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真從來沒有參加過多麼正規的宴會,其實白銀燕府也有一大堆的宴會,只是自己一直忙於提升實力沒有參加過一次,所以此時身在宴會當中,也有些茫然。乾脆,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來,拿起了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坐在那裡悠悠的喝了起來。

而朱璃兒到也哪兒不去,坐在一旁。

燕真揚了揚手中的酒杯:“你不去其它地方應酬?”

朱璃兒甜甜一笑:“我陪你。”

燕真的心中生出了一股暖意,問起一旁坐著的黑貓姬:“咦,黑貓姬,你坐在這裡幹嗎?不會也是想陪我吧。”

“鬼,鬼,鬼才懶得陪你,我是要照顧公主殿下,以免公主殿下被你佔了便宜,就是這樣,喵!”黑貓姬很傲嬌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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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真笑了笑,繼續的喝著杯中之酒。

正在此時,兩個年輕人走了過來。

這兩個年輕人,右邊的這個穿著身穿一件黃色織錦綢衫,腰間綁著一根佛頭青捲雲紋金帶,一頭鬢髮如雲髮絲,有著一雙嚴峻的眸子,身形挺直,當真是品貌非凡颯爽英姿,此人開聲說道:“在下乃是徐家的徐棟。”

左邊的身穿一件石青色廣陵袍子,腰間綁著一根玄青色龍鳳紋玉帶,一頭暗紅色的頭髮,有著一雙炯炯有神朗目,體型挺秀,當真是清新俊逸溫文爾雅,此人開聲說道:“在下乃是朱家的朱懷龍。”

燕真當然沒有聽過這兩人的名聲,而此時的耳只專來了朱璃兒的傳音:“第一個徐家的徐棟,乃是古老世家魏公國徐家府上的人。徐家的先祖徐達,昔年追隨著初代天帝,大破前一個地上魔京元朝,一手滅殺了不知多少修魔者當中的厲害人物,甚至有魔皇級的修魔者死在其手中。而流傳至此,魏國公徐家這一系,雖然無法和先祖相比,但也頗是強大。而徐棟在潛龍榜之上排在第九十二位,算是魏國公這一系少見的了得年輕人。”

“至於另外一位朱家的朱懷龍,則是成國公朱能一系的人。昔年第二代天帝發動了靖難天戰,發動了爭執第二代天帝之戰,整個地上天庭都被這一戰給波及了。而成國公朱能也是硬生生的斬落了仙人,替第二代天帝立下了汗馬功勞,靖難天戰之後,成國公一系也是代代受到皇室照顧。這朱家的朱懷龍,在潛龍榜上面排名第九十三。”

而此時黑貓姬冷笑著傳音:“無論是魏國公這一系還是成國公這一系,都算是勳貴。不過土木堡那九天十地十九神魔萬千血咬吞噬大陣之役後,勳貴便已經沒落了,與五大部早就無法抗衡了。”

燕真點了點頭,經過了朱璃兒和黑貓姬這麼一大通的解釋,才知道這兩位到底是什麼來頭,當下笑了笑:“原來是魏國公一系的朱棟朱兄,成國公一系的朱懷龍朱兄,失敬,失敬。”

嚴峻一些的徐棟冷笑一聲:“我們也早就聽說了血燕侯燕真的大名,今日一見,不過爾爾。”

而溫文爾雅氣質的朱懷龍,也是冷然一笑:“血燕侯燕真,不過如此,看樣子各方面也不怎麼出色。也對,畢竟只是一個出身於八品仙門小地方的小人物罷了。”

燕真聽得啞然失笑,搞了半天,這什麼魏國公一系的朱棟,成國公一系的朱懷龍是來打臉的。既然對方是來打臉,。自己當然要毫不客氣的打回去,當下啞然失笑:“我的面前有兩條狗。”

徐棟與朱懷龍兩人,一個是魏國公的後代,一個是成國公的後代,雖然在土木堡之變後,這些勳貴都不如以前值錢。但是大家多多少少還是會給些面子的。而此時,燕真居然罵他們二人是狗,這叫他們情何以堪。

徐棟冷哼了一聲:“你居然敢罵我倆是狗。”

“有嗎?”燕真很茫然的回答:“我是說我眼前有兩條狗,沒有說你們啊,莫非你們兩人真是狗不成?原來是狗兄狗弟,失敬,失敬。當然,這是你們自己承認的。”

朱懷龍不由的冷笑了一聲:“你們的面前就是我們兩人,你罵兩條狗不是罵我們是罵誰?”

燕真聽了,也不由的嘖嘖稱奇:“我們可是修仙者,還是返虛境的修仙者,我們的視線都相當的好,隨便看個幾里,幾十裡的距離不成問題,而偏偏我剛才看到了在幾十裡外有兩條狗,對了,一隻黃狗,一隻黑狗,正想罵那兩條狗,結果你們便自己衝出來了承認自己是狗,真是叫我情何以堪,我真的不是罵你們兩人是狗。但是你們硬要說自己是狗的話,我也會同意的。”

徐棟和朱懷龍兩人是勳貴之家出身,錦衣玉食,平素就壓根兒沒有與人怎麼鬥過嘴。此時被燕真硬生生的拖著鬥嘴,壓根就鬥不過,尷尬到了極點。最後徐棟狠狠的說道:“好,有你的,燕真,咱們走著瞧。”

說罷他便帶著憤怒走人。

而朱懷龍也是不擅長口舌之爭的人,當下深深的注視了燕真一眼:“咱們後會有期。”

“嗯,我希望後會無期吧,畢竟我以前結識的人當中,可從來沒有什麼扮狗癖,你們兩人有這樣的扮狗癖,讓我壓力好大。”燕真說道。

“哧!”一旁的朱璃兒忍不住笑了出來,等得朱懷龍走開一段距離之後說道:“你真隕。”

黑貓姬緊崩著臉,但是也忍不住笑意。

燕真哈哈一笑:“和我鬥嘴,這不是在自取其辱嗎?”

順手拿起了一杯酒,然後開始看著旁邊這些官二代富二代仙二代們,這些人在互相的詢問交流著什麼,然後在交流的時候,時不時的把眼光打量向自己,也對,現場這麼多人,其實也就是自己這麼一個異類罷了。

而此時,這一次宴會的主辦人雷靈犀站了出來:“諸位,我們這一番宴會,卻開始賦詩如何?此時已經入秋,香山之上,萬葉楓紅,不如我們以秋為題作詩如何?”

旁邊得了一陣子的同意聲,一個衣著華麗的修仙者說道:“對,我等宴會,正要寫一些詩,以增加宴會的趣味性。”

而另外一個書卷氣息極深的修仙者說道:“這以秋寫詩,說難不難,說易不易。本來寫秋不難,但是要在諸多寫秋前輩的思路上,再寫一些秋之詩,便相當的困難了。”

“有趣,這一次的寫詩,我也要參加。”

燕真聽著這些人的議論,也不由的有些發矇,問起了旁邊的朱璃兒:“這是怎麼回事?還要寫詩?”

朱璃兒點頭:“就像你們白銀燕府的喜歡聊香水,聊時裝設計,聊各種各樣的奢侈品一樣,在聖城當中,一般的聚會也不僅僅只是聊天,總要有個主題吧,打打殺殺傷了和氣也不好,所以漸漸的便喜歡在聚會的時候大家來寫詩,像之前的徐棟,朱懷龍兩人,便有極好的詩材。”

燕真皺了皺眉:“真無聊。”

“確實,真是無聊。”朱璃兒點頭:“以前我沒有去過地上魔京的地盤時,便感覺這樣的無聊得很。而去了地上魔京之後,感覺這樣更是無聊得緊。在地上魔京那邊可沒有人會關心你寫詩寫得好還是壞,只關心實力強還是弱,計謀狠還是辣。生死只在一線。”

其實那一次進入地上魔京,對於朱璃兒的人生觀改變相當的大。

燕真笑了笑,很隨意的看著聚會繼續的進行著。

而那個徐棟,似乎確確實實的有詩才,不過一會兒便已經拿起了一根如篆大筆,鋪好了宣紙,開始龍飛鳳舞的寫了起來。而一旁也有人在那裡把他寫的詩句一句一句的念了出來。

“九月九日望遙空。”

“秋水秋天生夕風。”

“一聲梧葉一聲秋。”

“寒雁一向南去遠。”

“遊人幾度菊花叢。”

“一點芭蕉一點愁。”

而聽到了這首詩,在場的人都有些呆住了。

大家雖然早就知道了徐棟有詩才,但是平時徐棟的詩卻沒有這個水平,這算是超水平發揮了。這首詩的上片起三句寫境,後三句寫人。爐香,蠟淚相對,何等的悽寂。一氣直入,語淺情深。

眾人再度看向了朱璃兒以及一旁的燕真,到也把事情的原委知道得清清楚楚。早就聽說這魏國公一系的公子徐棟想追求朱璃兒。但是呢朱璃兒一直沒有應這件事。而這一回,朱璃兒更是高調的宣佈她喜歡的是燕真,這無疑深深的把徐棟給刺痛了。

故而徐棟可能早就準備好了幾首詩,現在終於把其中一首給拿了出來,想要藉此詩打燕真的臉。

看來徐棟與燕真之間的爭鬥,一時間是沒完啊。

但是不論如何,徐棟與燕真這麼一爭,到是爭出了一首好詩出來。

“好詩,好詩,這一首詩只怕可以進得了年度十大新詩榜。”

“當然,這樣的詩只怕是年度最好的幾首詩之一。”

“徐棟還是蠻有才華的嗎,就不知道燕真這個外鄉人有什麼才華。”

“燕真能有多少才華。”有人不屑的說道。

“這難說啊,畢竟他可不是普通的八品仙門出身,而是以格調著稱的白銀燕府出身的,到是不能小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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