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只聽遠處傳來淒厲的警笛,原來警察終於趕到了。

王小石嘿嘿一笑,拔腿便走,馬球和劉躍武知道他不想和警察會面,跟著他迅速離去,可沒有走幾步,王小石就停下腳步,在一叢野草面前細細端詳,點了點頭,然後再向前方走去。

這樣走走停停,除了警車經過的時候,王小石避了一避,始終沿著一條彎彎曲曲的路線,向前方追蹤。

他有時候趴下去仔細檢視,有時候又跳在巷子牆頭,一叢野草不正常的趴伏方向,一根頭髮,一個腳印,看在馬球和劉躍武眼中,都正常得不能再正常,可是看在王小石的眼中,就有了奇異的變化。

王小石看著馬球和劉躍武傻乎乎地跟著自己,笑了笑:“你們先回去休息吧,等我追到了蛛絲馬跡,會聯絡你們。”

馬球憂心如焚,但是也知道軍令如山,只好和劉躍武回賓館休息,事實上,兩人都忙了一整夜,也的確又累又餓。

一直到傍晚時分,王小石還沒有回到賓館,馬球和劉躍武兩人餓了,打算到附近飯店吃飯,剛剛出門,馬球就被匆匆進門的一個胖子撞了一下,馬球身子何等強悍,胖子哎喲一聲,痛苦地捂住肚子,彎了腰,大叫大嚷:“麻痺,你眼睛長到後腦勺了啊,嚇了你的狗眼。”

馬球頓時一怒,但是久經廝殺,已經讓昔日暴戾無比的馬球沉穩很多,當下忍著怒氣,剛想解釋,就被那個胖子一把揪住了衣襟,使勁一扯。

這一扯力量好大,馬球竟然一個蹌踉,被他揪得差點趴下,馬球大吃一驚,以自己的功夫,就算是絕頂高手,也休想讓自己馬步不穩,這普普通通的胖子,竟然能有這麼大的力量?

“別動,是我.......”

耳朵邊傳來熟悉的聲音,縱然口氣嚴肅,卻也改變不了王小石玩世不恭的壞壞語氣,馬球一個激靈,眼睛瞪得更大了,眼前這個穿著劣質西裝,腳步輕浮,眼神空虛的胖子,竟然是總教官,身材也不對啊?

“聽著,我已經查清了對方的巢穴,可是卻被對方一個厲害傢伙盯住了,我費盡心思才甩脫尾巴,你們的行蹤,也一定被對方盯上了,咱們回房間再說。”

低沉的聲音,同時傳入劉躍武的耳朵,兩人都不敢置信地看著王小石,實在難以相信,這個眼神猥瑣,看上去傻乎乎的胖子,居然是身材高挑瘦削的總教官。

不過,驚訝歸驚訝,戲份還是要做足,馬球馬上反應過來,罵罵咧咧一把掰開王小石的手指,然後用力一折,王小石哎喲一聲,立即哼哼唧唧地叫了起來:“打人了,打人了。”

馬球眼神兇狠,看著一臉哭喪的王小石,聲音很是傲慢:“明明是你撞老子,卻倒打一耙,信不信咱們現在立即報警,把你抓起來?”

劉躍武也在一旁大聲吆喝,推波助瀾:“不開眼的小子,惹到本大爺,你才真正瞎了眼呢,別和他廢話,打電話報警,讓這個龜兒子坐牢。”

兩個傢伙一口一個坐牢,聽在別人的眼中沒什麼,但是聽在探子的耳朵中,卻覺得順理成章,對王小石的身份,也就相信不疑。

王小石哎喲哎喲慘叫,連聲哀求,最後馬球和劉躍武方才罵罵咧咧將他放了,王小石一溜煙回了房間,馬球和劉躍武卻吃了東西,混了二十分鍾,方才回到自己的房間。

兩人回到馬球的房間的時候,王小石已經換了衣服,一身波西米亞風格的花格子西裝,頭戴禮帽,看上去姿態高雅,形容瀟灑,像極了什麼歸國華僑,世家公子。

馬球和劉躍武都驚訝地睜大了眼睛,他們根本沒有辦法把眼前這個英俊瀟灑的傢伙,和剛才那個眼神猥瑣的胖子對上號。

妖孽啊!

王小石看著兩人發愣,嘿嘿一笑:“看什麼看,沒見過帥哥啊,迷人的夜生活就要開始了,我當然要把自己打扮成帥哥,你們兩個也換個樣子,咱們今天晚上,有大事要辦。”

馬球最為關心劉英,搶著問:“總教官,你找到小李老師了嗎?她在哪裡?”

王小石神秘地一笑:“我只能告訴你,她現在沒事,其他的無可奉告。”

劉躍武急了:“總教官,你不是追蹤敵人去了嗎,怎麼會不知道?”

王小石向他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地說:“誰告訴你我去追蹤敵人去了,我沒有來過錦城,所以今天下午一個人好好逛了逛縣城。”

“這裡雖然小了些,但是風光還是很好的,在櫻花大道,我還邂逅了一個美女,嘖嘖,那皮膚,那身材,我們在咖啡館喝了咖啡,還相互留了聯繫方式.......”

馬球和劉躍武一起黑了臉,一起無奈地看著王小石口沫飛濺說著他的豔遇,說了半天,王小石咦了一聲:“你們兩個怎麼什麼反應都沒有,難道你們不為我高興嗎?對了,你們一定是嫉妒了,沒事,作為一個帥哥,被人嫉妒是正常的,我不怪你們。”

馬球苦苦哀求:“總教官,求求你,給我說下劉英,我真的很擔心她。”

王小石忽然沉默了。

他一沉默,馬球和劉躍武頓時心驚肉跳起來,馬球不敢置信地看著王小石:“難道劉英她.......”

“別亂想,其實我想告訴你們,我失手了,麻痺,老子竟然在這個小地方,斷了線索,你們說丟臉不?”

王小石忽然破口大罵,隨即又補充了一條:“不過,雖然沒有查到線索,但是我又發現了一個可疑的傢伙,就是躺在醫院裡面的夏明,作為學校老師的夏明,竟然有一個絕頂高手在他的房間出入,你們說奇怪不奇怪?”

馬球和劉躍武都愕然,就在昨天,夏明還被自己兩人打得躺進醫院,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草包,怎麼會跟傳說之中的拜月教混在一起?

王小石看著馬球和劉躍武驚愕的表情,嘆了口氣:“其實一點都不奇怪,邪教魔頭也好,武道通神的高手也好,都要吃飯,離不開衣食住行,柴米油鹽。”

“拜月教之所以投靠日桑,還不是為了鉅額的資金支援,而他們想要獲取情報,滲透進入政付內部,混入華夏社會的方方面面,當然就需要和普通人接觸。”

他的臉色有些陰沉,眼眸之中有了忍耐不住的煞氣:“更何況再過幾天便是拜月教的祭祖之日,為了尋找純陰chu女,以夏明的身份和職權,幹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再合適不過。”

“次奧,總教官,你是說這幫王八蛋把心思動到了學校裡面?”

馬球和劉躍武都打了一個激靈,劉躍武不敢置信地說,馬球則咬牙切齒,格格有聲,拳頭骨節也捏得咔咔作響,顯然又想起了小劉老師。

王小石臉上的煞氣一閃而過,淡淡地說:“完全有可能,當今是和平年代,這幫混蛋想要找到祭品,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除了跟人販子交易,這是最簡單最直接的辦法。”

“殺了這幫王八蛋,不捏爆夏明的蛋黃,我馬球名字倒過來寫!”

馬球眼眸血紅,從牙齒縫中狠狠嘣出來一句狠話,劉躍武也點了點頭。

王小石擺擺手,示意馬球稍安勿躁,冷冷地說:“既然咱們發現了這些妖孽,當然絕對不會放過他們,不過目前咱們最要緊的,就是找到這個邪教的據點,如果貿然行動的話,只怕打草驚蛇,一旦他們逃走,日後就不好找了。”

他做了一個一網成擒的手勢:“根據你們在警局之中的遭遇來看,這幫妖孽,只怕已經滲透進入政付之中,所以目前為止,我們不能相信任何人,時間緊迫,來不及通知其他兄弟,也沒有任何外援,只能三人獨闖,你們怕不怕?”

馬球和劉躍武都不屑地吐了口唾液,劉躍武輕蔑地晃晃拳頭:“老子這一雙拳頭,打得省長部長,也打得邪教妖孽,這一輩子,最恨的就是這些官匪勾結,魚肉百姓的混賬東西,總教官,你一句話,刀山火海我跟著你闖。”

馬球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眼眸血紅,鼻孔之中呼呼喘氣,任誰都能看出他憂心如焚的樣子。

王小石哈哈一笑:“兄弟齊心,其利斷金,這拜月教據說高手如雲,不過在我看來,也稀鬆平常,大家既然決定要打,那咱們就先合計合計。”

錦城縣中醫院的特護病房之中,夏明正百無聊賴地抽著煙,他雖然挨了馬球和劉躍武一頓打,但兩人下手都很有分寸,不至於打成內傷,頂多是外傷,掉了幾顆牙齒而已。

“兩個王八蛋,居然連警察也敢打,次奧,老子這仇,只怕難報了,不過這兩個混蛋恐怕做夢都不會想到,惹了老子,就惹了拜月教,等過了這一陣子,我要看他們怎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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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明心中怨毒,嘴中罵罵咧咧,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就站在他的床前,聽了他的話,嘿嘿一笑:“要不是祭拜大典迫在眉睫,上面不讓惹事,老子現在就殺了他們,為你出這口惡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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