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真是有意思的小朋友。”丁月洲關掉了電視,電視裡正在報道這次菲飛娛樂的上市剪彩儀式,當聽到龍飛說要吞併高科集團的話語,他的嘴角浮起了一絲冷笑,旋即將電視關掉。

“丁***,你說他這樣講到底想要表達一個什麼意思?難道他真的想在這裡動手,那也未免太目中無人了點。”陳奇就坐在丁月洲的斜對面,看著那個已經神采奕奕的老者,心裡平淡的沒有絲毫波瀾。只是龍飛的那句話讓他有些疑惑,忍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

“一個狂傲的小朋友而已,你不必介懷。過幾天他就知道在這裡是誰說了算,你抓緊時間吧,等他們一旦撐不住了你就動手,然後將菲飛吞併過來,這才是真真正正的犀利反擊。這幾天菲飛娛樂的股價波動很大吧,我倒是很想看看那個小朋友在失去了自己一手創立起來的公司之後,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呢”丁月洲泡起了功夫茶,這是他多年來的習慣,在家的時候就喜歡泡功夫茶來平靜自己的心性。

“但是我得知他好像不止這樣一家公司,雖然菲飛是他手底下第一支上市公司,可是那個傢伙背後到底有多少能量,我們不能夠完全的預估出來啊。”陳奇雖然也很想教訓一下龍飛,但是他比丁月洲要冷靜一些,或者說丁月洲在東郭當了太久的土皇帝,已經不怎麼將那些人放在眼裡了,這樣其實不好,容易犯下一些低階的錯誤。

“你放心吧,實在不行了,博敖會幫你的,你的任務就是拿下菲飛娛樂,然後將那個小朋友趕出東郭。他們龍家想要翻身,這輩子都不可能。”丁月洲的語氣依然非常的淡漠,只是眼眸中卻射出了精光,讓陳奇不得不感慨,此人果然是寶刀未老,已經六十多歲的老人了,卻還能夠擁有如此犀利的眼神。

“明白了,那我就這就去準備。”陳奇說完站起來準備離開,丁月洲卻忽然叫住了他。

“香江那件事你處理得如何了?”

“那些記者已經控制起來了,但是要如何處置,還得丁***你拿注意。”陳奇低聲說道。

“呵呵,我可不能幫你拿主意,你自己看著辦吧。不過有一點你得注意,一定要乾淨,別給其他人留下什麼把柄。現在已經到了拼刺刀的時候了,任何的疏漏都可能讓對方抓住翻身的機會。”丁月洲面不改色的說道,但是誰又能夠想到,他這幾句話就決定了那群記者的生死,就連陳奇都感覺心底有些發寒。

“懂了,***還有什麼吩咐沒有?”陳奇恭敬的說道。

“別這樣見外,吩咐什麼的不敢當,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吧,其他的地方我會儘量幫襯著你的,等到事情結束之後我們再好好的慶祝。”丁月洲笑著下了逐客令,陳奇也沒有逗留快步的離開了這棟別墅,等他進入了自己的瑪莎拉蒂之後,才暗中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

丁月洲這個人實在太可怕了,就算是如此平靜的對話依然可以感覺到這個老頭身上散發出來的陣陣寒氣,自己也算是從刀光劍影中拼殺出來的人,但是在面對這個在官場中廝殺了幾十年的老人,還是會從心底感覺到一種莫名恐懼。

看來官場才是真正磨練人的地方啊,平日裡那些打打殺殺的日子與官場中的勾心鬥角比起來,顯得那麼的幼稚和無聊。

而且這個老頭做事夠狠夠乾脆,任何事情都會做到沒有絲毫的紕漏,可以說是不擇手段。但是高明的地方就在於他做了這些事情,別人根本不會想到他的頭上來,他總是可以將自己隱藏得非常的巧妙,就算東窗事發也有人幫他頂缸。也就是這樣的本事,他才能在東郭做十幾年的市委***吧,這可是華夏國官場上不大不小的一個奇蹟了。

不過那群記者真的要像他說的那樣幹掉麼?陳奇已經很多年沒有做過這種事情了,他其實是不想殺人的,畢竟這不是什麼好事情。他最初的想法是將這群人囚禁著,等到高科將菲飛娛樂納入麾下之後再放人,那時候他們也折騰不出什麼花樣來了。可是丁月洲卻暗示他這群人不能留著,否則就是禍害。在車裡思量了幾分鐘之後,陳奇還是摸出了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

等到電話通了之後,他就說了三個字:“全幹掉!”然後掛上電話摳出電話卡掰斷,丟入了路邊的水溝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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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要恨的話就恨別墅裡的那個人吧。”陳奇嘆息一聲駕駛著汽車慢慢的離開了別墅區。而身後的那棟別墅二樓,一個老者正目送著他的背影離開。良久他才轉身回屋,拿起了剛剛接通的電話。

“博敖,我已經吩咐他去做事情了。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

“老丁,這個遊戲你不覺得很有趣麼。別一下就把對手打死了嘛,不然沒得玩咯。就像當年我們對付他老爸那樣,慢慢折磨他,讓他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絕望。”

“你還是那麼的好鬥啊。那個女人都死了那麼多年了,你依然放不下。”丁月洲的語氣中有一點惋惜的情緒。

“別跟我提那個賤女人,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我就是要讓在黃泉中的她看看,當年我可以對付他的老公,現在還能折磨她的兒子,想想都會讓我感覺激動啊。”電話那頭的聲音開始變得亢奮尖銳,甚至還有粗重的喘息。

丁月洲嘆息一聲道:“這是我最後一屆了,你得找一個合適的人過來接替我。東郭的形勢複雜,我擔心我一下去對方就會發動猛烈的反撲。各大家族都盯著我的位置,現在東郭的形勢看著很平和,其實下面暗流湧動,市委常委中真正屬於我們的力量不多,大多數都是外來戶,我就擔心後繼者壓不住他們,到時候就麻煩了。”

“我知道,我也正在物色這樣的人選。不過其他家族的人也沒有閒著啊,每個人都在摩拳擦掌呢。老丁,你再堅持堅持,把那些枝枝蔓蔓都給砍斷,讓後繼者遭遇到的阻力變得最小。最好就是將那些不聽話的傢伙都給調走,我也會嘗試跟上面提議,你準備一個名單吧,還剩兩年的時間夠我們活動了。”

“博敖,我們都是老頭子啦。我退休之後是不會再管這些瑣事了,這輩子前幾十年我過的太累了,要好好的休息休息。你也是,有的事情可以放下就放下吧,幾十年的朋友我不想看到你永遠都活在仇恨你面,這些年你得到的東西也足夠了,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老丁你怎麼了,今天說話有些奇怪啊。”

“呵呵,你就當我老了胡說八道吧。我去休息了,再見。”丁月洲掛上了電話,看著桌面上那張照片,上面是他、王博敖還有其他幾個戰友的合影,但是現在照片上活著得人就剩他跟王博敖兩個人了,時間啊,才是他們最大的敵人。

走回了臥室,老伴正坐在床邊補衣服,幾十年來她依然是那麼的勤儉,哪怕自己的錢已經多到幾輩子都花不完了,但是老伴依然我行我素,衣服破了不捨得扔掉,縫縫補補的又能穿一年兩年的。丁月洲走過去看著她,眼神中流露出淡淡的溫暖。

***

劉濤現在煩得只想殺人,本來一個慈善義演並沒有什麼,她一年到頭也要參加個十次八次的,而且還能夠做點好事,博一個好名聲,這樣的事情經紀人一般都不會給她推掉。加上這次是由東郭市委的名義邀請她參加這個慈善義演,劉洋是南粵省最火的本土明星,東郭就是她起步的地方,家人人民的邀請她無論如何也不能拒絕啊,所以她想都沒想就才參加了。

可是就在義演結束幾個小時,她回到酒店洗澡準備睡覺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回事她莫名其妙的開啟了電視,無聊的摁著遙控器,本來她對電視節目沒有多大興趣,但是今晚卻看了半天。等她看到那個魂牽夢縈的男子出現在電視裡,說著那些聽著有些無奈有些苦澀的話語,最後又很是狂傲對外宣佈他們的目標的時候,劉濤整個人就懵了。

自己今天豈不是跟他打了擂臺,他們在那裡搞剪彩儀式,而自己卻在另外一邊參加慈善義演,而且將記者都給他搶走了。如果他知道了會不會恨自己?劉濤忽然變得患得患失起來,之前沒有見面的時候天天盼望著能夠跟這個男人再見一面,只是她決然沒有想到她們兩人之間會出現這樣尷尬的局面。

要不要去跟他道歉,可是自己之前並不知情啊,這樣道歉成什麼樣子了,就算再花痴也不至於到這個份上吧,他會怎麼看自己。而且自己並沒有道歉的藉口啊,難道要說自己不應該去參加慈善義演搶他的風頭麼。

煩死了煩死了,劉濤如同一頭焦躁的小獅子在房間裡走來走去,腦海中一直都是龍飛邪魅的笑容,讓她的小心肝撲通撲通直跳。忽然她想到了一個嚴肅的問題,就是之前的慈善義演是由高科集團贊助的,而他的對手,好像就是高科集團。

劉濤一下子倒在床上,怔怔的看著天花板,良久拿起枕頭狠狠的摔打了幾下,口中委屈的說道:“讓你這個混蛋欺負我,讓你這個混蛋欺負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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