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石不說話了，心中暗暗地想：“兒子和老子比jj大小，有意思嗎？不過聽外公這麼一說，我這個老子可真是非同小可。”
王老爺子又嘆了口氣：“關於你父親的來歷，你母親和我說過一次，說他自小跟著山中道士學藝，一直隱居山中，不知道大佛窟已經被軍事管制，經常潛入大佛窟之中採藥，後來遇到燕如一夥人，便把他們帶了出來。”
王小石有些苦惱：“那麼，父親到底會不會功夫啊，他去大佛窟採藥，難道沒有遇到過怪物？”
王老爺子抽完了最後一口煙，把旱菸袋往桌子上磕了磕：“我也這麼問燕如，燕如說他會功夫，而且很厲害。”
“唉，女生外嚮，燕如連我都沒有放在眼中，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都亮得好像水洗過的鑽石似的，一臉崇拜的樣子。”
“但是後來我才知道，你父親的身手，何止是很厲害啊.......”
王小石也嘆了口氣，他能想到母親小女人幸福滿滿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你母親的身份和美貌，讓無數王孫公子都仰慕不已，但是最終卻選擇了一個山野之間竄出來的野小子，這在當時的京城，掀起了軒然大波，家族之中，也人人反對，你的外婆當時還在世，堅決反對這一門親事。”
老爺子的臉上，露出苦笑來：“當時我覺得你父親的來歷，有些可疑，也沒有立即答應他們的婚事。”
“你母親就發了脾氣，和你外婆大吵了一架，然後帶著你父親，不告而別，居然離家出走了。”
王小石哈哈一笑，這才符合自己心目中母親的脾氣，無法無天，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你父母在京城消失了小半年，這期間針對王家，針對燕如的種種謠言，始終存在，後來在全國範圍內，居然爆發了接連二十多起盜墓大案。”
“下手的人手法高明，總警部出動了大批警力，都沒有查出訊息。”
“後來我才知道，這些案子，全都是燕如和你父親做的，為的就是找出先秦之前的武學典籍，他們為了找出突破化勁極限的法門，甚至連少林寺的藏經閣，都翻了個遍。”
王小石想到母親和父親的膽大包天，不由得嘖嘖稱讚。
老爺子的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意：“你父親曾說過，華夏的武道，在先秦之前，達到了一個巔峰，有人已經達到傳說之中玄之又玄的境界。”
“可是自從秦始皇焚書坑儒之後，達到巔峰的武道傳承，遭到暴力破壞，後來的人，只學到其中的皮毛。”
“要突破化勁極限，必須得到先秦武道高人的法門，所以他們連盜了二十多座古墓，全是先秦時代的，果然讓他們找到了很多武道典籍。”
他說到這裡，臉上的神色越發柔和起來：“半年之後，燕如和你的父親回到京城，呵呵，那個時候，你母親已經懷著你啦。”
“王家在我的主張下，也就正式接納了你的父親，唉，這段時間，可以說是你父親母親最悠閒幸福的時候。”
“你外婆一直反對，不過等你生下來，嘿嘿，老太婆也不說什麼呢，對你疼得不得了。”
“你父親是個非常有才華的年輕人，喜歡古董書畫，自己也能寫詩作畫，漸漸的名氣越來越大，唉，好日子總是不長久的，你五歲那一年，我們王家終於迎來了一場浩劫。”
老爺子說到這裡的時候，聲音終於漸漸低沉，似乎想起了那一幕慘劇，他長長地嘆了口氣：“這五年之中，我和你的父親和母親，一直結合本門武道，然後融合先秦的古武典籍，已經對化勁以上的武道境界，有了一些認識，叢中找到一些武道的法門，可以突破化勁。”
“其中，你父親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他的見識高超，比我們更高一個層次，很多時候，都是他引導在前，我們研究思索，得出結論在後。”
“在他的幫助下，你母親的武道境界，一直都在穩步進步，而我也受益匪淺。”
“可以說，以我們三人當時的實力，根本不會畏懼任何強大的武道高手。”
“可是，一天晚上，我們還是碰見了一個強大的高手，一個強大到讓我們無法想象的高手，就是他，帶給了我半生的噩夢。”
說到這裡，老人的身形漸漸顫抖起來，眼神之中，又露出一種奇怪的神色，三分恐懼，三分憤恨，還有無可奈何的淒涼之意。
王小石好像雷打的蛤蟆，大腦之中一片空白，光從境界來說，外公比自己還高一點，母親王燕如到了玄妙莫測的境界，至於父親，從母親的話語之中，更是深不可測。
這樣的三個絕世高手聯合在一起，居然把外公嚇成這個樣子，可想而知，那個怪物多麼可怕。
老人看著王小石迷惑不解的眼神，定了定神，調整了一下語氣，繼續道：“那天晚上，剛好是你五歲的生日，我們都沒有宣揚，只是在這個院子中擺了酒宴慶賀，就只有你父親、母親還有我以及你外婆四人。”
老人的語氣又凝重起來，有些顫抖：“當時我們剛剛切了蛋糕，你外婆抱著你，我和你父親正在下棋，你母親收拾碗筷，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光頭男子，忽然笑嘻嘻地走了進來。”
“當時我還是京城軍區司令員，外面都有嚴密的警衛，也不知道這個傢伙怎麼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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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長相極為奇怪，頭髮和鬍子都沒有，頭頂隆了起來，耳朵很大，差點垂到肩膀，也看不出來年紀，介乎於三十歲到六十歲之間，總而言之長相非常怪異。”
王小石一顆心砰砰直跳，他已經隱隱約約感覺到，就是這個傢伙，害死了自己的父親，甚至母親遠走海外，也跟他有關係。
老人看著王小石默不作聲，繼續道：“你父親一見這個怪人，平靜的神色就立即變了，好像見鬼一般，臉色白得嚇人，一閃身攔住了他，兩人好像爭論什麼，說著說著，兩人就動起手來。”
王老爺子嘆了口氣，閉上眼睛似乎回憶什麼，沉吟半晌，才繼續說：“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你父親出手，那一天晚上，第一次見你父親出手，也是最後一次。”
他指了指亭子外面，大片的菜地，慘笑著道：“當時這些地方，是舊社會留下來的後花園，亭臺水榭，花木蔥蘢，但是那一晚之戰，簡直天翻地覆。”
“他們兩人身上迸發出來的力量，可以毀滅任何一切！”
“我和你母親當時以為已經站在武道的巔峰，但是卻根本插不上手，看了那一晚兩人的交手，才知道原來武道練到極致，竟然可以讓人類擁有那麼強大的力量，我們在他們的面前，連初生的嬰兒都不如。”
“我以軍區司令的名義，調集部隊前來增援，無數炮火轟擊之中，兩人打著打著，就衝出了京城，在槍林彈雨之中，也不知道這兩人是死還是活，兩人都不見了。”
“三天後，你父親回來了，受了重傷，只剩下一口氣，你母親抱著他，悲痛欲絕，他臨終之前，和你母親說了什麼，到現在誰也不知道。”
“只是從哪個時候開始，你母親發了瘋似的練武，她的境界越來越高，一直到誰也無法企及的高度。”
王小石震驚得一塌糊塗，這些往事，就連母親也都沒有和自己說起來，沒有想到，自己的身世，居然藏著這麼大的秘密。
王老爺子看了王小石一眼：“我心中很清楚，你父親是被人害了，你母親是想為他報仇呢，但是那一天晚上，那個怪人表現出來的力量........”
“唉，我一直到現在，都覺得那不是凡人的力量，只有傳說中的神魔，才有那麼恐怖的力量。”
“你母親告訴過我，這就是人類完成終極進化之後，擁有的力量，在普通人的眼中，這些人便是神。”
“你父親已經完成了進化，而那個怪人，也完成了進化，兩人打鬥，你父親不敵身死，但是那個怪人也好不了多少。”
“我們派出特種部隊到處搜尋，希望能趁那個怪人奄奄一息的時候，殺了他，可惜一直難以找到。”
王小石想起了王老爺子一開始說的“屠神計劃”，漸漸有些明白了：“外公，你是說，你和母親從哪個時候起，就開始準備“屠神”計劃了？”
王老爺子點了點頭：“那個怪人害死你的父親，害得你母親一生心痛，我當然不會放過他，只是一直找不到那個怪人，我們也沒有辦法。”
“利用這一段時間，我和你母親都沒有放棄修煉武道，到了你父親和那個怪人的境界之後，現代文明的槍械，對這些人已經沒有用，要報仇雪恨，只能靠自己。”
“六七年之後，你母親的武道境界突飛猛進，到了無法言說的神秘境界，連我都摸不清楚了。”
“而我也終於突破了化勁，全身氣息凝聚成丹，一旦爆發，比化勁更加強大十倍以上，我們按照典籍所著，把這個境界成為丹勁。”
“丹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