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蘇華為率先走去開門,夏汶希三人一前一後跟上,夏汶希的腳步卻猛然一頓,走在後面的蘇墨看到眼前情況的瞬間,臉色變了變。

蘇華為拿槍指著夏汶希的腦門,一步步逼著夏汶希退回包廂內,他們也立即就被趕回來的三個手下用槍指著。

該死的,他們就說這蘇華為答應的太爽快,肯定有古怪,沒想到他居然那麼奸詐。

他知道剛才那樣的情況如果不答應,他們興許會做出傷害他的事情,所以在三個手下趕回來後,假意合作,再利用他們的鬆懈反將他們一軍。

臥槽,這夏汶希的老爹咋就那麼精明。

兩人十分擔憂地看著夏汶希,就怕她會傷心啊。

夏汶希幾分好笑地看著自己的父親,心裡感覺可笑又可恨,她還真是高估了自己呢。

蘇華為無視她眼中的神色,沉聲質問:“你們究竟是誰?為什麼會知道我的身份?”

夏汶希對他質問的目光毫不避讓,“蘇練秋!”

三個字一字一句,擲地有聲,蘇墨寒露兩人同時一怔,卻明白夏汶希的用意,她真的很渴望親情。

其實誰又不是呢?

換做是任何一個人,在孤獨地度過了幾年暗無天日的冰冷生活以後,當知道自己有一個親人在世,原以為在世上舉目無情,卻重拾久違的溫暖的時候,那會是怎樣的激動與興奮?

都說她聰穎過人且冷靜沉著,可在關於感情的這些事情上,她何嘗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

聽到這個名字,蘇華為猛然瞪大瞳孔,“你說什麼,給我說清楚!”

蘇華為的聲音更厲了幾分,夾雜著絲絲的難以自信。

雖然他幾年不曾見過自己的女兒,但是她的容貌還是記得一清二楚的。

即便中間能發生許許多多的可能,她的女兒也不可能進入這個與她生活根本搭不上邊的黑暗世界。

這些人一看就知道是殺手,而她的女兒手無縛雞之力,怎麼可能會是眼前的這個女人?

“不相信麼?還是說根本是你自己不敢面對我?”夏汶希冷漠地說道,想起幾年前父親突然失蹤的種種,神色漠然,“你丟下我和媽媽就這樣走掉,丟掉你所有的一切,丟棄我們蘇家所有的榮譽與地位,你覺得自己對不起蘇家,更對不起我和媽媽,對嗎?”

不管夏汶希是否他的女兒,但這字字句句全部如同一根根針似得扎在心口上,他逃避了這麼多年的問題,在這一刻全部都被勾起來,記憶深刻。

痛苦佔據了他的所有,支配他所有的情緒。

“你給我住口!”蘇華為怒極,陰沉的眸色怒瞪夏汶希,“別以為查到了這些就能讓我相信你。你們接近我到底有什麼目的?”

難道是關於合作的事情?

蘇華為的注意力回到兩天前,眸色忽然一凜,狐疑地看著他們三人,“你們是洛冰的人?”

見蘇華為神色有異,三人面面相覷,夏汶希試探性道:“洛冰找過你?”

三人同時想到了相同的問題,洛冰找第一恐怖組織的人幹什麼?

蘇華為蹙眉,足足看了三人有一分鐘的時間,十分神秘的樣子,對這個問題避之不談,“不管你們是誰,這一次我就放過你們,但是,我警告你們,不要再來騷擾我,否則,我對你們不客氣。”

示意手下收起槍支,蘇華為是要放他們走的意思。

夏汶希與蘇墨寒露兩人對視了一眼,察覺到事情的不簡單,夏汶希死心不息道:“如果你想知道蘇練秋的訊息可以隨時來找我,還有,你當年好歹是A市有頭有臉的軍人,我希望你不要跟洛冰狼狽為奸。”

蘇華為已經肯定他們不是洛冰的人,如此想來,他已經猜到了個大概,“那就好好管好你們的英國黑道,否則只會招來滅頂之災。”

倘若洛冰與第一恐怖組織達成協議對付英國黑道,那麼無論英國黑道在黑暗世界上的勢力再如何鞏固也難以抵擋他們的攻擊,要知道,單單是這背後的勢力就是英國黑道所不能抗衡的。

由此,夏汶希幾乎肯定了內心的想法,果然,洛冰找上第一恐怖組織了,看來是要聯合黑手黨與第一恐怖組織來對付英國黑道。

哼,這廝的野心還真不小。

眼看著蘇華為帶人離開,寒露道:“汶希,你……”

今天是相認的好機會,若是讓蘇華為走了,下次想要接近就更加困難了。

“走,我們回去再說。”夏汶希眸光收了收,若有所思。

剛剛離開酒吧,四面八方的黑衣人湧出來把他們包圍住,寒露眉頭皺起,眼底掠過殺意,“汶希,不會是你父親派人來暗殺吧。”

要真是這樣的話,這廝未免也太假仁假義了。

“不會。”夏汶希斬釘截鐵,對父親的為人還是相信的,他肯定不屑於這種偷雞摸狗的小動作,“我想我們來義大利的訊息已經走漏風聲,今晚上說不定還能見到我們要找的人。”

“你的意思是?”寒露眼中一片茫然,不等夏汶希回答,蘇墨驚聲響起,突然把兩人撲倒在地上,緊接著身後響起一陣雷鳴般的爆炸聲,整個酒吧都被火紅的火光籠罩,不少人從裡面慌忙逃出,但身上都揹負了不輕的傷勢。

三人回頭怔怔地看著身後的一幕,整個酒吧都被烈火焚燒,火舌隨著風勢在空中蔓延,有些人從裡面逃竄而出,整個身體卻已經被大火吞噬,發出痛苦地哀嚎聲。

那群黑衣人也是一怔,隨即走近夏汶希三人面前,“三位,我家主人請你們去一趟。”

三人緩緩從地上爬起,已迅速從那震驚中回過神來,夏汶希揚眉,“你家主人是誰?”

黑衣人緘口神秘,“去了就知道了。”

黑衣人表現得甚是禮貌,夏汶希卻不樂意了,唇角一勾,幾分輕佻,“請我去我就去了?要麼讓你家主人親自來見我,要麼就不要見。”

她瀟灑地一甩頭髮,準備要走。

黑衣人立刻把三人圍住,為首的人態度冷硬了幾分,“很抱歉,請跟我走一趟。”

這完全就是在無視夏汶希說的話嘛。

“如果我就是不去呢?”夏汶希微微蹙眉,唇角的笑意冷凝。

“那我們就只好不客氣了。”

“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個不客氣法。”夏汶希冷哼,隨即三人有默契地與眾黑衣人肉搏,這些黑衣人少說都有二十餘人,他們要對付起來並不成問題,但是巴拉丁山這邊的貴族酒吧被轟,定然會驚動警方,他們要走必須趁早,否則一會兒想要離開只會更加困難。

三人與眾黑衣人扭打在一起,想來一定是聽了吩咐,不能傷了他們,所以眾黑衣人只是與讓他們肉搏,並未使用武器。

但是近身肉搏又豈是夏汶希他們三人的對手,不到一會兒,紛紛倒下幾個黑衣人,這搏鬥的場面與那從酒吧內逃竄出來的‘火人’真是形成了一道十分不和諧的風景。

他們的對於生死早已經司空見慣,所以讓他們做出所謂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事情,那是絕不可能。

酒吧被轟一事,只怕來者不善。

整個酒吧裡全是貴族,無一不是社會上的重要人物,然而卻被人存心轟炸,這一定會引起義大利的高度重視。

頂多再有五分鐘的時間,這裡一定會來滿警察。

正博鬥得興起,那些接近他們三人的黑衣人都應聲倒下,無一不是三人的對手。

“跟我走!”忽然,眾黑衣人紛紛舉槍,三人博鬥的動作頓時停下,夏汶希更是十分厭惡地皺起了眉頭,幾分不悅,“我說,非要用槍指著麼。”

她生平最討厭別人用槍指著她了,偏生這些人就喜歡來這一招。

為首的黑衣人沉聲道:“警察很快就會過來,我們現在都只有兩個選擇。”

要麼走,要麼死!

夏汶希向來能屈能伸,自然知道眼前的局勢應當如何抉擇。

“拿開槍,別讓哀家殺了你!”夏汶希似笑非笑道,答案已經毋庸置疑。

其實她也正想去見見他們所謂的主人,再看那為首的黑衣人,長得倒是幾分俊朗,只是他面無表情的冷峻,彷彿夏汶希幾個殺了他全家。

為首的黑衣人動作利索,立刻收回槍支,“請。”

一路上,寒露難得的埋怨,“我說你既然早就決定要去看看,為什麼要浪費我的時間和精力。”

這聲音怎麼聽都感覺是那麼的不滿。

蘇墨雙手插兜,一副什麼都漠不關心的樣子。

夏汶希嘿嘿一笑,“這不是很久都沒練手了,找個人來練練嘛,剛才你不是也打得很過癮嗎!”

寒露想了想覺得有道理,於是也不再說什麼怨言。

走在他們旁邊的為首黑衣人冷峻的唇角抽了抽,尼瑪,居然被人當耙子了。

某一地下室。

他們是被蒙著眼被帶下來的,直到到達目的地才被揭開了黑色的布條。

三人打量著此地,四壁空蕩蕩的,四處都透著一股肅殺的寒意,如果不是早已習慣了這種致命的氣氛,換做普通人恐怕早已經被嚇得屁滾尿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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