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嘯陽氣壞了,每一次聽到或者是感覺到佑熙不要他的孩子,他就會莫名的生氣,難受。

凌嘯陽怒氣衝衝的吩咐嚇呆的丫環,“再去煎藥來。”

丫環聽到了忙轉身出去,又去煎藥。

佑熙看著凌嘯陽那氣急敗壞的樣子,心裡竟然覺得他有些可笑。

好像凌嘯陽每次面對著她,就很容易上火生氣,氣的失去理智,失去冷靜,就差氣的吐血了。

凌嘯陽是那麼恨她,正如她恨他一樣,她都不想要這個孩子,而同樣擁有著恨的他,又怎麼會這樣在意這個孩子。

真的是因為孩子是他的,所以他很愛這個未出世的孩子嗎?

佑熙不信,不信這樣一個冷血無情的男人會有這份心。

凌嘯陽一身怒氣站在那裡,俊美的臉上是對佑熙的惱怒,黑眸中燃燒著怒火,雙手背在身後,不可否認,他生氣的樣子,也不難看。

凌嘯陽高大的身軀坐在了不遠處的椅子上,黑眸盯著佑熙蒼白的臉,冷笑。

“怎麼?想要弄掉孩子跟著皇北天雙宿雙飛,別做夢了。”

聽到凌嘯陽的話,佑熙咬著唇,美麗卻失去神采的眸子望著凌嘯陽,靜默了許久,不氣不怒的道:“你真的愛我肚子裡的孩子?”

“他是本王的種,本王自然在乎。”凌嘯陽的手緊握著,不知佑熙為何這樣問。

佑熙垂下眼簾,手不經意的撫過小腹。這裡孕育著一個小生命,可憐的是,他的母親不愛他,甚至討厭他的存在,而他的父親,又是那樣一個魔鬼一樣的男人,想要他出世,也可能是懷著某種目的。

佑熙抬頭,嘲諷的笑,“你根本不愛這個孩子,你恨我,怎麼會在乎我懷的孩子,你只不過是要我生下他來,然後用他來牽制我,作為你威脅的我、報復我的工具。正如你用盡卑鄙手段留著我,是為了報復你那可笑的仇恨。”

凌嘯陽被針扎一樣,猛然起身,一臉鐵青青筋迸出,雙拳緊握,有種要揍人的氣勢。

不知是因為太生氣還是因為被佑熙說中,他緊抿的薄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佑熙唇角掛著嘲諷,看著無言以對的凌嘯陽,冷笑,被她說中了。

是啊,這樣的男人,怎麼會有愛子的愛心,冷血、卑鄙、無情,才是他的本色。

凌嘯陽身子僵在那裡許久,突然發出一陣陰冷無比的笑聲。

許久他斂去笑,黑眸陰沉的望著佑熙,冷聲道:“你說的很對,想為我生孩子的女人多的是,像你這種女人根本就不配為我生孩子。可是,你越怕的事情,我就越要你去做,所以,你最好能討好我,不然,這孩子的命運,會和你一樣悲慘。記得好好保護他,別讓他受了傷害,你知道我既然可以讓你第一次懷孕,便有能力讓你懷我第二個孩子,有本事你一個個的扼殺他們,我倒要看看你的心有多麼惡毒。”

凌嘯陽的話讓佑熙慘白了臉,氣的渾身發抖,孩子,原來真的這樣可憐。

她不愛,而他也不愛。

那他來到這個世界上是為了什麼。

他真的是魔鬼,他的話讓佑熙心在顫抖,冷著臉,顫抖的唇,怒道:“你滾……滾出去。”

凌嘯陽囂張的笑了,俊美的臉上是放肆的笑,黑眸中是對佑熙的憤恨。

“乖乖喝藥,不然,別怪我不客氣……”臨了他張狂的囑咐了一聲,拂袖離去。

佑熙心沉入了谷底。

傷心痛苦的淚水,順著臉頰滑過,她要怎麼辦才能逃離這個惡魔。

她是決計不會留在凌嘯陽身邊的,可是若真的生下這個無辜的孩子,凌嘯陽能讓她帶走孩子嗎?

他的權勢滔天,她帶著孩子能逃多遠,如果有機會回到現代,那她和孩子是不是要骨肉分離。

凌嘯陽會用孩子要挾她,將她永遠囚禁在他身邊。

惡魔的孩子,也是她的孩子啊。

是她身上的一塊肉。

她怎麼會沒有感情在……

痛苦包圍著佑熙,任由淚水滑落而無聲的哭泣。

“佑熙……”一道冰冷卻帶著擔憂的聲音,在佑熙耳邊響起。

佑熙抬頭望去,卻見皇北天不知何時進來,慌忙的擦乾眼淚,努力微笑著。

皇北天走到佑熙身邊,他看到了地上破碎的碗,還有散落一地的衣衫。

“他來過了?”皇北天坐在佑熙身邊,伸手拂去她的淚痕。

“他允許你來看我嗎?”佑熙不理會皇北天的問題,岔開話題,皇北天的臉有些憔悴,眼睛佈滿了血絲,不似以往的神采奕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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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熙的心忍不住得痛了一下。

皇北天知道,佑熙在故意隱藏她的痛苦,不想讓他看到,她的貼心,讓他的心更痛。

“奴婢參見北王,藥煎好了。”重新煎藥的丫環走了進來,看到王爺已經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北王,害怕緊張的感覺少了些。

“端過來。”皇北天吩咐。

丫環走了過來,皇北天接過了藥碗,丫環退下。

“喝藥,嗯?”皇北天低頭吹了一下湯藥的熱氣,想讓它變得微涼一些。

佑熙搖頭,下意識的抗拒著。

“為什麼不喝。”皇北天冷峻的臉一臉嚴肅的問。

“我……我不要這個孩子,他不該生出來。”佑熙伸手,痛苦的抱住了頭,閉著眼睛嘶吼著。

皇北天伸手握住了佑熙的一隻手,黑眸望著一臉痛苦的佑熙,沉聲道:“不要這個孩子嗎?那麼,如果我手裡是一碗落胎藥你喝不喝。”

佑熙抬頭,視線落在那碗湯藥上,皇北天的問題,讓她的心開始糾結起來。

如果是打胎藥,她喝不喝?

她不是不想要這個孩子嗎,為什麼竟然給不出皇北天一個確定的答案。

她在猶豫什麼,她在猶豫什麼?

佑熙痛苦的落淚,思緒煩亂,心痛苦不堪。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要怎麼做。

“你真的不要這個孩子?”皇北天繼續問,將佑熙的手放在她的心口,“問問你的心,真的不要?你能做到親手扼殺他的存在嗎?”

佑熙搖著頭,卻不回答,眼神卻沒有之前那麼肯定。

“他也是你的孩子,你愛惜他,也是愛惜你自己。”皇北天沉聲勸慰著,殊不知他的心有多痛。

生下這個孩子,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他和佑熙也許再無機會在一起。

他的心不痛是假的,一切平靜都是偽裝的,只是不願佑熙一直陷入在這痛苦的矛盾中掙扎著。

即便是自己無法帶走她,希望她早一點掙脫著困境,能堅強起來。

孩子是無辜的,也是佑熙心靈的告慰,可以讓佑熙活的有些動力。

他好怕舊事重演,佑熙會堅持不下去,而自尋短見,皇北天一直在害怕著、擔心著……也依然在努力著。

只有佑熙幸福,在不在他身邊又如何。

佑熙猶豫的雙手接過了藥,望著皇北天的俊顏,心也下了決定,一口一口的喝下了那湯藥。

皇北天像在哄小孩一樣。“這樣才對!”

佑熙突然撞入了皇北天懷中抱著他哭著道:“謝謝你皇北天,如果沒有你,我不知道要怎麼辦,我會崩潰,會瘋掉,謝謝你這樣陪著我,謝謝你,能遇到你真好,是我最大的幸福,讓我知道這個世上還有你這樣的好男人。”佑熙望感激他為她做的一切,想的一切。

皇北天苦笑,放下佑熙的藥碗,搖頭,“不,我很壞。”一個很壞的男人,因為他愛她,所以才會做這一切,換做是一個不相干的女人,他不會做這些,他不是慈善家,所以他不算好人。

佑熙一急抓住了皇北天的手,“不,你是最好的男人,能認識你是我的福氣,只是我什麼也不能給你,卻總是會拖累你。”

皇北天伸手捂住了佑熙的唇,搖頭,“如果你知道我差一點傷害了你,你還認為我是好男人,其實男人都一樣。”

“什麼?”皇北天從來沒有傷害過她啊。

“那一夜,我差點就要了你。”皇北天有些愧疚,有些難堪,想必,凌嘯陽一定用這件事為難過佑熙。

“可是你沒有。”佑熙一臉淚痕,輕聲道:“我知道事出有因。”

佑熙不信皇北天會那樣做,雖然想求證,可是若是她問,那就表明是在懷疑皇北天,不相信他。

而且她記得那一夜的混亂,一辰的身影,皇北天的身體,還有凌嘯陽都出現過。

“你把男人想的太好,我也是男人,有慾望。”尤其是對著心愛的女人,“如果不是王爺趕到,或者我已經犯了錯,不過,如果發生了,我不會後悔,只怕你要恨我了。”

“我把你當成了一辰,是不是?”佑熙猜測著,推斷著那一夜的可能。

“他是你愛的男人?”疑問的聲音帶著苦澀和酸楚。

“嗯!”佑熙猶豫了一下,不想騙皇北天,“我知道,你只是不想我失望難過,不是想要傷害我。”

“你很會安慰人。”皇北天苦笑。

佑熙微笑。“而且什麼也沒有發生,不是嗎,我相信即便不是凌嘯陽趕到,你也會剋制住自己的。”

“我只是提醒你,男人很危險。”話是在玩笑,皇北天卻說的一本正經。

佑熙微笑道:“好吧,我會牢記在心。”

兩人目光交在一起,久久地無法移開。

如果那一夜,真的發生了什麼,她會恨皇北天嗎?

答案是:不知道。

凌嘯陽氣怒的坐在書房裡,仇恨的眸子盯著牆壁上一辰的畫像。

先是一辰,又是皇北天,她就那麼多男人要去愛?可惡!

他說過她不配有愛,也不配得到幸福。

他就不會食言。

耳邊是劉安的彙報,說皇北天來了後,佑熙乖乖的喝了藥。

那麼佑熙是接受了這個孩子,他該高興才對,他的目的達到了。

可是為什麼心頭還是那麼不爽,為什麼自己的女人要另外一個男人來安撫。

可是又別無他法。

憤憤的生著悶氣。

因為凌嘯陽的默許,皇北天總可以來看望佑熙,帶給佑熙一絲歡顏和安慰。

佑熙知道皇北天遲遲地不回家,是因為她,對皇北天,佑熙有一份特殊的感覺。

卻說不清那是什麼。

只是每天每期待,看到他霸氣的臉,聽到他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低語。

每次看望她要離開的時候又有些不捨,總是會目送著他的背影直到消失。

凌嘯陽似乎被佑熙那一天的話刺激到了,連著幾天都沒露面,只是派人送去一些補品之類的在佑熙眼裡沒什麼用的東西。

佑熙的時間大多是在屋子裡度過,而且她也在刻意得躲著凌嘯陽。

除了見到皇北天會開心些,其餘的時間她依舊無法開心起來。

蘭太妃因為那一個夢,對佑熙也變得和善了不少,派人送了許多賞賜,沒有再為難佑熙。

可是蘭太妃的愛屋及烏,也引得雲姍和眾位妾眼紅嫉妒,再加上凌嘯陽的心思也在佑熙身上,怨恨自然就落在了佑熙身上。

這一天,皇北天又陪她度過了脆弱的一天,給她將他以前的故事,天快黑的時候皇北天才離去。

那麼討厭皇北天和佑熙親近,竟然為了佑熙能開心點,可以忍受皇北天陪伴佑熙。

皇北天能在王府出入自由,看來凌嘯陽是真的要這個孩子。

原本寫日記打發時間的佑熙,最近也不寫了,因為她找不到她的日記本還有一辰的畫像了。

她覺得有點奇怪。

晚膳沒吃,因為沒什麼胃口,反胃。

好些天沒有洗澡的佑熙覺得身上開始不舒服,吩咐人燒熱了屏風後的浴桶的水。

佑熙躺在浴桶裡,雙手忍不住貼在小腹上。

記得她年紀還不大的時候,媽媽懷了弟弟,她總喜歡貼著媽媽的肚皮,聽裡面的動靜。

媽媽說,弟弟會在裡面打哈欠,做鬼臉,會笑,她覺得很神奇。也許因為她經常親近媽媽的肚皮,所以她和弟弟的感情從小就很深厚。

時間不知不覺中溜走,媽媽去世了,弟弟現在已經長大了,而她現在卻要做媽媽了。似乎一切都那麼不可思議又帶著濃濃的哀傷。

她曾經想過要將這個孩子打掉,可是最終還是下不去手。

生下來,該怎麼辦,她依然不知道要怎麼做,也不知道未來會怎樣。

最近她瘦的可憐,只有胸前的豐盈因為懷孕而變得更加飽滿,水珠在肌膚上晶瑩如珠。

身體在悄悄的變化著,透著母性的光芒,只是心情不是一般的差勁。

擦洗了一番,水變得有些微涼,佑熙起身,修長的腿邁過浴桶的邊緣,拽下屏風上搭著的外衫,披在身上,向外走去。

剛轉出屏風,卻看到屋子中央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佑熙的心不禁怔了一下。

是凌嘯陽,幾天不出現,他突然來做什麼,佑熙不禁裹緊了衣衫,將自己包的嚴實。

凌嘯陽看著從屏風後走出來的佑熙,燭光下,她的臉色紅潤了些許,猶如出水芙蓉般美麗,誘人。

他的視線被吸引,腳步也不由自主的靠近她,而佑熙卻忍不住後退著身體,眼看著要撞上了屏風,手卻被凌嘯陽一把拽住,用力一扯,佑熙跌入了他的懷中。

佑熙滿是厭惡的眸子望著凌嘯陽,手推拒著他,“放開!”

凌嘯陽冷著臉,黑眸望著佑熙的臉,雖然一頭短髮怪異無比,可是依然難掩她純真的美麗,也許這一頭短髮換在別人頭上,會覺得很奇怪,可是在佑熙這裡卻並不覺得很突兀,反而覺得有一種中性的美麗。

“你沒用晚膳?!”凌嘯陽冷硬的聲音中透著一點奇怪的情緒,佑熙身上淡淡的香味,使勁的鑽入他的鼻息,擾亂他的心緒。

他來就是為了問這個問題?佑熙皺眉不悅的道:“這和你沒有關係,放開我。”

“不放!”凌嘯陽努力的壓著某種大火,其實想要放開佑熙,可是手碰觸到佑熙卻無法放手。“去用晚膳。”他的腳步不是很堅定的移動。

佑熙掙扎著,生氣的道:“我說了不用你管,這和你沒關係,放手。”

凌嘯陽手臂收緊,眸子裡已經滿是怒氣,想著這些天,自己默許著她和皇北天親近,已經是忍耐到極限了,她卻說和他沒關係。

“你想餓死我的孩子?嗯?”凌嘯陽惱怒的視線落在佑熙微敞開的衣領間,變了色彩。

“孩子是我的,不是你的。”佑熙每次聽到凌嘯陽提醒她,孩子是他的,心就有種噁心的感覺,下意識的要劃清關係。

“孩子不是我的?”凌嘯陽臉色鐵青,生氣的道:“我倒是忘記了,之前皇北天住在王府,或者你早就爬過他的床了,嗯??”

佑熙羞怒不已,怒道:“只有你才那麼淫亂,到處爬女人的床,像種馬一樣貢獻你的精蟲,放開我。”

這個該死的女人,也只有生氣的時候,有點活力,像野貓一樣,卻更加撩動他的心。

他是種馬?到處爬床,只有她幹這麼直言不諱的說這些話,還臉不紅氣不喘。

“放手,放手……唔……”

佑熙的叫囂聲,化作吱吱嗚嗚的聲音,唇被凌嘯陽緊緊地吻住。

他的溼潤的舌在她口中探索著,奪走她的呼吸,佑熙咬牙,阻止凌嘯陽的侵犯。

凌嘯陽卻靈活的避開,他的舌來到她的唇瓣上,舔舐著,手用力一把將佑熙橫抱起來,大步走到窗前,將佑熙放在床上,而他的身體隨之壓了過來。

佑熙的外衫早已經和身體說拜拜,渾圓飽滿的胸跳躍在凌嘯陽的眼中。

他的眸子變得深沉,燃燒著慾望的火焰,大手撫摸上佑熙的豐盈,帶著迷戀親吻住……

“不……走開……走開,別碰我……走開!”佑熙慌亂的呼喊著。身體在凌嘯陽身下變得僵直,掙扎顯得那樣無力,他的唇帶著火熱,在她身上落下吻痕。

他的身體也被熊熊烈火燃燒一般,想要……想要這副身體。

佑熙突然嘶吼道:“如果你想把孩子從我肚子里弄掉,你就繼續,反正胎兒不穩,正好如了我的心願。”

佑熙無情的話語,讓凌嘯陽慾火消褪……動作僵在佑熙身上。

凌嘯陽霍然起身,一身惱怒,黑眸死死的盯著佑熙的臉。

佑熙慌忙的拽住被子,包住了自己的身體。

凌嘯陽下床,站在那裡,背對著佑熙,咬牙切齒的道:“再不吃飯,我會親自來喂你。”

佑熙驚悸的望著凌嘯陽,沒有回答,而凌嘯陽則帶著怒氣大步離去。

佑熙長長地出了口氣,歪倒在床上……

凌嘯陽以為佑熙默許了這個孩子的到來,雖然嘴硬但是都有乖乖的喝補藥,安胎藥。

所以,他儘量剋制自己不去刺激她,可是有時候真的想見見她。

可是見了的後果是不歡而散。

該死的,他差一點抵擋不住她誘人的身體,現在想起她沐浴後動人的樣子,還有些蠢蠢欲動的感覺。

佑熙睡到很晚才起床,渾身發懶,洗刷後,丫環端來了清淡的飯菜。

她勉強吃了一些後,丫環又送上了藥,這幾天喝藥喝的已經快不知道苦滋味了。

心情其實沒有先前那麼痛苦了在一點點接受孩子的到來,雖然很困難,但是要嘗試。

以後面臨的問題,以後再說。

聞著藥味,就覺得難受,好在丫環說,這是最後一貼藥了,佑熙吹了吹燙人的藥,不再那麼燙這才大口喝下。

味道似乎有點不一樣,“這藥是不是換了藥方,味道不一樣了。”佑熙皺眉嘀咕了一聲。

“可能是火候問題吧。”丫環回了一句。

佑熙皺眉將剩下的湯藥喝下。

丫環收起了碗,退下。

佑熙下地開啟桌子上的小匣子,拿出一粒白色的東西吃下。

佑熙像個孩子,趴在桌上,突然眼前躍入一束火紅的花朵。

“好漂亮!”佑熙驚呼,接了過來,轉過身看到了皇北天霸氣的臉,他的臉色似乎有些彆扭。

“謝謝。”佑熙聞了聞花香,“這是什麼花,我從來沒見過哦。”

皇北天平淡的解釋道:“秋來香,越是秋天,開的越燦爛。”

“我也有禮物送給你哦。”佑熙高興的向梳妝檯走去,拉開首飾盒,拿出一樣東西。

皇北天只見佑熙手中拿著一個荷包,上面繡著他的名字,心有些喜悅。

佑熙見皇北天遲遲不說話,便解釋道:“這個……是我自己做的,這個針線活還不是很熟練……是難看了點,要不我再做個好看的給你。”

佑熙正要收起手,皇北天卻快速的從佑熙手中拿走,“我收了。”

佑熙赧然的笑了,好似曾經送一辰東西的時候有過這樣的感覺。

有點小緊張。

皇北天將荷包小心的收在衣袋中,好似又想起了什麼,從手指上摘下尾戒,不由分說的拿起了佑熙的手,將那枚戒指戴在了她的中指上。

好像交換定情信物的感覺,佑熙的臉變得灼熱起來,“我不能要……”說著要摘下來。

“你敢脫下來試試。”皇北天冷著臉,唬了一聲。

“可是……”

“當是送給你要做母親的禮物,不許摘下來。”他霸道的命令,好看的眉橫了起來。佑熙只得點頭,“好,哪我收下,我去把花插起來!”

佑熙笑著要去把花插在那些擺設著的名貴花瓶中,剛走了兩步,卻覺得小腹一陣劇痛,身子不由彎下來。

“怎麼了?”皇北天看到佑熙的異樣,幾步走上前來,扶住了佑熙。

佑熙痛苦的道:“肚子好痛,好痛啊!”

皇北天看著佑熙痛苦的臉色,隱隱不安,忙大聲呼喊。“來人,來人,快去傳太醫來!”

丫環聽到呼喊,一個已經跑去喊人,另一個則進來,看到佑熙衣衫滲出血跡。

“啊……夫人……夫人流血了。”

“皇北天……我……好痛,好痛……孩子……”佑熙痛的說不出話來。

皇北天焦急的將佑熙抱起來放在床上,“別怕,太醫馬上來。”

佑熙和皇北天的手緊緊的拉著,痛,折磨著她羸弱的身體。

蜷縮著,渾身出著冷汗,痛苦的呻,吟著,血越流越多,讓皇北天恐懼不已。

“太醫……傳太醫。”他驚恐的呼喊著,心跟著痛,倒底是怎麼回事,方才還好好的。

“皇北天……我是不是要死了……”佑熙痛苦的低語,好似有一把刀子在身體裡割著她的肉,一刀一刀的割下去讓她痛不欲生。

皇北天驚恐的抱住佑熙,“不會的,不會的,你不會有事的……”

佑熙的手緊緊的抓著皇北天的衣衫,痛越來越強烈,可是誰也無能為力。

一陣劇烈無比的疼痛突然淹沒了佑熙,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痛叫一聲,昏死過去。

下體的衣衫,被鮮血染溼了一片,觸目驚心。“佑熙……佑熙!”皇北天嚇得顫抖,慌的掐著佑熙的人中。

這時,屋子裡衝進來一道焦急的身影,看到在血泊中的佑熙,他的心失去了跳動的力氣。

大步得走上前去,一把將佑熙從皇北天懷中奪走,緊緊抱住,看著昏迷不醒的佑熙,他嘶吼著,“該死的太醫,快給本王滾進來。”

終於過了許久,一個年老的男人走進來啊,剛要行禮,凌嘯陽卻吼道:“快點滾過來,看看她怎麼了!”

太醫忙走上前去,看著被鮮血浸染的佑熙,簡單的把脈顫顫巍巍的道:“啟稟王爺,夫人這是滑胎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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