迫也轉不開去。一眨不眨的盯著她。

那美女確實漂亮,然而最動人的還是她的風情,一顰一笑之間,全是千嬌百媚。用酥麻蝕骨來形容她最合適不過了,天天好整以暇的看了片刻,在我發呆之際,就聽她冷著臉罵了一句:“下.賤啊!”

原來該美女已然走到丁少面前,他跟旁邊人說著話,那女人就端著酒杯湊上去,纖細的手指肆無忌憚的指甲攀上丁少的脖子,踮起腳尖在他的唇上柔柔送上去親了一口。丁少先是微微一怔,片刻驚訝,繼而嘴角便露出淡淡的笑意,很自然的順手摟住她的腰,溫柔地回吻她。周圍一圈陌生的男人噓聲四起,拍手起鬨,凌振翰和以前跟我關係比較好的幾位朋友都尷尬的望望我,我站在原地猶如如五雷轟頂。

至此,我才真正相信,他真的已經不是我的男人了。

哎.......丁下柳,你真的回不了頭了。我鎮定的拿起桌上的的酒杯,晃了一晃又放下了,為什麼連這杯消愁的酒,我都不想為你喝。

失望.......

天天也呆住了,氣得跳腳,“你大爺的!大庭廣眾下,吻那麼認真幹什麼!”然後看看我又一臉尷尬的說:“呃……接吻不認真的男人不是好男人,他當大眾情人的,可以理解.......”

我點點頭,表示贊同。

突然覺得自己很滑稽,現在活都不是為了自己活,要強又如何,尋死覓活又如何,在別人眼裡我不就是被老闆玩了又甩的棄婦嗎?我不承認我就不是了嗎.......

天天不停的逗我說話:“你看那個男的,好帥好帥!”

“這個領帶扣是鑽石的.......”

“看那個男人傻.逼極了!”

就這樣我還得配合著她,笑著看著她指的方向,其實我的眼前一片白茫茫。

開席的時候,我卻被丁下柳叫住了。

“小花,過來坐。”他笑盈盈的看著我,我真想上去抽他,然後凌振翰也尷尬的喊我:“嫂.......小花,來坐主桌。”

我實在不明白還有什麼必要,天天推著我,我才肅了容,往他們那去。

過來為我推椅的是一位陌生的年輕男子,卻有著跟他年紀不相符的沉穩氣質,非常儒雅有風度。他對我燦然一笑,不輕浮也不傲慢,讓人非常舒服。我無心去猜測他是什麼人,凡是跟他們有關的我一個都不想認識。

這一桌全是男人,只有我和天天還有一個誰的女朋友,三個女人。我被安排在天天和那位男子之間就坐。

他們說了再多笑話,我一直沒有笑,連敷衍都懶得敷。一直認真的吃著每一件食物。跟殼類食物奮戰得分外認真,這樣我就不必去關心他們說什麼。

這群男人也是很大眾的,吃了一個段落下來,他們放下餐具開始閒聊。男人之間的話題無非生意、酒、女人......即便有女人在場也不例外。

其實他們不介意說,我是不介意聽的,也好讓我看看他們這個上流社會特殊人群的真實人生是個什麼鳥樣。

我麻利的撬著蚌殼,蘸上醬丟天天碗裡。我不愛吃,但是我不想讓自己閒下來,只好把肉丟給他吃。她慢吞吞的吃了幾個,哀怨的望著我,一臉拉肚子相。

我側臉拿眼睛掃她一眼,她又可憐兮兮的端起碗來接,我突然覺得我很無聊,便準備自己吃,誰知突然另一邊有清澈的男聲輕輕向我道:“戴小姐,替我也剝幾個吧。”

我的眼睛從一邊轉到另一邊,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很順便的就把手上小碟子裡的肉給了他。他優雅的用刀劃開肉身,撒上味料。吃得十分熟練。

我以為他是幫我解圍,沒想到他是真會吃。於是又挑了一個,給他剝了肉放進他碗裡。他頷首致謝,天天捅捅我,朝我眨眨眼。

我知道她腦子裡想的是什麼,於是無奈的擦了手,也不管旁邊人吃得怎麼樣,開始發呆。

“戴小姐,我吃好了,感謝您的纖手破鮮蚌。”他微笑著對我說,桌上氣氛詭異,對面不熟的男人們都在擠眉弄眼的起鬨,大膽的鼓勵我們倆湊成一對,我這一側凌振翰小白他們則是一臉沉默。丁少的刀叉在盤子上發出叮的一聲清響,擱置下來。

他擦了擦嘴,瞄了仍舊口無遮攔的起鬨人群一眼:“你們都挺閒的?”

他一句話,眾人全部默了。

我心裡一絲苦味漫在喉頭,不知道該何去何從。分開了,又何必要把我綁在附近,於他無意義,於我是折磨。

丁少又閒閒開口:“小花,這位是崔凌,mebook的創始人,十九歲就有了自己的公司,剛從加拿大回來,你們可以認識認識。”

飯桌上更加沉默了,我的刀子握在手上,搭在腿上,手在顫抖.......

天天駭人的捉著我的右手,真怕我跳起來就殺了他。

這算什麼?不要我了,給我安排個男人補償我?不必了吧,我還沒那麼大面子。旁邊的男人會意的看了丁少一眼,朝我善意的微笑著,對我說:“很高興認識你。”

看起來,他早已經和丁少達成了某種共識。

我緩了半天,呼吸才平穩下來。在各種注視中,輕輕的放下手裡的刀,然後淡淡道:“我雖不美,但也不是誰都有機會。”

然後又朝身邊那位善意一笑,伸出右手:“很高興跟你做朋友。”

他毫無尷尬,眼神裡倒有了幾分敬重和欣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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