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雅璇並不是張揚的人,剛才和方香打電話的時候,聲音很小,何胖子以為她害怕了,和上級領導彙報這邊的情況,心中得意。

雖然何胖子純屬無理取鬧,但他心中篤定,這些規規矩矩做生意的公司,最害怕的,就是自己這樣的潑皮無賴。

所謂癩蛤蟆跳上腳背,不咬人但是噁心人,就靠這噁心勁兒,何胖子打定主意要把夕陽紅敬老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再說,自己不是還是老院長的乾兒子嗎?子承父業,天經地義,就算鬧到法庭上,何胖子也不怕。

何胖子看著王小石向自己走過來,心中早打定了主意,特麼的,幹這種事情,就不要什麼臉了,首先便是打、然後鬧,賴、最後上法庭扯皮。

只要雅萊國際不給足好處的話,自己就這麼鬧下去,何胖子就不相信,這麼大的養老院,夕陽紅總部願意一直就這麼閒擱著。

何胖子正在想後招呢,剛好聽見王小石譏嘲的話,頓時勃然大怒,指著王小石罵:“你他媽說誰呢?誰無恥了,你們雅萊國際仗著有點背景,強搶私人財產……”

啪!

何胖子剛剛罵出口,就聽得一聲悶響,王小石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一股大力強行讓何胖子連轉了兩個圈,腦袋一陣暈眩, 眼前金星亂冒。

他只覺得腦袋之中,彷彿鑽進了百十個螞蜂,嗡嗡作響。

王小石冷冷地看著他,雙手負在身後,好像從未出手打過人。

好半晌,何胖子方才反應過來,只覺得左邊的腮幫子,火燒火燎,好像充了氣的豬皮股似的,紅腫油亮,頓時大叫一聲:“你他嗎還敢打人,老子和你……”

啪!

又是一聲悶響,這聲音又悶又沉,是那種鈍器擊打在肉上的聲音,這樣的聲音,光聽聽,就讓人直打哆嗦。

敬老院的了老人們,全都嚇呆了。

老人們對何胖子的為人很清楚,何胖子是這一代出了名的混混無賴,仗著牛高馬大,一言不合就出手打人,從來只有他毆打他人的,哪有其他人打他的?

看著王小石高挑瘦削的身材,老人們都無法想象,這個瘦削高挑的青年身體內,怎麼藏著那麼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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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胖子的右臉頰,又重重挨了一下,這一下更狠,連帶著他的左邊三四顆大牙,混合著鮮血,都打得飛了出來。

王小石依然負著雙手,眼睛眯著,淡淡地看著何胖子,似笑非笑。

何胖子只覺得腦袋之中,轟隆隆一片,臉頰紅腫得跟豬頭似的,連帶著他的視線,都變得模糊起來,他艱難地抬起一隻手,指著王小石,聲音無比憤怒:“我次奧你……”

砰!

這一次,是王小石的一記窩心腳。

在一片驚呼聲中,何胖子的身子,好像一捆乾柴,直接飛了出去,肥胖魁梧的身子,砸在一欄晾衣架上。

只聽噼裡啪啦,晾衣架倒下,一些曬著的衣服,將何胖子蓋在下面,只露出一個紅腫油亮的腦袋。

哇!

何胖子吐出一口鮮血,就連眼淚都嘩嘩流了出來,一半是因為小腹劇烈的疼痛,一半是因為心中憋屈和委屈。

特麼的,還能不能按照套路來了?至少等老子說完開場白好吧?

何胖子心中無比委屈,他原本就是蠻橫不講理的人,但就算是他,訛詐別人,欺負別人也要找個藉口。

何胖子何曾想過,這個世界上,還有比自己更加蠻不講理,更加兇狠的人?

王小石懶洋洋地斜看著何胖子身後的四個小混混,淡淡地說:“咱們來玩個遊戲好不好?這個遊戲叫做踢足球!”

四個驚魂未定的小混混,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覺得眼前一花, 王小石的身影,已經衝了過來。

只聽得砰砰砰砰四聲連珠炮響,四個小混混的身子,好像被射門的足球,全都被王小石從門口踢飛出去,每一個人都摔得鼻青臉腫,破皮傷骨。

“以後你們再敢到敬老院滋事,老子就不玩踢球了,老子要玩棒球!”

遠遠的,傳來了王小石的聲音,四個小混混一半是因為摔得頭暈眼花,一半是因為驚懼,聽著王小石戲虐的聲音,四個人都嚇得渾身顫抖。

特麼的,什麼時候,就連敬老院,都成為高危場所了?

院子之中,何胖子已經爬起來了,他雖然被王小石連番毆打,但是王小石並沒有真用力,否則的話,十個何胖子也被打死了。

但就算如此,何胖子也被打得夠嗆,全身是傷,兩頰腫得更加厲害,小腹疼得好像幾十把小刀子在裡面亂刺。

他弓著腰,低著頭,語氣依然不善:“算你有種,不過你得罪了老子,這事不算完,別以為自己能打,老子讓你怎麼死都不知道。”

這一次,何胖子學聰明了,不敢走到王小石的身邊,躲在兩個老人的身後,色厲內荏地威脅,想找回面子。

王小石一聽笑了,戲虐地看著何胖子:“其實我真想知道,你要怎麼讓我死?”

何胖子看著他嘲諷的眼神,頓時心一橫,惡狠狠地說:“聽說過蘭花會吧?嘿嘿,諒你這樣的小子,也不懂這個組織的可怕,不過你很快就會明白了,因為你馬上就要死了,哈哈哈。”

“蘭花會?”

王小石的心中一沉,臉上卻一副嗤之以鼻的樣子:“你以為這裡是深港呢,你特麼是山雞還是陳浩南?”

蘭花會的核心,是國安部的下屬組織,但是表面上,卻依然是地下世界的龐大組織,外圍並不排斥像何胖子這樣的小混混。

難道這件事,杭市蘭花會的成員,也有參與?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王小石絕對會不擇手段,進行清洗。

蘭花會雖然是地下世界的組織,遊走在黑白交集的區域,但絕對不允許幹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

何胖子並沒有注意到王小石眼眸之中一閃而過的冷冽之意,反而揚起紅腫透亮的豬頭臉,得意洋洋:“實話告訴你,蘭花會的背景深不可測,老子剛好和杭市的蘭花會負責人吃過飯……”

“咱有一個好兄弟,就為蘭花會辦事,哼哼,你得罪了老子,就是得罪了蘭花會,你等著收屍吧?”

王小石眼珠子一轉,乾脆拖了一個高腳凳子坐了下來,懶洋洋地說:“蘭花會這麼厲害?不見得吧,老子本想打斷你的手腳的,聽你說得這麼起勁,就留著你給什麼蘭花會的報個信,就說老子在這裡等他們,有多少人,就帶多少人來。”

薛雅璇眼神複雜地看了王小石一眼,她知道王小石的性格,也不多話,被一群老人簇擁著,進了老年活動室,和一幫老人說話去了。

瞭解這些老年人的生活狀況,聆聽他們的要求,不斷改善夕陽紅敬老院的生活條件,這也是薛雅璇到這裡調研的功課之一。

何胖子見王小石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心中暗喜,自己雖然打不過這個傢伙,但是蘭花會之中,高手如雲,聽說坐鎮杭市的蘭花會七爺,更是深不可測。

這小子這麼託大,只怕是學了一點花拳繡腿,長了一身蠻力,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正好讓蘭花會的朋友,替自己出氣。

以何胖子的身份和為人, 想要加入蘭花會,實在通不過稽核,不過他卻認識蘭花會之中的一個小嘍囉。

而且在這個小嘍囉的引薦下,何胖子曾經見過老七一次,這也成為何胖子在朋友圈中吹噓的本錢,其他的人,聽說他和蘭花會七爺吃過飯,不免肅然起敬。

“好,你等著。”

何胖子依舊躲得遠遠的,摸出一個電話,看了王小石一眼,聲音壓得很低,嘀嘀咕咕地開始打電話了。

王小石心中好笑,以他敏銳的聽力,他當然能夠聽到何胖子打電話的聲音,甚至就連電話話筒之中傳出的聲音,都聽得清清楚楚。

接通電話之後,何胖子的聲音諂媚之中,帶著一股假親熱勁兒:“彪哥,你在哪呢?”

“何胖子,有話說,有屁放,爺我忙著呢。”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冷傲的聲音,帶著居高臨下的不屑之意。

“唉,兄弟我栽了,被一個傢伙給打了,你說打了就打了,誰叫兄弟不成器呢?”

“誰知道我把蘭花會彪哥的名頭搬出來,人家也不給面子,說的話特別難聽,說蘭花會是個下三濫的小混混幫會,別說彪哥了,就算蘭花會的二爺到了,他也照打不誤……”

聽著何胖子顛倒黑白,胡說八道一通,王小石忍不住笑了,心情放鬆了一些,從這句話可以看出,這個何胖子所謂的蘭花會生死兄弟,多半是自吹自擂的。

“何胖子,你好大的膽子!”

電話那邊,冷冽的聲音陡然拔高了:“二爺的名字,也是你這樣的垃圾能提的?嘿嘿,這個人夠狂啊,連我們二爺都沒有放在眼中,他人在哪裡?”

何胖子一聽有戲,心中高興,剛想再煽上幾句火,忽然手中一輕,卻是被王小石一把搶去了手中電話。

王小石對著話筒淡淡地說:“我在夕陽紅敬老院,三扁瓜道這邊,你讓老七過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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