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一道題等於是比了二場,診斷和藥方。診斷是平局,藥方也是平局。但是,那是以診斷為主,藥方為輔的考題。這第二題,就以藥方為主,診斷為輔來進行吧。”

李承運說出了第二局的比賽規則後,楊潤清再次讓人送來了患者掛號單。

這一次,出戰的是富家翁一般的秦十釐,老人仍然讓高鳴選號。高鳴拒絕了,於是秦十釐就選擇了一個2號。

顯然,當醫生的都不喜歡插隊的。

“顧家和,男,58歲。”楊潤清照著資料再次讀出患者的資料。

很快,一個衣著講究,梳著大背頭氣勢不凡的中年男子在一個掛著小坤包打扮入時的妙齡少婦的陪伴下走入房間。

見到房間這麼多人,面色有些愁苦的中年人也不由微微一愣,但很快就平靜下來,禮貌的衝房間內幾位老者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

顯然,這位應該屬於成功人士,不僅保養的不錯看著一點兒也不像58歲的人,這社會經驗也是極為豐富,並不像先前那個宅男一樣一驚一乍的輕易情緒外露。

“顧先生,等會兒會有兩位專家共同為你診治,現在請你說說身體有那裡不舒服。”楊潤清開口解釋道。

中年人點點頭,還未開口,身邊的妙齡少婦急匆匆的開口說道:“醫生,我先生最近一段時間胸悶煩躁,經常無緣無故大發脾氣,半夜還經常驚醒再也睡不著覺,京城的各大醫院都跑遍了,藥也吃了不少,但病卻一點兒也沒好,現在還有越來越嚴重的趨勢。”

“是,也不知是怎麼了,我最近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胸中彷彿總有一股子火兒想發。”中年人橫了身邊的少婦一眼,顯然對她搶著說話很有些不滿,又補充道。

臉上的憔悴和隱隱浮現的老人斑亦顯示出他這段時間受此病的折磨不輕。

秦十釐直接坐在桌旁,拿起毛筆刷刷的開始寫方子。

高鳴卻沉思片刻,面色古怪的走到中年人跟前輕聲問道:“這是******?”

男人和妙齡少婦臉上同時浮起一絲怒色,老夫少妻固然會被很多男人羨慕,但更多的卻會被人說成老牛吃嫩草,尤其是高鳴這一臉古怪,看的都令中年男人想打人。

“是,怎麼了?”男人竭力剋制著自己的怒氣,冷冰冰地回答道。

“******今年不會超過30吧,你們年齡得相差有30歲?”高鳴對男女臉上顯而易見的怒氣視而不見,繼續發問道。

“小子,你是看病的還是查戶口的?”男人臉色微微一變,聲音凌厲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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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鳴這是腦門被驢踢了?問這些不沾邊的事兒幹嘛?楊潤清兄弟倆包括白胖子在內一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高老師在那兒做查戶口的工作。

“呵呵,顧先生別生氣,我只是對老夫少妻的搭配一直比較好奇,想打聽打聽。”高鳴一臉無所謂的解釋道,繼而彷彿又想起了什麼,貼近男人的耳邊低聲問了幾句。

聲音很輕,輕得楊大博士瞪著眼豎著耳朵卻一個字也聽不到。

“你說什麼?”男人卻是臉色大變,側眼看看身邊同樣臉色不佳的嬌妻,指著高鳴怒道。

臉上的肌肉劇烈抖動,手指也在微微發顫,也不知道高鳴究竟說了什麼,讓男人如此惱怒。

楊潤清有心想去勸勸,但見包括自己爺爺在內,幾位老中醫卻都一動未動,反而看著場上的風雲突變若有所思,剛挪動的腳步又聰明的收了回來。

難不成,這裡面又有什麼道道不成?

“嘿嘿,顧先生非要我說的更明白些嗎?你今年已經五十有八,腎水不足不說,還畏寒、怕冷、旦欲寐、舌淡胖、苔白、手足厥冷,這都是腎陽虛的具體表現,估計就算是夫妻房事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吧!”高鳴冷冷一笑說道,繼而臉上露出幾絲嘲諷道:“更何況,老來得子本是喜事,而******卻身懷六甲而不告知,你以為是什麼狀況?”

幾個年輕人頓時一片譁然,看向男人的眼色頓時多了幾分戲謔之意。

這無關於品德,只要是男人,多少對老牛吃嫩草的老牛大多會有幾分不爽。當然,這事兒要是攤自己頭上那是再好不過的事。

現在聽說隔壁老王偷了老牛的嫩草,難免都會有幾分幸災樂禍的。

“小子,你什麼意思?”妙齡少婦一聽高鳴這話,自然是不依了。

“你真懷孕了?”男人這會兒臉色難看之極,顧不得嘲諷自己的高鳴,轉頭盯著身邊的小嬌妻。

要說男人最不能容忍的事,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從古至今都穩佔前三。

“我那個有一個多月沒來,但我也不確定是不是有了,本來今天陪你來看病也想一起找醫生看看的。”少婦被丈夫如此一看,有些慌神的說道。

“好你個沈月如,老子為了你,連姑娘兒子都得罪了,結果你竟然給老子戴綠帽子。”男人臉色一片潮紅,戟指怒目吼道。

只見男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手開始發抖起來,渾身顫抖,最後忍不住用盡力氣猛拍胸膛,對著張口結舌想分辨的少婦破口大罵,忿怒之極。突然“哇”的一聲,男人吐了一口黑血,接著三次。

“老公,老公,你怎麼樣了,你別嚇我。”妙齡少婦見狀嚇的大哭,也不顧尚被暴怒中的丈夫痛罵,忙上前攙扶。

“哈哈,好,好。”高鳴鼓掌大笑。

臥槽,這都什麼人那。楊潤清兄弟倆面面相覷,高鳴今兒個不會是來砸場子的吧,把人氣死在楊家醫館裡,他看熱鬧?

咋瞅著,他就那麼喜歡看戲呢?

“好個屁,老子老婆偷人管你球事兒,要你多管閒事。”男人見高鳴發笑,不由惱羞成怒將怒火轉向高鳴。

要不是男人確定老婆絕對是第一次見高鳴,絕對會把想象中姦夫的帽子按高鳴頭上,他這幸災樂禍外加故意氣人的架勢妥妥的西門慶碰見了武大郎。

“哈哈,顧先生,你再感覺感覺,是否還有胸悶的現象。”高鳴卻不以為杵,微笑著問道。

“咦?是啊,身上感覺輕鬆多了,呼吸也順暢了。”男人聞言,深呼吸了兩次,怒色瞬間被驚色代替。

聽了男子的話,正在開方子的秦十釐握筆的手突然間停頓了下來。

滿臉呆滯地坐了一會兒後,把他剛剛書寫好的藥方給捲成一團,丟進了廢紙蔞,一臉苦笑地說道:“這一局我輸了。輸的心服口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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