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事情的緣由,還要從上次大人來奴家這裡說起…”,見彭嶽一臉迷茫的神色,顧婉兒便在塌上輕聲解釋了起來。

原來是上次彭嶽隨顧婉兒來到了春雪坊,而且又恰巧被幾個顧婉兒的小姐妹撞見了。因為自己中途還沒有給打賞錢,就“不聲不響地溜走了”,所以被顧婉兒的小姐妹誤會成了“愛佔小便宜的紈絝子弟”。顧婉兒不願意讓彭嶽被她們誤會,便告訴了她們彭嶽的身份,順帶著把當年彭嶽對自己的“救命之恩”以及種種機緣巧合也都講述了開來。

這一下子便不得了了,整個春雪坊都跟著炸開了鍋。身為當朝二品大員的青年才俊彭嶽竟然對春雪坊的顧婉兒有救命之恩,而且二人之間淵源頗深!古人那顆“八卦”的心也很重,尤其是在歡場這種地方,一傳十,十傳百,彭嶽和顧婉兒“有一腿”的故事就被傳得有鼻子有眼了。

什麼二人相見,顧婉兒激動垂淚,彭嶽柔聲勸慰,二人在屋裡你儂我儂,忒煞情多,各種有譜沒譜的事,也不管邏輯通不通,就在這歡場之中瘋傳了起來。反正大家都喜歡聽這種故事,傳得越神乎其神,越驚心動魄越好。

有些好事者還專門來問顧婉兒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結果顧婉兒也遮遮掩掩,閃爍其詞,她可不想因此壞了彭嶽的名聲。結果顧婉兒的這種舉動被理解為了“心虛”,二人一定是“私有情弊”,顧婉兒才會如此態度,這一來更堅定了人們對此事的信任程度,顧婉兒想解釋也是解釋不清了。

“難怪彭大人平日並無風流豔聞,而且喪妻之後一直沒有續絃,原來是屬意於春雪坊的顧婉兒了…”,流連於歡場的官員士子漸漸都產生了這種想法,一些非常精明事先就有這種猜測的官員更是就此堅定了這種想法,同時心中也暗自慶幸起來:幸虧我有先見之明,一直對顧婉兒還算不錯,偶爾還頗有照顧保護,希望這個顧婉兒能夠向彭大人透露一二…

“難怪那天我去找雪琪嬌娃,兩個人和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原來是聽了這種傳聞,我真是好冤枉…”,聽了顧婉兒的講述,彭嶽心中也是一陣無語,“剛才進來的時候,那個**前倨後恭的態度,估計也是因為這件事吧…”

“大人,奴家真的不是有意的,奴家也不知道事情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顧婉兒見彭嶽面無表情,也不知他是高興還是怎樣,心中不禁有些害怕,“大人,您要相信奴家,奴家不是那種人,從來沒有想過利用大人的名聲來…”

“沒關係…”,彭嶽見顧婉兒一副著急委屈的樣子,便笑著打斷了她的話,“你不用向我解釋,我相信你…”

“大人…”,顧婉兒有些猶豫得看著彭嶽,她沒想到彭嶽會一點也不怪罪自己,反而還來安慰自己,所以對於這一切她還有點不敢相信,不過彭嶽那個溫暖的微笑卻讓顧婉兒不知不覺中感受到了彭嶽的真誠。

“其實如果這種傳聞能夠讓他們對你多一些尊重,多一些憐惜,我反而希望這種傳聞越傳越廣…”

“大人…”,聽了彭嶽的話,顧婉兒顯然激動得有些難以自持,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彷彿又要溢位水來,“大人恩德,奴家…無以為報…”

“婉兒姑娘,你言重了…”,彭嶽沒想到顧婉兒會有如此激烈的反應,“我只是覺得這種傳聞對我一個男人來說倒並無不妥,只是增加一樁風流傳聞罷了,倒是婉兒姑娘你…你是個清倌人,恐怕這種事會影響你的清譽,他日你若覓得良人,恐怕還會對你二人有所影響…”

“大人…”,顧婉兒咬住下唇,小聲抽泣著,“奴家…沒有關係,只是思慮…會讓夫人不高興,還擔心…大人的侍妾也會有所怨尤…”

“額…”,聽到顧婉兒這樣說,彭嶽倒顯得有些哭笑不得,“我…夫人已逝,也沒有妾室…”

“嗯?大人…您…”,顧婉兒驀地睜大眼睛,連哭泣聲也止住了,“大人恕罪,奴家不該多嘴,觸到大人的傷心事了…”

“沒關係…”,彭嶽衝顧婉兒擺擺手,也不願在這個話題上多說些什麼,“以後你也不用再向他們解釋什麼,順其自然就好了…”

“嗯…”,顧婉兒機械地點了點頭,也不知道自己答應的什麼,只是那麼怔怔地望著彭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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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顧婉兒好像已經漸漸消解了些醉意,雖然還斜靠在榻上,但臉上的紅暈已漸漸地褪了,那白皙的吹彈可破的肌膚又全部顯露了出來。一條彩色的錦衾半搭在身上,而這紅緞被面卻更好地展現出了她那如流水般曼妙動人的身軀。一頭秀髮沒有梳攏,只是那麼直直地傾瀉在肩上,更使她的容顏陡然間增了幾分嫵媚,羅帳輕掩,美人微醉,彭嶽看得不由心神一動,突然想起自己今日來這裡找顧婉兒其實是有其他目的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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