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心微微皺起了眉頭,陷入了思考。

史密斯很不滿,這也要思考?

末了,她說:“不喜歡,他跟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就像兩條平行線,永遠也不可能相交。

儘管她的聲音很低,史密斯還是聽得清楚,嗅覺聽覺出奇地靈敏。

史密斯微微擰眉,卻無言以對,最後只是在她額頭上落下輕輕的一吻。

平穩的呼吸聲在房內顯得格外突兀,鐵心已再次沉沉睡去。

在心中無聲一嘆,史密斯轉身出了去,吩咐門外的人好好看著她。

剛回到書房,冷月前來報告,“主人,蘇主人找您。”

史密斯回頭,聲音恢復了冷然,“現在?”

冷月恭恭敬敬,“早前給您來電,但您在房間內陪著那女…鐵心小姐,您吩咐過任何事情不得打擾,所以屬下不敢打擾您。”說到中間的話在史密斯的一個眼神下忙改口。

“我知道了。”史密斯手一揮示意她下去,卻在突然想起了什麼,“我讓你查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對不起,主人,還沒有結果。”冷月低下頭,幾分怯意。

史密斯眸色幽深,讓人看不清在想什麼,但是這樣的眼神足以讓冷月畏懼。

“我再給你們兩天的時間,要是再查不出來,你們知道會是什麼下場。”此刻的史密斯眸色沉入閻羅,渾身都凝聚了一股嗜血之氣。

冷月一震,瑟瑟且恭敬無比地應下。

出去的時候,正好碰見黑鷹,冷月因為某人受了委屈,忍不住發牢騷,“真不知道那女人有什麼好的,讓主人這麼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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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聲點,要是讓主人聽了去,你性命難保。”黑鷹噓了一聲,壓低了聲音。

冷月不滿,“我說的事實,我們跟了主人那麼久,他是什麼性格我們都知道,但是主人卻因為一個女人,跟蘇主人意見不合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我看主人遲早被這個女人害死。”

“你還說。”擔憂地看了書房門一眼,黑鷹拽著冷月忙離開,一邊走一邊訓,“我看你現在是吃了豹子膽,主人的事情是我們管不得的,再加上,主人對鐵心小姐的心思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收起你這些脾氣,別惹怒了主人,到時候真有你好看的。”

“切,我還真不信主人會因為那個女人對我們怎麼樣。”冷月不以為意,想起那個女人,心頭就如同長了一根刺。

黑鷹是明眼人,自然明白冷月的心思,“我勸你還是別想太多了,就算沒有鐵心小姐,主人也不會喜歡你。”

被說出殘忍的事實,冷月極度不滿,想想都覺得不忿。

“鐵心小姐,鐵心小姐……你叫的那麼好聽幹什麼,現在就只有我們兩個,不要再裝了。”狠狠甩開黑鷹的手,冷月言辭刻薄。

黑鷹幾分無奈,“冷月你還是太魯莽了。”

冷月冷哼,“你要搞清楚誰才是你的主人,還有,你沒有資格來說我。”

“正是因為我敬重主人,才會對鐵心小姐有該有的尊重,你要是再這麼冥頑不靈,自以為是,別怪我今日沒有提醒你。”好心被當做驢肝肺,黑鷹憤憤不滿地甩手離開。

身後的冷月一臉陰狠,那雙眸子像是蘊藏了無數的惡魔,正在張牙舞爪。

在書房內處理了一系列的公務,幾個小時過去,天幕降落。

啊木是史密斯專門安排來照顧鐵心的手下,對他忠心耿耿,平時寡言少語,永遠都是那副冷然的表情,彷彿任何事情都無法引起她的注意。

啊木是個二十一二歲左右的女子,長得標緻,眉宇間透著絲絲無情與漠然,因此在整個黑手黨極少人與她交好,只認為她是一個高傲又拒人於千里之外的人。

啊木的下巴偏左的地方有一塊心形的疤,這個疤還是紅色的,讓人一看難忘,非但不難看,反倒是添了些許的個性。

啊木說鐵心醒了,就是簡潔的幾個字,史密斯聞言立刻起身去看她。

鐵心一直在回想著自己究竟是怎麼病倒的,後來才想起昨天夜裡在沙灘上就睡著了,睡著的人體溫本就會下降,又吹了一夜的風,不病才怪。

史密斯趕來的時候,眉宇間夾藏著一絲喜色。

鐵心靠坐在床頭,看到她卻是很不樂意的模樣,深深皺起了眉頭,一臉的病容十分蒼白。

啊木看了鐵心一眼,眸子沒有任何波瀾,轉身準備出去,卻教史密斯叫住:“啊木,吩咐廚房做點清淡的過來。”

“是。”啊木恭敬點頭。

鐵心無心言語,隨手拿過床頭桌面上的報紙,上面清一色的英文,鐵心幾個的英文都是標準的等級,要閱讀起來根本沒有困難,於是假裝專心致志地看報紙,刻意無視史密斯。

這個舉動讓史密斯忍不住輕笑出聲:“看來你真是太愛我了。”好自戀o(╯□╰)o。

鐵心側眸,眉梢挑起,“你就這麼刺激一個病人?也是,你專門幹些卑鄙的事情。”意有所指。

史密斯唇角的笑意不減,不怒反笑,“病了一場,越發的牙尖嘴利了。”在床沿邊坐下,史密斯仔細地瞅著她,“只是怎麼就病了,我還以為你百毒不侵。”

鐵心猛然瞪大了眸子,整個反射的反應,以為自己的秘密被知道,眸色變得分外警惕。

“怎麼?我說錯什麼了嗎?”史密斯勾唇,幾分邪魅。

說實話,這個男人很美,就連那笑也令人感覺美得驚心動魄。

算了,不管知不知道都無所謂。

鐵心厭煩地把報紙丟回桌面,冷冷地下了逐客令,“看見你頭就暈了,麻煩你大發慈悲出去,好讓我早點好起來。”

“是這樣嗎?”史密斯毫不留情地譏誚,“我還以為你獨愛沙灘,就算病倒了也是心甘情願。”

“你說對了。我現在的確是很樂意,所以,你聰明了一次。”跟史密斯對話,鐵心頓感一陣頭昏眼花,腦袋一片渾濁。

這個男人該死的難纏。

從未想過他會那麼輕易就離開,只是現在的鐵心無心應戰,索性躺回在床上,閉上了眸子,眼不見為淨!

沒想到……

“中午的時候,我可記得某人的告白,說是很喜歡討厭的我……”史密斯得意的言語還未說完,鐵心唰得睜開眸子,十分愕然地望著他,“什麼?你說什麼?”

興許是因為太過於突然,想到自己原以為的夢,鐵心的臉一紅,紅撲撲的看起來很可愛。這個模樣看得史密斯笑意不止。

“原來你真的那麼喜歡我。”史密斯得意洋洋的強調這句話,整個風騷的小變態,氣的鐵心真想跳上去掐死他,不過是在有氣力的情況下。

“你愛做夢我也不阻止你,什麼喜歡你,喜歡你的,我喜歡啊豬啊狗都不喜歡你!”某人開始語無倫次了,汗,好吧,就當她是病的語無倫次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最後以鐵心失敗告終。

啊木端著清粥進來,擱在桌面上,端起來原本要喂鐵心,卻教史密斯搶了去,“讓我來。”

鐵心可不想被虐待,於是拽住啊木的手腕,“啊木,我喜歡你喂我,別理他。”

但是啊木忠心的人可是史密斯,最後乖乖地把碗交到史密斯的手上。

史密斯得意的樣子看起來真叫一個刺眼,鐵心威脅,“給我自己來,不然我不吃!”

“你確定?”史密斯舀來的動作一頓,粥香味在鼻翼間繚繞不去,時刻都在挑戰她飢餓的神經,要是這個時候妥協就太沒面子了,鐵心把心一橫,“確定!拿走!”

把頭偏開,內心卻把自己這該死的傲氣給罵了百八十遍,要是史密斯再問一次,她一定吃,吃!

嗚嗚~~某人淚流滿面。

“好吧,我也不勉強你。”史密斯轉頭對啊木說,“啊木,鐵心小姐不吃這些粗茶淡飯,你就斷走吧。”

啊木面部表情地走來,又面無表情地接過史密斯手中的碗,再面無表情地準備離開。

鐵心悔青了腸子啊,跟什麼作對也別跟餓作對啊,吃不飽她怎麼逃走?

真是個白痴啊。

“啊木……啊木你忍心嗎?”鐵心哭喪著臉呼喚著啊木,啊木的腳步一頓,茫然地看著鐵心,整個明明是你不吃的鄙視眼神。

鐵心很沒骨氣地撒嬌,“啊木,啊木你喂我嘛。”

這表情逗得別說是史密斯了,就連不苟言笑面無表情的啊木也險些笑了。

啊木請示般的眼神看向史密斯,他不點頭她就不敢行動。

鐵心悲憤了,啊木你那麼忠心於這個變態,你家人都知道嗎?

果然,腹黑如史密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如史密斯。

他很不通情達理,又很執著於是否他喂,然後幽幽開口了:“我來喂?”

鐵心眼角抽了……

好吧,她也不掙扎了。

吃就吃咯,吃飽了才有力氣搞反對嘛。

史密斯舀來一勺,鐵心乖乖地張口吃一口,然後每吃一口就把史密斯罵一遍,直接罵道詞窮了。

什麼變態,人妖,妖人,能想到的無不罵了個遍。

似乎能看清她在想什麼,一個眼神瞪過來,“吃就吃,再想那麼多就別吃了。”

鐵心,“……”這廝能看透人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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