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小巷子後,趙東昇找了一個公共電話,給身在香港的秦強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將保鏢借給自己用一下。

作為香港股市有名的股神,秦強自然要注意自身的安全,因此僱傭了一批專業保鏢來保護自己,以防不測。

香港現在已經在使用行動電話,也就是人們俗稱的大哥大,像磚頭一樣的大部頭手機,是成功人士的標誌和象徵。

在香港的帶動下,與它相鄰的幾個城市也出現了一股大哥大的熱潮,而且這股熱潮正逐漸向內地城市蔓延。

在趙東昇看來,這意味著通訊市場有著非常巨大的潛在商機,是一塊味道非常甜美的大蛋糕,他是一定要咬上一口的。

秦強現在也是香港上流社會的人士,自然少不了大哥大這種裝門面的東西,所以趙東昇很容易就找到了他。

接到趙東昇的這個電話後,秦強感到非常意外,他沒有想到趙東昇會跟他借保鏢,因為以趙東昇現在的身份根本不需要保鏢,有事情的劃完全可以動用華威集團保衛部的人。

唯一的解釋就是趙東昇這次要辦私事,不方便讓外人得知,秦強並沒有問趙東昇借保鏢的原因,接了電話後立刻安排四名最好的保鏢乘坐明天的飛機去海都。

趙東昇要對豪哥動手,肯定需要幫手,他不能讓別人知道這件事情,因此就想到了秦強,現在好像也只有秦強能幫上他了。

第二天下午,四名保鏢乘坐飛機到達了海都市,趙東昇在一家小旅館見到了他們,發現這四名保鏢是經驗豐富的老手,眉目間帶著一股殺氣,看樣子手上應該有過人命。

為了避免被四名保鏢認出來,趙東昇特意化了妝,打扮成了一個中年人,在小旅館裡向那四名保鏢佈置了任務。

他已經打探清楚了,豪哥今天晚上在一個酒店請朋友吃飯,準備在豪哥回家的路上對豪哥動手。

四名保鏢來海都之前已經被秦強囑咐過,一切按照趙東昇的意思來,稱呼趙東昇“老大”,其他的事情一律不準打聽,因此四人什麼也沒有問,忠實地按照趙東昇的計劃去執行。

午夜時分,海都市郊外的一條小河旁,趙東昇坐在一輛黑色的轎車裡閉目養神,這輛轎車是他以假身份租來的。

不久後,一輛藍色的越野車開了過來,停在了轎車的一旁,兩名坐在後座的保鏢將一名昏睡的中年人從車後座抬下來,扔到了地上,這個渾身酒氣的中年人就是豪哥。

豪哥晚上請一個黑道上的老大吃飯,飯局結束後醉醺醺地乘車往家裡趕,車行駛到一個僻靜的十字路口等紅燈的時候,一輛藍色的越野車從後面追了上來,嘎一聲停在了一旁。

在車上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四個戴著頭套,只露出眼睛、鼻子和嘴巴的保鏢從越野車上下來,拿著手槍往轎車裡一指,轎車裡的司機和兩名豪哥的小弟就老實了,不敢輕舉妄動。

四個保鏢隨即將喝了不少酒在後座打盹的豪哥給硬生生地拽了下來,豪哥頓時被驚醒,剛要開口,一個保鏢用一塊毛巾往豪哥的鼻子上一捂,豪哥隨即就失去了意識,毛巾上沾有乙醚類的致人昏迷的液體。

一名保鏢威脅司機和那兩個小弟不要報警,否則等著給豪哥收屍後,隨後帶上豪哥揚長而去。

如果那個司機和兩個小弟熟悉槍械,並且現場的燈光不那麼陰暗的話,那麼他們就會發現保鏢們手裡拿著的是仿真度極高的玩具槍,現在臨近過年,海都市大街小巷的攤點上都有賣的。

四個保鏢乘飛機,不可能帶槍過來,趙東昇在海都市初來乍到,一時間根本就沒有門路搞到槍,故而就用玩具槍來代替。

豪哥晚上準備去情婦那裡過夜,司機和那兩個小弟驚慌之餘一商量,掉轉車頭向豪哥的老婆報信去了,關鍵時刻還是老婆比情人的更具有威信。

得知豪哥出事的訊息後,豪哥的老婆大吃了一驚,連忙召來了豪哥的兩個心腹過來商量,三人經過一番分析後覺得豪哥暫時應該沒有危險,對方應該是求財而不是害命,否則的話豪哥當場就會被打死。

於是,豪哥的老婆決定不報警,在家裡緊張地等對方的勒索電話,對她來說錢是小事,豪哥的安全更重要,或許這就是原配與情人之間的差別,當豪哥遇到生死劫難的時候,原配往往想到的是保人,而情人通常會選擇錢,要不然她吃飽了撐的跟豪哥。

趙東昇戴上了頭套,推門下車,來到死豬般癱倒在地的豪哥身旁,用腳撥了幾下豪哥的臉,看清楚他的長相後,向邊上的四名保鏢點了一下頭。

四名保鏢隨後拔光了豪哥的衣服,將他吊在了河邊的一棵大樹上,腳下是靜靜流淌著的河水。

望著吊在那裡熟睡的豪哥,趙東昇打了一個收拾,兩名拉著吊著豪哥繩子的保鏢一鬆手,豪哥撲通一聲,徑直墜進了河裡。

現在可是寒冬臘月,海都市的氣溫在零下五六度,野外的氣溫更是在零下十度以下,被寒冷刺骨的河水一激,昏睡中的豪哥剎那間就醒了過來,身體繃得筆直。

隨後,一口冰涼的河水灌進了豪哥的嘴巴裡,他的身體沉入了水中。

出於本能,豪哥拼命掙扎,高聲呼救,他所在位置的水面也就一米多深,按理說並沒有危險,可是由於他的手腳都被捆住,因此無論他怎樣努力,身體總是無法在流水中站穩,整個人在水裡一上一下的,嗆了不少河水。

趙東昇站在岸邊冷冷地望著在水裡起伏不定的豪哥,他要給豪哥一個下馬威,讓豪哥清醒地認識到自己的處境,同時也是給他一個教訓,替白欣出口氣。

七八分鍾後,豪哥的呼救聲停了下來,整個人沉進了水裡,看樣子已經精疲力竭,沒有辦法再露出水面。

趙東昇見狀向那兩名握著繩子的保鏢擺了一下手,兩名保鏢就將豪哥拉出了水面,豪哥先是劇烈地咳嗽,嗆出了幾口水,隨後大口大口呼吸著,此時他已經被冰冷的河水凍得嘴唇發紫,渾身直打哆嗦。

“你……你們是什麼人?我……我和你們有過節嗎?”豪哥很快就注意到了站在他面前的趙東昇等人,結結巴巴地問道。

“這裡的環境不錯,你能死在這裡也是一種福分。”趙東昇並沒有回答豪哥,而是環視了一眼四周,不動聲色地說道,“我這個人一項做事講究,你有什麼遺言,我會帶給你家人的。”

“這……這位兄弟,有……有話好……好說。”豪哥聞言頓時大驚失色,他感覺趙東昇不像是開玩笑,於是顫聲說道,“不……不知道在下哪裡得罪了兄弟,在……在下願意賠罪,一……一定會讓兄弟滿……滿意的。”

“不必了,你死而了我就滿意了。”趙東昇冷笑一聲,衝著拉著繩子的兩個保鏢一揮手,“送他回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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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饒……饒命呀,我的老婆孩子都指望著我,我……我不想死。”豪哥聞言嚇得面若死灰,見兩個保鏢準備鬆手放繩子,連忙帶著哭腔向趙東昇喊道,“我有錢,只……只要你饒我一命,我都……都給你。”

“你的老婆孩子關我屁事!”趙東昇見豪哥竟然如此不濟,竟然這麼快就已經認慫了,心中不由得一陣鄙夷,面無表情地望著豪哥,“你放心,我這個人做事很有原則,絕不會像你那樣,殃及別人的妻兒!”

“兄弟……兄弟,誤……誤會……誤會,我……我只是讓他們嚇嚇白科長的女兒,沒……沒想到那幫混蛋竟……竟然用蛇。”豪哥在冷水裡泡了這麼長時間,酒早就醒了,聽到趙東昇提到“殃及別人的妻兒”,頓時想到了昨天中午教訓了粗壯青年等人的那個身份神秘的絡腮鬍子男子,看來眼前這些蒙面人很可能與那個瞬間將粗壯青年等人擊倒的絡腮鬍子男人是一夥兒的,於是試探性地說道。

“誤會?沒有你的默許,他們敢這麼囂張!”趙東昇冷哼了一聲,神情冷峻地望著豪哥,“敢做不敢當,真他媽的種!”

“兄弟……兄弟,我錯了,我願意改正這個錯誤,你……你給……給我一個機會吧。”豪哥聞言,知道自己猜對了,這些蒙面人是為了白德偉的事情衝自己來的,想不到白德偉竟然會有這種難纏的朋友,於是也不再爭辯,高聲向趙東昇哀求道。

“晚了。”趙東昇冷笑著等著豪哥,聲音中不帶絲毫的感情色彩,“你到地獄裡面懺悔去吧。”

“不晚,不晚,兄弟,我願意改正我的過錯,還白科長一個清白。”豪哥聞言急了,連忙衝著趙東昇喊道,“兄弟,要不然即使我死了,白科長還會頂著頭上的這個屎盆子,你就饒我一條狗命,讓我將功補過吧。”

由於太過著急,豪哥這次說話竟然沒有結巴,很麻利地就說了出來,生怕晚一點兒的話那兩個拽著繩子的保鏢就會鬆手。

“你怎麼改正?”趙東昇好像被豪哥的話打動了,衝著那兩個拽著繩子的保鏢一揮手,示意兩人停下,沉聲問道。

“我……我回去就讓那些汙……汙衊白科長傢伙去自……自首,還……還白科長一個清白,然後我再負……負荊請罪,親……親自上門道歉。”豪哥見狀,趕忙向趙東昇說道,說話再度結巴起來,也不知道是緊張還是凍的。

“自首可以,負荊請罪就免了,你去了只會給白科長添麻煩。”趙東昇沉吟了一下,神情冷峻地向豪哥說道,“你最好說話算數,否則的話我會讓你下半輩子都在後悔中度過。”

“不……不敢,我……我一定老實照辦……老實照辦!”豪哥聞言不由得松了一口氣,連忙小雞啄米般點著頭。

趙東昇隨後揮了一下手,四名保鏢於是將凍得瑟瑟發抖的豪哥放了下來,扔到了趙東昇面前的地上。

“謝……謝謝。”豪哥蜷縮成一團躺在地上,整個臉都紫了,上下牙齒嘎巴嘎巴直打架,擠出一絲笑容,顫抖著向趙東昇說道,他現在的小命可還在趙東昇的手裡。

“放了你也可以,不過我們不能白來一趟。”趙東昇低頭瞅了豪哥一眼,衝著一旁的一個保鏢沉聲說道,“將他身上多餘的零件留下一件來。”

那名保鏢聞言,隨即從腰上抽出一把匕首,俯身在豪哥的面前蹲了下來,上下打量了豪哥一番,將匕首向他的下身的小兄弟伸去。

“兄弟,別……別這樣。”豪哥見狀雙目閃過一道驚惶的神色,下意識地用雙手捂住了襠部,抬頭望向了趙東昇,如果小兄弟沒了,他下半輩子可就全完了,不僅當不成男人,而且還要遭人恥笑。

“既然你捨不得,那就換樣東西吧。”趙東昇聞言,冷冷地說道。

隨後,在豪哥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名蹲在他面前的保鏢伸手抓住他的左手小拇指,用匕首用力一劃,將他的小拇指齊根削斷。

嗷地一聲,豪哥捂著斷指處哀嚎了起來,所謂十指連心,這個滋味著實不好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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