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敵軍馬上就要攻上來了…”,一個士兵一邊喊著,一邊向下面投擲著木擂。

卻說這木擂是一根釘滿尖銳的逆須釘的巨大木柱,砸下去之後,一群韃子兵慘叫著跟著掉了下去。

“用飛鉤!”,李珍知道守城器械不多了,加上敵軍攻勢益猛,這種東西根本不太頂用。但無奈之下,只能用它了。

只見士兵往城下放了一段長長的鐵鏈,鐵鏈頂頭的鐵鉤立馬鉤住了一個士兵的盔甲。

“啊…”,被鉤住的士兵直接摔了下去,拿飛鉤的士兵一使勁,差點被拽下城去,嚇得他趕緊放了手。

“大人,敵軍太多了,飛鉤根本…不頂用…”,士兵怯生生地答道。

李珍此刻也來不及理他,“不是還有些木擂嗎?”

“再接著架雲梯…”,城下的韃子兵隨著將領的命令,將一輛雲梯車推了過來。

“大人,木擂用完了!”,守城的士兵現在確實已經將守城的武器使用殆盡了。

這時韃子兵已經順著雲梯車慢慢爬了上來,雖然他們是後上來的,但是他們藉助於雲梯車上的滑輪作用,要比其他使用普通雲梯攀爬的士兵快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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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炬…快拿飛炬砸!”,李珍一邊喊著,一邊自己也引火,開始準備去燒這些快要爬上來的韃子兵。

“把那個輪子打掉!”,李珍指著雲梯車上的滑輪喊道。

眼看著雖然雲梯車上的那幾個快要攀爬上來的士兵被打掉了,但是藉助著滑輪的作用,後面的士兵又很快攀爬了上來。

李珍一聲令下,幾隻火箭飛向了滑輪,雖然射中了,但是並沒有毀壞滑輪,加上滑輪外麵包了一層好似是牛皮的防火裝置,根本起不到作用。

“用飛石炮…”,李珍一邊喊著,一邊往下扔著所剩不多的石頭。

“啊…”,李珍肩頭中箭,大叫一聲,往後踉蹌了兩步。

“將軍!”,一個士兵趕緊過來扶住了李珍。

“別管我,把那個飛石炮往後挪,那麼近的距離怎麼可能打得中!”,李珍此刻已經顧不得肩頭上的傷了,站定了之後便又搬起石頭往下砸。

“怎麼那些玩意還沒弄上來,這石頭都快沒了…”,李珍著急地嚷道,此刻他臂膀痛的已經搬不起石頭了。

“將軍…”,見李珍體力不支,一群士兵擁了過來。

這時韃子兵已經升起了上城梯,馬上就要爬上來了。

“砍它的抓鉤…”,士兵見上城梯已攀上了城緣,便奮力進行破壞。

可已經攀上城緣的韃子兵,開始用雲梯上的防盾進行抵擋,有的韃子兵甚至已經一隻手摸上了城緣。

“砍他的手”,攀上城緣的韃子兵慘叫著摔了下去,城牆邊上還留著那緊緊扣著牆邊的流著血的手指。

明軍發了瘋似的用七八米長的拐突槍,抓槍,拐刃槍,叉杆向下不停地搗著,可是擋不住一個又一個的韃子兵往上攀。

“用剉子斧砍!”,明軍拿起這種直柄橫刀勾刺起了攻城人,鏟砍起了攀城人的手。

“御盾牌!”,卻說城牆那邊已經有攀上了城牆的士兵,守軍抵抗不及,只能架起了高高大大的木立牌和竹立牌。但木立牌卻被砍劈了,只是竹立牌是將厚竹條用牛皮條編綴而成,並且整個盾牌都覆上了牛皮,因此異常堅固。

“打中了!”,發射飛石炮的那個士兵興奮地呼喊到,可是剛站起身來,便被城下的飛矢射死了。

只見滑輪真的被打中了,藉助剛才火箭的火勢蔓延,整個上城梯都被破壞了。

“啊…”,剛剛攀上城牆的韃子兵隨著上城梯的倒塌直直地摔了下去。

幾個攀上了的韃子兵沒有了後援,登時被圍上來的明軍砍成了一堆肉醬。

“大人,狼牙拍運上來了…”,只見幾個士兵拖著許多長寬均約四五尺,厚三四寸的榆木板,板上釘滿了狼牙鐵釘,四面還裝上了刀刃。

只見幾個士兵抬著狼牙板,抓住拴住狼牙板的繩子,直直地搭在城牆上。

“放!”,一聲令下,狼牙板直直地拍了下去。

“狼牙板,他們還有狼牙板!”,攀城的韃子兵驚恐地大叫道,但想要跑下去已是來不及了,一下子便帶著一身血掉了下去。

幾個手疾眼快的韃子兵趕緊自己從雲梯上跳了下去,在他們看來,雖然這樣也會摔傷,但總比讓狼牙板拍傷,或被掉下來的士兵砸傷好得多。

“收”,明軍士兵又將沾著鮮血的狼牙板收了回來。

韃子兵見了狼牙板,自然膽怯,攻城的氣勢也弱了下來。他們沒想到經過昨天一天的攻城,明軍還有那麼多。其實他們沒有注意到,穿著軍裝的明軍昨日戰死不少,已經所剩不多了,現在頂在城牆上放手的有許多都是臨時召集來的民壯。

“大人,這裡還有磚檑和泥檑…”

“好,往下砸…”,卻說李珍受了傷,但仍然不肯上城樓,肩膀上的血直往下滴,卻堅持在此督戰。

卻說這種磚檑和泥檑效果並不是太好,有些還沒等拍下去,便碎成了塊,打擊力度自然也小了很多。但是木擂資源稀缺,情急之下,也只能這樣替代了。

“大人,車中還有一輛車腳檑和夜叉檑…”,只見兩個士兵推著兩輛絞車上了城樓。

“太好了,往下砸…”,李珍興奮地喊道。

卻說這兩種武器都能用絞車將檑具收回,效率更高,打擊力度更強,只可惜昨日那四輛全被韃子兵毀了。但令李珍沒想到的是,城中竟還有兩輛絞車。

卻說韃子兵看到城上守軍又運來了狼牙拍和絞車,攻城的心一下子消了下來。經過了一天的攻擊,韃子們也疲憊了,而且面對這種殺傷力極大的守城武器,他們也是膽怯不已。

“撤軍!明狗的援軍來了!”,韃子將領大叫道。

在城下的韃子兵來不及多想,立馬四散著逃開了。他們沒想到明軍在早知道了訊息後,卻遲遲按兵不動。現在攻了一天城之後,竟然趕來了。

“放箭…”,韃子們經過一天的進攻,箭矢基本上都射光了,沒想到此時遭了報應,被這箭雨射得無處躲藏。

卻說韃子兵的馬匹在攻城時大多受傷,只剩下許多步兵和一些失了馬的騎兵,逃起來自然是慢了些。除了一些還騎著戰馬的韃子兵逃走了以外,剩下的那些韃子兵自然是甩不掉後面那些全是輕騎的明軍援軍了,一下子便被包圍住了。

韃子兵還想要拼死抵抗,但礙於攻城一天,大多數都受了傷。就算沒有受傷,也是疲憊至極,哪裡抵得過一群精力充沛並且騎著馬的明軍。

明軍士兵此時見到韃子兵都受了傷,戰鬥力極弱,自是來了精神。畢竟,韃子的一個人頭就可以兌換相應的戰功。此刻,韃子兵們那寫滿恐懼,粘著鮮血的臉,在明軍看來全部變成了金燦燦的豬頭。

本來按照預先設定的計劃,為了減少明軍傷亡,這只援軍只做堵截,並不殲滅。但此時誰也不願放棄這大好的兌換軍功的機會,一個個都拼了命似的朝韃子兵的腦袋砍去。

率領援軍到來的李德全本來一開始還想阻止,但見著此時的狀況,也放開手腳一起衝進去殺了起來。

“這下子彭大人是要在那裡撲空了…”,李德全望著那幾個拼死搶了幾匹戰馬逃走的韃子兵笑著說道。

確實,李德全所料無差,當他回到大同,已經在廳中歇了半天時,才見到了苦著一張臉的彭嶽,略顯頹喪地走了進來。

“怎麼撲了個空?難不成埋伏錯了,怎麼只看著一些散落的騎著馬的韃子兵?”,彭嶽一邊走進大堂,一邊埋怨道。

此時李德全和曾銑坐在大堂,見彭嶽這樣一副樣子進來,不禁捧腹大笑。

“在那裡埋伏了一天,也沒見著成群的逃過來的韃子兵,本來想再等等,結果就那幾個騎兵…”彭嶽頹然地坐到椅子上,抱起一壺茶就喝了起來,“我們這些人,全都喂蚊子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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