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是上吊死的,吊死在另一間牢房中,發現的時候已經斷氣了,應該是昨夜死的。

張媽死的原因應該有很多種。

佑熙沒死,她害怕事情敗露,會死的很慘,所以先行了斷自己性命保個全屍、

或者受到了什麼威脅為了保住主謀而自殺,當然也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被毒害太妃的主謀殺死。

可是主謀是誰呢?又怎麼進入牢房,吊死張媽?凌嘯陽不去想,因為他另有辦法。

凌嘯陽黑眸變得幽深,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揮揮手吩咐人將張媽屍體處理掉,順便通知家人來領走屍體,給些安撫銀兩。

屋子裡只剩下了凌嘯陽和最忠心的屬下,高莫出聲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王爺,這事,看起來真有蹊蹺。”佑熙雖然看似嫌疑最大,可是事情透著蹊蹺。

凌嘯陽卻抬手,制止高莫說下去。“我自有主意,你去看看北王情況如何,傳話給他,就說本王要召見他。”

“是!”高莫的聲音中透著猶豫和疑惑,拱手,“屬下先行告退。”

凌嘯陽轉身出了張媽的屋子,告退跟隨在後,猜不透凌嘯陽想法,只有照做。

凌嘯陽眼光深沉,內心在算計著什麼。

地牢

佑熙蜷縮在草堆上,渾身發冷,衣服溼噠噠的,還滴著水,陰風一吹,冷的發抖。

牢房門再度傳來了開關門的聲音,佑熙驚悸的抬起頭來,向門的方向望去。

看到一臉冷寒的凌嘯陽,還有身後的幾個帶刀護衛。

他又來做什麼?

佑熙的雙臂圈著身子,不安得望著凌嘯陽,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冷,瑟瑟發抖。

“將她綁起來。”凌嘯陽高大的身軀站在那裡,充斥著無情和陰謀。

“不……凌嘯陽你個混蛋,你要做什麼,我都說了,不是我做的,為什麼還要綁我?”佑熙憤怒得望著凌嘯陽那惡魔般的臉。

“你不是說和張媽密謀的還有別人嗎,說出來。”凌嘯陽高高在上俯視眾生的摸樣望著佑熙。

“我不認識,我只知道是個男人。”佑熙惶然,那天夜裡和張媽說的人的聲音是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凌嘯陽肯定的道:“狡辯,分明是你要報復本王,買通張媽向母妃下毒。”

“我沒有……”

“把她綁起來,直到她說出那個男人是誰。”凌嘯陽不耐得吩咐,不想聽佑熙的解釋。

兩個護衛上前,粗魯得抓住佑熙拖著她起身,將她帶到了一個十字架旁邊,將手腳鎖在了上面。

“凌嘯陽你這頭是非不分的豬,笨蛋……”佑熙像被釘在了十字架上,心頭恐懼不已。

“給我用刑。”凌嘯陽深刻俊美的五官,此刻顯得那樣猙獰,滿臉狠色。

佑熙的臉出科害怕還是害怕,說不出話來,只能用驚恐的眸子望著凌嘯陽那可惡的臉,還有那手拿著鞭子向她走來的護衛。

凌嘯陽坐在了不遠處獄卒們經常坐的桌前,一臉鎮定和陰狠,可是眼睛卻看向了別的地方,冷喝一聲。“打!”

一聲令下,哪護衛揮舞起了手中鞭子,向佑熙抽去,佑熙驚得閉上了眼睛。

‘啪’的一聲,鞭子重重落在身上,皮開肉綻,痛的麻木,痛的顫抖。

佑熙痛喊著,冒出一頭冷汗,睜開眼之際,卻看到第二鞭落下。

“啊……”佑熙痛苦的喊叫,衣衫被抽破,露出血肉模糊的鞭痕。

“北王到!”

門外傳來了一道高喊聲。

凌嘯陽不知何時握著的拳頭才鬆開,伸出手指輕敲著桌面,看上去一派悠閒。

揮舞鞭子的護衛沒有命令怎敢停下,抬起手,繼續執行命令。

皇北天走了進來,憔悴的眸子看到佑熙那一刻,惱怒的喝斥:“住手。”

他霸氣的臉憔悴蒼白,雙唇乾裂,走上來,一把奪走了護衛手中的鞭子,扯痛了傷口,不由皺眉。

看著佑熙驚懼的眼神,怵目的鞭痕,心痛不已,轉過頭,惱怒的向凌嘯陽吼道:“放開她。”

“北王兄,本王不過是在審訊一個疑犯,只是小小的鞭刑而已,何須這麼激動。”凌嘯陽輕笑著,眼神掃過各類刑具,話語客氣,卻帶著濃濃的警告意味。

“皇北天……”佑熙痛的緊皺著眉頭,低低的呼喊著他的名字,他沒事,雖然憔悴了些,可是能看著他在她面前,她安心了。

“放了她,放了她。”皇北天錐心的痛苦著,恨自己權勢不夠大,恨自己無法保護佑熙。

“你知道怎該麼做。”凌嘯陽話中有話,一臉平靜,可是腦海中已經在翻滾著佑熙和皇北天親熱的畫面,恨不得……時光倒轉,一定不會讓那事發生。

皇北天咬著牙,蹙眉,望著佑熙的慘狀,心抽痛,“好,五天後,王爺要的我自會送上。”

“五天?需要這麼久嗎?”凌嘯陽輕哼,一臉的不願意。

皇北天陰狠的望著凌嘯陽,冷聲道:“路途遙遠,派人送信總要時間。”

凌嘯陽站了起來,向皇北天走近幾步,“好,本王保證,不會對她用刑,等你好消息。”

“凌嘯陽你卑鄙!”佑熙痛的火大,恨死了凌嘯陽,原來抽她兩鞭子,不過是要皇北天看到她的慘狀而心軟,而皇北天為了顧及她,不忍心她受苦肯定會答應一些條件。

凌嘯陽眼中閃過不悅,“北王還留在這裡做什麼,時間寶貴。”

皇北天望著佑熙滿是冷汗的臉,還有那傷痕,心痛的要碎了一般。

他緊抿著薄唇,想要和佑熙說些什麼,可是最終卻什麼也沒說。

只是那雙望著佑熙的眸子包含著千言萬語。

無言而痛苦得轉身,強迫著自己不去看佑熙,大步離去。

走的那樣匆忙,走的那樣急切……

佑熙望著皇北天的背影,心……有種奇妙的感覺……震撼……

“他對你可真是用情至深。”凌嘯陽的臉出現在佑熙眼前,擋住了她望著皇北天的視線。

用情至深?皇北天……凌嘯陽的話,讓佑熙心悸了一下,卻不敢想,不敢想的太深。

佑熙別過頭,不想看凌嘯陽那張可惡的臉,恨他,恨他,卑鄙無恥,恨他的一切。

凌嘯陽伸手捏住佑熙的臉,轉過她的頭,逼著她直視自己。

“別痴心妄想了,你只能留在我身邊,做我的玩物,你和他,永遠別想在一起。”

和皇北天在一起?

想過嗎?

她總是在想著,回到現代,回到一辰身邊……

可是皇北天……佑熙不敢想下去,心亂了……

凌嘯陽的話讓佑熙的心激起了層層巨浪,怔怔的不語,跌入了自己的思緒中。

凌嘯陽卻揪住了佑熙的髮絲,陰沉的薄唇,狠狠地吻住了佑熙的唇,佑熙拒絕,他卻吻的更深。

唇齒相碰,佑熙嘗到了血腥的味道……

反抗不過,佑熙不再反抗,凌嘯陽才滿意的鬆開了佑熙,舌在佑熙唇瓣上輕舔了一下,冷道:“你嘗起來還真不錯。”

佑熙咬著被吻痛的唇,怨恨的望著凌嘯陽。

凌嘯陽冷笑一聲,轉身離去。

獄卒解開了鎖住她在十字架上的鐵鐐。

佑熙痛的跌坐在地上,心卻陷入了迷茫……

凌嘯陽走出大牢,心中有著一股悶氣兒,腦海中是佑熙身上的傷痕還有和佑熙皇北天對望的眼神。

心裡很不爽,很不爽。

折騰了一天,此時已經是傍晚,夕陽的餘暉灑滿天際,也染得大地一片金黃。

很美,可是凌嘯陽無心欣賞。

晚膳時間到了,凌嘯陽卻也沒有吃飯的胃口。

皇北天對佑熙的好,讓他不舒服,因為好像自己最心愛的東西被人覬覦。

佑熙的身體,被別的男人佔有,享用,凌嘯陽就覺得氣悶抓狂,總有一天他會讓皇北天知道他的女熱,他碰了會有什麼後果。

在院子裡走著,鬼使神差的來到了佑熙的住處,簡陋的屋子,簡陋的佈置,而她卻能適應。

僅有的一張八仙桌和梳妝檯,也毀在了他的暴怒之下,凌嘯陽站在屋子中央。

無法理解自己的行為,和心情,為什麼,對自己恨、厭惡的一個女人有著好奇和關注。

凌嘯陽視線落在佑熙床上,粗糙的枕頭下似乎壓著什麼東西。

凌嘯陽走上前去,掀開了枕頭,映入眼中的是一個小包裹。

好奇的心促使他伸手拿起了包裹,拆開,卻看到裡麵包著一張紙,還有一個簡陋的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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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嘯陽的大手翻開本子,看到的是一些奇怪的字型,有的認識有的不認識,可是有幾個字眼卻非常熟悉。

讓他會聯想到幾個人的名字,一辰、皇北天、還有他的名字凌嘯陽。

因為有些字凌嘯陽無法識別,所以本子裡的內容也無法清楚的讀出。

合上本子,開啟了那張紙,卻見上面,畫著一張男人的臉。

一頭短的奇怪的頭髮,一雙溫柔的眼睛……

男人的畫像?

凌嘯陽的心中湧上了一種莫名的情緒,視線輕移,看到了右下角寫著幾個字:親愛的一辰。

依稀可以辨別的出是什麼意思,凌嘯陽的眼陰沉的駭人。

一辰,就是她每次歡愛的時候呼喊的名字,原來就是那個男人。

凌嘯陽望著畫像上的一辰,彷彿看到了仇人一般,粗魯的合上畫像,捏在手中。

冷夜卉,你也配說愛,你也配喜歡人?

轉身離去。

一辰的畫像,被凌嘯陽的匕首狠狠的插在了牆壁上,匕首的尖端正好扎破了畫像上一辰額頭的位置。

王府戒備一如往常,太妃身邊的丫環宮女也換了一批新人照看著。

而佑熙依然被關在牢中,現在凌嘯陽關著她已經不單單是因為下毒的事。

還有更深層的原因,他要釣毒害太妃的人出來,也要逼著皇北天認輸低頭,儘快把剩下的銀兩交上來。

牢中陰冷,佑熙只能蜷縮在草堆上,身上的兩道鞭痕那樣疼痛。

夜是那樣安靜。

牢房內幾個獄卒坐在那張桌前,吃著晚膳,還互相交談著什麼,有說有笑。

負責守門外的兩個人已經快速吃完,出去守著牢房門口禁戒的注意著周邊的一切動靜。

突然,黑暗中一道黑影急速穿過,傳來一陣異動之聲,其中一護衛大呼道:“什麼人,站住!”

那黑影卻不顧一切的向牢房的一側飛奔,守著牢房的兩個護衛,抽出佩刀追了上去,也高喊著抓賊,抓刺客,喊了兩聲便沒了聲音,不過卻也驚動了巡夜的護衛。

而此時,卻從另一個方向又竄出一道人影,乘著門口無人,打開門進入了牢房中。

那人手中拿著利劍,一身黑衣,蒙著臉,只看到他的眼睛。

幾個吃飯的獄卒卻一動不動的趴在桌子上,好像死了一般。

對於近來的人沒有一點反應。

哪黑衣人手持利劍,向佑熙走去,佑熙因為身上的傷痛,睡的有些不安穩。

迷迷糊糊中睜開眼睛,卻看到一個黑衣人提著劍走來,正在開啟她牢房的門。

佑熙驚的坐起來正要驚呼,那黑衣人已經快一步衝進來,舉起劍向佑熙刺去。

“啊!”佑熙尖叫一聲,緊緊地閉上了眼睛,以為劍要刺入她的咽喉,必死無疑。

可是預期的疼痛並未出現,佑熙睜開眼,看到了拿著劍要刺死她的黑衣人倒在了血泊中,臉上都是垂死的痛苦。

而他的旁邊卻又多了一個黑衣人。

“跟我走!”那黑衣人低啞著聲音說。

“你是誰?”佑熙第一次見殺人,可是已經顧不上害怕恐懼。

對這些神神秘秘的人充滿了戒備,因為之前總是有人要抓她剝皮。

“我是來救你的,快走,晚了來不及了。”那人焦急的催促。

“你是誰?”佑熙擔心,逃離了狼窩,又落入了虎口。

那人似乎有些不耐,伸手在佑熙身上一點,佑熙便失去了知覺昏昏睡去。

黑衣人一把扛起佑熙向外奔去,逃離了牢房。

凌嘯陽帶著幾個人衝進了牢房中,看到了趴在桌上的獄卒。

倒在地上的黑衣人,還有佑熙不見了蹤影,氣惱的上前,一腳將一個坐在那裡不醒人事的獄卒踹飛在了地上。

凌嘯陽走向了那黑衣人,伸出腳踢了那屍體一下,趴著的屍體翻了過來。

凌嘯陽彎腰,伸手一把拽掉了死者臉上的黑布,露出了一張熟悉的臉。

該死,竟然是他……

黑夜中馬車發出軲轆軲轆的行走聲,在夜裡顯得那樣刺耳。

佑熙躺在馬車內,被搖晃著顛簸著,她的身旁坐著一個黑衣人,伸手在她身上一點,解開她的穴道。

佑熙這才醒來,迷濛的眼,在黑暗的馬車內,看到了一個黑影在身邊。

不由得驚的彈坐起來,向後退,“你……你是誰,你要做什麼?”

黑影一團黑,不說話。

佑熙意識到自己是在馬車上,找準了車門,向前衝去,要逃出馬車腰卻被一雙有力的手臂,緊緊攫住。

“是我。傻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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