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了血腥場面的人,先給我在帳外煉製止血丸和麻痺丸!”

海涅宗師鎮定地安排著所有藥師的工作。

“那些嚇到現在還在吐的人,去給我搬草藥原材料!”

“還……還有這些暈在地上的藥師大人們要怎麼處理?”一個守軍小兵弱弱地問著海涅宗師。

“暈過去沒有醒的,直接丟到亂葬崗裡!”

我擦!

我們偉大的聖人海涅宗師又一次在眾人面前展現出他惡魔本性的一面。這一聲的效果絕對比任何甦醒藥劑的效果還要強大數百倍!

倒在地上那些孱弱藥師們立即挺屍一般“嗖”地站了起來。

又有兩三批壓下內心恐懼的藥師向白色傷兵大帳內走去,而留在帳外的數千藥師,也開始按照海涅宗師的要求煉製起止血丸和麻痺丸。

多一個活人總比沒有強,在這分秒必爭的危急戰時,就算是在軍帳外給各個醫護人員分發手術藥品也是件緊缺人手的活。

被海涅宗師恫嚇了好一陣子的藥師們,終於開始有條不紊地做起了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於是一股的藥材的清香慢慢飄散開來。

還有那各種顏色的煉丹火焰,在深夜中一簇又一族地點亮,像星火燎原一般,漸漸匯成了一串希望之光。

第一批衝入傷兵營的妖嬈,不禁再一次佩服起海涅宗師果斷的行事風格與英明的決策力。

在烈焰廣場上為什麼要進行第一輪煉丹的測試?

軍帳中如此嘈雜,各種氣息與干擾都此起彼浮。對在這種環境下還能保證煉出八品以上丹藥的藥師的要求及高。

海涅宗師舉行第一輪測試的目的,就是為了挑選出能在惡劣環境中煉丹的藥師,以便帶到大洪帝國的魔戰場上來!

顯然最初一批敢於走入軍帳內煉丹的藥師們都沒有令海涅宗師失望,他們各個佔據著軍帳內一角小小的空間,心無旁騖地祭煉起自己的丹藥,而且基本上都保持著八品以上的結丹品質!

現在有帳外數千名藥師為醫護人員們源源不斷地製造最基礎的止血丸與麻痺丸。

救治傷患們最緊缺的藥品已經變成一些特殊類的藥物,這些特殊類的藥物都由帳內比較優秀的數百個藥師負責煉製,所以軍帳內每個藥師的身邊都圍繞著幾個甚至幾十個排隊等待領用特殊藥品的醫護人員。

時間很快地就過去,從黑夜立即到了黎明,海涅宗師因為卡頓大帥的一封秘令匆匆離去,留下四千的藥師們繼續祭煉藥品,此時傷兵們對藥物的需求仍然有增無減。

妖嬈正在用她的輪迴鼎祭煉著一爐特殊類藥物——驅毒散,而她的餘光則開始細細打量起軍帳內其它的人。

時間已經過去一夜,她已經有些疲憊,不知道其它人怎麼樣了?

醫護人員還在匆忙地來回跑動。但坐在帳各個角落裡,斷祭煉各種特殊藥丸的藥師們,大部分人已經面色蒼白,額頭上虛汗直流,顯然是體力和精神力完全透支。

只見他們臉上的表情在“堅持”與“倒下”兩種神態中不斷掙扎!彷彿那根拉緊的弦隨時都會繃斷。

長時間高強度地煉藥,再加上與帳外只祭煉止血丸與麻痺丸的藥師不同,帳內的藥師還要適應醫護人員與傷者的要求製造各種特殊效果的藥品,身體內精神力的乾涸程度已經不亞於長期旱災而龜裂的大地,半點水也擠不出來!

所以妖嬈很快就發現了那個之前在她前面以特殊藥鼎煉製爆血丸的健壯男子!

如她所料,那個在烈焰廣場時認識的傢伙也是第一批敢於走進軍帳內的藥師。

而且與其他臉色蒼白的藥師們不一樣,這個叫“赤火”的傢伙還是精神抖擻得像是頭剛打了雞血的蠻牛。

妖嬈的嘴角頓時勾起一絲有所企圖的腹黑笑意。

“嘶!”

七個倒吸著冷氣的醫護人員圍在赤火的身邊,對他那鼎通體燃燒著火焰的藥鼎表示萬分好奇,而赤火剛剛祭煉出的六品爆血丸更是讓所有醫護人員們瘋狂追捧。

六品爆血丹!

這男子的祭煉水平至少達到了大藥師的程度!

一枚六品爆血丹,可以讓心臟休克的傷者在一瞬間體內血液充盈!延長數十秒的搶救時間!所有醫護人員看向赤火那粗獷眉目的眼神都向比他手中的鼎火還要熱烈!

感覺到妖嬈注視的眼神,那個名為赤火的男子,黝黑的臉龐上,立即浮現出一絲興奮的神情。

這貨絕對知道妖嬈現在在想些什麼!只見他目光灼灼地向著妖嬈的視線快速迎去。

四目相接,立刻在空中迸發出激烈的火花!

兩個變態在頃刻間槓上了!

真是兩個精力充沛的傢伙!

經過一夜的祭煉,所有藥師們的精神力都極其疲憊,其它人無不聚精會神地死死盯著自己的藥鼎,身怕在祭煉藥材的時候有一絲紕漏導致藥品報廢,到時候哭都來不及!

而妖嬈與赤火這兩個傢伙倒好!祭煉藥丹的速度不但沒有比任何人慢,居然在一夜之後還能忙裡偷閒地東張西望!然後尋找與自己實力差不多的藥師相互瞪眼睛!

其實妖嬈這樣並不算是挑釁,也不是不想認真救人。而是因為她就是那種有強大對手的壓迫力,才會爆發出更大潛力的變態狂人!

是的!就是變態!

為了能讓自己有精力繼續不眠不休地煉藥!妖嬈決定為自己找一個強大的對手,她鎖定的目標,顯然就是持有古怪藥鼎又精神充沛的赤火!

只有現在還有精力不斷煉藥的藥師才入得了她的眼!再加上她與赤火也算是有一面之緣,就選他了!

妖嬈衝著不遠處的赤火一揚頭,那帶著比試意味的神情彷彿在說:“嘿!哥們,來啊!我們倆來比幾手,看誰最先倒下!”

只是一個眼神的相接,赤火那家夥頓時就明白了妖嬈的用意!這小子太對他的胃口了!

赤火那灼灼的目光立即直接而果斷地回答了妖嬈的邀請:“來啊,誰怕誰!看你能跟我槓到什麼時候!哼!小樣的!”

不是戰鬥,更盛戰鬥!有了相互間的暗中較量,讓妖嬈與赤火二人頃刻間有了更濃烈的煉藥激情!

兩人身上彷彿爆發出無盡的小宇宙,就連從她們身邊經過的醫護人員與傷兵們,都能感覺到以這兩人為中心方圓十米範圍內的空氣溫度在迅速升溫!

“好嚇人,這兩個藥師怎麼了?一起發燒了嗎?”

“他們的煉藥溫度比別人高出了好多倍,不是煉得太久藥鼎也壞了吧?”一些傷兵在小聲地議論道。

而妖嬈卻已經迅速地向旁人要求道:“給我去帳外取七十份驅毒藥劑的原材料!我要大幹一場了!”

赤火一聽“柯尼鐵”要七十份驅毒藥劑原材料,立即也扯開喉嚨大喊“給我一百份爆血丸的原料……”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地瘋狂比拼,原本因為長時間沒有休息而降下來的煉丹速度,又立即飆升了上去!

只是那些已經“幹”得不行了的藥師們,聽到這時還有人叫嚷著要“大幹一場”,大部已經嚇得不敢吱聲,悄悄地離那兩個瘋子向後撤離……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從黎明再次到深夜。

傷兵軍帳中幾十個小時沒有休息過的藥師們都紛紛昏昏欲睡。

大部分人到此時,已經連續煉丹近三十個小時,幾乎都已沒有力氣再托起自己的藥鼎,彷彿那小小的三足圓鼎已經猶如千斤巨石一樣沉重。

無論是他們的體力還是精神力,都已經消耗到了極限。

海涅宗師被卡頓大帥的秘令叫走後,彷彿被什麼重要的事務纏身,已經一天一夜都沒有再在眾人的面前現身過。可是魔戰場上的傷兵還在源源不斷地向白色軍帳中送來。

就在這種累得人想要吐血的情況下,從白色軍帳中爆發出的陣陣歡呼聲,就顯得與氣氛有那麼些格格不入了。

到底是什麼事值得傷兵與醫護人員們都在歡呼?

只見軍帳內,幾個正排隊等著拿爆血丸的醫護人員簇擁著一個名為“赤火”的藥師,爆發出興奮的喝彩!

在醫護人員的眼裡,眼前這個三十個小時不眠不休的年輕男子簡直就是從天上掉下來,專門為了救他們脫離危急與苦難的偉大天神!

無論是爆血丸、鎮定藥劑還是加速愈傷藥,這個男子以幾乎是變魔術的速度,將手術用藥的需求,一個人完成了近三成!

這不!又有一爐清香四溢的爆血丸新鮮出爐!

就算是三十多個小時沒有休息,赤火的結丹水平也只稍稍降低了一兩個品質,八品爆血!一樣有著強效回血的神奇作用!

“八品爆血丹一鼎,一百零七枚,個個渾圓晶瑩,紅中帶金,怎麼樣!我又比你多煉一鼎藥!你就快點認輸了吧!”

赤火那不服輸的眼睛裡,已經佈滿了大大小小的血絲,看上去有一種猙獰的感覺。而他那託著火焰藥鼎的身體卻已經搖搖欲墜,幾乎是咬著舌頭強打精神對妖嬈說話。

他真是想不清楚,對面那個看上去明明只有十來歲的蒙面少年為什麼會這麼有耐力!他不用睡覺嗎!他不用喝水嗎!他不用上廁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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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跟這個變態的傢伙扛上還真是費力啊!他怎麼還不倒下!

“柯尼鐵!你是鐵打的嗎!快點認輸吧,我知道你已經不行了!”赤火實在是沒有力氣繼續煉藥,只能在言語上企圖打擊妖嬈。

“赤火!是你自己不行了!有本事繼續煉啊!我馬上就要開這一鼎的藥了!”

妖嬈也覺得自己已經快到極限,卻還是忍不住繼續打打擊赤火那變得脆弱的內心,手指繼續伸向輪迴鼎的鼎蓋。

赤火原本以為他與那個叫“柯尼鐵”的少年之間的競爭會在中午前終止,畢竟藥師在煉藥時精神力的消耗比一般人要快上十幾倍。就連他都已經到了精神力乾涸的地步。

可是現在已經是第二天的子夜時分,對面的少年還在……還在它丫的……繼續開鼎!

赤火覺得看到那少年繼續開鼎的樣子,他都想跳起來殺人了!這是個什麼變態!

醜醜幻化而成的木質面具掩藏住了妖嬈蒼白的臉色,但笑意透出面具囂張地散播了出來:“八品詛咒驅除藥丸!一百一十六枚!加入強效聖光系藥物,可以驅除戰士們戰獸身上的詛咒傷害!赤火,你覺得是誰贏?”

妖嬈此話一出,不用赤火自己回答,軍帳中頓時爆發出驚天動地的歡呼聲!

詛咒驅除藥丸!

這六個字在傷兵營帳中彷彿浸透著讓人無比狂熱的巨大魔力!

為什麼這六個字會讓傷兵們瘋狂?因為在魔戰中受傷的不但是他們,還有他們幻獸空間中被魔族詛咒之氣侵蝕而變得瘋狂的發瘋戰獸們!

比起自己身上的傷痕,這些戰士顯然更關心戰獸的安危!

要知道,一般在魔海中服役的戰士,大多人的實力都介於一階召喚師與二階召喚師之間,這種實力的召喚師,在同時期只能契約並召喚唯一一隻戰獸。

這些憨厚的老兵一輩子都在殘酷的魔戰場四處爭戰,與無次數次於危機中拯救他們的戰獸達建立起普通召喚師們所不可想象的深厚感情。

戰獸對他們而言已不再是一種克敵的兵器,它們更像與是戰士們情同手足的親兄弟,骨肉相聯,一生之盟,不離不棄!

而在這次赤魔海的魔族狂潮中,無恥的魔族妖物,卻利用詛咒類的精神系絕招暗中偷襲大洪帝國軍隊戰士們召喚出的戰獸!使正在戰場上作戰的戰獸們大批量地陷入精神崩潰。導致被詛咒的戰獸敵我不分,反而對主人進行了最兇猛的反噬。

很多戰士因為不忍心對自己視為兄弟一般的戰獸出手,失去了將發狂戰獸重新召回幻獸空間的最佳時機,最後寧願選擇被戰獸反噬,也決不回擊一下……

所以戰爭最後,恢復神智的噬主戰獸,揹著自己瀕死的主人,悲鳴著衝向魔族自殺的悲慘場景……在此次的魔戰場上隨處可見。

這是魔族一種最惡毒的攻擊手段!利用召喚師與戰獸之間的深厚情誼,讓人類戰士與他們的戰獸之間相互捨身而亡!

就算一部分經驗豐富的戰士有足夠快的反應速度,在戰獸狂化的一瞬間,把發瘋的戰獸收回自己的幻獸空間。然而他們回到軍營後,瘋狂的戰獸還是會被詛咒之力浸蝕肉體與血液,最後在主人的幻獸空間內忍受著非人的折磨,直至數十天後虛弱而死。

沒有任何人能改變這種召喚師戰士與受詛咒戰獸之間悲慘的宿命,除了一味名為“詛咒驅除”的藥丸!

而這種“詛咒驅除藥丸”卻是是軍隊中最稀缺的高價藥品!

雖然詛咒驅除藥丸對的品質要求並不嚴格,但因為它的原材料中有一味萬金難求的聖光系原材料“聖域雪蓮”,便使得軍隊製作這種藥的成本已經比重新給戰士們配發一隻新戰獸還要高昂。

再加上詛咒驅除藥丸的祭煉過程繁瑣無比,隨軍藥師只有精力給軍中地位崇高的將領以上人員配製,尋常的小兵平是連摸一下這種藥品的機會都沒有,更別說必要的時候拿藥丸來救被詛咒的戰獸的命了!

可是如今,一個小小的臨時藥師卻在與人比試煉藥速度的情況下,宣稱他祭煉出了一爐珍貴無比的詛咒驅除藥丸!

“詛咒驅除藥丸!你說什麼!這真是詛咒驅除藥丸嗎?”

就連一般的醫護人員都沒有見過真正的詛咒驅除藥丸到底長什麼模樣,看到妖嬈開出的那一鼎尋常的褐黃色小藥丸,自然忍不住大聲嚷嚷起來。

“拿去試試就知道是不是。”

妖嬈地將輪迴鼎中剛祭煉出的藥丹倒在桌上,並沒有做過多的解釋。

大洪戰士們的性命雖然很重要,但妖嬈同樣關心那些可憐戰獸們的生命,因為只有同時身為召喚師的她,才切身明白那種看著同伴慢慢死去,自己又無力拯救的痛苦!

如果可能,這些身戰士寧願用自己的命來換取自己戰獸的性命!

所以剛才妖嬈才毫不猶豫地從馭獸中拿出聖域雪蓮加入到輪迴鼎內!這還是她用祭煉常用驅毒類藥品練手三十個小時,覺得自己的手藝又有精進後,才大膽製作的一鼎珍貴詛咒驅除藥丸!她絕對相信自己的能力!

“我來試!我來試!我願意來試!就算是劇毒的藥我也願意試試!”一個腳上還打著繃帶的傷兵可沒有醫護人員的疑心那麼重,只見這個魯莽的漢了把手中的柺杖一丟,就朝著妖嬈的腳下踉蹌地撲來。

他額頭上有一小簇黑色的魔氣縈繞,明顯就是幻獸空間裡的戰獸被魔物詛咒的特徵!

“我也願意試!這個小藥師已經給我們煉出了上萬枚好藥了!他說是詛咒驅除藥丸,那一定是!”

“給我一枚!求你也給我一枚!我的戰獸已經陪著我上十年的時間了,我把它從普通二星幻獸帶到了普通四星!他比我的親兄弟還親!求求你給我一枚!”

一時間傷兵們低低的乞求聲在妖嬈耳邊此起彼浮。

就連醫護人員在救治傷兵時缺少止血丸與麻痺丸,忍受著巨大折磨的傷兵們都不曾開口向任何藥師索要過讓他們痛苦減輕的藥丹。

可是一聽到妖嬈開的這一爐新藥居然是軍營中最稀缺的詛咒驅除藥丸!專治發狂戰獸,白色軍帳內大量傷兵們頓時再也忍不住地一個接著一個哀求起來!

“這裡有上百枚,先給受詛咒最深的戰獸服用。我還能繼續煉製新藥,下一批藥明天傳送,人與戰獸,我們都會救!”

妖嬈指了指桌面上那一小堆褐黃色的藥丸,將它們無聲地推向前方,示意有需要的人可以自行來領取。

只見這帶面具的藥師說罷,手指不停地繼續在身前擺弄著各種藥物,根本沒有停下來邀功的意思。那高束於頭頂的長髮靜靜地緊貼在纖細的脖子上,如絲如縷地輕覆於胸前。藥鼎內的藥氣蒸騰,亦使得“他”在眾人目光中的形象變得如夢如幻,瞬間飄渺似仙起來!

好一個俊逸的年輕藥師!不知道在場有多少人立即看得雙眼發直,紛紛訊問起“他”的名字。

柯尼鐵!年輕的柯尼鐵大藥師的名號以風一般的速度迅速在傷兵帳內傳播了出去!

而妖嬈在說完剛才那席話後,早已心無旁騖,不再管有多少傷兵來她的藥臺前取藥,再次全身心沉浸於祭煉藥品的繁雜工作中。

我擦!變態啊!居然還能繼續煉藥!

這下輪到赤火那家夥悶騷了……柯尼鐵!好你個柯尼鐵!果然人如其名!精神力強得像塊踢不爛的硬鐵板!看來我是小看你啊!哼!你煉我也煉!我也繼續煉!

赤火火焰般的濃眉就像燃燒的火焰,不屈的意志被妖嬈再次點燃,只見他閉上雙眼,學著妖嬈完全不被外界的環境影響,再次點起手中的鼎火。

“謝謝柯尼鐵大師!”第一個撲上前來求藥的傷兵小心翼翼地從妖嬈的桌面上拾起一枚褐黃色的丹藥,也不知道妖嬈聽不聽得到,嘴裡不停地重複著各種感謝之辭。

只不過正當這名欣喜若狂的傷兵準備召喚出自己已經瀕臨死亡的戰獸試藥時,突然有一隻大手將他手心中珍重的藥丸狠狠地打落在地!

一個巴掌聲,猶如驚雷!

傷兵舉著空空如也的手,即錯愕又憤怒地看著來人!

“鬼知道這是什麼藥!就連我們醫護人員都沒有見過,怎麼能隨意就稱它是詛咒驅除藥丸!”一個身著乾淨白衣的眼鏡男人大步走上前來。

明明身著醫護人員的衣衫,上面卻不像其它醫師一樣因為幾十個小時拼命地救人而沾染著各種藥劑殘渣與斑駁血色。還有來人臉上那倨傲的神情,一上前來就打落傷兵手上藥品的霸道手段,無處不顯露出他比一般醫護人員更高的身份地位。

“王醫師,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好不容易看到有救治自己發狂戰獸希望的傷兵,突然被這王姓醫師打落藥丸,心裡的火頓時蹭蹭地往頭上冒!要不是腳上有傷,早就像撕爛魔物一樣狠狠朝著王醫師撲了上去!

“哼!我們原來的隨軍醫師都無法輕意煉出來的詛咒驅除藥丸,一個小小的臨時藥師又怎麼可能煉得出來,不要趁海涅宗師不在,把我們的戰士和戰獸都給毒死了。”王醫師高傲地揚起他的大頭,把他醜陋的鼻孔直接對著妖嬈!

為什麼是鼻孔?對了,因為人一但太目中無人,把臉揚得太高,無論長著一張多麼人模人樣的容貌,都只能讓對方看到一對又黑又醜的大鼻孔!

被白痴打斷煉藥的妖嬈很是無奈,她舔了舔乾涸的唇,準備開始反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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