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南宮陌拖拽到辦公室的夏汶希,面對著南宮陌幾分冰冷的背影,她的眸色更加的平靜,像是一湖春水,沒有半點波瀾。

她真想知道他現在在想些什麼呢,還是在擔心她身份的事情嗎?

室內太過於沉靜,一直維持了將近半個小時。

“南宮教官叫我來,就是讓我看你的背影嗎?有什麼話,可以不妨直說。”半晌,夏汶希開口,最初打破沉靜。

她知道,如果她不說話,這個人也一定不會開口。

他們兩人間,永遠是她在充當著調和劑,一直都在努力著讓兩人的相處不那麼沉悶。

他南宮陌是一個沉默寡言,又淡漠無情的人,或許能因為她的事情傷心,已經很讓人興奮。

南宮陌始終沒有說話,一直背對著她令她無法看清他臉上的表情。

不知道他究竟是怒是喜,室內的氣氛直線下降,冷若冰霜,百里冰封。

她也懶得再去說的太多:“既然沒有話說,我走了。”

果然,話音剛下,還未轉身的她已經看見南宮陌那張突然轉過來,卻冷沉如冰的臉。

他的臉色,冷峻得令人感覺到沒有半點溫度,像是面對著一個沒有生命體徵的雕像,他精緻的臉龐就那麼近在眼前,然而卻在那一刻,給了她一種無比遙遠的距離感。

“想離開了嗎?”許久,南宮陌終於抬起了冷冽的眸子看著她,像是在質問。

她幾乎能感覺到他手心傳來的冰冷,更帶著絲絲顫抖。

夏汶希抬眸,幾分不解地望著他:“這些都還重要嗎?”

“因為什麼,因為歐陽晴兒嗎?”面對夏汶希的答非所問,南宮陌似乎更篤定了心中的想法,只認為夏汶希現在所有的舉動都是想要離開這裡,他這些天都在想著,她是否是故意的,所做的一切是否都只是想離開他?

想了好久好久,他越想越怕,心裡只有一個聲音,那就是不惜一切都要留下她。

夏汶希微微一笑:“你認為我在吃醋?還是說,我必須要吃醋?”

輕輕地,她掙脫開他強有力的手,反是用著一種淡然平靜的眸光看著他:“南宮陌,我是否應該說一聲恭喜呢?其實也是呢,似乎婚事都快確定下來了。”

她抬眸,眸色含笑,“只是,別想著我的祝福,我不會那麼大方。”

說著,她嘴角含笑,緩緩退後了兩步了,下意識地與他拉開距離。

不是沒有想過他們之間的事情,只是在她正好彷徨的時候,他給了她一個離開的理由。

沒錯,她的身份會成為他未來的絆腳石。

“夏汶希!”猛地,南宮陌低吼出聲,“你究竟在想什麼?告訴我,不要讓我去猜!難道說,你就這麼不介意?不介意我和別的女人的事情?”

“我介意不介意,很重要嗎?”夏汶希笑著反問,眼底掠過絲自嘲,“你這是在求著我介意呢,還是說,我夏汶希本就該介意,然後,為自己的無能買單,承受你們之間的曖昧?”

含著幾分刻薄的字句,讓南宮陌聽來,每一句都讓人恨的咬牙切齒!

他現在就只認為,夏汶希她不介意,尤其是她表現出來的所有,無論是哪一個表情,還是說的每一句話,沒有任何一句是介意歐陽晴兒的存在的。

究竟要他怎麼做,才能讓這個女人的眼裡心裡都只有他?

這個伶牙俐齒的女人,永遠都把自己的心事藏在心底的女人,究竟要怎麼樣,她才能對他剖開心,明明白白地給他看?

越想越暴戾,南宮陌猛然扣住她纖細的雙臂,眸底冒著血絲,怒火騰騰:“別再用這種口吻跟我講話,我不喜歡!夏汶希,放下你端著高傲的架子,讓出一條生路,給我肆無忌憚地抱著你可以嗎?”

幾近乎乞求,那低沉的嗓音落下,南宮陌已經將她緊緊抱著。

他渾身都在顫抖著,無時無刻都在害怕,生怕這個女人離開。

或許他會發瘋,他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情不自禁。

她的突然出現,他情不自禁一點點接近。

她的陰謀靠近,他情不自禁一點點沉淪。

她的一切一切,他情不自禁全部都愛上。

所有的情不自禁就只因為這個女人是夏汶希。

他寧可不要那高高在上的權勢,地位,榮譽,也只是自私地想要留她在身邊,即便在未來的某一天,他會真正的一無所有。

他無所顧忌,他不曾遲疑。

夏汶希心中一陣酸澀,卻是強忍著心頭一直在猛烈衝撞的感動,只怕自己會完全沉淪,只能狠心地推開他,態度冰冷,一字一句:“南宮陌,我不讓你靠近的時候,這輩子也別想摸到我一根手指頭。”

狠心決然的話語,每一句的道出就好比一把利刃,先傷了自己。

那一刻,她不害怕,反而是開心的,她不知不覺已經愛上這麼一個男人了呢。

是吧,已經愛上了,儘管很淺,卻還是忍不住地想要維護他所擁有的一切。

南宮陌只是後退了幾步,倏地一聲苦笑,真是狠心的女人。

即便狠心,那又如何?

“你沒有拒絕的餘地。”南宮陌突然一改憂鬱的神色,霸道凜然地望著她,“我要做的,我想要的,容不得你去拒絕。”

像是在宣示著什麼,南宮陌挺俊的身體一步步逼近,不由分說,捧住夏汶希的雙頰,狠狠的吻了下去。

夏汶希杵若木頭,沒有回應也沒有拒絕,倘若她真想拒絕,就算是拼盡全力也不會讓他靠近半步。

南宮陌的吻又快又猛,一路席捲,撬開她的牙關,在她的檀中肆意掠奪,那吻霸道又狂猛,似乎很想把她活活吞了下去。

只是像個木頭,一直任由他擺弄的夏汶希,雙眼瞬也不瞬地睜著,像一個丟了魂魄的傀儡,任人擺佈。

果然,南宮陌察覺到了什麼停頓下動作,凜冽的眸色還夾帶著幾許傷痛:“就這樣,在心底把我隔絕了?”

夏汶希抬起清冷的眸色,那裡面沒有半點的情感波瀾浮動:“教官,別太認真了,權當我們只是遊戲一場,如此不是更好。”

巧笑間,她把隨身攜帶的那塊家傳玉換回在他手上,“我們還是分清角色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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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陌拿著手中的那塊玉,眸色愈加陰沉難看,隱忍的怒氣,兩鬢間的青筋暴跳,無不彰顯他的怒氣。

這個時候,她沒有任何去關注他開心與否的理由,儘管此時,正在彼此折磨。

她的心在一點點地抽痛著,每呼吸一下,都會抽動著心臟,然後又是一陣錐心的疼痛,然而無論她再如何的痛苦,面上仍是一副淡然的表情,似乎眼前人的痛苦都與她無關。

原來真正的愛,是這樣呢。

“對了,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找我,別牽扯上高採雲幾個。”夏汶希輕輕吸了一口氣,直接進入今晚的主題。

儘管木槿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而為之,但夏汶希不會去糾結其中的緣由,更不會讓高採雲為此事付出代價,相反,她只會讓木槿得到應有的教訓。

無論木槿的出發點究竟是因為什麼,一旦傷害到她在乎的人,她均不放過。

“我在你心中的地位,遠比不上其他人?”一股醋意湧上來,更多的還是憤怒,似乎她能夠為所有人的事情上心,卻絕不會多給他一份關心。

似乎他一直都在等待著守候著,只以為他努力,不留餘力地付出就會得到她的真心。

此時此刻,南宮陌整顆心就只有自己那胡亂編織的想法,怒意取代了他僅剩的理智。

他突然近乎於癲狂地搖拽著夏汶希單薄的身子,滿眼的戾氣更夾雜著絲殺意。

聞言,夏汶希的心口一緊,卻還是違心地說了句:“是。”

抬眸,她冷冷地看著南宮陌,“現在知道的也不晚不是嗎?從玫瑰皇宮一事結束到現在,我跟你早已經結束。”

掙脫開南宮陌用力拽住的手,夏汶希疼的眉頭微微擰起,卻是在轉眼間,又恢復了冰冷無情的一幕。

她幾乎能感覺到自己心臟滴血的聲音,一點一滴都想一根刺一般,狠狠地,絲毫不留情地落在刺著她的身心,痛的整個人都是那麼的無力蒼白。

可儘管如此,她的眸還是帶著淡淡的拒絕與冰冷,她的神色還是那麼的淡漠。

有些痛,它痛在心頭,卻也讓人無法喊出半句。

“我說過,我絕不容許你離開。”

看她無情如斯,南宮陌徹底癲狂,猛然捧住她的雙頰欲要落下霸道的吻。

卻在那一刻,夏汶希突然瞪圓冷眸,用力掙脫,反手一拳,狠狠地打在南宮陌的胸口上,避開兩人的距離。

“不要噴我!”

幾分嫌棄的態度,夏汶希眸色中沒有半點溫度,南宮陌見此,怒火在體內瞬間沸騰,短暫的失控,頓時與之糾纏在一起,大打出手。

兩人近身肉搏,完全只攻不守,每一拳都實實在在地落在彼此的腰腹上,臉上,夏汶希更狠,她的拳頭就只針對他那張冷峻精美的臉龐,洩憤似得拼命地砸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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