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石眼神依舊冷漠,彷彿許老頭的自殺,早已經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點頭嘆了口氣:“其實,許家雖然不是京城的一線大家族,但是卻也算是聲名顯赫,炙手可熱,你們又何必勾結逆唐,不做死就不會死啊。”

許老頭的瞳孔漸漸擴散,無神的眼眸看著王小石,虛弱地說:“你知道什麼,權勢之道,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既然攪進了這個圈子,許家也只有拼死向前,否則最後,還是一樣一敗塗地,被人所滅,逆唐雖然罪大惡極,但是富可敵國.......”

他說到這裡,聲音已經發不出聲來,身子也開始抽搐,王小石嘆了口氣,喃喃地道:“權勢......嘿嘿,權勢.......”

他慢慢地起身,只見許飛抱著許老頭嚎啕大哭,沉穩的樣子,已經消失不見,在夕陽之下,背影拉得長長的,顯得無限蕭瑟淒涼。

許家的事情,處理得極為神速,許老頭的死亡,只是在央視新聞上播放了不超過三十秒鐘的簡訊,但是他的死亡,卻代表著許家時代的終結。

首先是某省的許姓副省長涉嫌重大違紀被華紀委雙規調查,然後是華南軍區某許姓參謀長涉嫌洩露軍事情報被人告上軍事法庭,最後是華夏中央發改委總局的許副部長因病退休,遠赴日桑治病去了。

許家這幾棵大樹倒下之後,大大小小的許家子弟為政者都被組織調查,或者卸任,或者他調,而屬於許家名下的好幾個大型商業集團,也涉嫌行賄,偷稅漏稅、或者非法拆遷等罪名被起訴。

許家的轟然倒下,在京城大家族之中,掀起了驚濤駭浪,很多大人物,都嚇得不輕,對於華紀委的迅速出擊,1號省長、2號首長打擊暴恐勢力的鐵腕手段,都暗暗膽寒。

許家雖然只是一個二線家族,但是背靠著一線大家族陸家,在所有的二線家族之中,勢力雄厚無比,就算實力相當的二線家族,也不敢招惹許家。

可是誰能想到,一夜之間,許家就從雲巔跌落,變成了臭狗屎,而許家的靠山陸家,聰明地和許家劃清了關係,西南軍區許姓參謀長,就是被陸姓少將親手逮捕。

這些天之中,王小石的名字在各大家族之中,傳得響亮無比,人人都知道,這個傢伙反掌之間,就讓一個恐怖的大家族灰飛煙滅,要說他背後沒有人,誰特麼會相信?

與此同時,另外一個名字李曼,也高頻率地出現在眾人的口中,人人皆知,許家一朝之間,就被覆滅,起始原因便是因為李曼被許傳欺負,王小石為李曼出頭,才扯出了逆唐的大禍。

李曼的名氣,其實在這件事之前,各大家族子弟之間,已經傳得沸沸揚揚。

因為許傳的刻意汙衊,人人皆知,這個國內最新銳的女記者,報道過泰坦毒王的勁爆新聞事件,卻在青州發生了不堪入耳的事情,名聲很是不清白,小李家甚至受不了流言蜚語,將她逐出了家門。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個曾經在新聞界光彩奪目的女記者,因為這些或明或暗的輿論壓力和種種潛規則,就會被央視無限期雪藏,最後好像枯萎的菊花,零落成泥碾作塵,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偶爾會有幾個大家族的子弟想起她火爆的身材,而動動歪腦子,恐怕再也無人會想起來。

但是,誰會想到,這個漸漸黯淡下去的名字,會以這樣一種方式,再次光芒萬丈地出現在眾人的眼前,人人都知道,就是因為許傳得罪了李曼,才被李曼背後的男人王小石將許家連根拔起。

既然是這樣,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許傳所謂的李曼在南梁被小混混輪jian的說法,簡直就是無稽之談,誰特麼不要命了,敢去招惹王小石這個煞神?

於是,種種謠言,就變成了另外一個版本,兩個真心相愛的年輕人,被許傳這個坑爹坑祖宗的花花公子強行介入。

誰知道外表人畜無害的王小石並不是被人隨便欺負的男人,高衙內遇上了龍臥花都的趙匡胤,結果可想而知。

欺負人不成反被教訓了一場的許傳,回到京城之後,含恨報復,大肆敗壞李曼的名聲,終於激怒了神秘高手王小石,翻掌之間,許家嗚呼哀哉,飛灰煙滅。

傳言總是傾向於勝利者的,在這一場爭女人乃至引起家族覆滅的鬧劇之中,許傳被無數人唾罵,瞎了眼的蠢驢,只知道求/歡,不知道刀子的公狗,坑爹坑祖宗。

他的坑祖宗事蹟,甚至被無數大家族長輩當成了教訓後輩子孫的經典案例,同樣讓京城無數二世祖暗暗心驚,以此警惕自己。

而王小石的女人李曼,更是以不輸於王小石風頭的勢頭,在京城崛起,王小石身份神秘,但是這個名動京城的小李家公主,大家都不陌生,無法關注到王小石,大家都把目光,盯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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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自然的,這件事自然也引起了京城小李家的注意,畢竟李曼是小李家的人。

京城李姓大家族共有兩家,一家就是當朝顯赫,炙手可熱的老李將軍家,一家就是實力稍遜,只是二線家族中下的小李家。

為了區分兩個李家,在圈子之中,有李家和小李家的說法,一個“小”字,彰顯了李家的霸氣和小李家的無奈。

事實上,說到家族勢力,小李家連剛剛覆滅的許家都不如,所以才眼巴巴地希望李曼能嫁入許家,為家族爭到一些利益。

此時此刻,小李家正召開了家族會議,說是家族會議,事實上只有寥寥四五個人,圍著一個檀木圓桌子坐著。

面南而坐的清癯老者,約莫四五十歲,雙鬢斑白,穿著一件草綠色的單衣,一個鷹鉤鼻,讓他的面容,顯得有些陰鷙嚴厲。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李家的家主李成儒。

他手中掌握著龐大的李家商業集團,股值百億以上,正是有了李成儒的運籌帷幄,財源支援,李家的其他人,才能在政壇上風生水起,鮮花著錦,烈火澆油,李家的影響力,逐漸壯大。

所以,李成儒雖然只是一個商人,但卻是李家的鎮海神針。

小李家不像李家,有李老將軍坐鎮,門生部將遍及全國,影響巨大,但是有了李成儒鐵腕商業管理能力和他強大的財力支援,小李家的發展,也是一日千里。

所以,李成儒雖然不是什麼封疆大吏,卻對李家的命運,有著無比重要的掌控作用,他是李家兄弟之中的大哥,也是李家的領導者。

現在,李成儒和其餘的三個兄弟,都在等著李家老三夫婦過來,李成儒為人深沉,精於謀算,一般不喜歡這麼隆重地開家族會議,除非遇到了特別重要的事情,比如說現在。

“大哥,你說曼兒那個丫頭,對我們李家真有那麼重要?”

說話的是李成儒的四弟李成華,他是黑省省委辦公室主任,是李家著力培養的精英物件。

和大哥不太一樣,他沒有崢嶸的鷹鉤鼻,額頭和鼻頭都圓圓,還沒有說話,就是一臉微笑的神情,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意味。

李成儒陰沉著臉,沒有多說,只是微微點了點頭,抽著大號的雪茄,沉吟不語。

見大哥不說話,李成華也不敢再說什麼,他自幼便畏懼這個陰沉嚴肅的大哥,只得抬起蓋碗,輕輕喝了一口茶,不滿地說:“三哥三嫂怎麼回事,咱們這麼久還不來?”

二哥李成久的模樣和大哥李成儒差不多,臉色也有些陰沉,冷冷地說:“李曼那個丫頭,現在已經震動京城,老三和三嫂恐怕也不好意思和大家見面,磨磨蹭蹭的。”

一提起這事,李成華就一肚子怨氣:“說起這件事,不是我做弟弟的,議論三哥三嫂的家事。”

“曼兒這個丫頭,從小就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她是個什麼樣的女孩,難道我們還不知道,三哥三嫂偏生要迫於許家的壓力,把那丫頭給趕了出去,這下鬧僵了,怎麼收場?”

“收不了場也要收,老三就是耳根子軟,聽老婆的話,蘭香想攀上許家,他竟然連親生女兒都不管了,閉著眼睛往許家塞,這下許家倒了大黴,我們再不收拾一下場面,以後更是沒法混了。”

李成儒不緊不慢地開口了,雪茄特有的煙霧,刺得李成華連連打噴嚏,慌忙走到門邊,準備透口氣。

他剛剛走到門邊,就看見三哥李成奇和三嫂蘭香兩口子推門進來,哎喲一聲:“三哥,三嫂,你們可算來了,我們哥幾個都等你很久了。”

李成奇勉強笑了笑,和李成華握了握手:“大哥召見,當然要來,不過堵車堵得厲害,所以就晚了一些。”

蘭香也熱情地和李成華打招呼,她是某省廳級高級幹部,透露出女幹部特有的利落能幹勁兒,走進了客廳之中,繞著大廳轉了一圈,連連咳嗽:“你們哥幾個一碰面,就死命抽菸,我可受不了。”

“成奇,蘭香,坐下,我有話說。”

李成儒彷彿沒有聽見蘭香的話,只是淡淡地說,語氣之中,充滿凝重嚴肅之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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