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側耳細聽,彷彿是有熟悉的女聲嬌嗔和低沉的男聲調笑,我越聽臉色越難看,好像不止一個女人!
我幾乎是嚇得魂都掉了,旁邊的女孩趕緊讓我小聲點,她湊過來小聲道:“我也鬧不清隔壁是飛行員還是座艙長。反正師姐有警告我,如果他們打電話叫我過去,讓我裝病不許我去。否則就給我好果子吃!”
我聽得糊塗,覺得這簡直荒唐極了,不會是唐奕格吧?難道他也是過這樣的生活……我心裡覺得很失望,旁邊丫頭還在絮絮叨叨的說:“她們不讓我們新人出頭,所以不讓我接近。這種事我們都輪不上.......”
我給了她一記白眼,“你當這是好事嗎?”
我覺得我很有必要糾正一下她的三觀,雖然說我也比她大不了半歲,但是我怎麼就覺得這麼任重而道遠呢???
我多有愛心的一人吶......
“我只是說師姐們連這種事都要防著我們,好像誰要跟他們爭一樣,實在是讓人有些不好受,把我們當什麼一樣防,.......”
我沒心情再聽她說下去,因為此刻我腦子裡拼命的運轉著,只擔心著一種狀況,而當這種擔心上升到一定程度,我發覺我有些害怕了。於是我跳起來撥了唐奕格的電話,一邊湊著耳朵,一邊緊張兮兮的扒在牆上聽隔壁有沒有電話聲。旁邊床上的小姑娘被我的舉動驚呆了,一動一動我伏在床上看我,滿眼的敬佩和訝異,估計是看不出來我居然對這事這麼熱衷,丁少的品味也不怎麼樣嘛......
我哪裡管得了她怎麼想,我只認真的聽著隔壁動靜,沒有任何變化,慶幸沒有鈴聲,電話被接通了,我仍沒說話,聽到那邊唐奕格接起電話的聲音很睡眠,嗓子裡喑啞慵懶。我這才放下心來,長吁一口氣,連忙笑嘻嘻的跟他道歉,說不好意思,是自己打錯了。
“是小花啊。”他含糊不清的說了一句,然後沉默了一會,好像是又睡過去了,正打算結束通話電話,誰知那頭他忽然哧哧的笑了起來,我莫名其妙,只聽他片刻後吐字逐漸清晰:“我知道你為什麼打我電話了。”
我大窘,怎麼會知道......
“我住在你隔壁的隔壁,一個人。”
我這間是這一層的左手第一間,他就在隔壁另一邊。我們兩間夾著中間那間,所以我們聽到的聲音他也能聽到,因而稍微聯想一下當然能猜到我的用意......哦......尷尬啊!他一定會奇怪我為什麼要這麼在意他,為什麼要去驗證他,我到底幹什麼要打這個電話呀!!丟臉!
果斷粉飾尷尬,我十分鎮定道:“咦,很厲害嘛,這樣吵也能睡得著。”
“習慣了。”我黑線,習慣了......這些糜.爛的人生啊。
“哦怪不得,嘿嘿,我就被吵醒了.......”我這話真2,盡情鄙視我好了。
“哦?吵醒了睡不著的話,那要不要過來我這坐坐。”
“那不好吧.......”
“呃,想來確實不太好。”
真是.......完全......沒有意義的對話。
第二天一早,我還是很自然的跟唐奕格一起吃了早飯。吃飯的原因有兩個,第一老是這麼疏遠,作為朋友來說有點說不過去,何況人曾經那麼幫我。第二,這組裡我就跟他熟,不跟他玩我就落單了。
於是彷彿又回到了美好的蹭飯時代,我樂呵呵的吃著早飯,他笑眯眯的問著我話,只不過我們的談話間絕不提到丁下柳。
禁忌啊禁忌,唐奕格每次都在丁下柳手上吃虧,要是我一定殺他的心都有了........
飛回南京的航程上,有一位老太太,從頭到尾面色焦慮。想必是不慣坐飛機,於是我過去陪她說了一會話,緩解她的緊張。交談才得知她是初次到南京,這次是兒子在工地上受了傷,所以急忙尋來。
看著老人家眼睛泛紅的樣子,我極為不忍。想必也是沒出過遠門的老人家,到陌生的地方又慌亂,但心裡又緊張兒子。
“我不認識路,光知道醫院名字,怕沒看到兒子,自己先丟了。還給家人添麻煩......”
我讓她別著急,給她倒了熱水。雖然我平時是個不靠譜的人,但是也常常容易流出鱷魚的眼淚。於是我也為她擔心,機場這兒的司機是沒什麼人品,看她是老太太,保不齊不帶她,到時候老人家丟了就欲哭無淚了。於是我心裡已經打算好一會下機直接送她去醫院。應該還是來得及飛下午的,午飯隨便買點什麼在車上吃。
聽說我願意幫助她,老人家十分感激,連聲朝我說謝謝,機上旅客都紛紛朝我豎起大拇指。我頓時比做了壞事還要心虛,屁股上點了炮似的奔回內艙。
下機以後,我沒花時間換衣服,攙著老人家就往計程車站走。這會人多,前面有不少人排隊。然後唐奕格的電話就打來了。
“做好事怎麼不帶上我。”
“你下午還要飛啊!”
“你也是啊,所以我開車送你們再帶你回來不是要快一點嗎?”
於是這趟好人好事被我倆平攤了。
我一個勁的安慰老人家,她心裡仍然很慌,又忙著謝我們。我看她難受,於是讓她閉眼休息一下。然後我手機就響了。
“聽說你在做好事呢?”丁少的聲音像有穿透力似的,直接送到了我面前。
被抓包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