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量詞......一頓......
舌頭都要咬掉了,我這土裡吧唧的帽子看來是脫不掉了,瞧我說得什麼,我竟然用‘一頓’當量詞,我簡直佩服我有限的語言能力。
實在是太丟臉了......
然後他並沒有笑我,只是詢問我怎麼想起來換口味了。我連忙轉移話題解釋說都是天天出的主意,我是很無辜的......
“其實我很早以前看某些小資寫的書裡面一失戀就捧著‘珍貴’的哈根達斯悲傷的哭泣,每每此時我就很蛋.疼。搞小資就非要吃哈根達斯嗎,吃包子不行麼?對不對,對不對?”
他讚許的點點頭,告訴我:“我也不明白為什麼廉價的哈根達斯在國內走俏。”
“支援國產!”我喊著口號,於是,他又給我買了漲價了的四個圈。還在我吃的時候,摸了摸我的頭。
然後他突然想起來什麼,側臉問我:“好像生日快到了吧?”
“你生日?幾號?”天可憐見,我真的不是記不住他的生日,而是我根本不知道他的生日。都怪我根本不是一個浪漫的人,對生日什麼的完全沒概念,每年我自己的生日我都記不住。
可是我卻看見他額頭佈滿了黑線,看起來受到了我的冒犯,於是我幼鹿般的求饒,請他大人不計小人過。誰知他淡淡一笑:“雖然你不關心我的生日是不是還有好幾個月,可是我現在說的是,你生日要到了。”
我一個天雷打得我外焦裡嫩,趕緊狗腿:“親愛的你太好了,居然還記得我的生日,好感人吶,從來就沒有人記得我的生日,你真是我的神吶!我的神.......”苦命的我啊,為什麼無良的作者總是給我安排這樣狗腿的奴才命啊.......
他聽了我的話很受用的拍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我立刻配合他:“那生日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麼過?”
“你覺得呢?”
我扭扭捏捏做嬌羞狀:“人家想聽你的想法嘛。”
他淡淡一笑,風輕雲淡的說:“要麼“一笑而過”?”
這廝......絕對是在報復。
一開始,他既然問,那分明是有備而來,可是因為我不記得他的生日,又會錯了他的意思,於是他就要這樣懲罰我,我還真是個不討人歡心的女孩子,真是悲催......
看到我沮喪的模樣,他又於心不忍。
然後他摸著我的頭髮問我:“好吧不開玩笑了,要過生日了,想要什麼禮物。”
我見他今天真給臺階,驚喜了一下,臉上紅撲撲的。不假思索的說:
“其實只要你陪我過就好了,也像今天這樣買四個圈給我就很開心了。”
我當然知道我要什麼他都會買給我,不過因為他已經給了我許多,不想再讓我們之間充滿了金錢關係,因為我覺得我們別的關係遠遠比不上金錢關係發生的多。
溫情,呃......我想我需要的是這個。
他點點頭,在我額頭親了一下。溫暖的眼神和煦如春風。好像那暖暖的光照亮了我的整個天空和世界一般。
我的生日又不是整歲,又不是什麼大人物,於是打算得極其簡單,只想找幾個朋友吃頓飯。他也同意了,只是給我定的飯店很高檔,我叫了天天和綿暖,凌振翰也來了。還有平時不錯的幾個同事,還邀請了兩位平時很照顧我的阿長。
本來說好不要他們帶禮物的,可是來了卻居然都準備了。所以這是我過的最豐富的一次生日,我高興的把禮物都收好,宣佈開席。然而凌振翰卻伸手阻止。
“丁少的禮物怎麼沒看見啊?怎麼不能給我們看嗎,不會是情趣內衣吧?”他成功的挑起眾人的興趣,雖然這裡的人都是他的員工沒有人敢質疑丁少,可是今天大家都笑吟吟的附和了凌振翰。
我尷尬的想起他剛才進來時好像兩手空空什麼也沒帶啊......不會忘記給我準備禮物了吧。一條圍巾也好呀!
誰知他點點頭,朝我道:“我準備了。不過不方便帶上來。”
呃.......聽他這麼一說,那就算是忘記準備了,我作為一個好女人當然也會立刻給他臺階下。
“嗯,咱們先吃飯。我都餓了!”我維護他的樣子讓天天頻頻白眼,眾人輕笑,凌振翰卻不準備放過他。
“你準備了什麼呀?我們一會去看看稀罕也好。”
他已經執起了筷子,閒閒夾了一塊蚌肉放進碗裡,然後朝我微微一笑道:“你不是說要四個圈嗎?我給你買了,在樓下呢。”
我大窘,親愛的你不是吧。還真買雪糕給人當禮物,你買我不反對,你能不能別當著我同事面直說,要知道女人都是要面子的,我怎麼能讓明天漫天飛著‘戴小花生日丁少送雪糕一支’的新聞呢?
要知道女人的虛榮是不容辯解的。你把她約到一個浪漫無人的仙境般詩情畫意的小橋流水邊對她說我愛你,不如擁擠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公司大樓下喧鬧的人群中大喊一聲我愛你。當然,如果你穿著考究,捧著大束藍色妖姬,順便開著一輛拉風的敞篷跑車過來就更好了。
同理,玩情調玩浪漫,是在兩個人的時候,現在這麼多人面前,四個圈絕對不是一個適合的禮物,他們是無法理解一支雪糕背後的美麗故事的。
果然,眾人全部一副不能理解的樣子,大概都搞不清四個圈是什麼。然後我連忙說:“嗯嗯,謝謝你,先吃飯吧親愛的。”
為了儘快結束這個話題,我連親愛的都喊出來了。
凌振翰卻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什麼型號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