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橫開始新一輪送縱橫幣的活動,玩兒幾個遊戲就能免費拿縱橫幣來訂閱或購買會員,有興趣的可以參加一下。還差五票就能上月票榜了,求各位給力!】

當海賽爾甦醒時,發現自己正處於移動的馬車之上。

因為身材高大,他幾乎佔據了馬車空間的一半,而當他睜開眼睛,深吸一口氣準備坐起身時,一句話語突然打斷了他的動作。

“七道傷口,如果是一般人已經失血過多死了,我如果是你,肯定不會逞強現在坐起來。”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海賽爾轉過頭,他那繁密的絡腮鬍子幾乎擋住了視線,不過仍然能看到墨菲斯靠在對面車窗邊閱讀書籍的剪影。

天已亮,風暴暫歇,但空氣中的寒意依舊,馬車的車窗沒有開啟,不過墨菲斯卻依舊藉著幽暗的光線翻閱著手中的書籍——一本從桑德蘭那裡借來的裝訂好的手稿集:《元素粒子研究》。

它似乎在其中隻言片語提到了安達里爾所說的理論,不過墨菲斯目前還沒有找出過多頭緒,在這裡等待的海賽爾甦醒的他自然有自己的目的,但很顯然他需要確定眼前的大塊頭信任自己才行。

“你是黑格爾的朋友?”

“你的騎兵可不會因為我是黑格爾的朋友就拔刀相向,”墨菲斯伸手拿出了一枚簡單的徽記,“我是墨菲斯?溫德索爾,來自溫德索爾家族,我對黑格爾、你並沒有惡意,當然促使我的守衛動手的原因是你的騎士對我產生了惡意。”

“你遇到的事情我很清楚,海德拉已經告訴我你遇到的那些人是從何而來,不過我想到現在為止,你還沒有決定信任我,對吧?”

海賽爾皺著眉頭望著身前這個比自己小了快二十歲的年輕人,有些遲疑道:“那頭巨龍…是你派來的?”

墨菲斯點點頭,眼前的傢伙似乎並沒有笨到不可理喻的地步。

“這麼說,你救了我一命。”

海賽爾目光轉回,盯著天花板,低聲道:“所以,不管你是否是我的敵人,我都欠你一個天大的人情,不是麼?”

“雖然我想否認,但如果按實際情況,的確如此。”墨菲斯翻了一頁書,目光放回在了手稿上,“我不會向你索取任何回報,只是突然有些問題想要問你,你有權選擇回答或不回答,黑格爾就在後面的馬車裡,你們的敘舊可以放在我提問之後。”

“哈,被自己人捅了幾刀後的感覺可不好受,我不保證你的問題我都有答案——所有人都覺得我很蠢,這點我明白。”

海賽爾顯得很低落,顯然被自己人打個半死的事實仍然讓他心裡很是鬱悶。

他嘆了口氣,隨即卻說道:“但無論怎樣,我都要感激你,溫德索爾家族的年輕人。”

墨菲斯沒有想到這個傢伙居然耿直如此,不過這也省去不少麻煩,他將手中的手稿合上,問道:“黑格爾說你同樣來自北方,但是武技卻多沿襲自野蠻人?”

“奎因家族至今還有一支純粹野蠻人血統的傢伙們組成的近衛隊,他們的武技可不是巴利切這些耍花架子的傢伙們能比的。”海賽爾指了指自己,“我的老師是一位純正的野蠻人戰士,雖然我是騎兵團副團長,但是論近戰,我想這個騎士團沒有能當我敵人的傢伙。”

這話從別人嘴裡說出來可能是吹噓,但墨菲斯明白如果海賽爾這麼說了,那的確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我想學習這種武技,可以麼?”

墨菲斯直白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海賽爾似乎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問,裂開嘴愣住半晌,最終道:“那你可能要受一番苦了。”

“苦?”

墨菲斯笑了笑,“不受點苦,怎麼能收穫果實?”

這句話是當初唐吉坷德說過的,陡然間想起,卻也讓墨菲斯心裡有些感嘆,而海賽爾卻是一字一句認認真真的回覆道:“相信我,年輕人,你並沒有理解我話語的意思。”

……

當天傍晚,車隊在廣袤平原上駐紮時,海賽爾已經可以纏著繃帶走下馬車並和這些“溫德索爾家族的年輕人”的朋友打招呼了。

他的傷口恢復速度實在是太過駭人,雖然論實力他處於I級,但是肉體傷口的恢復速度卻比墨菲斯還要快,四處幫忙指點那些僕人搭帳篷的他像個熱心腸的大叔,而直到這時黑格爾才明白自己的這個老夥計這麼多年其實一點都沒有變化。

而在眾人忙來忙去的時候,墨菲斯卻在營地中央剛剛燃起的篝火前站著——海賽爾很痛快的答應教墨菲斯如何學習野蠻人的戰技,而第一步很奇怪,並非一招一式,也非技擊要點,這個兩米多高的大塊頭只是用一句話告訴了墨菲斯要做的事情:“學會單獨控制你身體所有的肌肉,哪怕是最細微最無用的一塊,也要感受到它的存在。”

聽起來似乎並不困難,唐吉坷德訓練墨菲斯的時候曾經講解過每一種訓練方式都增長身體哪些部分的肌肉——所以他試著開始控制最直觀的幾塊肌肉,如大臂內側、大臂外側、大腿小腿等等這些最常用到的,並且很快掌握了竅訣,但是當目標延伸到其他位置時,困難出現了——“單獨控制並感受每一塊肌肉的存在”,這個命題嚴肅執行起來時,完全不如想象中那麼簡單。

“控制”並非指讓肌肉移動——而是用意識去感知它的確切存在,確切大小,確切位置和收縮與釋放時所能產生的能量,這是一個浩大的工程,縱然墨菲斯此刻的實力和感知遠遠超過海賽爾,但是對於自己身體的理解,的確如安達里爾所說“膚淺異常”。

“哈,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孩子,如果在北方,那些想來成親的傢伙們一定把你的家門口堵滿了!”海賽爾也不管安達里爾什麼身份,大大咧咧的打著招呼,不過這位曾經的痛苦之母並沒有甩什麼冷臉色,反而很給面子的笑了笑,絲毫沒有攪亂營地氣氛的意圖。

旁邊的黑格爾取來了今天的晚飯——幾隻獵來的野兔,見到海賽爾對安達里爾嘻嘻哈哈,嘴角頓時一陣抽搐,趕緊把他拉到一旁,還沒來得及商量什麼,海賽爾卻笑著扯過一隻野兔,道:“我去找那個孩子聊聊,你先忙你的。”

黑格爾不知道該怎麼說,最終無奈硬著頭皮離開了。

“嘿,覺得困難了麼?”

海賽爾大大咧咧的,大手直接拍了拍墨菲斯的肩膀,手中提著的野兔隨著他擺臂晃悠著,為了和墨菲斯說話方便,他蹲下身子湊在篝火邊,說道:“我的老師讓我這麼做的時候,我足足花了三天時間才做到,他們說這已經很快了,但我的老師似乎從生下來就能那麼做。”

三天,墨菲斯心下感嘆,眼前的傢伙能面對騎兵團的叢集衝鋒還能硬生生幹掉二十名騎士,有這種武學天賦並不意外。

“你肯定宰殺過獵物,也知道這些動物和我們有近似的地方,對吧?”海賽爾揚了揚手中的兔子,“但是你有仔細研究過它們的身體構造麼?”

“有過,但不是動物。”

墨菲斯回想起自己在黛拉的指導下解剖那名血族的經歷,“但那時只是為了瞭解人身體的弱點,並沒有想過肌肉的影響。”

“哈——我小時候也和你一樣,如何用雙手最快的制服獵物?扭脖子?拆脊椎?還是一拳頭砸爛它的腦袋或心臟?”海賽爾吸了吸鼻子,換了種較為嚴肅的語氣繼續道:“後來部族勇士比武時,我的老師一隻手幹翻了所有試圖挑戰他的人,那時我才發現,如果你強大到一定地步,根本不用去考慮敵人的要害在什麼位置,不是麼?”

“如果我一拳沒有擊中獵物的心臟,獵物沒有死,那我就有被咬傷的危險——你肯定不願意一頭北地熊的巴掌拍在臉上吧?”海賽爾揮了揮不比熊掌小多少的手掌,“但是如果我一拳即便打在熊屁股上,一樣能將它的骨頭擊碎,那樣不就解決問題了?”

墨菲斯對於這套理論並不陌生,他提出了這其中的關鍵:“物理力量的提升很困難很漫長,你的意思似乎並不是單純的指‘一力降十會’這樣的道理。”

“聰明的小子!你看那個馬伕,他一拳打出去,可能只會讓一棵樹落下來點雪,但是你找一個比他瘦弱的野蠻人武士,一拳可以將碗口粗的樹幹打斷——這就是區別,你對自己的身體瞭解程度,決定了你能發揮多少力量。”

墨菲斯突然間感覺海賽爾是不是和安達里爾商量好才說的這些,他想說什麼,卻發現海賽爾甩了甩手中的野兔,又閉上了嘴。

“我知道你的疑惑,當初的我也是如此,不過我可以透過這個方式讓你更直觀的瞭解一下肌肉的力量。”海賽爾便說便張開手,隨即竟是直接用手指撕開了手中的野兔!

墨菲斯皺了皺眉頭,但是他卻發現那想象中應該血肉四濺的情景絲毫沒有出現——海賽爾的兩隻手看似笨拙實則異常熟練的在野兔身體上劃過,動作絲毫沒有半點野蠻的感覺,竟像是撕紙一樣將手中的野兔剝去了皮毛,而且從始至終沒有傷害到任何內臟或骨骼,那皮下的鮮血順著一處流淌下來,在雪地上聚成了一灘,而隨後這位來自北方的大塊頭用鮮血淋漓的手指在雪地上抓了把白雪,擦了擦後指著已經被徹底剝皮的兔子道:“能看清它的肌肉麼?”

墨菲斯聞言望去,這只野兔身體上那一縷縷肌肉纖維竟然異常清晰的展現在了自己的面前——這可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事情,通常而言剝下毛皮之後身體還有脂肪與一些殘留的毛髮遮掩,但海賽爾手中這只兔子已經徹徹底底如標本一樣將幾乎所有體表肌肉暴露在外。

“哈,簡單而言,我們能看到它的雙腿處肌肉是最發達的,這也是它奔跑時最需要用到的部分,但是這些部位——”

他將兔子翻轉,指了指腹部和兔子的脊椎兩側,“卻總是被我們忽視,一隻兔子難道單純的憑藉雙腿的肌肉便能跳躍奔跑麼?”

“一個不懂得利用自己肌肉的人,是無法發揮上天賜予我們的這副身體全部力量的。”海賽爾指了指自己,“我即便和老師學了很多,卻永遠也做不到他那種地步——你可以想象一個人單憑手指彈出的力量便能擊斷一頭巨熊的腿骨麼?”

“如何做到?”

墨菲斯突然有了些期待,他隱約理解了海賽爾的意思——人類的身體有著極其恐怖的潛力,而野蠻人之所以不使用武器而單憑雙手便戰力駭人,完全是因為他們能發揮自身更多潛力的緣故,而其中最為強大的存在,則可以稱得上是將自己的肉體力量發揮到極限的存在。

“一步登天很難,野蠻人的神祇‘巴巴裡安’給他們的最大啟迪是——‘你要比它們都努力’”黑格爾的語調極為嚴肅道:“在極北之地的嚴寒中,如果你無法追蹤並殺死獵物,嚴酷的環境一樣會殺死你!從出生起就生存在絕望中,不努力只有死。”

“沒有死神在你背後嘆息,你怎會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強?”(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