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宋家拳的弟子,一聽這話,眼睛全都紅了,流浪在國外討生活的華夏人,對祖國的眷戀和深厚感情,是其他人難以想象的。

沒有任何人,可以肆意侮辱自己的祖國,哪怕付出鮮血和生命的代價!

宋曉喬月牙一般美麗的眼睛,也因為極度的屈辱,隱隱發紅,心中一直苦苦忍耐的火苗,忽然在這一刻,沒有辦法控制。

所有的宋家弟子,全都眼巴巴地看著宋曉喬,等著她動手,只要大師姐一動手,這些被怒火燒灼得渾身暴熱的漢子們,就會讓這些可惡的寒國混混知道,什麼叫不得好死!

金鐘路看著宋家拳弟子,全都紅了眼睛,恨不能撲上來,撕了自己,知道自己的挑釁,已經成功了。

他陰險地冷笑起來,這些可悲愚蠢的華夏人,他們恐怕不會知道,自己身後這些看似混混打扮的人,全都不是普通人,而是跆拳道社總部派下來的強大武者。

據說這些武者中,有人甚至來自跆拳道泰斗樸太白大師的門下,這一批人,代表著實戰跆拳道最高水平,普通的武師,又怎麼能和這一批強大的高手對抗呢?

只要宋家武館的弟子一出手,他們立即就會領教到,跆拳道真正實戰的巨大威力,這些弱小可憐的傢伙,在真正的高手面前,他們連只鵪鶉都不如。

而金鐘路要做的,就是再在宋家武館弟子的心中,添一把火,讓他們主動發動攻擊,這樣的話,才能給寒國警方,一個對外交代的藉口。

畢竟,寒國政付,還要面對華夏外交部的壓力,對本國內的華人,至少在表面上,還要保護他們的生命財產安全。

當然,如果是打架鬥毆,性質就不一樣了,無論是寒國人還是華夏人,都一樣得遵守寒國的治安條例。

金鐘路陰冷地看著宋立成,慢慢地彎腰,脫下貼身的小褲褲,囂張地向宋立成揚了一揚:“沒種的華夏人,你這樣的懦夫,連我都為你感到羞恥,這樣吧,你只要把這個東西,戴到頭上,我就饒了你們,怎麼樣?”

半新不舊的小褲褲在金鐘路的手中,隨風飛出一根可疑的毛髮,所有的寒國人,全都哈哈大笑,嘲諷地看著宋家拳道館的人,充滿惡意。

宋立成看著金鐘路獰惡的笑容,熱血上湧,狂怒之餘,反而冷靜下來,回頭看了姐姐宋曉喬一眼,只見宋曉喬美麗的鵝蛋臉上,不見憤怒,卻全都是決絕之意,慢慢伸出了左掌。

宋立成頓時熱血沸騰,這一瞬間,他全身的力量,伴隨著熱血,全身滾動,只要姐姐的左掌一揮,他就會首先衝出去,直取金鐘路。

不止是金鐘路,所有的宋家拳弟子,全都興奮起來,眼睛全都直勾勾地盯著宋曉喬的手掌,等著戰鬥的號角!

“請問........有人在嗎?”

就在此時,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傳進了所有的人耳朵中,聲音很輕,帶著討好怯懦之意。

彷彿一根快要崩斷的弓弦,得到了舒緩,院子之中緊張得讓人窒息的氣氛,隨著這個聲音,突然變得輕鬆起來,別說蓄勢待發的宋家拳弟子,就連上門挑釁的寒國混混們,也無形中松了一口氣。

所有的人,全都看向了門口,就看見一個又白又胖的胖子,小心翼翼地走進了大門,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腳下,似乎怕踩死了螞蟻,臉上一副懦弱窩囊的神色。

他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走到了金鐘路的面前,點頭哈腰:“大哥,你好,我想學習華夏國術,你們還招收弟子嗎?”

看著眼前這個一臉怯懦討好的胖子,金鐘路氣得險些吐血。

這個該死的胖子,早不來晚不來,偏生就在自己快要激將成功的時候來,不知道費了金鐘路多少心血,才布好的局,竟然就這麼莫名其妙地破了。

這一瞬間,金鐘路想殺人!

似乎察覺到了金鐘庫殺人一般的凌厲眼神,胖子臉上的肥肉一顫,小心翼翼地避開他的眼神,聲音小了很多,變得忐忑不安:“大哥,你拎著小褲褲幹啥呢?我個人的取向很正常,不過能理解特殊的個人愛好。”

所有的人,包括宋曉喬在內,全都有一種捂著腦袋狂笑的衝動,兇惡跋扈的金鐘路,在這個胖子的眼中,他怪異的行為,居然成了取向不正常的男人。

這胖子,太特麼有才了!

“給我滾出去!”

金鐘庫狂怒地撲了上來,他要撕了這胖子,把他的屍體丟出去。

胖子立即畏縮地閃到宋曉喬的身後,驚惶地大叫起來:“救命啊,殺人了.........”

別看這胖子挺著個肚子,似乎很笨拙,但是撒腿跑起來,動作又快又靈活,金鐘庫一出手,他立即像個肥碩的兔子,一溜煙躲在了宋曉喬的背後。

砰!

金鐘庫一記高壓腿,劈向胖子的腦袋,胖子哧溜一聲,一皮鼓坐在地下,一把抱住了宋曉喬的大腿,驚慌無比,聲音淒厲:“美女姐姐,救命哇,這是個瘋子!”

他坐了下去,恰好躲過金鐘庫的高壓腿,宋曉喬柳眉一豎,單掌五丁開山,架住金鐘庫的勾踢,淡淡地說:“你們的跆拳道,就只會欺負不懂武術的普通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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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曉喬這一掌,看似輕描淡寫,但是一掌揮出去,卻好像一柄數百斤的戰斧,儘管留了七分力氣,卻依然震得金鐘庫一條大腿麻木痠痛,不聽使喚,連退了十來步,小腿一軟,險些跪倒在地上。

看見宋曉喬露了這一手,跟在金鐘庫背後的幾個混混模樣的高手,眼神全都一凜,原本漫不經心的樣子,也變得凝重起來。

這個女人,絕對是高手!

胖子緊緊抱著宋曉喬的大腿,包子臉上,滿是涕淚,胡亂用手背擦了一下,抬頭可憐巴巴地看著宋曉喬:“美女姐姐,這個瘋子是館長嗎?他為什麼讓我滾出去?”

剛才胖子說話,是一口正宗的寒語,現在卻換了一口流利的華夏語,宋曉喬一聽這胖子,居然是華夏人,頓時多了幾分親切保護之意。

只是這胖子未免太過懦弱膽小,一個大男子,眾目睽睽之下,居然抱著自己的大腿死活不站起來,未免有些羞惱。

宋曉喬將胖子拉起來,結果胖子一回頭,就看見金鐘庫兇狠的眼神,頓時一個哆嗦,哧溜一下,一皮鼓又坐在地上。

他理所當然,毫不猶豫地,雙手又牢牢抱住了宋曉喬富有青春活力,筆直修長的大腿,嘴中帶著哭腔道:“美女姐姐救命,好可怕,那瘋子要殺人了。”

所有的人,都看著這個白白胖胖的傢伙,抱著宋曉喬的大腿賴在地下,死活不爬起來,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這個胖子那裡冒出來的,膽子比耗子還小,這樣的人,居然還想學武?”

宋曉喬看著胖子,又抱住了自己的大腿,原本有些羞惱,但聽著他熟悉的鄉音,想到這個特殊時刻,所有華夏人的命運,頓時興起了同病相憐之意。

宋曉喬將他拉了起來,聲音不知不覺的,多了幾分溫柔:“不用怕,有我在,沒有誰能欺負你。”

“好可怕啊,美女姐姐,那個瘋子是館長嗎?”

胖子依舊躲在宋曉喬的背後,抱著宋曉喬的柔韌有力的纖腰,雙腳亂蹬,臉上的神情,無比恐慌。

看著這個窩囊懦弱的胖子,一個勁在姐姐身上蹭來蹭去,宋立成實在難以忍受,大踏步走了過來,一把扣住胖子的肩膀,將他扯了過來:“先生,那家夥不是我們武館的人,更不是館長,也沒有什麼可怕的。”

胖子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一蹦三尺高,流利的寒語說得又快又急:“什麼,他不是館長?次奧,不是館長,你特麼冒充什麼大尾巴狼啊,耗子鼻孔裡面插大蔥,你冒充大象啊。”

“姥姥個爛毛筆不開花,你連學員都不是,跟老子在這裡瞎咧咧,你特麼想找死嗎?”

所有的人,眼睜睜地看著這個低眉順眼,膽戰心驚的胖子,眼睛一眨,變得昂首挺胸,囂張跋扈起來,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變臉這麼快,這胖子到底什麼怪物?

“你.........”

金鐘庫可沒有想到,剛才還被自己嚇得屁滾尿流的胖子,居然一眨眼的功夫不到,就這麼蹦起來,對自己橫加指責。

胖子輕蔑的神態,尖刻的語言,髒話更是滾滾而出,讓金鐘路氣得腦袋直發暈,氣結之下,竟然說不出話來。

宋氏武館的學員們,看著這個自大狂妄的傢伙,被一個胖子,罵得狗血淋頭,心中一樂,都哈哈笑了起來,只有宋曉喬皺了皺眉頭,不露聲色地上前一步,護住了胖子。

“你敢對金學長無禮,你可知道,我們全都是金氏道館的人!”

金鐘庫身後,一個面容猙獰的漢子,站了出來,惡狠狠地說,他看這個胖子,是個拎不清形勢的渾人,但是以金氏道館在韓城的名聲,只要一說出來,保證把這個胖子,嚇癱在地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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