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早上還好好的。”杜研析否認道,凝眸沉思。

“你去把她叫過來。”南宮陌冷道。

天空,突然響起一陣響雷,轟隆一聲,彷彿要把周邊的一切炸燬。

杜研析正要走出去,雨,傾盆而下。

糟糕,下雨了!

“汶希,快去躲躲。”白嵐跑到夏汶希的身邊,苦口勸說,“就算你剛才堅持理所應當,但現在下雨了,你還要罔顧自己的身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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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來月事期間,最忌諱的就是受寒,一旦受寒,不僅影響整個身體,也會讓月事紊亂。

“別再說了。”夏汶希頂著大雨,始終不肯聽一聲勸,“如果我要休息,何須等到下雨?白嵐,採雲,夢茹,你們都別勸我了。”

夏汶希下意識地加快了步伐,已經過去半個小時,她才跑了三圈,再以這樣的速度下去,一百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完成。

南宮陌,自始至終透過望遠鏡把她的言行看在眼裡,這麼倔強的女人,真的如他想象中那麼不堪?

“夏汶希,去辦公室一趟!”忽然廣播響起,重複著這個命令。

夏汶希停下腳步,以為自己聽錯了,再仔細去聽,女聲廣播一遍遍地重複讓她去辦公室。

夏汶希下意識地看向身後的三人,想著她們一直在自己身邊,不可能回去幫她請假。

那麼,南宮陌找她,有什麼事?

雨水,將她們所有人的身體都溼透,那一聲聲廣播卻讓白嵐和高採雲,嶽夢茹不自覺地笑了出來。

真是太好了!

夏汶希幾乎是跑著到了辦公室。

她已經渾身溼透,走在辦公室的走廊上,雨水隨著她的步伐留下一個個清晰的腳印,還夾帶著泥沙,身上有好幾處都已經被黃土沾汙。

她忍住痛,敲了敲門,得到應聲後才推門進去。

“教官!”她做了個標準的軍勢,南宮陌坐在辦桌前,抬眸,抬頭,“知道我找你來有什麼事嗎?”

“請教官明示。”她嘴唇乾裂,臉色蒼白,一看就是個病人的模樣,再加上淋了雨,身體一陣冰冷,更令她多了幾分不適。

但她強忍著痛,緊咬下唇,想盡力掩飾去自己的狼狽。

“生病了?”南宮陌挑眉,冷道:“為什麼不請假?”

“我可以堅持住,不需要請假。”夏汶希依然倔強,不肯讓自己示弱半分。

但是她卻沒有想到,她的臉色和那久久沒能消失的陣痛已經出賣了她。

“究竟怎麼了?”南宮陌倏地站起,走來她身邊,探了探額頭的溫度,該死的,滾燙入火,“你發燒了?”

他的聲音依然冷硬,卻柔了幾分,夏汶希只覺得自己不但肚子疼的難受,還覺得腦袋一陣眩暈難受,渾身無力,整個人飄飄然,“沒有。”

下意識地,她再次否認。

她身上的衣服已經全部溼透,南宮陌危險地眯起了眸子,這是個怎樣的女人?居然這麼難纏!

“把衣服脫了!”南宮陌伸手就要去為她解衣服,不然只怕是燒情更加嚴重。

“你別碰我。我自己回去換。”夏汶希此時已經徹底忘了跑步一事,整個腦子一片空白,就連自己在說什麼都已經控制不住。

身上先是感覺滾燙無比,又是一陣冷若浸泡冰水,身心俱疲,不僅要承受著冰火兩重天的痛苦,還要承受肚子傳遍全身的劇痛。

她緊咬下唇,已經滲出絲絲鮮血,不讓自己發出半點聲音。

雖然難受,但她始終堅韌,倔強。

南宮陌皺緊眉頭,臉色看起來極為難看,夏汶希轉身想要離開,卻沒想到雙腳無力,還沒抬起,整個人就軟軟地倒了下去,幸好南宮陌眼明手快,一把扶住她,“該死!”

將她打橫抱起,南宮陌抱著她直奔醫療室。

雨聲,大而猛。

夏汶希溼透的身體連同把南宮陌胸前一大片的衣服也染溼,軍綠色的軍服暈染開更深的綠色,他腳步極快,心緊緊揪著,好似懷裡抱著的,是他最重要的人。

軍醫部。

“南宮上將,她的情況不是很樂觀,還是快點送她去醫院吧。”軍醫檢查一遍後,提議道。

“肺炎?”南宮陌刻不容緩,立刻抱起已經昏迷的夏汶希飛奔出去,她的身體很輕,輕的似乎以為抱著一個假人。

車子,穩速離開部隊。

杜研析看著車子飛嘯離開的地方,唇角溫柔的笑意收斂起,眸子裡有絲別人看不懂的情緒。

訓練,依然繼續。

醫院。

這是一家距離部隊足有一個小時遠的醫院。

部隊的位置比較偏僻,如果是一般的車速,起碼也要有八十分鐘的車程才到這個市區醫院。

仁愛醫院。

他送她趕到的時候,高燒已經燒到42的高溫,醫生們看南宮陌和夏汶希都是一聲軍服,不敢怠慢,立刻推著夏汶希進手術室打針退燒。

南宮陌站在走廊處,濃眉下的一雙眼睛夾雜著絲怒氣,他深邃的眸子瞬也不瞬,盯著手術門上方的紅燈,一種莫名的心驚四處散開,突然有種心痛感。

焦躁不安!

不知過去了多久,南宮陌表象安靜地等待著,然而內心卻如同掀起滔天巨浪,如何也不平靜。

他衣服胸前被沾溼的位置也被醫院的空調所吸乾,南宮陌開始等得不耐煩。

覺得即便是一秒,也讓他感覺無比漫長。

半個小時後。

燈終於熄滅,門被開啟,接著白袍醫生走了出來,邊拿開口罩,邊通知,“已經度過了危險期,高燒腿到正常的三十七度,請放心。”

南宮陌聽後,唇角不自覺地揚起一抹笑來,就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

夏汶希躺在病床上被推了出來,她還在昏睡,面容憔悴,雙眸緊閉,然而那一刻,他卻是有著從所未有的心安。

那種焦躁的情緒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當夏汶希醒來後,已經是晚上七點。

這是一間單獨病房,四處的擺設看起來很舒服。

身上溼透的軍服早已經換上乾淨的病服,醒來時,旁邊空無一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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