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抱怨中,我驚慌失措的迎來了這漫漫365天。
我打定主意,如果他真的真的背叛了我們的感情,找了個外國妞回來,那我一定一定會拼了老命的把他追回來。我要追他女朋友,讓他傷心欲絕,然後我就再主動過去安慰他。完美的計劃啊......如果他對我死毫不留戀,那我也不要他了,我仍然要追他女朋友,然後到他面前得意洋洋的嘲笑他,完美的計劃啊.......只不過工作可能就沒了。所以我還是夾著尾巴做人吧......
“你說,其實丁下柳他真的是愛我的吧!”我沒事就喜歡問天天。被煩了無數次之後,天天說我有些魔怔了,我也覺得。
只有拼命工作,我才能忘記某人,我會給他發資訊,報告我的生活工作情況,雖然他從來不回。可是我就是知道他一定會在某個深夜的時候開機看一下,然後一臉狐狸似的笑容噙著嘴角,帶著我的鼓勵和祝福,自信滿滿的進手術室,然後憑著對我深深的責任感和牽掛,毅然的支撐過了危險期,然後又帶著對我堅定的思念,拒絕了一個又一個在他康復期間照顧他的小護士和外國小MM,一心只想著我.......
以上都是我個人意.淫,跟丁下柳同學全然無關,我現在的精神生活也空虛得只能想這些了。
一個不回資訊的男人,我能有什麼辦法?
幸而時時凌振翰他們會給我帶訊息,最近丁少在手術前做觀察啊,然後給我扯了一大通什麼細胞試驗啊,病菌實驗啊,怎麼做手術這麼麻煩嗎?難不成還要核試驗?
公司自然也是難免要炸開鍋的,他的日常工作已經交給了副總經理,又調了幾個他信任的人過來維持運營,一切自然還是井然有序,不過輿論就很駭人了,特別是關於我的身份問題有些尷尬,按說男朋友兼上司做手術,女朋友很是應該跟過去服侍伺候安慰照顧,可我還是呆公司好好上班,說我被拋棄吧,新調過來的凌振翰和其他幾個丁少的兄弟看到我都還非常殷勤的喊嫂子,平時對我也多有照顧。一時間大家都拿捏不準,天天仗著自己男朋友當政,跟我緊緊團結在一起,過得算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而這一切都化作了我口中一句呻吟:“所以說我家丁少真了不起啊,他不在,可是全部給我安排好了,即使不在也能為我遮風擋雨,哦......”
天天飛踹我一腳,她在為自己男人自得了半天,就讓我把功勞全部歸到丁少身上了。
我接著瞪她:“你家男人,包括小白,三叔他們不都是我男人派來保護我的嘛,要不然你以為呢你以為呢!”
“你不自作多情會死啊!”她吼。
不過我顯然要比天天工作認真多了,她有男朋友,有時間就要利用一切職務之便行膩歪之事,更加離譜的是,我瞧著那凌振翰那幾個兄弟對她也有點意思,常常勾搭她,弄得振翰兄緊張得很,差點造成內訌。我時不時提醒她注意下內部團結,她則回應我這個清心寡慾的女人一個輕蔑而無恥的微笑。
聶思他們一黨自然不會放過這麼一個好機會,我的空窗期是多麼值得好好利用的啊,他們利用職務之便,在排班上不好當著凌振翰的面上給我排重班,但是他們可以安排我和誰一起飛。
於是我總是有意無意的跟唐奕格碰面,每天上演著碰撞、摩擦,數百次的回眸,各種擦肩而過,可是即便把袖子擦破了,也沒有擦出她們期待的小火花。
某些女人鬱悶不已,而唐奕格非常理解我,他知道我正處在不能出閒言碎語的階段,對於我也很理智,不過時常看我的眼神趨於哀傷。
“窩家裡幹什麼呀,快出來玩!放心吧,你是丁少的人不會有人勾搭你的!”天天那頭正推杯換盞的喧鬧著,我哭喪著臉:“我又不喝酒,又沒人勾搭我,我去了幹什麼!”
“嘖?開竅了啊!不過今天這場合還真沒合適的人敢勾搭你,你就來玩吧,他們說別等你老公回來了說我們不帶你玩冷落了你。來玩吧,沒帥哥勾搭,看看解解饞也好。”
無奈,我以一個倍受同情的可憐人姿態前去加入他們這些混亂的派對動物中。一進去就看到一圈人已經喝得上身坦誠相待了,天天被凌振翰護犢子似的抱著,周圍圍了一圈男人,我還真不禁逗啊,一看這陣勢眼圈就紅了,就想到了俺們家丁少曾經也是很護犢子的。
老遠有人喊了我一聲嫂子,然後玩遊戲的紛紛穿了衣服跟我打招呼,一下子熱烈的氣氛有所收斂,我怎麼都覺得我來是錯誤的,是破壞氣氛的!而天天一把拉過我,一屁股擠開幾個姑娘坐下來。
“你準備修煉成仙是不?也不出來玩也不交際,準備跟我們劃清界限嗎?”氣焰見漲的天天質問我,我只好笑嘻嘻的掩飾著自己的低落心情。
“丁少馬上上手術檯了,嫂子你有什麼話要帶給他嗎?”一邊凌振翰插話進來問,一眾人的神情都凝重起來,我低著頭,腦子裡空空的。
“今天來不是玩嗎,怎麼一來就這麼重口味。”我笑了一下,然後發現假笑得很難看,又斂了笑意。
過了幾秒,我鄭重說:“你跟他說,要是他死了,我就給他殉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