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兩道身影發出野獸一般的怒吼,向王小石衝了過來,王小石冷笑一聲,身形偏轉,整個身子變得猶如泥鰍一般油滑。

左邊一個大漢一拳飛出,王小石胸口肌肉陡然一縮,向內凹了下去,大漢目齜眶裂,拳頭已經伸到極限,再也無法前伸。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有人的肌肉能收縮自如到這樣的程度,剛想變招,頭皮一緊,卻已經被王小石抓住頭髮,一股大力傳了過來,帶得他不由得滴溜溜轉了兩個圈兒。

另外一個大漢一腳飛踢,卻被王小石同時飛起一腿,好像一條巨大的藤蔓,絞住他的大腿,反關節一拗。

保鏢慘叫一聲,左膝跪在地上,白森森的腿骨折斷,斷刺戳破肌肉,露了出來,巨大的疼痛,讓他臉如土色。

王小石嘻嘻一笑,伸手抓住他的頭髮,狠狠和左邊的保鏢撞在一起,兩顆腦袋發出一聲沉悶地響聲,兩人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哼也不哼,暈死過去。

王小石哼了一聲,拍了拍手,淡淡地說:“弱者的規矩是無用的,這才是老子的規矩。”

他推開門,走了進去,當先就看見一個穿著旗袍的女人,唇色塗得極豔,髮髻高挽,水紅色的旗袍,把她豐/滿的身子,表現得淋漓盡致。

女人站在一個年過花甲的老頭身邊,老頭捧著一根旱菸袋正在吞雲吐霧,穿著灰白色長袍,兩人彷彿民國時期穿越過來的人物似的,一舉一動,都帶著舊時代的氣息。

咸亨錢莊!

一看到這兩人,王小石就皺了皺眉頭,這兩人的裝束和氣質,他一看就知道什麼來頭,想到欠咸亨錢莊的五百億,王小石隱隱覺得有些不妙。

果然,王小石剛剛走進總裁辦公室,薛雅璇就淡淡地指著老頭和婦人介紹:“小石,這兩位是咸亨錢莊的夏總管和錢會計,這一次到來,想向我們討還三個月前五百億欠款的。”

王小石眼眸收縮,心中苦笑:“果然來了,原來跟咸亨錢莊借錢,也只是不想驚動GOD的珍妮,卻沒有想到,五百億隻是個誘餌而已,為的就是佈下今天這個死局。”

對於雅萊國際當前的情況,王小石和薛雅璇都清楚,剛剛經歷了慘烈的股市大戰,亞瑟歐雖然已經被打殘,但是並沒有完全失敗。

如果此刻將股市的錢套現的話,一定會給亞瑟歐或者其他集團機會,聯合起來瓜分雅萊國際,可是面臨咸亨錢莊的討債,如果不套現的話,根本無法償還咸亨錢莊的五百億。

現在的雅萊國際,連兩百億都拿不出來,而盟友蘭花會和百達集團,也在之前的股市大戰,抽空了自己集團公司的流水資金,增援雅萊國際,已經指望不上了。

一分錢逼死英雄漢!

王小石深深覺得華夏這句古語的貼切,同時對咸亨錢莊也生起了十二萬分的警惕。

只有時刻關注雅萊國際,才知道此刻正是雅萊國際最為虛弱的時候,這見血封侯的一刀,又狠又毒。

王小石覺得自己還是小覷了華夏隱藏在民間的秘密勢力,現在想來,如果沒有龐大的勢力支援,怎麼可能支撐起咸亨錢莊這麼恐怖的吞金大鱷?

他們似乎從來都不擔心,自己的錢要不回來,要不是強大的武力和勢力支撐,誰敢動輒就放貸超過百億的資金?

而且最為關鍵的是,無論多麼恐怖的勢力,都不敢黑掉咸亨錢莊的錢。

從王小石進入總裁辦公室的那一刻起,錢會計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王小石的一舉一動,眼神毒得彷彿浸透了毒蛇的毒液似的。

王小石甚至能感覺到,這個女人的心跳和呼吸,正隨著自己的步伐和姿勢不斷調整著節奏,好像一頭藏在叢林深處的獵豹,只要對手稍微一露出缺陷,就將面臨她一擊必殺的撕咬和攻擊。

這個女人是個高手,而且至少是暗勁層次的。

王小石很快地在心中,做出了準確地判斷。

夏總管啪嗒啪嗒地抽著旱菸,眼簾低垂,一臉悠閒的樣子,但是王小石卻能看見他脖子根的汗毛,一根根豎起,彷彿發怒的豪豬似的,握住旱菸袋的大手,青色的筋絡地隱約可見,已經繃緊。

這個老頭也是高手,而且比旗袍女人更厲害。

辦公室門到薛雅璇身前,不過十餘步距離,但是短短的距離,王小石卻走了至少一分鐘,每走一步,都好像踩在磁鐵上似的,無比緩慢。

薛雅璇感覺不到這種高手之間氣機的較量,但是從王小石臉上的神情,卻能隱約猜出什麼。

以薛雅璇的精明,就算不瞭解武道境界,卻也知道如何做事說話,對王小石更有利,她原本就是個聰明的女人。

薛雅璇介紹完畢,便一句話也不說,只是靜靜地看著王小石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

王小石的臉上,始終帶著若有如無的笑意,除了速度稍慢之外,絲毫沒有戒備的神色,甚至連雙臂擺動的幅度,腿腳起落的高度和長度,都看不出什麼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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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的每一步,都好像重錘似的,每一錘都重重擊中夏總管和錢會計的心臟,隨著他的腳步聲,兩人的臉色,已經漸漸變得發白。

旗袍女子錢會計似乎已經忍耐不住,按在桌子上的手指輕輕顫動,旱菸袋老者也不再抽旱菸,任憑旱菸袋之中的旱菸,慢慢燃燒。

只是,旱菸本來燃燒得猶如燒紅的火炭一般,冒起小簇的火苗,此刻卻漸漸熄滅,半寸來長的火焰,好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按住,漸漸熄滅。

夏總管臉色漲得通紅,抓住旱菸袋的左手,青筋暴露,黃豆大的汗珠子,從他的鬢角緩緩滾落下來,一滴滴落在木質的地板上,一股若有若無的白霧,漸漸凝聚在他的頭頂。

看著夏總管頭上的霧氣,薛雅璇忽然想到冬天寒冷的天氣,民工幹活的時候,體力消耗劇烈,頭上也會出現這樣的汗氣。

可是,夏總管不是農民工,他除了抽菸之外,就連一根小手指都沒有動彈,而這裡的中央空調,也是標準的21度,怎麼會出現這樣的奇觀?

隨著王小石一步步走過來,夏總管旱菸袋之中的火焰,終於漸漸熄滅,一縷白色的煙柱艱難而緩慢地漸漸低沉下去,慢慢的連白色的煙霧都沒有,黑糊糊的沒有任何燃燒的氣象。

終於,王小石走到了薛雅璇的面前,站在她的身後,聳了聳肩膀:“夏總管好,錢會計好,歡迎二位。”

他的話語說出口的那一瞬間,旱菸老頭和旗袍女子如山一般的沉重壓力,忽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旗袍女子咔嚓一聲,兩手手指彷彿鋒利的刀子似的,深深地抓入了堅硬的紅木辦公圓桌之中,木屑四濺,而旱菸老頭嘴巴之中的旱菸袋,譁啦啦一聲,竄起一股三四尺的火焰,險些把下巴花白的鬍鬚,燒得精光。

要是外人看見這神奇的一幕,不免大驚小怪,但是王小石和旱菸老頭,旗袍女子卻知道,這只是剛才氣機比拼的正常反應。

從薛總裁介紹旱菸老頭和旗袍女子的身份那一瞬間起,三人之間的氣機比拼就開始了。

旱菸老頭和旗袍女子一二敵一,卻從一開始,就被王小石以一種狂野霸道,碾壓一切的氣勢壓得動彈不得,一直苦苦抗爭,到最後王小石突然開口說話,渾身的氣勢瞬間消失。

旱菸老頭和旗袍女子就好像兩隻被壓縮到極點的彈簧,上面突然失去了壓力,當然就會反彈,所以旗袍女子抓破了桌子,旱菸老頭旱菸袋之中已經熄滅的火焰,猛然竄高。

兩人輸了!

薛雅璇看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幕,也微微揚起了眉頭,嘴角露出笑意。

她不懂國術,但是並不意味著她看不出三人之間微妙的氣機較量,淡淡地說:“夏總管和錢會計可是要錢來的,小石,你好好招待,好好商量一下還款事宜。“

王小石揚起了眉頭,似笑非笑:“老夏,貴錢莊的規矩,我也知道一二,不是一向都吃利息的嗎?怎麼改行當強盜了?”

“你胡說什麼?不要忘記了,咸亨錢莊可是你們的恩人!”

錢會計對於剛才的失敗,明顯耿耿於懷,一聽王小石這話立即炸毛。

王小石心中鄙視,同樣的裝飾,凌暮雪教授可比這個黃臉婆好看一萬倍,醜女人再加上惡毒的神情,潑辣的語言,立即讓王小石大為厭憎。

夏總管淡淡一笑,揮手止住了錢會計的責罵,昏花的老眼後面,一派悠閒自得之意:“王先生,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我們咸亨錢莊一直都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不會想賴賬吧?”

王小石嘻嘻一笑,佯裝驚奇:“你怎麼知道老子要賴賬?你特麼說對了,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給我滾蛋。”

聽著王小石這麼粗聲粗氣地一說,薛雅璇眼前一黑,險些從椅子上栽了下來。

一直以來,無論多麼緊急的情況,王小石都可以應酬帷幄,從容化解,每次都給薛雅璇大大的驚喜,誰知道這貨竟然一轉身,就變成了無賴地痞,這讓雅萊國際何以立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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