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風雨開始回憶起今天與許穎在一起的一幕幕,過程中,他透過過目不忘的記憶力將之前的畫面全記了起來,此刻在他的腦海中正如電影放映一般,不斷的閃現出他今日與許穎的一幕幕鏡頭。

將記憶的片段在腦海中反覆看過數遍,張風雨仍沒有找到許穎有什麼奇怪之處。一切都如他之前看到的那樣,但就不知為何,這種奇怪的感覺不但沒有消失,反而隨著他的回憶變得更加強烈起來。

“只要是我看過的,那麼短時間內我就會絲毫不差的記起來。離開許穎那裡還不到一天,我應該沒有遺忘任何一個細節,可這種強烈的感覺到底是怎麼回事呢?為什麼以前去許穎那裡離開後並沒有,偏偏只是在今天出現了?

看來我還要仔細回憶一下,以往我們見面的情況。”

不得不說,張風雨這個過目不忘的本事,對於執行這任務來說算是一個不錯的輔助,要是鬼在前後有一點不同,那麼張風雨便立馬會察覺到,之後只需將當時的記憶在腦海中翻看一遍,那麼立馬會找出鬼的不同。

可能這次任務之所以在細節上沒有問題,可能就與張風雨的這項本事有關。

“這是第一次的……”

“第二次……”

張風雨閉著眼睛,他的腦海中滿是一幕幕記憶的片段,每當先前與許穎見面的場景閃過時,他心中的奇怪之感就越強烈,當所有關於許穎的畫面全部閃過後,張風雨則徹底變得心神不寧了。

張風雨眉頭緊緊的皺著,他之所以會生出這種感覺,那一定是今天的許穎與以往他記憶中的有了些差別。雖然他自己沒有發現,但是他的記憶卻是出現了排斥的情況。就比如是你一直認為一個人是男人,但有一天卻忽然發現她其實是女人一樣,正是這種反差讓張風雨有了這種奇怪的感覺。再者張風雨具備瞬間記憶的能力,自然也要比一般人敏感一些。

“每一次見面我都是一個套路啊,先是叫門,然後跟著許穎進到屋中,接著便開始有目地的聊天,之後便走了。要不說與今天不同,那就是前幾次大多都有小玲一起跟來,這次倒是我自己去的,小玲的不同麼?”

想到小玲,張風雨又仔細的回憶了一下,在他與許穎接觸時,小玲在一旁都做了什麼,不過這一回億張風雨的臉上立馬有了一排的黑線。在他的回憶中,每當他與許穎聊天時,小玲都會在一旁插話,或是與張風雨說,或是與許穎……總之他和許穎根本就沒有單聊的機會,因為小玲一直都在搗亂!

“小玲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可這感覺應該錯不了。既然有這種感覺出現,那今天的許穎與前幾次我見到的就定然有區別,可是除了少了小玲以外就再沒有……!”

“等等!”

“以往每次見到許穎,都是我與許穎在屋中聊天,但是今天卻是坐在了院子裡,難道問題是出在這裡麼?”

想到這張風雨的那種奇怪的感覺彷彿引起了共鳴,突然間變得更加強烈了,他隨即也將重點放在了院子裡。

“在院子裡,許穎與我聊了幾句後,便去給園子澆水了,之後我見太陽太毒便以此機會去關心她,將他弄到了屋子裡。這一切都很正常啊,可這感覺怎麼會這麼強烈!”

張風雨不敢忽視他的感覺,畢竟他的感覺是鑑於兩種印象的不同,從而對比生成的。

“我和許穎在院子裡聊了幾句,許穎便去給菜園子澆水,然後我便藉著太陽太毒為由對她關心然後將她拽進了屋中……”

“我和許穎……”

張風雨一遍一遍的說著他與許穎在院子中的種種,邊說他的腦海中邊回憶著一幕幕,然而張風雨卻仍然沒有找到問題所在。多次無果,這也他開始煩躁起來,他發洩般的給他身下的木床幾拳,這才將他心中的煩躁發洩大半。

“呼——!”

張風雨喘了兩口粗氣,漸漸的將他煩躁的心緒平靜了下來,可就在這單純的兩個動作後,他的衣衫便已經被汗水打溼了。感覺後背一陣難受,張風雨索性就將衣服脫了下來,可是當衣服拖到一半時,他卻冷的想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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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就是不同!汗!是汗!太陽那麼毒,我坐在陰涼處都不禁大汗淋漓,可是許穎在烈日下幹活,可那時候她卻沒有生出一絲汗跡,這就是我感覺奇怪的地方!”

張風雨終於想到許穎的問題出在哪了,以往他與許穎見面都是在屋中,雖然外面驕陽似火可是屋內卻極為涼爽,故而許穎沒有出汗也就不足為奇了。但今天二人的見面地點卻是在院子中,這本就與前幾次不同,然而許穎在烈日下運動了半天,在回到涼爽的屋中時卻沒有抬手擦汗,甚至是去洗一把臉,這樣強烈的反差就出現了。

雖然找出了許穎的問題,但是張風雨卻毫無半點興奮,心中反而出現了惶恐。因為在他的分析中,許穎是最有可能是人類的,他原本也打算在最後選擇許穎的。可眼下,許穎他是不敢去選了,或許許穎不出汗可能和她的體質有關,可就算如此,在那麼毒的太陽下運動了幾分鐘,在回到陰涼處竟然一滴汗都沒有,這也實在說不通。

出汗與否看似是屬於細節,實則不然,因為女子們的臉都是厲鬼面貌,因此是無法從臉上看出是否有汗漬的。但可以從脖子上,身體上發現,但是人一般的習慣都是直接看臉,又因為這些女子恐怖的長相,所以他們都不敢去看。

多數的時候,他們都是帶著目的去出話試探,都是在談話中尋找細節上的漏洞,而非是從身體上尋找。若不是張風雨恰巧碰到了許穎在院子裡,那麼即使張風雨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他說不定都會將這個細節忽略。

只是辨認真身的方法就只有兩種嗎?

“連可能性最大的許穎都是鬼的話,那麼剩下的那些人就更不好說了,既然我注意到了這個辦法,那麼明天我就想辦法將她們一個個的引到院子裡,看看究竟誰是人,誰是鬼!”

想到這兒,張風雨不由周身一寒,不受控制的打了個激靈,這下又重新將脫了一半的衣服穿上了。將事情想清楚後,他便躺了下來,一轉眼他已經在女人莊生活了二十多天了,這讓他有種很不真實的感覺。

從最初見到小玲的毛骨悚然,從最初的任小玲如何叫門都不敢去開,到現在已經可以讓自己保持冷靜了。他有時也會自嘲的想到,他是不是就是為了這個詛咒而生的,不然又為何會適應的如此之快。

“二十多天了,估計學校都已經報警了吧,父母應該也知道我失蹤了。對不起……”

張風雨每想起他的父母,心中便如刀割般的痛,老兩口都那麼大的歲數了,知道他失蹤後,能不能挺住都還是個問題。

“我一定要活著離開這裡!”

這對張風雨來說,這註定又是一個無眠之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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