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向問天說要離去,梅莊四友的其他幾人都不由一喜,只有那黃鍾公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便安排人送向問天離開。

而接下來,黃鍾公他們四人便帶著嶽峰走入了內室。只見黃鍾公先是掀開床上被褥,揭起床板,下面卻是塊鐵板,上有銅環。黃鍾公握住銅環,向上一提,一塊四尺來闊、五尺來長的鐵板應手而起,露出一個長大方洞。這鐵板厚達半尺,顯是甚是沉重,他平放在地上,說道:“這人的居所有些奇怪,嶽少俠請跟我來。”說著便向洞中躍入。黑白子道:“嶽少俠先請。”

嶽峰不由微微的遲疑了一下,但已然到了此處,他自然沒有退縮不淺的可能了。看了前方的地道一眼,他就跟著黃鍾公向前行去,而黑白子等三人依次躍下。

行了約莫二丈,前面已無去路。黃鍾公從懷中取出一串鑰匙,插入了一個匙孔,轉了幾轉,向內推動。只聽得軋軋聲響,一扇石門緩緩開了。

五人走入了石門候,地道一路向下傾斜。走出如此數十丈後,又來到一扇門前。黃鍾公又取出鑰匙,將門開了,這一次卻是一扇鐵門。

接下來地勢不斷的向下傾斜,只怕已深入地底百丈有餘。而且,原本很是乾燥的牆壁,已經可以看到滲出的水珠。同時,不知為何,嶽峰心中隱隱的有了些不妙的感覺,可卻說不上來。但是想到有梅莊四友在身邊,他便不由松了口氣,畢竟他們的武功完全設計不了自己。

似也是看出了嶽峰的遲疑,丹丘生不由臉上露出幾分不滿,開口道:“小兄弟,你這是怎麼了,難道是怕我等害你不成。哼,我梅莊四友雖說已然歸隱了江湖,但素來說一不二。再說了,憑你的劍法,難道還怕我們四個不成。”

“四弟,你閉嘴。”黃鍾公開口將丹丘生給喝止,對著嶽峰道:“嶽少俠,我這四弟素來心直口快,別無他意,你可不要見怪。只是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訴少俠,前面那人武功甚是陰毒,而且心狠手辣。你與他動手之時,身體萬萬不可與之接觸。若是發現了不對,便趕快逃出來,千萬被與他糾纏。”

“怎麼四位莊主不前去觀戰了?”嶽峰不由微微一驚,開口問道。

“不了,我等遠處看著就行。”開口說話的依舊是黃鍾公,黃鍾公看了嶽峰一眼,繼續言道:“裡面那人對我們四個恨之入骨,我四人自是不敢前去。至於小兄弟你,小心一點倒也無妨。待會我們將們給你開啟,你就自己前去吧。”

說話間,四人就已經來到了一道鐵閘前。這到鐵閘後足有一尺多,重量更是怕有不下千斤,顯然就是向問天所說的要萬分小心的鐵閘了。鐵閘立地還有一寸的距離,想來這距離是讓裡面的人呼吸的。

五人才剛剛走到鐵閘之前,就聽到裡面一個蒼老的聲音開口道:“是梅莊四友那幾個狗東西來了,咦,不對,還有一人,到底是誰?難道這是個小崽子,還敢帶外人來。是了,想必是這四個碰上了什麼高手,讓我幫忙解決。讓我想想,嗯,這四個定是碰到了什麼書畫之類的東西,結果打又打不過人家,搶有搶不過,便將心思放在了我身上。哼,想的倒美。”

梅莊四友幾個相互對視了一眼,臉上不由全是駭然。就連嶽峰亦是不由微微有些吃驚,全未料到任我行的才智會如此驚人,只是單憑一點推測,就將事情給猜到了八九分。

梅莊四友幾個並不答話,在鐵門的鎖孔中轉了幾轉。先是黃鍾公從懷中取出另一枚鑰匙,在理鐵閘不遠處的一個鎖孔中轉了轉。這鎖孔藏在牆壁中,若是不仔細觀察,定然是看不清楚的。過了一會,黃鍾公退下,卻是黑白子走上前去,從懷中取出一枚鑰匙,在另一個鎖孔中轉了幾轉。然後禿筆翁和丹青生分別各出鑰匙,插入鎖孔轉動。

等四人退下後,鐵閘上方突然出現了隆隆的響聲,顯然是裡面的機括被觸動,緊接著,整個鐵閘便都開始上升。

極致鐵閘離地半人高時,卻突然停止了一動。而此刻,梅莊四友已然後退了十餘步,顯然是怕裡面的人會衝出來。黃鍾公遠遠看著嶽峰,輕聲說道:“嶽少俠你自己進去吧,我等就在這裡等候。”

嶽峰眉頭不由微微一皺,只感到自己所處的情況似乎同小說中的並不完全相同。只是具體哪裡不同了,他又有點說不上來。驀然,嶽峰突然想到,自己說是來同任我行比劍法的。可是到了現在,梅莊四友竟然連沒有令拿出一把劍。而在小說中,他們幾人似乎是準備準備了兩把木劍。莫非,梅莊四友已然發現了不對?

如此說來,那梅莊四友特別是黃鍾公可能發現了自己欲要就任我行的目的了。而此時並未動手,大概可能是忌憚自己的劍法武功。只是嶽峰實在是想不到,他們有什麼本領能夠對付困住自己。

而且,如今他距離任我行只不過有咫尺之遙,想要救人已然難度不大了。就算救不了任我行,他自己逃生相比也沒多大問題。遲疑了一下,嶽峰便彎腰走了進去。

才剛剛進入,嶽峰就感到一陣黴氣撲鼻而來。這才抬頭看去,只見那囚室不過四五丈許見方,靠牆一榻,榻上坐著一人,長鬚垂至胸前,鬍子滿臉,再也瞧不清他的面容,頭髮鬚眉都是深黑之色,全無斑白。

那人見嶽峰進來,猛然抬頭完了過來。兩個人目光稍一對視,都紛紛看出了各自心中濃濃的的戒備之意。高手,絕對是高手,放一點到任我行,嶽峰就沒有來的有了這麼一種感覺。而任我行同樣也神色很不平靜,怕是也有著相同的想法。

猶豫了一下,嶽峰便邁步朝著任我行而去。才剛剛走出了兩三步,他的就聽一震機括響動聲,顯然鐵閘在開始下墜。同時,黃鍾公的聲音也從外面傳來:“小兄弟,裡面那人武功奇高,我們有點放心不下,就相見鐵閘放下去了。等你二人分出了勝負,便放你出來。”

嶽峰不由微微一哂,若是沒想向問天提醒,他怕還真會被騙。只要任由這鐵閘下落,他怕是很難出去了。而卻他對梅莊四友已然生出了懷疑,雖說他沒有什麼證據,可是也不需要證據。此時,還是先離開囚室為妙。只是剎那間,嶽峰與轉身返回。

可也就這一剎那,任我行猛地站了起來。此時任我行手腕上套著個鐵圈,圈上連著鐵鏈通到身後牆壁之上,再看他另一只手和雙足,也都有鐵鏈和身後牆壁相連,那四壁亦是青油油地發出閃光,原來四周牆壁均是鋼鐵所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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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任我行距離嶽峰足有一丈多遠,因為鐵鏈的限制任我行根本無法靠近。嶽峰還在思考任我行要幹什麼之時,卻見任我行突然伸手一掌朝著他拍了過來。

嶽峰見狀,心中不由大驚,同時不由的有些懷疑,這任我行是不是瘋了,怎麼話也不說就朝他動手了。不過嶽峰一點也遲疑也不敢,連忙拔劍朝著任我行刺去。他這一劍揮出,整個囚室內的空氣口被震得嗡嗡作響,同時一道青濛濛的劍芒從劍尖散出,朝著任我行劈去。

任我行望著這一劍不由吃了一驚,迅速舞動起手中的鐵鏈,前來阻擋。寶劍同鐵鏈方一碰觸,便發出一連串的火花,緊接著兩人各自不由後退了幾步。同時,嶽峰亦是感到一股強大吸力從寶劍當中傳出,似是要將自己體內的功力吸走。

嶽峰心中不由大驚,那吸力也就罷了,自己已經是先天高手了,對真氣的掌控已然到了萬分精準的程度,最多不過是分神應付罷了。

真正使得嶽峰不安卻是,任我行展現出來的功力。他先前早就有了準備,故而一上手就是全力攻擊。而任我行顯然對他很不熟悉,未曾用上全力。只是如此,他依舊沒能佔得一點上風。

由此可見,任我行的內力定然是到了驚世駭俗的程度了。至少嶽峰自己絕技是比不得的,而且嶽不群、左冷禪直流也絕技不如。甚至,他的功力可能不在風清揚或者是東方不敗這些人之下。

說起來,任我行出道甚早,如今年紀才剛到六十。這樣的年紀,絕對不應該有如此渾厚的功力。畢竟,任我行不是穿越來的,即便有吸星大、法的作用,也委實算得上是奇蹟。

如此看來,他的猜測全是真的了,只是剎那間,嶽峰對於吸星大、法的貪慾又多了幾分,不由自主的朝著任我行身下的石塌掃了一眼。同時,嶽峰更是絲毫也不願意停留,直接就欲朝著鐵閘之外飄去。

只是此刻,任我行卻是一點放他離開的心思也無,再一次揮動鐵鏈朝著嶽峰擊打了過來。嶽峰無奈只好再次揮手將格擋。很快二人你一劍來,我一劍去,霎時間拆了二十餘招。

嶽峰對於任我行的吸星大、法心存有點忌憚,故而再也不敢讓拔劍同鐵鏈相交。於是短時間內嶽峰完全沒能佔半點優勢,自是無法脫身。而那鐵閘的下落趨勢自然是一點也未曾停留,沒一會便徹底的落了下來。

到了這時,嶽峰同任我行兩個人都突然間停了手,再次相互打量起了對方。直過了許久,嶽峰才突然開口道:“任教主,你這是什麼意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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