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凌嘯陽想要佑熙和他的孩子這樣的念頭,不是突發奇想。

自從上次佑熙小產,他一直很痛苦,也很傷心,內心很渴望再要一個孩子,而且很想要一個他和佑熙的孩子。

可是佑熙小產導致她不會再懷孕,可氣,可氣,想起來,就恨得牙癢癢。

雲姍,雲姍,都是這個女人,做的混賬事,讓他的努力白費,讓他失去孩子,而且要佑熙再懷孕也是難事,最可惱的是還讓佑熙又開始害怕他。

即便是佑熙可以懷孕,他也不能碰她,可惡。

想要佑熙一輩子被他擁有,想要一個他們之間的孩子,是他一直的希望。

當初,當他得知佑熙小產,而且還弄的不會懷孕,他簡直氣的想殺人。

那時他還沒有意識到這份強烈的感覺是什麼,只是認為自己在乎的是孩子。

可是別人的女人若是懷了他的孩子,他不想要,也不會留下。

而佑熙,當時揚言就是不要腹中的那個孩子,所以他輕信了母妃和雲姍,以為是佑熙和皇北天串通好,謀殺了他的孩子。

他當時心痛的要瘋掉,為佑熙的狠毒,為逝去的孩子,還有她對他的態度,竟然痛恨到不屑要他的孩子。

分分合合,佑熙終於回到了他身邊,是她求他,回到他身邊,做他的女人,不管是什麼目的,只要她回到他身邊,他願意做一切。

他給了她離開的機會,是她不要,為了那個男人重回他的懷抱。

他選擇幫她,她選擇用自己的人交換皇北天的性命,他做到,她該履行自己的承諾,從此後,她是他的女人。

從她回到他身邊的那一天起,他便想著,要一個他和佑熙的孩子,也許那樣佑熙便不再會離開他……

他就一直在期待著和佑熙孕育孩子的那一天,只是佑熙的不孕讓他費盡了心思……

這一切佑熙都不知道,不知道凌嘯陽的心思,更不知道凌嘯陽,如此渴望要一個屬於他們的孩子。

只是此刻他的認真,嚇壞了佑熙,為什麼他如此執著的要一個他們的孩子?

佑熙僵在他懷中,“我……我不會生育,你知道的!”所以她不要做那件那女之間的事情。

他輕笑,冷峻的臉,俊美的魅人,執著的道:“不試試怎麼知道!”

“可是……我會昏過去,我害怕!”雖然明知道,自己是出賣了肉體和靈魂,可是還是牴觸……

“不如試試看!”他很執著,佑熙今天和皇北天將的那些話刺激了他,翻身將佑熙壓住。

看著她的臉,想著她說要為那個男人生孩子的話。不!那話讓他抓狂,真想立馬讓她肚子裡懷上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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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她只是怕他,卻不怕皇北天,她的身體可以接受皇北天,為什麼不能接受他?他才是她現在名正言順的男人,而不是那個圍牆裡的男人。

他知道自己留給她太多的不美好的回憶,他已經在努力了,可是她依然是那樣的抗拒他。

雲姍那一次的事,也讓她心中留下了陰影,聽著她的那些話,想著他們每一個月都見面,做他不能做的事。

他怎麼還能再等下去,再等,說不定佑熙肚子裡,就真的要懷上皇北天的孩子了,不,想著,凌嘯陽的心像被刀割一樣。

他試著吻她,大手撫摸她的身體,想讓她不那麼害怕,想讓她放鬆僵直的像石像一樣的身體。

她的衣衫在他的大掌下脫落,她緊閉著眼,皺著眉頭,身子有微微的汗溼,身體一片冰涼。

凌嘯陽有些挫敗,她真的那麼怕他,怕的渾身失去了溫度。

當他的堅硬抵住她的柔軟之時。他看到了她慘白著唇,緊鎖著眉,額頭上有豆大的汗珠,彷彿在接受凌遲一般。

他停下了親吻,停下了愛戀撫摸的手,身子重重地壓在她身上,落寞的低語,“真的就這麼排斥我,就那麼難以接受嗎?”

很少聽到他這樣落寞可憐兮兮的口氣,他一直是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口氣,現在……

佑熙微微睜開眼,皺著眉,困難的開口道:“會痛……”

他還需要時間,可是時間卻不等他,可是……不想再加深她的恐懼,罷了罷了……他從她的身上下來,躺在了她身邊。

“睡吧。”他煩躁的說了一句,沒有離開的打算,手臂摟著她,不肯鬆開。

佑熙松了口氣,閉上眼,不敢亂動,他既然這樣說,一定不會再勉強她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睡著了,身體也不再那樣緊繃著,卻是雙手環著自己的身體,蜷縮著,沒有安全感。

他卻睡不著了,腦海中都是佑熙的話,她要為皇北天生孩子,兒子像皇北天,女兒像她。

不,不,凌嘯陽一陣揪心的痛,煩躁不安起來,看著佑熙的睡顏,他不知該如何是好。

倒底要怎樣她才會不怕他!

凌嘯陽忙完公務已經是中午,剛進入王府中,丫環便急急稟報道:“王爺,闌夫人不肯用午膳,奴婢們怎麼勸都沒用!”

皺眉,黑眸一沉,沒有說話,大步向悠然居走去,剛進門便聽到了夜闌低低而悲慼的哭泣聲。

走近內寢,凌嘯陽看到夜闌縮在床上,正傷心的哭泣著,看到他進來,抬起了淚花帶淚的臉。

“怎麼哭了?誰欺負你?”凌嘯陽冷著臉,不解的問。

夜闌卻下地,撲到了他懷中,帶著一陣馨香,哭泣著道:“凌……你是不是不愛我了,我好怕,總是觸控不到你的心,而你也對我那樣冷漠,丫頭說,你昨天留宿在卉兒那裡……凌……你是不是愛上卉兒了,是不是愛上她所以不愛闌兒了,是不是!”

“我……沒有愛她!”他還是在騙自己,面對夜闌,他無法承認自己的心早就背叛。

因為那個女人是殺害過夜闌的兇手,他要怎麼承認自己的心,愛上了殺害夜闌的兇手。

他做不到,做不到啊!

夜闌像孩子一樣笑了,哭著笑著,“是我多想了,我的凌,怎麼會移情別戀,怎麼會愛上卉兒,雖然,我沒有死,雖然她是我的妹妹,可是她曾經那樣傷害我,要殺死我,讓我現在落得一個殘敗身子,生不如死,我的凌那樣愛我,怎麼會愛上卉兒,是不是?”

凌嘯陽沒有說話,心卻矛盾痛苦,內疚不堪,是啊,他怎麼能愛上……殺害自己最愛的女人呢?

怎麼可以!

“凌……告訴闌兒,你還愛闌兒,告訴闌兒!”夜闌不安的求證著。

凌嘯陽猶豫了許久許久,終於開口,“是,我愛著闌兒,愛著闌兒!”

心卻抽痛!

他說謊!

在說謊!

“闌兒好好休息好好吃飯,我還要去忙公務!”凌嘯陽輕輕推開夜闌,心一片複雜。

夜闌也鬆開了凌嘯陽,期盼的望著他,“今晚,凌會來陪著我的是不是?”

他不敢看她的眼睛,皺眉道:“吃飯吧,我回來的!”

“好!”夜闌點頭,“你去忙,我會等你!”

“好!”凌嘯陽頭有些痛了,沒有再說什麼,轉身離去,他愛上了不該愛的人了吧!

心充滿了負罪感和愧疚,他倒底負了誰?

痛苦糾結的身影,孤孤單單的在王府中行走著,卻找不到屬於自己的方向。

書房內

凌嘯陽一次次的想著夜闌和夜卉,這兩個讓他心神不寧的女人。

許久後,傳來了劉安的聲音,“王爺,張太醫求見!”

“進來吧!”凌嘯陽撫了撫額頭,冷君的俊顏上,有著淡淡的煩擾。

門開啟,太醫走了進來,“下官參見王爺!”

“太醫免禮!”

太醫問:“不知王爺哪裡不適?”

凌嘯陽猶豫了一下,面露難色,嘆息一聲,“如何讓一個女人不懼怕房事?”

“這?”太醫不解的望著凌嘯陽,很意外一個王爺會問這樣的問題。

“回答!”凌嘯陽不耐的命令,而後又補充,“她怕本王!”

太醫想了一下,“這是人的心理作用,怕是不好根除,想必是之前留下了什麼不好的記憶。”

“這個本王知道,本王是問你,如何讓她不怕本王!”凌嘯陽怒喊了一聲。

“這個……”

凌嘯陽難堪的解釋道:“本王想要一個孩子,就這麼簡單,可是她總是會昏過去!”

太醫焦急的想著,最後臉上終於有了喜色,“王爺,辦法倒是有一個……”

“什麼辦法?”凌嘯陽急問!

太醫如此如此這般這般說了一番,也不知說了些什麼,總之凌嘯陽的臉一陣黑,一陣綠,難堪之極。

“只有這個辦法嗎?”他不悅的問。

太醫回答道:“最直接,最有效。”

凌嘯陽的眉頭已經皺成一個疙瘩,面色陰沉,最後道:“下去吧,此事不準對外提起,不然……”

“下官明白!”太醫拱手告退。

凌嘯陽的手又開始敲桌子,最後煩躁的起身,向書房外走去。

所謂的公務就是討論如何讓佑熙不怕他,而懷他的孩子,如果夜闌知道了不知是怎樣的一番想法。

太醫的話,確實讓凌嘯陽思量了許久,他要佑熙和他的孩子。

他要!

別想替別的男人生孩子,別想!

走出屋子,站在院子裡。

一條路是通往頤心居的,一條路是通往悠然居的。

一個他曾經深愛過的女人在等著他,一個他現在無法割捨的女人是他想要見的。

他的方向在哪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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